《重生民国之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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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之外室-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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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从小一同长大,小时数一直奶声奶气跟在她身后叫着“姐姐”的人,若说一丝感情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前世最后的那段记忆着实让徐婉觉得寒心。

    她现在断了他所有的后路其实也是在救他,若他尝到辛酸不易之后,能反思改过便还有救,若是不能徐婉也帮不了他。

    徐婉从老城离开后,还是回了洋楼。她跟冯太太约好了下次的牌局,她已经给自己留了后路,今后也还有机会出去。

    只是,徐婉到洋楼的时候,刘妈就在楼下等着,像是专程在等她,刘妈的一张脸紧绷着,对徐婉道:“徐小姐,一个钟头前冯太太那边打过电话来,问您到家了没有。”刘妈这句话里还带了指责的语气,像是她平时责骂洋楼中其他佣人一样。

    徐婉看了眼刘妈,她知道刘妈是个势利的人,前一个月她和孟钦和关系亲密时,刘妈待她也还客气,而孟钦和只要一冷落她,刘妈便即刻在她面前端起架子来了。

    徐婉还记得上一辈子,也是因为自己慢慢失了孟钦和的宠爱,刘妈见风使舵,对着她颐指气使,反而像是这栋洋楼真正的女主人。只要孟钦和不在,徐婉事事都得问她的意思。

    那时候徐婉什么都不敢说,直到刘妈在整个洋楼作威作福,底下其他佣人受不了了,找宋副官告状。最后孟钦和才将刘妈赶了出去,换了跟了他好些年的佣人佩芳过来。

    也是佩芳过来后,徐婉的日子才稍稍好过些。

    徐婉想到这里,索性不去解释,若是今后什么事都要像刘妈汇报,那她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再何况,刘妈也只是一个佣人,有资格在盘问她的行程安排?

    徐婉想了想,并没有理会刘妈,反而吩咐她道:“刘妈,你去给冯太太回一个电话,告诉她我回来了,另外谢谢她的记挂。”她和冯太太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刘妈一个佣人来管?

    听徐婉这么说,刘妈有些不敢置信,她明明记得徐婉一直是弱弱柔柔的一个人,之前还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怎么刚一从外面回来就这样厉害了?

    刘妈站在原地发了会愣,徐婉皱了下眉看了她一眼,又催促了一遍:“还不快去,免得冯太太担心。”虽然徐婉没有将自己当做什么正经主人,但是徐婉看不过刘妈这样仗着资历欺负人的人。

    都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了,刘妈没有办法,只好听徐婉的吩咐去打电话。这一楼还有别的佣人在,她们怎么听不出徐婉和刘妈话里的较量,见刘妈都服了软,一个个都十分惊讶,偷偷打量着徐婉。

    徐婉将大衣脱下来交给佣人,自己上了楼,只是她还没走几步,突然发现楼梯上原来还站着一个人。

21。借题发挥(修文)() 
徐婉原以为孟钦和这几日都不会在洋楼; 见他回来了略有些惊讶。

    她明明记得上一辈子从马场回来,孟钦和冷落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还后悔过; 太早地让他尝到滋味; 反而让他失了对自己的兴趣。

    她原本想着趁着他不在的时间; 她可以偷偷做好离开的准备,待钱攒够了、找到了合适的工作,便可以和他提离开的请求; 她知道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他又不不喜欢强人所难,应该不会为难她。

    这一世有些不相同了。

    孟钦和不说话; 徐婉先同孟钦和打招呼,唤了一声:“二少。”

    孟钦和站在扶手楼梯的边上,看了一眼她,“上来。”

    孟钦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还和前世的记忆不同; 她心里有些忐忑。徐婉虽然上辈子学会了察言观色; 可孟钦和却不是一个容易让人看透的人。徐婉有些不知状况; 难道是这一被子她的改变太过明显,让他瞧出了端倪?

    徐婉跟着孟钦和上了楼,看着孟钦和去了餐厅; 她才想起来正好到了用晚餐的时间。

    晚上吃的西餐; 牛排配红酒。

    徐婉在孟钦和的对面坐下; 她回来晚的事孟钦和想必已经知道了。

    从前徐婉对孟钦和的害怕无非是那种对陌生男人的不自然; 可如今她却是知道了他的将来; 不过两年的时间,便一举从他大哥的手上拿回了全部的军权。

    他是个能隐忍也有城府的人,以至于徐婉上一辈子伺候了他两年,却对他这个人捉摸不透。

    徐婉不敢在孟钦和面前撒谎,索性主动和他道:“二少,冯太太倒是客气,下午就送我回了坤州,我原先直接回来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去看了一趟我弟弟。”

    她宠溺弟弟这件事,两辈子的孟钦和都是知道的。上辈子她每次求孟钦和都是为了徐子仁,这辈子孟钦和给她的钱她也都给了弟弟。

    孟钦和用刀切着牛排,并不去过问她回家的事,抬起头看着她道:“我才发现你这么喜欢打牌。”虽然不是什么责怪的语气,可他的口气有些冷淡。

    她打麻将不过是为了接近那些夫人、太太,给自己以后出洋楼找更多的理由。只是她这一次确实有些过分了,先是拒绝了他派人送她回来,又是晚到了这里。

    徐婉其实知道孟钦和的意思,却放下手中的叉子,笑了笑,装作得意道:“二少,我后来没有输你的钱了,都赢回来了。”她顿了顿,又说:“如果二少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去了。”

