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泉开始着急,“妹子,再怎么说那也是俺舅……”
更何况王路的挨打也是因为维护他妹子,就是平日里再看不惯,也不带袖手旁观的。
不是古箐想落井下石,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很不妙,也很莫名其妙,就像是正在聊天,突然有很讨厌的东西混进来了。
她的目光来回巡梭着,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谁也没看见,一团黑色的雾状体从墙缝间渐渐形成,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融入地下化为不起眼的影子,在这本就不满阴暗的夜色间尤若无物,游走在灰色的水泥层下,逐渐靠近那六人的脚底。
然后,从毛蛋的鞋底刁钻地钻入鞋缝间,毛蛋浑身一抖,那本来黑色的瞳孔边缘被一层血红色包裹,那细线般的红仅仅亮了一瞬,就深深箍入瞳仁之中,黯淡下去。
这一切都只在一瞬,没有人察觉。
随后,古箐只觉得有一股非同寻常的恶意朝她压来,令人毛骨悚然。
不期然的,古箐猛然想到了一个快要被她遗忘的事情,就是那天洛熙和洛洺对峙前巷子里突发的那莫名的杀机!
“啊啊啊啊啊!”就在这时,毛蛋突然疯了般大叫起来,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就冲向古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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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章还是闹分家,胖子只是不会起章节名……胖子已经对自己的渣起名能力绝望了,大家凑合着看吧,估计得闹到入v……
其实王路也不是坏到无药可救,对吧……和他姐一样,自家人只有自己能欺负,别人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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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新年闹分家(七)()
事发太突然,所有人都还在愣神之际,古箐先反应过来,侧身避过那目标直指向她脸颊的碎瓷片,一个抬手捏住毛蛋的脉门,使劲一拽,把人拽趴在地,随后施力向后压下,胳膊肘别过毛蛋的脖颈拉到肩背后,让人动弹不得。
惨叫声并没有如期响起,就在所有人倒抽一口气下,毛蛋未被钳制的左手迅速接过碎瓷,不顾被凌厉边角划破的手,抱着同归于尽般令人心惊的狠劲使劲戳向古箐!
古箐还保持着下蹲制服的动作,进退两难,她听到了身后古泉大惊下的呼喊声,眼神一暗,骤然调动起体内的灵力加固周身的灵力罩,碎瓷撞在透明的气罩上,前进不得,只是那么一个空间凝固的时间,古箐腾出另一手把毛蛋的这只手交叉错在脖子后面,整个都无法动弹。
在外人看来,也只是毛蛋因动作受阻顿了下再而被古箐制服罢了,但屋子里的其他人更多的是为古箐快准稳的身手和不慌不忙的应急反应所震惊。
毛蛋的攻击太突然,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换做任何一个人处在古箐的位置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就算能躲过第一下,第二下那可是避无可避的,就算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也只是让他们受的伤害小那么一点,并不代表能阻止什么。
可不等众人表达惊叹,只见那毛蛋突然浑身狠狠地抽搐起来,就如离了水的鱼般,疯狂挣扎着,“啊啊啊啊!”
周遭人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见这架势,毛蛋莫不是疯了?!
可这可能吗?明明前一刻人还好好的想要教训人,现在就疯疯癫癫的要杀人……
其中制住王路的两人手一软,放了王路,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地说,“毛蛋这是中……中……”
当然不会是中风,这是中邪了吧!
没说完的话其他人都可以自行在脑中补圆。
很完美的解释,除了这个还真没有人能想到能解释毛蛋此时的情况的。
但在场的只听过有这么一个词和一些当作故事听的传闻,何曾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何况是在某些人亏心事做多了后,再面对这样的事,心中恐惧难免会被无限放大,听说那玩意特别爱找心里有黑色的人……这么一想,其余还没喝醉,脑子还算是清醒的做客人都感觉到一股子寒凉之气从心窝子蹿到皮肤,直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哪还想到去教训王路了,话都没落下一个,绕过屋中间的古箐和毛蛋,推开挡住门的古泉就纷纷拔腿就跑,四个人争先恐后,仿佛后面有恶鬼咬着屁股般,一刻都不敢呆。
