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箐一一点头笑过去,“你们好,我叫古箐。”
“我说宋时啊,你就别拿我占的位置卖人情了,也不嫌丢人的慌。嗨,美女,我是二班的驰骏,有没有男朋友啊。”驰骏对宋时做出个鄙视的表情,转脸对着古箐又换上了一脸痴情种的表情。
宋时嘿了声,“你小子拉倒吧,别欺负新同学了,辣手摧花可耻啊!”
“喂!我这怎么辣手了!”驰骏抗议。
这要一般女生恐怕要无所适从了,古箐见他们聊得挺嗨,她也插不上话,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吃着,旁边的刘怡和另一个男生郭石英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也很淡定。
吃到最后古箐也没见最后的空位上有人,刘怡见她看了眼空位,就笑着告诉她,宋时和驰骏吃饭都有占位的习惯。
古箐和几人道了谢,起身收拾饭盒。
众人的视线一致放在她的饭盒上,驰骏没忍住,“你是属小鸟的吗?”
古箐没明白他的意思。
刘怡充当解说员,“你的饭量一向这么少吗?”
古箐低头,饭少了三分之一,菜没怎么动,她也就喝了几口汤,看起来就和刚打过来的一样。
自从进入修行,她对食物的需求越来越少,逐渐的连进食的**都没有了,品品味道还行,让她吃到饱,她可以不负责任地说一句,她一直都是饱着的。以往她都是啃啃水果了事,现在一吃饭问题就来了。
“浪费可耻啊!”驰骏啧啧有声。
“你觉得浪费你吃啊。”宋时翻个白眼呛声。
“哼,别以为我不敢,我还嫌我这点饭吃不饱呢。”驰骏挑起半边眉毛,笑得yd。
“别,我嫌弃。”古箐也挑起半边眉,伸手挡住饭,还真怕这小子一抽风把她的饭扒了吃了。
“哈哈哈哈。”宋时和郭石英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
“……”驰骏深受打击地埋头扒饭,自个的,时不时丢过个控诉的眼神给古箐,频率颇高,平均一秒一抬头。
这个驰骏倒是活宝得很。古箐抿唇一笑,很久没这么轻松了。
刘怡拉过她的衣角,小声说,“你是在减肥吗?”
驰骏竖着耳朵听了,上下打量了古箐一番,嘀咕,“都这么瘦了还减?胸都减小了。这瘦的想更瘦,让胖的怎么活哟……”
还没说完,就挨了宋时一肘子,顿时嘴里含着的米饭噗地一声贡献给过道的一个同学。得到一声尖叫!
古箐似笑非笑地看过去,宋时轻咳一声,带着深深的歉意,“这孩子自小傻缺,经常被门夹到脑子……”
古箐同情地看向正在一旁和人女同学道歉的驰骏。
驰骏听着,炸毛了,“你这是诽谤!”