    说得倒像他很在意她输了他的钱一样,孟钦和笑了一下,给自己又倒了些红酒,倒没再问她了。

    徐婉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是见着孟钦和喝酒她又有些紧张起来。

    她不想让孟钦和晚上喝太多酒,她记得前世孟钦和晚上来找她都是在他酒醉之后。她伺候了他两年,前世到最后其实已经快麻木了,可这辈子她并不这样过。

    徐婉索性站起来,亲自给他倒酒,她却只给他倒了一小杯,“二少,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她上一辈在他面前太过于谨小慎微了,什么话都不敢说。一个什么话都没有的木头人,最后成了被用来发泄的替代品。

    他抬头打量了她一眼。

    徐婉突然察觉到她今晚上话的确是有些多了,说完便回到自己座位上低头吃自己的东西。待他用完了晚餐,徐婉跟着他往卧室那边走。

    他们的卧室挨着,孟钦和的主卧还在里面。等到了自己的卧室,徐婉停了步,打开自己的卧室门。她想,或许这辈子他就是回来吃一顿晚餐而已。

    哪知她刚想关门,就发现孟钦和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徐婉虽然不愿意,却不能显露出来,将门敞开请他进来。孟钦和走进来后极为自然地在沙发上落座,抽了根烟,叠着腿看向她。

    他就这样看着她,什么话都不说,像是在欣赏着什么。

    上一次她以身体不舒服的缘由拒绝了他,那时他已经不痛快了,可说到底她是他养的女人,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徐婉低着头,站在原地回避他的目光。地毯是新换过的,却是她无比熟悉的佩兹利花纹。她突然想起来,上辈子他时隔两个月突然回来,要她做流产手术然后搬出洋楼时也是在这里。

    这些记忆越清晰,徐婉便越不想重蹈覆辙。

    徐婉咬了下唇,抬起头又是一张笑脸,“二少想听那首曲子?我弹给您听。”她不问他想不想听她弹琴,而是直接问他想听那首曲子。

    “我不是来听你弹琴的。”他不上她的当,一口回绝。

    “过来。”他又对着她招了一下手。

    徐婉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走向孟钦和。可徐婉不知道,步子一走得缓,步态便越发显得人窈窕婀娜。

    她在他跟前停步,竭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浅笑着问他:“二少,您有什么事吗?”

    听她这么问,孟钦和忽然笑了一下,“难道没事我就不能到你这来了吗?”他说着,忽然将烟按灭,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徐婉被他拉着斜坐到了他腿上,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颊和颈,轻轻摩挲着,带了些玩味在里头。

    徐婉有些害怕,原想着可以在他面前装傻充愣瞒过去。退一万步,上一世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事没有做过?

    可真正这样接触时,徐婉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这样抗拒他了。就算她想装出一副笑脸,嘴角却是发着颤的。

    他应该也发现了。

    孟钦和似乎已经看透了她,挑着她的下巴道:“怎么,今天还是不舒服吗?”他果然还记着。

    她能和他表面亲昵,可谁养外室只图一个表面功夫,她哪里能瞒得到他?

    徐婉只觉得自己败下阵来,皱着眉转头去看孟钦和时,才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他应该一直都在看着她,一直在欣赏她脸上的表情。

    徐婉不敢再去看孟钦和,而孟钦和却突然将她松开了。他站起来,直接往门外走去。

    他的试探已经结束了,可她并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徐婉有些虚脱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突然觉得,与其这样提心胆颤地装模作样,让他生疑误会,不如跟他说些真话,说些上辈子不敢说的话。

    毕竟眼下坤州这么乱,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又是那么深,她也不是谁派过来的奸细,只是想离开他而已。

    徐婉也跟着站起来,将旗袍上的褶皱整理好,不紧不慢道:“两年前,我娘生病了,欠了一笔债。钱原本不多,可利滚利翻到了一千多。这钱或许对您不算多,对我却是一大笔。他们还威胁我如果今年还还不起,就要把我卖去堂子里去。是冯局长替我还了那笔债,当做报答,让我来伺候您。”

    他的脚步突然停下来,稍稍皱着眉,回头去看她。

    “我在舞厅里待了两年,被人抱过、搂过,您也亲眼看着我被人欺负过。可我还一直想着有一天能找个人结婚生子。”见他稍有些惊讶的样子,她笑了一下,“这个人当然不会是您。大少也说了,我这样的人是不会进您家门的,何况,我对二少而言也只是拖累。”

    “你听见了。”

    徐婉点了点头,忽然笑了起来,“就算没听见我其实也知道,我对二少来说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她虽然没有点透,却已经足够清楚了。