“妹!怎么办!”毛蛋抽风的样子太恐怖,古泉鼓着胆子上去,拿了根用来扎袋子的绳子绑住毛蛋的手,防止他乱挣扎踢人,又捆住了他的腿脚。
怎么办?古箐也不知道,她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事有蹊跷,她现在只想进空间问一问小湖丫头,小丫头学识渊博,比她好不知多少倍,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路被毛蛋一拳打得清醒不少,可谓是痛得领悟,这会儿爬过来皱着眉头看毛蛋,不说话,却也没跑。
古箐瞥他一眼,把住毛蛋的脉搏,试探性地分出一股灵力想要探查,还算顺利,没有阻挠地从手臂逐渐通向全身,用灵气层裹罩住他,起到压制作用,这下毛蛋是真的无力挣扎了。
古箐正要深入,却发现毛蛋身体里有一股秽浊之气抵制着灵力,两两相抗,毛蛋更是抽搐起来,四肢痉挛,看起来更是可怖。
古箐加大马力,食指与中指并拢,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指尖处涌出通透的白色灵气层,灵气摸索着脉搏深入,与之对抗,渐渐形成压制,进而吞并净化。
进行到最后一步,古箐正要松口气,却见毛蛋突然手脚用力一挣,生生把那一厘宽的塑料绳子给挣断了,古箐被他这突然一下惊地退后一步,毛蛋仰头啊地一声长啸,黑气从他的眼闭口耳蹿出,还未接触到房顶,便嗤地一声化为虚无。
毛蛋翻了个白眼晕死过去。
王路本在发呆,脑子正被酒精搞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从他这个方位正好能看到古箐的所作所为,本来不甚在意,可当看到毛蛋喷出黑烟进而昏厥,止不住的目瞪口呆。
“你……”王路张口结舌。
古箐扫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
王路闭了口,心下翻江倒海,脸色变了又变。
古泉一直站在古箐身后,注意力一直放在‘中邪’的毛蛋的身上,哪曾看到古箐做了什么,这时见到毛蛋倒地,小心地上去探了探人的鼻子,还好,还有呼吸,人没死。
还不待他完全吐出这口气,就听门外传来纷杂不一的脚步声,许多道光线照射在这敞开了嘴的门内,照亮了屋内的阴影,令屋中几人无处遁形地显出身形。
古泉和王路被光照到了眼,偏头避过,眯着眼看不真切。
古箐却是看到,那带头的几人便是刚刚从这屋子里出去的,老张村的村民多数都是数夜猫子的,昼伏夜出,这时候叫人一点也不困难,少说也有二十来人,这动静实在不算小,看情况人数还在持续增加,老张村的人,少说也有二百来口。
那几人不待上前,一人看到毛蛋瘫软在地上,身旁是几根断裂的绳子,面露惊惶,顿时指着还在毛蛋旁边的古泉大声喊起来,“杀人了!出人命了,毛蛋被这人勒死了。”
那群被他们叫来的村民一惊,如煮开了的沸水般纷纷拥上前查看,这不是小事啊!
“胡说!他明明是自个厥过去了,不信你们看看!管我什么事!”古泉大惊失色,脸色那叫个难看,可他的辩解被人群碎碎的交谈声掩盖,如投入大海的石子般,涛涛海浪汹涌蓬勃又怎是小小的石子可以撼动的,沉下去连个回响都没有。
过了一会,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古泉身上,两个村民拿着麻绳上来,想要捆住古泉再行让老村长定夺。
“你们想干嘛!”古泉可算是冤大发了,平素的老实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沾上这么重的罪名,更何况人还没死呢。
挣扎着指向地上的毛蛋,古泉的脸比锅底好不到哪去,“人又没……”
说着,古泉回头想要拿出证明,可当看到地上的毛蛋,脸上顿时失了血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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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架,胖子好忐忑,好紧张,好捉急,脑子不够用了,于是……听天由命吧,胖子默默刷后台看粉丝,进行每日膜拜
第七十二章 新年闹分家(总)与空间出事()
怎么会这样?!
古泉呆呆站着,手伸着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看起来傻得可怜。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回头会面对这样一副场景!
刚刚人虽不敢说是好好的,但好歹还有气息的……
可现在的毛蛋,裸露出来的皮肤青中发紫,双眼大睁,里面爆满了血丝,红得似在滴血,瘦得颚骨分明的脸颊凹陷更甚,嘴唇发紫,跟中了毒般,七窍流出些微的血丝,四肢扭曲,可见腕部清晰深刻的勒痕,看起来狰狞可怖的很,无声无息,又哪里像是没死的样子?!
不仅死了,还死的透透的!
这样子,一眼看去,分明是被人勒死,挣扎未果的凄惨模样……
别看毛蛋平日里人缘不咋地,人残了绝对没人管,可这人死了……这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甭说那玄乎的中邪之说,现在的事实摆在眼前,所有在场人的第一印象便已下了定论,这毛蛋,是被人勒死的!联系上毛蛋平日的为人,所有人更加在心中确信!
怎么会这样?这也是王路和古箐心中所想,只是一个回头的瞬间,这毛蛋竟然已经死透了?!
