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一谋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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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一谋妃天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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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后面的那只手揪出来!”

    “是!”

    正在这时,敲门声规律的响起,霍寒壁沉声道,“进来!”

    来人是承王府的侍卫队长水溶,看见烈火,神情有些惊讶,随后禀告道,“王爷,有人进府了!”

    “哦?”霍寒壁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兴致盎然的微笑来,“是什么人?”

    “不清楚,一行五人,身手都还算利落,朝着锦绣园去了。”

    霍寒壁想了想,对烈火道,“你先去吧,这事儿要查,北边也不可大意了。”

    烈火应声,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霍寒壁翻看着那些信件,忽而漫不经心的问道,“她在干什么?”

    水溶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王爷说的是谁,随即答道,“和白夫人、小公子一起用晚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吃火锅。”

    霍寒壁一愣,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这冰天雪地的吃火锅,倒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将信件收拢起来锁在抽屉里,霍寒壁拍拍手站起来,“走吧!”

    水溶不明所以,“去哪儿?”

    霍寒壁已经走出了门,声音在风里有些飘忽不定,“去瞧瞧王妃的火锅!”

    霍寒壁与水溶远远看到几条人影悄无声息的潜进了锦绣园,水溶悄声道,“王爷,要去救王妃么?”

    霍寒壁带水溶隐在对面的假山上,锦绣园灯火通明,里面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来,冷道,“别急,你忘了么?她可是西黎银骑军的副将!”

    那几条影子身手相当敏捷,转到了后院,从后面杀进了前厅,一时间只听丫鬟的惊叫声四起,霍寒壁站在外面,只能看到几人围攻初浅汐的身影,不长时间,就倒下了两人,其余三人继续与她战在一处。

    突然,只听一个孩童清脆软糯的嗓音大哭起来,“哇……娘娘……”

    霍寒壁眸子一沉,喝道,“拿下!”

    水溶一个手势,蛰伏在暗处的侍卫们迅速冲进锦绣园,不多时,便将三人押下。

    霍寒壁冷凝着面容大步迈入厅中,只见白氏和丫鬟们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在初浅汐身后抱作一团瑟瑟发抖。初浅汐左手将霍明辉护在怀中,持着太阿剑的右手臂上一条三寸长的口子深可见骨,鲜血淋淋漓漓顺着剑锋滴在地上。

    “辉儿,来。”霍寒壁走到初浅汐面前,冲着孩子伸出手。霍明辉听到声音回过头,见是他,顿时哭的更大声了,一边含含糊糊的叫着,“父、父王……”一边扭身扑倒了他怀里。

    霍明辉紧紧的抱着霍寒壁的脖子,哭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全抹在了他父王的领子上。

    那三名刺客一见被俘,竟都咬舌自尽,霍寒壁见状,脸色一寒,水溶也看到了,迅速上前将离自己最近的刺客的下颌骨卸了下来,其余两人却已双双倒地而亡。

    霍寒壁示意水溶将人带下去,又叫人请御医给初浅汐看伤。等霍明辉渐渐的停住了哭声,才拍拍他的背,让白氏带他去洗澡休息。

    昏暗幽深的地牢里,霍寒壁居高临下的看着因受刑而奄奄一息的男人,“你是执意不肯说了?”

    半晌,那人低低的笑了起来。由于之前咬伤了舌头,笑声嘶哑含糊,在这阴冷的昏暗的地牢里,让人毛骨悚然。

    只笑了几声,身上剧烈的疼痛就使得他大口喘息起来,等稍稍平息了些,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霍寒壁,那怨毒的眼神让整个表情都扭曲了,显得格外狰狞,他嘶哑的声音低低的想起来,“呵呵……若不是、若不是你命大,早在三个月前你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哪里……咳咳……哪里还轮得到在老子面前狂妄!呵呵……咳咳……咳……”

【第014章】她是刽子手?

    一段话说来断断续续,却让霍寒壁暗自心惊起来:三月前!三月前就是沧黎之战后期,沧国眼看就要赢了,粮草却突然被烧,将士们中毒,银骑军偷袭,自己也中毒昏迷……这一切,这一切不都是初浅汐的阴谋么?那这人……

    “你什么意思?”霍寒壁面色阴寒,隔着铁栏杆一把攥住刺客的领口,表情凶狠暴戾。

    “哈、哈哈……”刺客见霍寒壁动容,更是觉得快意,笑了两声,又狠狠的盯住霍寒壁,恶狠狠的说道,“只是没想到、没想到那个女人为了救你,竟然……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不过,你放心,咳咳,我家主人不会、不会就这样罢手的!你,还有乐昌、乐昌那个贱人,坏了我家主人的好事,你们要当心啊,咳咳……咳,当心啊哈哈哈……”

    声音戛然而止。

    霍寒壁心下一紧,凑近一看,这人竟还保持着大笑的姿势,嘴巴大张,眼神狠戾,就这样死了!

    当日那场**原本清晰的景象突然迷雾重重,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出更多的内幕,这人竟就这样死了!