    “可有可无的人?”他看着她玩味这句话。

    徐婉只静静地看着孟钦和,像是要看到他内心最深处。

    孟钦和怎么能忍受谁去看穿他的心思呢?孟钦和果然有些恼怒了,冷声道:“你到底对我来说怎么样,也应该是由我来说。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他说完便走了。

    徐婉仍站在原里,看着他关上门。

    孟钦和虽然走了,但徐婉也稍稍安心了些,至少不会让他生出更大的误会来。反正她过些日子也是要走的,不如先拿孟钦同的话做些文章,也让她之后的日子没有那样提心吊胆,真正提离开他时也不用那么突兀。

    凭她对他的了解,他这次至少会冷落她小半个月,这倒算是件好事。

    徐婉倒不担心孟钦和不放她走,就算他对她还有那么一丝新鲜感,他也会的,一定会的,如果他知道杨小姐下落的话。

    杨小姐的下落孟钦和现在不知道,可徐婉知道。上一辈子,徐婉最担心的就是杨小姐,她提心吊胆就怕她哪一日回来了。也是她有身孕的时候,她听人说起杨小姐回来了,她还听人说杨小姐其实回国有一年了,还就是在金城,只是孟钦和一直不知道。

    待孟钦和走了,徐婉又开始算起自己的钱来。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淮军和北边的晋军打仗,也是那个时候坤州、金城的金价翻了三倍,或许她可以先攒些钱换些黄金回来,然后再去找一份妥当的工作。

    可徐婉算错了,第二天孟钦和又回了洋楼。

22。深夜来访(小修)() 
孟钦和是第二天晚上七点回来的; 徐婉那时候刚刚用完晚餐,她听见楼下汽车响动的声音还有些意外; 没想他这个时候还会过来。上一世时候; 他动辄一两个月都不来一趟。

    徐婉还记得; 那时候她每天盼呀盼呀,以至于后来一听到一丁点汽车引擎的声音,她都跑下楼去迎他进门。有时候是他; 有时候听错了; 便是空欢喜一场。

    听着孟钦和楼下岗哨敬礼,徐婉没有下楼去迎他; 而是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其实还是不愿意见他,虽然在他面前她可以装作顺从、迎合的样子,可让她莫名觉得累。上一辈子她也对他百依百顺,然而那个时候的她是心甘情愿的。而如今,她已经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况且他们昨天才闹过不愉快。

    前世的记忆对于徐婉来说更像是一场噩梦; 而孟钦和就是那场梦中的主人公。

    徐婉先是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 小心注意着门外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孟钦和并没有过来; 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又过了一会了; 连一点声响都没了; 想必他已经睡了。

    徐婉等了一会; 确认孟钦和不会过来后; 便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她先是去洗了澡和头发,或许因为孟钦和晚上回来了,徐婉没有再穿上次那种睡裙,而是穿的棉质睡衣裤,她原本窈窕的身段严严实实掩藏在衣服底下了。

    等头发稍微干了些后,徐婉便去书桌旁看报纸。

    这些报纸都是徐婉嘱咐刘妈给她买的,刘妈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徐婉如今不再软弱好拿捏,刘妈反倒不再为难她了,办事也利索了很多,而不是一口一句“这得问问二少的意思。”。

    徐婉待在这样楼里与世隔绝,报纸便是她了解外界的渠道,此外,报纸上还刊登了一些招聘的启事,上面一般都有写岗位和用人要求,普通的文职一般都要求初中毕业,而且有一些虽未特别标注性别,但是真正招人的时候却只需要男性。

    徐婉虽然识字,还懂英文,可她连小学都没有毕业,她会的这些都是上一辈子孟钦和请人教她的。不过徐婉还是将那些她觉得可以裁剪下来的。

    似乎还是可以去做一些工作的,比如在邮递公司或者百货公司做文职工作,虽然这些工作工资都不是很高。当然,前提是那些招聘的人不是那么地在乎文凭。

    徐婉将它们都夹在笔记本里,整整两页。徐婉一忙着整理着便忘了时间,一转眼便已经晚上十点了。

    她刚准备将最后一张纸片用浇水粘上去,却突然有人敲门,饶有节奏感的三声,不轻也不重。

    “谁呀?”徐婉一边将笔记本、剪刀、浇水这些都收进抽屉里,一边站起来问道。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按理说刘妈她们这个时候来找她,都会说一声缘由。

    徐婉不知道是什么事,有些谨慎地去开门。门一拉开,竟是孟钦和站在门口,不想平时戎装在身,他此刻穿的衬衣和深灰色的马甲。

    已是晚上十点了,他来找她做什么?

    他低头打量着她,“这么晚了你房里灯还亮着,我来看一眼你在做什么。”他的语气十分自然,好像昨天并没有跟她有任何的不愉快。

    只是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来她这,徐婉还是有些不自在。桌子上还摆着书和一沓报纸,徐婉微笑着道:“我刚刚在看书,马上就要睡了。”她这后半句其实是赶他走的意思,可他置若罔闻,直接朝里走了进去,还顺手将门关上了。

    “什么香味?”他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问了一句。

    徐婉听他这么问,才深吸了一口气仔细闻了一下,是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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