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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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007-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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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多皱着眉,好像发现了什么,还没等他反映过来,有好几个人快速地朝他们移动,猛烈的实弹几乎要将他们身后的那根柱子打穿,要非要逼着他们从柱子后面出来,也就是说他们准确的锁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他们被人出卖了。
  维克多掏出身上除了手枪外唯一的雾气,烟雾弹,仍在空中,一枪将它打爆,浓浓的烟雾掩护下,为他们争取了逃离的机会。
  董鸣按着手表上闪动的红点,冒着枪林弹雨一路寻过来,就在这时候他在晃动的电筒光里,看见某个角落里坐着一个冷静的人,黑暗里一直不动的坐着,像死人,更像是雕像。
  “晟子,上校在三楼B3区,露天咖啡馆。”
  “我这就过去,是他,我就一枪毙了他。”
  “不行,要抓活的,”
  这是上面交代的命令,上校在M国微妙的地位,上面不想惹来不必要的外交麻烦。
  虽然有烟雾弹的掩护,但毕竟对方也不是一般杀手,不稍一会儿就寻到了他们大概的位置。维克多处处维护着林品言,虽然有林品晟的人掩护着,黑暗中,与他们有备而来相比,他们处于劣势。
  “唔……”
  一只手不知何时潜伏到他们后面,手臂横过来就勒住林品言的脖子往后拖,麻醉追踪枪的子弹打在她身上的某个地方,挣扎的人立即晕了。维克多被另一波人缠住,分不开身,几度想冲过去,都被横扫过来的子弹给逼退回来,他真后悔身边没有多带几个人,这下孤立无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品言离他越来越远。




☆、下跪

  眼看着林品言就要被拖进黑暗里,再也找不回来,一声枪响,打在那人的额头上,飞快的子弹好像在空中划出火星的光芒。董鸣在关键时候救下她。
  “言言,醒醒!”
  黑暗中,董鸣看不清楚林品言哪里中了枪,只知道她在他怀里,紧闭着双眼,连呼吸都是微弱的,任凭他怎么叫,都没有一点反应,像死亡一样沉静。要失去她的绝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这时候,整个商场的灯全部亮了,明晃晃的灯光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放眼看去,尽是一片人间地狱的景象,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血流成河,竟不知他们原来有这么多人。
  维克多收起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身狼狈地走到他们面前,看着悲伤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后突然很好心,“放心,她没事,中的是麻醉弹。”
  麻醉弹打在林品言的大腿上,血流不止,但的确死不了。董鸣胸口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抬头去看维克多,说不出一句谢,还有恨。
  敌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是情敌,虽然他们只算是半个情敌。
  维克多饶有兴致地看着董鸣,而董鸣也早不在乎是不是被人猜出身份。
  两个各怀怨恨的大男人仇视着,差点忘了还有终极大BOSS——上校。
  “找到上校了。”
  “我们这就过来。”
  董鸣简单地替林品言包扎好,本想把她交给来善后的医疗队,但不放心,非得这么抱着,往林品晟所在的位置走去。
  就是董鸣说的那个位置,上校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手里拿着一本英文书,一动不动的,跟董鸣隐约看见时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眼前的是个死人,眉心处一颗子弹直接打穿过去,留了一地鲜红。
  董鸣把林品言交到林品晟手里。
  “我姐没事儿吧!”
  “睡着了!”
  只是一句,董鸣带上手套开始检查上校眉心处的伤口。
  “枪法很精准,一枪毙命,能在黑暗中远距离一枪毙命的,不在多数。”
  林品晟忙着宅清自己,“我发誓,真不是我打死他的。”
  董鸣没说话,微微抬头看了眼淡定自若的维克多,维克多毫不客气地说,“我能看看尸体吗?”
  “请便!”
  董鸣从林品晟手上接回林品言,没再逗留,只留下维克多一人,他着急着带媳妇儿上医院,没功夫理这单明知凶手的案子。
  林品晟紧跟着也下来了。
  “那老妖精死了,上头不会怪罪我们吧!”
  “不过是个变态,死了也没多可惜。”
  “那M国那边怎么交代?”
  “自有说法!”
  第二天新闻发布会,新闻发言人是这么说的:“兹有境外不法分子在我国境内组织了一连串的恐怖和威胁事件,并制造了923事件,经我方几日缜密调查取证,并于昨日成功将这群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分子一举歼灭,还卫城一片安宁。”
  不过是一则在普通不过的新闻通稿就搞掂,M国竟然从没有过问过此事儿,这件差点引起大事件的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着实让才清醒的林品言很费解,她指着电视机问身边正在削苹果的董鸣。
  “就这样?”
  董鸣连眼睛都不抬,专心致志地给她削苹果,“嗯。”把削好的苹果地给她,她躲了半天不接,满脸嫌弃的样子。
  “不吃,不吃!我不*吃苹果!”