其实驰骏这小子长得挺帅气,但就是性格太跳脱,说话没口风,没啥心机的一个大男孩,才搞得到现在还没交过一个女朋友。
当然,这一切都是宋时这个损友告诉古箐的,古箐也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撮合的意思。
古箐抽抽嘴角,拉出庄寒这个挡箭牌来,“其实,我有男朋友了。”
宋时没想到是这个回应,愣了下,有些尴尬地搔搔面皮子,“对不起啊,我没问清楚就……”
“没事,主要我没说。”古箐笑。
“哈哈哈,闹一出乌龙来了!以后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去得早,能占着位置。”
“恩,谢谢了。”
不说学校的大锅饭味道怎样,和洛熙一样,古箐对学校的青春气息挺钟爱的,说她不服老也好,就是想沾沾年轻人的灵气。
自那天后,古箐多了几个朋友,阳光开朗的宋时,多情却总被无情击倒的驰骏,内向不爱说话的郭石英,有些腼腆的小女生刘怡。
吃饭的时候,最爱说话活跃气氛的就数宋时和驰骏,互开玩笑,互揭老底,而郭石英一般不插话,但在两人闹得正酣时,会很给面子地笑出声,刘怡会在宋时的鼓动下说几句话。
这一学期,古箐过得比上个学期自在多了。
宿舍不变,宿友没调动,依然是上学期的摆设,上学期的人,古箐躺在自个的床上,枕着一只胳膊,一手拿着本小杂志翻看。
李雯茜脑袋凑过来,见她一本正经看得是本财经杂志,顿时失了兴趣,“切,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无聊,我都怀疑你这个寒假回去是不是全泡在家里头了。”
古箐应了声,“嗯哼。”
“不是吧。你真这样干?没救了你。”李雯茜翻个白眼,把自个的笔记本抱到床上去,翻帖子。
“你还不是一年到头不是刷贴就是码字?”古箐挑眉。
“你懂什么。这叫生活,这叫乐趣!是你这个乖乖女兼俗人无法懂得的世界!”李雯茜埋头苦干。
“……”是,她是俗人,古箐继续翻看杂志,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名,林启凡。
这款杂志的编写人居然是林启凡。
古箐看了几眼,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找到专属自己的乐趣。物流丢给陈老三了,绿叶开发丢给钟荃了,现在她也就是个两手空的无聊人士。
修炼吧,当着那么多人又不好表现得太过与众不同,想找人吧,却又无处找起,事业什么的,专长没有特别突出的,全靠人家专业能手了。
现在的她,能做什么呢?
古箐突发奇想想逛夜市了,随便逛逛,看看,顺便想想能找到什么事做。
她是个想到就做的人,当即问李雯茜,“晚上我想去逛逛夜市,你去码?”
“唔,去!我们去那吃麻辣烫,好久没去了,怪馋的。”李雯茜立马举双手赞同。
t市有个码头,从青映坐公车去也就半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洛熙申请了宿舍,时常晚上不见人影,古箐没等到她,带上李雯茜和李佳琪坐车过去。
这是古箐和李佳琪第一次来,全凭李雯茜带路。
“啧啧,真不愧是一个庄子里出来的,绝对死宅,比我这个宅女还宅!”这是李雯茜的带路评价。
李佳琪和她混熟了,早不拘泥了,此时不客气地回嘴,“穷人家的孩子没钱败坏,哪有你那么得空,闲着就散钱,还跑那么远。”
“哼,你这叫嫉妒。”李雯茜顶顶眼镜,撇嘴笑,“再说,你兼职也赚了不少零花吧,还有脸叫穷。让我说古箐穷我还信。”
我才是最不穷的吧。被点到名的古箐默默吐槽。
夜市的东西还真不少,一路过去,精致的饰品、玉佩、头绳、衣服、小吃,应接不暇。
不知道是不是修炼的好处,古箐发现,有些玉上有点盈盈的光,有些玉上则暗淡无光,跟块冷硬的石头一般。
一路过去,古箐走走停停,发现透光的相当少,大多都是没有亮点的,渐渐的,也不知怎么的,就和李佳琪和李雯茜走散了。
她也没在意,她们两个在一块,李雯茜来这是熟门熟路了,她不担心,就那么顺着左边的路向前走,她发现这一条街上,有许多卖玉石的。
到一处拐角处,古箐进去,发现这里的人比外面更显热闹,扎堆了往一处站,似乎在围观什么。
走得近了,古箐看到地上扑着散步,有不少石块摆在地上,大小不一。
正纳罕,怎么还有人买卖石头,古箐就听着有人叫道,“我三千块买了。”
老板哟呵,“好勒,先生是要现场解石,还是拿回家慢慢开?”
