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笛龙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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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笛龙符-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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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转面向东而去。

此时火阎王与高原矮叟已缠斗二十余招,兀自胜负难分,枯竹老教主一扯那面色死板的少年道:“仇儿不要看了,快随我来!”

那戴仇正想举步跟随,紫面金鹰突然转过脸来,无限惊讶道:“老教主,这位是谁?”

“这是小徒戴仇!来,快见过巴大当家的!”

“免了,老教主,在下听说你平生未收一徒,令郎又早已毙在冷血人江雨舟手下,这位是什么时候入门的?”

枯竹老教主神色一愕,忙道:“不错,老朽几套粗浅之学,只传犬子一人,自从犬子丧生之后,老朽不能坐视枯竹教香火就此斩断,故而收此劣徒!”

紫面金鹰恍然道:“啊!在下倒是错估了,不过此事,主人仅命我对老教主一人言讲,令徒最好……”

当初巫山夺宝,江雨舟显露面目之后,蜘蛛宫主人与手下爪牙,俱已追逐班达喇嘛等人离去,不知江雨舟与枯竹老教主化敌为友之事,故才会曲解下拉拢于他。

枯竹老教主心下一转,立即将计就计止住了徒儿戴仇,跟着紫面金鹰匆匆离去。

少年戴仇眼见二人离去之后,正觉满腹狐疑之际,突然,场中传来连声惨号。

原来高原矮叟与火阎王连拆数十招,虽然火阎王功力较为深厚,

无如高原矮叟出招奇奥无比,使得火阎王反而有顾此失彼之感,这一来,顿时激起了他凶戾之气,大吼一声,陡然狂攻五招。

高原矮叟发出一声冷笑,双肩一沉,满场盘旋,横飞七步,避过来势之后,竟然射星般欺进身来。

火阎王他快避闪电,但也仅只避过了左胸,只觉一阵奇痛人骨。

右胸骨硬生生被击断两根,情不自禁地满口热血乱喷,大步退出八尺。

高原矮叟一招得手,只听连声怒喝,站在一旁观战的蜘蛛宫使者,已有两名闪身扑出。

四掌齐挥,直向高原矮叟背心上攻到。

高原矮叟狂吼一声:“无耻贼崽子,你们要不要脸!”

向左一跨步,右手反腕推了出去。

就在他跨步闪身之际,右边那名蜘蛛使者业已走空,单腕推出,刚好与左边这名蜘蛛使者的掌势碰个正着。

但闻轰地一声,沙尘乱滚,这名蜘蛛使者已被他震翻在地。

高原矮叟知道此时不是恋战之时,就势双臂一振,就待快速而去。

可是,凭他一个高原矮叟,要想生离此龙潭虎穴似的蜘蛛宫,真是谈何容易,只听一声怒吼过处,那负伤喀血的火阎王也双掌一扬。

嘶嘶连声,五枝绿火莹莹的火箭,已向高原矮叟袭到。

高原矮叟身形猛地一沉,刚刚避过了疾飞而来的火箭,突然耳畔传来一声怒喝:“矮鬼,你再尝尝这个!”

高原矮叟立足未稳,突觉肩上一阵奇痛,顿时咳地一声,打从肩胛上冒出一股暗紫色的火焰。

这种狠毒的暗器,委实是令人怵目惊心,高原矮叟惨号一声,情不自禁地倒了下来。

那另外一名蜘蛛使者,跨步出掌,兜头劈下。

在一旁观看的少年戴仇,见状神色大震,脚步一跨,就想挺身而出……恰好就在此时,突闻火阎王厉声喝道:“住手!”

那名蜘蛛使者应声把掌势一收,探指点了高原矮叟三处穴道。

经过这一阵翻滚,高原矮叟肩上火焰虽被灭,但此身却已落入蜘蛛宫贼党掌握之中。

火阎王强忍伤痛,露齿狞笑道:“矮鬼等着领教大爷的手段吧!”