眼看着自家哥哥要被绑上带走,古箐上前拦住,“乡亲们静一静。”
她的声音直接穿透人群的嘈杂,直入人耳,清晰可辨每一个字音,回荡在耳间,就似在空旷安静的场地说话般,与周边的吵闹形成太过明显的对比,诡异非常,使得人群一下子收了音,落针可闻。
不过倒是没人往玄乎里去想,前面的循着声音的发处看向古箐。
现在的场面太过令人头痛,古箐上一世连老张村口都没挨过,谁想到一来竟然碰见这样的事!毛蛋这个人古箐是曾听过的,母亲有时实在恨铁不成钢便会把这些王路的狐朋狗友抱怨上一番,所以算不上耳生,这是把王路往歪里带的‘启蒙’老师,算得上罪魁祸首,可古箐却没听过这人死了,还是这般诡异的死法,令人无不惊悚、栗然。
照理说,像这样惊天动地,带有灵异色彩的事件应该传的很开的,问题是,古箐连一点消息都没听过……
这令古箐忍不住去想,难道是她的重生带来了蝴蝶效应,打破了空间的制衡,改变了些许人的命运……
就如她拥有了空间,拥有了修真之法一般,如此突然,完全是出乎意料。
脑中百转千回,古箐面上却是淡定自如,尽可能诚恳平缓地道,“乡亲们,他的死不关我哥哥的事,刚才发生过的事,屋子里的人都有目共睹,毛蛋先是中邪在先,疯了一样想杀我,然后就突然倒地身亡,期间我哥碰都没碰过他,给我们一星期时间,我会给你们个解释。”
一个星期,正是她寒假的极限。
刚才在屋里的一人忍不住出声,“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事实,你们两个是一家子的,说话当然帮着自家人,刚刚我只看到你把他制服了,后来我们走了,后面的事我们是完全没看到,人都已经死了,反正你是随便怎么说都行。”
古箐横眼扫向说话的人,认出这人就是之前出言调戏她挑起事端的人,没说话。
那人许是想到古箐之前的身手,有些胆怯地后退了一步,隐在几人身后。
像这种混混,一般都是欺软怕硬的,不过这人既然说了出来,就会把大部分人的想法往这上面带,人群里开始有不满声传出,在这时,村长姗姗来迟,看到这个场面,脸色变了数遍,身旁有人附耳过去道明事情的经过。
年过六十的村长胡子拉扎,频频点头,眼睛不时扫过古泉。
古箐看到那人嘴唇蠕动,耳朵一动,听到的字眼有些颠倒是非,那人咬定毛蛋是古泉勒死的,不禁冷笑出声,“偌大的张家村,眼睛都是瞎得吗?这毛蛋的尸体还在这呢,你们仔细看看,他脖子上有勒痕?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带这样的。”
看?这毛蛋死相这么恐怖,双目暴睁,似乎在盯着你似的,谁还有那个心思细看他的脑袋下面,何况一个个站那么远,只看到破了的袖角和裤脚,大冬天的棉袄领子合的紧梢,看都看不到里面,更何况勒痕。
村长也是个年纪大的,见识过死人,说句不好听的,从那个年代过来的,饿死居多,连吃人的都见过,何况是尸体,虽然看着这死相心里也发毛,但周边一眼看过去,纷纷退后的退后,避开视线的假装没看到,只能叹了口气,自个上了。
老村长上前小心地拨开毛蛋的衣领子,探看后扒开两边,把那和上面同样变色的皮肤露了出来,却是光滑的,没有痕迹。
“那他是怎么死的?你们看他的手脚,再看看地上的绳子,说他们没动手,我第一个不信。”那人又道,这人平日里和毛蛋的交情不错,叫张扬,和毛蛋算是难兄难弟,同是被家里人撵出门的人,一同混日子,这么久了,就是条狗也有感情了,何况是个大活人,毛蛋突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他的心情怎么也没法子平静。
一直被人忽略的王路忍不住了,一骨碌起来站出来,“张扬你什么意思?他们俩一个刚成年,一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片子,毛蛋瘦归瘦,手腕子力气谁比得过他?他俩小孩能做什么?就因为他们在毛蛋旁边?那你刚刚还在他手边上呢,他发疯的时候你小子可是跑最快
的,我可记得最清楚了!”
自家人自个欺负归欺负,这命案可不是小事,不是谁人能背得起的。
张扬脸色一绿,不甘示弱地梗着脖子看他,“那你刚刚还和他起了争执呢,你也很有可能对他下手!”
王路下唇上撇,作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张扬你找揍是不是。”
“行了行了。”老村长头疼地出声制止,指着两人一通说教,“你看看你们啊你们,平日里不听我老人家话,年轻人做事冲动,不知收敛,没个正行,吃喝嫖赌,你们哪样不沾?这下子出事了吧……”
村子里头出命案,他这个当村长的少不了忙碌,他细细看了看毛蛋的样子,捻着下巴几根碎胡,若有所思,“说他是被人害死的吧,不像,我看倒像是亏心事做多了,被吓死的。”
这村长倒像个公道人。
张扬不服气地上前来,“我们走的时候毛蛋还活蹦乱跳的,刚刚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个,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毛蛋被吓死了他们还好好的。”
这话说的刁钻刻薄,但说的又是句句在理,一时人心动摇,多数人的心都倾向了张扬那边。
有个姑婆对着王路指指点点,“我认识这小子,是隔壁老王村的王路,听说前段日子还抢他姐的钱来着,自己嫁出去的姐姐家的钱都抢,也不怕害她姐一辈子,这样六亲不认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这俩孩子年纪不大,不像凶手,我看这王路倒是有可能。”
这话一出,索性那还在动摇的人都偏了心思,虽说都是些片面之词,但老百姓还真就吃这套,入了耳等于入了心,老张村的人也就是多数年轻或中年的好赌些,是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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