  “乖,苹果有益。”
  还是老样子,让她吃苹果,就跟逼她吃药似的,非得威逼利诱的手段全上了,才乖乖就范。
  咬了一口苹果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还不忘纠缠刚才的问题,“M国那么难缠,这次怎么会这么好忽悠?”
  “我看难缠的是你!赶紧吃!”
  董鸣没好气的又逼着吃了一口,知道她不死心,干脆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这种冠上恐怖头衔的事件,他们还不第一时间撇清关系吗?上校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他们的一枚棋子,顶多算是‘将’,也就是枚棋子。”
  林品言重重地伸了个懒腰,舒服地躺在病床上,“这下终于是彻底解放了!”
  董鸣看不得她那么舒坦,自己为了她操碎了多少心,直接在她额头上一个响栗,疼得她哇哇叫。
  “你就舒坦了,难为我们为了你这些日子都没睡好。”
  林品言乖巧地起身,拉着他的手正要撒娇讨好,又有人很不识趣地敲门进来,这次董鸣没敢记账,因为是他的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
  “孩子……”
  “妈……”
  沈如毕竟是母亲,知道女儿刚经历一番生死浩劫,抱住女儿,眼泪止不住地就往下淌,原本高高兴兴的林品言被这么一带,一股脑的委屈和害怕全引出来,眼泪也哗哗的不停。
  “好啦,你们这是干嘛?我就说不让你来的。”
  “我不来……我能不来吗?……你不宝贝女儿……还不让我宝贝?”
  “我不宝贝她?我……”林光复想了想,还是住嘴,好男不跟女斗,尤其不能个媳妇儿斗。“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你*怎样就怎样吧!”
  林光复回头去看董鸣,快十年没见了,这小伙子样子没变多少,就是成熟了,只是这性子倒真的沉稳老练了不少,多了几分大将风范,一点没有当年痞子样儿。
  “没想到你竟然是老董的儿子,果然有乃父之风啊!”
  “伯父过奖了!”
  林光复摆了摆手,军人出身的他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些客气吧唧的话他也讨厌,直切主题。
  “你们俩往后想怎么办?”
  “啊?”
  这边才刚哭到兴头上的林品言突然像惊吓过度,泪腺都给吓堵了,眼泪差点被吓回去。
  “老林,有你这么问的吗?”
  “不然应该怎么问?你什么时候上我们老林家提亲?什么年代了都,直截了当点有什么不好?”
  沈如被林光复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把事情全交给他来处理。
  “小子,当年说实话我真不喜欢你那痞样儿,但小言她喜欢,我就由着她高兴,相信她的眼光。没想到这一由着就由出祸儿来了。你这一走就是8年啊,就这么把小言扔在这……”
  “爸……”
  林品言看不得董鸣被人训,他在她心里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
  “闭嘴,你那笔帐我回头再跟你算!”
  林光复端出当司令的威严来,房间里立即鸦雀无声,沈如拉着女儿,不让她再去火上浇油。
  “我好好一闺女,为了你白白浪费了8年的青春时光,还要死要活的也要去M国找你,谁的话都不听。这还好是让她找着了,这如果没找着,依着她那犟脾气,她怕就陷在这里头就这么一辈子了,你就等于毁了她这一辈子,你知道不?想过没有?啊?”
  林光复一口气说了这一堆,说得自己都有些哽咽,那两母女更是泣不成声。
  “我不论你是不是为了国家,作为一名父亲,我只知道你几乎毁了我的女儿。”
  董鸣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手指在掌心里都能剜出血来,双膝直接在地上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林品言被吓住了,曾经傲视一切的男人此生不曾向任何人服软,今日,竟然跪倒在她父亲面前,卑微得就像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
  “一切因我而起,伯父,我诚心地希望您能再给我机会,我会用下半辈子来补偿言言,我会比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疼*她,也包括您。”
  尽管卑微地跪在地上,但他果然依旧是那个高傲的男人,竟然敢挑战父亲的对她的*。
  林光复原以为自己会生气,气到胸口,突然全部消失了。他拍了拍董鸣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父母都是世界上最疼*子女的人,但父母永远不能陪着子女走完人生所有的历程,若能找到接棒的人,何其难得!
  “行啦,行啦!都说是来探病的,怎么搞得像负荆请罪似的。”沈如忙出来打圆场,“你也六点时间给孩子们,有什么总要等小言出院再做打算。”
  林光复被沈如拉来,又被沈如带走了,又在剩下两个人的病房,好像刚才感性的一幕从没有发生。
  “等你出院了,咱们就去登记。”
  林品言挣开他的手,不是扭捏,而是突然觉得他们之间消失的8年还有太多事情没有解决。
  “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怎么回事儿你?答不答应你还不都是我的媳妇儿!”
  林品言低着头,很多话想过千百遍要怎么跟他说,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董鸣,这8年发生了很多事儿,以前还没来及解决,我们还不能这样结婚。”
  “还有什么事儿比我们俩结婚还重要?”
  “我……”
  又有人敲门,这次进来的是维克多。董鸣把新仇旧恨全记一块儿了。
  维克多耸耸肩,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本无意打扰,但还是要来跟林说句谢谢和道别!”