    刺客狰狞的面容在死后显得分外恐怖,霍寒壁不忍再看,松开手,刺客僵直的身子向后仰倒在了牢房地上。霍寒壁挥手让人将其处理了,大步走出了地牢。

    他原本以为,初浅汐一手策划了那场**,目的不过是为了打败自己。现在看在,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一个更为巨大的阴谋!

    那初浅汐呢?她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霍寒壁回想起那刺客死前透露出初浅汐坏了他们主人的好事……难道说,他们不是一路人?还是,这不过是初浅汐为了取信于自己,而自编自演的又一场好戏?

    太医为初浅汐包扎好了伤口便离开了,云歌收拾着处理伤口所用的器具,一边不住的抱怨,“王府里怎么会进来刺客?那些侍卫都是摆设不成?没想到公主已经远离了战场,还能受这样重的伤……”说着,忍不住心中悲戚,落下泪来。

    “别说了。刺客自然是经过周密计划才敢进来,侍卫们一时不察也是可能的。”初浅汐轻抚着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臂,淡淡说道。

    虽然这样安慰云歌,但是她心里很清楚,侍卫们来的这样迅速而整齐,定是听命行事。况且王府戒备森严,进来刺客怎么可能察觉不了。想到霍寒壁对她的痛恨,她若是死在刺客的刀下,想必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她忍不住心中一阵悲哀。

    “哎,王爷?”云歌收拾了东西要拿出去,却见霍寒壁站在门口,忙侧身福了一福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霍寒壁走进房内,也不说话,看了初浅汐受伤的手臂一眼,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上,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初浅汐心中有些复杂。早就知道他对自己痛恨是一回事,可今晚深切的体会道他竟有借刺客之手杀死自己的心思,她还是忍不住心凉心惊,忍不住对他的厌弃痛恨。

    可是,想到他刚进门的一刹那,眼中对于霍明辉真切而自然的关心,以及小孩子对他全身心的依赖——那是常日里发自真心的关怀才能换来的依赖,她对他痛恨不起来了。

    他如此厌弃自己,定是有原因的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寒壁见初浅汐竟没有因受伤而对他大喊大叫,颇不符合前几次见到她的情景而微微诧异,但想到这一晚上的混乱,他还是皱起了眉头。

    初浅汐诧异的看了霍寒壁一眼,声音低沉的缓缓说道,“你问我怎么回事么?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刺客不去行刺你,反而要来杀我这个过门没几天还不受你待见的王妃?”

    霍寒壁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状似无意的看了初浅汐一眼,“难道这些人不是你安排好的?”

    初浅汐缓缓皱起眉毛,正色道,“我会安排人来行刺自己?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寒壁不置可否,冷冷的敲着初浅汐,嘲讽道,“你有什么不会?沧黎之战中为了战胜我,你都干了些什么?”

    沧黎之战?不就是乐昌公主第一次遇到霍寒壁的那场战争么?看霍寒壁这样冷寒的面容……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初浅汐神色变幻,用力咬了咬下唇,稍稍低了头,轻声道,“大婚之夜我毒发了一场,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初浅汐明白,这种情况下,“失忆”多么没有说服力,可是除此之外,她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解释她对那场战争的一无所知。

    “毒发?你中毒了?纵然中了毒,为何不找解药?”霍寒壁挑挑眉头,显然一点儿也不相信。

    “此毒无解,只能靠药物压制。”

    霍寒壁冷笑起来,狠狠的盯住初浅汐,“好一个借口!你以为一句‘不记得了’就能将你一身的罪孽洗清么!”

    他猛地站起身,欺近初浅汐,“不记得没关系,本王来提醒你!”

    他一步一步上前,初浅汐被逼的一步一步退后,“你毒我将士烧我粮草,这还不算,我那五千精卫明明已经手足无力,你纵容麾下的银骑军将他们全部屠戮殆尽!还有烟璃,那样温婉的女子,不过是来军中探望与我,和战争没有分毫关系,你毫不留情的将她斩杀于太阿剑下!初浅汐,你的心肠何其歹毒?!”

    初浅汐已经被逼到床边,退无可退,她一下子跌倒在床上,霍寒壁俯身在她上方,阴寒着面容痛恨的盯着她。

    五千精卫将士死的那样惨烈,鲜血染红了遥喀城十里长河,尸体堆积起来像座小山……他一想起来,一想起来全身的鲜血都叫嚣着痛恨,都狂躁的要复仇!

    初浅汐心中大骇,原来,原来竟还有这样的内情!怪不得霍寒壁每次看自己的眼神,痛恨的想要把自己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原来,她竟是这样一个刽子手?!

【第015章】疑窦丛生

    “不,我不是!”这样的念头一起,初浅汐突然觉得心里难受的要炸开来,那种被人污蔑的屈辱感顿时盈满全身,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身体里的激愤久久不退。

    初浅汐心中了然,就算是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是罪魁祸首,她心里难过,但也不会这样难以忍受,毕竟不是自己。那么现在全身心的激愤……是乐昌公主本人在抗拒这样的罪名么?