“就这吧。”那人不耐烦地道。
古箐走过去,那边有不少人围着,老板捧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头到一个奇怪的机器旁,拿着块布擦拭着那石头一处平滑的角,等布挪开,古箐看到那一处有一抹淡淡的翠色,很细,很碎。
貌似……是翡翠?!古箐瞪大了眼,跟着那些人一起全身贯注地看着那老板把那石头翻了个头,用那似乎是切石机的东西,轻车熟路地一下下去。
石头轻易地便被削去了一角,里面是灰白一片,老板手没停,变着角继续切,没两三下,那石头只剩一半了。
那买主全神贯注地看着,冷汗都下来了,“继续。”
石头上有着解析线,老板沿着那线继续剖,在第六次,那擦着边缘处,露出一抹淡绿,比那先前的碎翠更浓一些。
老板拿下石头,换了道具,开始一点一点磨那石头开翠的边缘,动作间越来越小心。
随着老板的动作,那买主的呼吸都开始放缓。
第八十七章 赌石(二)()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块石料一点点现出原形,多余的部分已经逐渐被店主磨去。
突然,本来出绿的石料到一半断了,中间出现大片的灰色。古箐听到那买主开始吭哧吭哧地喘粗气,显然紧张到不行。
老板又换着方位切了几刀,连磨带削,费了不少时间,这块石料彻底被解了出来。
周围,不知何时早已经围满了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都落在那石头上。
等石头完全露出面目,有人惊叹出声,“是飘绿翡翠,中间虽然断了点,但一点也不碍事,真是好运啊,那么大块!”
也有人哀声惋惜,“槽!刚刚我细看了的,那窗口就开了指甲盖那么大,怎么看那色都虚得慌,按理说出绿的几率很低的,早知道不嫌贵买了的。”
老板拿着一个手电筒,放在石头上,光打在那飘绿的翡翠上,让周围的人看清,那半白的玉石中犹若有一条丝绸在其中游走,美轮美奂。
等人观摩够了,噱头也足了,老板又把中间那足有半指长的灰料给解去,等完全剩下两块纯天然无手工雕铸的绿翡,有不少人发出艳羡的啧声,一块四斤的石料,能解出一斤的翡翠,那运气,和抽奖有的一拼!
买主更是兴奋的脸通红,忙不迭地催促店主,“快,快称称。”
“恭喜啊,是飘绿翡翠,种好,水头也足,一斤半,玉质细腻,形体饱满。如果去掉些边角料和手工费,打磨出来,应该能卖给十万左右。”老板笑呵呵,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不仅给他完完整整地切好了,还给估了价。
乖乖,这么一下过去,就是十万块了?古箐咋了咋舌,不得不承认,这东西来钱真快,比她卖水果出快递大赚得多了。毕竟那些东西都是走长久的,收入是稳定,却绝对没有这么猛。
老板此话一出,那买家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接过石头就揣在羽绒服的里面,藏得结结实实的。
有个人上来搭话,“嘿,小龚啊,你这是走了狗屎运啊!可别忘了是我带你来这的,正所谓见者有份,你可不能忘了我呀。十万块,那可是够开个店铺了吧。”
只三千块,就开出这么一个好料来,谁能说不羡慕嫉妒来着,那人飘着绿的眼睛跟翡翠都有的一拼了,傻子才看不出来,买主当即就把怀里的玉石抱得更紧了,护得严严实实的,不得人窥视,“去去去,早干嘛去了,现在跟我要好处。刚才我想买那个大点的,钱没带够想跟你借来着,你想想自己怎么说的?说我初来乍到的,没个眼力见,肯定开不出好料来,没那个钱就别现那个脸来寒酸我!不过也多亏了你,那块我是看不出啥道道来,这块,明摆着大家都瞧到了,我不但开出来了,还开出那么大块。哼哼。”
姓龚的买主说完,就跟赶苍蝇似的,把人挥到一边,自己怀揣着石头满载而归了。
古箐分明看到,在人群边,有几个人相视一眼,悄悄尾随了去。之后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在那龚姓买主走后,那个被拂了面子的人黑着脸啐了口,“什么东西。”就推开身边的人走了,两手空空,显然没那个福运,只得黯然退场。
在其后,气氛热闹了起来,毕竟已经有出过一回绿,古箐看到那家的生意一下变得火爆起来,有不少人排着队等老板解石。
做这行的,老板也是个耐心人,一个一个剖过去,古箐看了老半天,地上多出了一地的碎石块,夸张了去都快成粉了,奏是没出点绿。
古箐看到一个人一口气捡了四块大小不一的石头,看也没看,纯属蒙运气,古箐带着满满的好奇心,从头到尾观摩下来,眼见着那人从激动、兴奋、紧张转换为失落、失望、绝望。
是的!全部没出彩!