  “道别?你要走吗?”
  林品言很意外。自从昨天一战之后,她对维克多的隔阂消除了不少,不论以前这个男人如何利用她,昨晚誓死保护和手臂上的枪伤不会假。
  董鸣占有欲地搂住林品言,宣誓主权。
  “嗯,回M国一趟,近来发生太多事儿,总要回去处理一下。”
  “那美奈呢?她情况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这次来还有件事想拜托你。”维克多拜托的是林品言,而不是维克多,“我离开这段时间,想把美奈留在这。”
  “放心,她留在这肯定没问题。”林品言答应完,还不忘仰头去问身边气鼓鼓的男人,“老公,你说是吧!”
  这句叫得真好听,叫得董鸣所有的不乐意全没了,要什么都答应她。
  “老公,我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呗!”
  一声声甜甜的‘老公’叫得董鸣心里酥酥的,明知道是有意被指开,也屁颠屁颠地接受,临走还是得威胁一句,“注意保持距离!”
  林品言翻了白眼,“知道了!”




☆、父女

  董鸣前脚刚走,林品言脸上甜蜜的笑意尽然收住,露出几分警惕和怀疑。
  “你这次打算玩什么把戏?”
  维克多不是已经知道肖铭冬的身份?还能装出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又不知道在打什么坏心肠。
  维克多不紧不慢的拉了张椅子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
  “你觉得呢?”
  林品言在维克多似笑非笑的目光里,纠紧的心释然不少。
  “敢把她单独留下,你的胆子也不小。”
  “随你怎么看,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想过你脑子里想过的事儿。”
  林品言冷笑,是没想过?还是不敢?维克多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人,若不是彼此都有把柄在手,他会如此?鬼才信!让她拿不准,也最不安的是,他知道了多少,方生的身份?还是……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在你!我能放过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林品言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维克多只当董鸣跟她一样,是普通的特情人员。
  维克多走出病房,意料之中的董鸣就在门外。两个出类拔萃,风采夺目的男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瞬间成为最耀眼的一道光,闪瞎所有人的眼。
  “谈好了?!该我们了!”
  高级病房后面是个花园,普通病房的人不会到这来,所以显得格外安静,隐秘性也很好,贴心的设计好像就是专门为谈事情准备的。
  董鸣虽然没开口,维克多知道他最想知道的答案是什么。
  “放心,她什么也不知道。”
  原来,这两个大男人早有协议。董鸣不想让林品言再在他的身份上处处维护,每次都维护出大麻烦来,只有消去她心头上的担忧,才能一劳永逸。
  “嗯,你也放心。我定守承诺。”
  两个大男人,凉薄却又坚定的对视,淡淡的秋风刮过,枯叶被带得纷纷飘落,满地萧索,此情此景,王者对决也不过如此。
  林品言心中所有疑虑尽消,心情大好,趴在床上,开始觉得饥肠辘辘,盼星星盼月亮的才把人给盼回来。
  “怎么才回来?我都快饿晕了!”
  董鸣提着个保温壶朝着床上撅着小嘴,一脸高兴掩不住的小女人,一路走来,忍不住抬手揉乱她的头发,细软的发丝在掌心饶过,痒痒的,心里暖暖的稳着。他就喜欢这样的她,无忧无虑,眉眼尽展,一世开心畅怀。
  “小馋猫,这才出去一会儿就想我啦?来,亲一个!”
  捧起她的小脸,调笑着正要亲下去,她鬼马地撇头躲开,趁他不注意,一把夺下他手中的保温壶。
  “我是想你……带的好吃的!”
  保温壶一扭开,冒着白烟,清新的米香带着桂花甜甜的味道扑鼻而来,闻着就足以让林品言心中大喜,垂涎三尺。
  “哇………桂花白糖粥!”
  是董鸣亲手煮的桂花白糖粥,八年了,久违的味道,甜腻熏心。明明是高兴,笑着笑着,眼泪却落下来,正落进白粥里。
  “这是干什么?不喜欢喝甜粥啦?还想给里头加点料?”
  董敏把她搂进怀里,知道她的眼泪为谁流,为何而流,他又何尝不是,这道桂花白糖粥8年不曾煮过,但也绝不会变了味道。
  “大嫂在院子里新鲜采的桂花,尝尝,味道是不是一样?”
  他不让她动手,自己勺了一口吹凉了才往她嘴里送。她乖巧地张嘴接着,绵软的米入口即化,满口的馨香,浓浓的甜蜜。
  这般光景,跟当年无俩。
  “好吃?”
  她点点头,“好吃!”
  饿了,饿了好多年了,吃得有些着急,顾不得太多,在他面前,形象什么都是浮云,吃到外面都不自知。
  白而透明的糖丝黏黏地挂在嘴角,她还伸着红红的小舌头还试图去捞,她根本不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有多诱惑?光看着董鸣就可以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热度越窜越高。
  他单手扣住她的头,低下头吻得有点着急,但不失细腻,舌头细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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