    既然“她”的反应这样大,那么,这个罪名定是莫须有的了!

    这样一想,心情竟奇异的慢慢平静了下来,初浅汐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霍寒壁,坚定道,“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霍寒壁冷笑,此刻初浅汐的恼怒看在他眼里,完全是被踩着了痛脚的表现,“你不是失忆了么?如何还‘记得’自己做没做过?!”

    初浅汐看着霍寒壁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心里很是没底,但还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沉着道,“我虽然没了记忆,但我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兵者,诡道也。战场之上我烧你粮草,下麻醉的药物这没什么可说的,可你说你的士兵已经没了抵抗之力,如果这是真的,那我绝不会杀害他们!每一个士兵的生命都是神圣而宝贵的,这种单方面屠杀的事情我初浅汐做不出来!”

    五千士兵,光想一想,初浅汐就觉得头皮发炸,那是鲜活的生命啊,每一个人的身后都代表着一个家庭,她想起之前看过的南京大屠杀的纪录片,自己对日兵暴行的愤怒和痛恨几欲浸透骨血。这样的兽行,她怎么做得出来!

    霍寒壁细细的观察者初浅汐,却发现她的神色之中毫无虚假,眉眼间洋溢着一抹不屈的神色,那样亮丽。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霍寒壁不屑的看了初浅汐一眼,“你银骑军的屠杀,是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不成!”

    初浅汐轻蹙眉头,沉声道,“如果是我要嫁祸给某个人,穿他的衣服使他的兵器是必然的。”她回想了一下霍寒壁刚才说过的话,抬眼看着他,“况且,你说的那个烟璃,我杀她只会让你们东沧人对我更加痛恨,这样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听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提起烟璃,霍寒壁想到她的死,恨得咬牙切齿,“别装模作样了!那是因为你要杀的根本不是烟璃,而是我!烟璃不过是为我挡了那一剑!”

    “是你?”初浅汐一怔,随即淡淡的撇开眼,“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夜毒发的幻觉中,初浅汐深刻的体会到,乐昌公主对眼前这个男人怀着的,是怎样一种入骨的爱恋。杀他?真是笑话!

    霍寒壁见初浅汐解释不了,更加认定了她的罪行,冷冷的看着她,“还要狡辩么?如果你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怎么会千里迢迢来我沧国?别忘了,这场战争,你们西黎才是‘赢家’!”

    初浅汐静静的凝视着霍寒壁,忽而莞尔一笑,甚至还调皮的歪了歪头,“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爱你呢?”

    霍寒壁怔住。

    他显然没有想到初浅汐会这样说,他甚至都准备好了听她再一次的冷嘲热讽……他顿了顿,忽而转过头,不耐烦的道,“那这可真成了四国最大的笑话!”

    初浅汐嘴角的浅笑倏尔消失了,她脸上又挂上那淡淡的似笑非笑的嘲讽神情,“所以当然是不可能的!”

    反正无论她怎么说,没有证据,霍寒壁都是不相信的,她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懒懒的向椅子里一靠,冷冷道,“好啊,你五千精卫是我屠的,你的心上人也是我杀的,你能怎么样,替他们报仇么?”

    霍寒壁眸中怒火升腾,出手如电迅速的捏住了初浅汐纤细的脖子,狠声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初浅汐三番两次被他掐住脖子,心中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惊慌恐惧,她心里明白,霍寒壁纵是恨极了自己,碍于西黎国威,也断不会伤害自己的性命。她有恃无恐的昂起头,瞪着他,“你既然已经认定了是我干的,我反正也拿不出证据,解释再多有用么?”

    霍寒壁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又松开手,便道,“你拿不出证据,可我有。你不是说中了无解之毒么?叫太医来看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暂且信了你,可如果你在撒谎——”说着,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初浅汐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冷笑道,“如果太医能医的好我,我还得谢谢你?”

    霍寒壁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吩咐水溶再去请太医。

    年迈的方太医刚刚回到府中又被叫了回来,待霍寒壁简单的说明之后,便上前为初浅汐诊脉。

    一盏茶的功夫,太医站起来,冲着霍寒壁施了一礼,“回承王殿下,王妃身体康泰,并无中毒之兆。”

    初浅汐闻言一愣,自己那夜疼的恨不得去了半条命,怎的这太医竟说自己身体康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老太医,你可得看仔细了!”

    方太医听初浅汐怀疑他的医术,正色道,“王妃放心,若王妃果真中了毒,老朽就算医术不精解不了,可还是能看的出来的。然而王妃的脉象冲和平稳,实乃康泰之兆,并无任何不妥。”

    初浅汐想了想,这太医既是霍寒壁找来的,应该不会说谎,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忽而,她又想起来一事,将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找了出来。

    初浅汐将瓷瓶递给方太医,道,“非是我怀疑太医的医术,可我中毒是确有其事。这便是毒发之时所服之药,请太医检验。”

    方太医看了霍寒壁一眼,见他点头,便恭敬的接过瓷瓶,倒出一粒ru白色的丹丸,拿在等下细细验看。

    不多时,方太医便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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