那个人惨淡地翻检着一地的碎石头,一手疯狂地揪着头发,喃喃出声,跟疯了般,透着神经质,“完了完了,我把钱全丢进去赌石头了,这下连最后三分之一的医药费都赔进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有个旁观者不忍见他这么落魄,上来安慰,“老兄啊,数量多可不一定能出彩头来,这要看技术,就和医者一样,讲究望闻问切,这石头就是我们的病人,我们得深入地看,深刻地闻,懂得深问,讲究技术地切解。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比你惨的还多着呢,倾家荡产都不为过。老兄,如果对赌石没这个心思下功夫了解,我劝你还是不要涉及太深的好,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输掉医药费的后果啊。”
那人被说的一脸灰白,但还是有些不服气,“这不就是看运气的,我看就算懂,也不一定能解出翡翠来。你看,那些人拿着放大镜、手电筒什么的,像模像样的,还不是没开出个屁来。你再想想刚刚那个走的,他啥都不懂,还不照样开出个飘绿,价值十来万呢!”
那旁观者被他的狡辩说得直摇头,叹口气,“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就走了。
等人都走得没影了,那人反应过来,“咦?我怎么觉得刚刚那个人有点眼熟啊。”
这时候,有人翻了个白眼,同情地道,“你还没想起来啊,那个人,可是z省有名的赌石大家,奇石云,齐专家!有的人,想听他一句指点都得买票入座呢,就那还不一定能不能买到,齐专家的讲座每次都爆满,我也就挤进去两回。每次都受益匪浅。”
古箐把这边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听进耳朵里,不免对那个奇石云有了好奇之心,想到她空间里那一洞的天然石料,古箐对这赌石、解石之说起了心思。
毕竟技多不压身嘛,没人会嫌自己本事太多的,多一门手艺,就多一层生活保障。
古箐跟上去,那奇石云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戴着一副黑框厚底的眼镜,穿着一身中山装,在人群中不怎么显眼,难怪人认不出来。
那是个还算热心的人,时不时地给人指导一两句,怎么看色,怎么听声,从这巷子头穿到巷子尾,也就买了一块巴掌大的小石头。
这开彩的事还真是微乎其微的事,古箐听着这失落声比欢呼声多得去了,就算是开出玉石来的,也没什么值得惊动的极品,顶多回本小赚一些,不过这也已足以激动人心。
古箐不依不舍地跟着那奇石云,见那人选了一家生意人烟稀少的边角铺子,借来点小工具,在边角处凿凿戳戳几下,就拿着砂纸开始磨了起来。
磨石是道细活,细活就脱不了慢工,古箐干脆走到近前,看奇石云全神贯注地把自己手里巴掌大的畸形石头一点一点磨圆润咯,再一点一点地擦出一点透明的窗口来。
奇石云旁边,那个本来正无聊得没事干,闲着看他磨石头的店主,这一看,乖乖不得了,没压住喉咙里的惊呼声,出了喉咙,声都有点变了,“老坑玻璃种!好纯的色彩!”
又是一个新名词,古箐听不懂,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奇石云手法熟练地磨石,一个人解石的时间能说明一个人的技术手法何等到位,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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