高原矮叟似乎自知不妙,闻言突然放声狂笑道:“狗贼,你有本领尽管使吧,任杀任剐,老夫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是你的爷爷!”

火阎王气得双目喷火,怒叱一声:“把这个老鬼带入水牢,等会慢慢再处治他!”

那名蜘蛛使者高声应是,抓起高原矮叟,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那年轻人戴仇刚显得有点迟疑,就听身后有人说道:“你是枯竹教主的徒儿么?”

年轻人神色一愣,猛回头,只见面前站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连忙应道:“不错,在下正是,小哥,你……”

那童子冷冷地说道:“我是本宫接待之人,你随我来吧!”

那小童领着戴仇,绕过了雄伟壮丽的蜘蛛宫,进入另外一条狭谷,把他安置在一间精致的斗室之中,说道:“我已为你备下了饮食,饭后就在室中休息吧!可记住千万不能乱跑!”

戴仇连连应是,当下饱餐一顿,在室中静等着枯竹老教主回来,谁知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依然不见人踪。

就在此时,突闯隔壁传一阵人声道:“老秃,你说冷血人会来赴会么?”

戴仇闻言一震,情不自禁地伸手向脸上摸去,他下意识把面具重新修理一下。

你道这面具下的人是谁?原来他正是功力已失的楚江天。他与韦骊珠及杏林医师失散之后,正觉进退无计之时,却不料巧遇往蜘蛛宫赴会的枯竹老教主。

枯竹老教主感他上次救命之恩,明白了楚江天心情后,立即答应他愿助一臂之力,不过却再三叮嘱他诸事忍耐,等候良机。

楚江天一闻隔壁有人谈他,因此情不自禁心下一震,只听那人话

音一落,另外一人立道:“他不来还好,他要是来了,哼!”

“你可不要想得太容易了,听说那小鬼功力仍在呢!”

“功力仍在又能怎样,难道他能挡得了蜘蛛宫主人与青楼教主联手合击么?”

楚江天闻言又是一震,暗忖:“怪不得来时在山谷人口之处,看到青楼教中那几个淫娃娃,看来他们业已连成一气了!”

他思量未已,突闻另一个声音大笑道:“二位把本宫主人,未免估得太低了,冷血人本来就不是本宫主人之敌,更何况本功主人此时大功已成,不要说一个冷血人,就是十个冷血人又能怎样?”

“那么,这一次开山大典,蜘蛛宫主人何不当着天下武林,歃血为盟,争取武林盟主的宝座!”

“哈哈,好说,好说,贵帮帮主业已领先加盟,难道二位还不知道么?”

话声至此,突闻两声惨号,隔壁之人似乎一怔道:“使者,这是……”

先前那放声谈笑之人,此时嘿嘿阴笑道:“这个么?哼,这就是与蜘蛛宫为敌的下场,二位好好休息,明夜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话音至此,但听一阵脚步声,渐渐消失于夜暗之中。

楚江天好奇心起,哪时还能忍耐,当即抽身出屋,直向先前那惨号传来的方向行去。

他功力已失,不敢放足疾驰,只好假装散步,沿着谷中小道缓缓行走,因为居住在此处之人,尽是蜘蛛宫外围党羽,是以警卫甚为松懈。

楚江天出谷之后,行约盏茶时光,来到一座牌楼之下,刚想迈步而入,突然,牌楼下传来一声轻喝:“谁?”

楚江天心下一惊,忙道:“在下枯竹教中弟子戴仇!”

“你跑到此处来做甚?”

“在下一时迷失方向误闯至此!”

“不管他,先把他拿下再说!”

话间落处蓦见人影一闪,一名彪形大汉直扑过来,五指一探,就向肩头抓到。

楚江天知道凭自己眼前身手绝对无法躲脱,因此索性不闪不避。

那大汉似乎颇为意外,急切间掌势一沉,唰地一声点了楚江天软麻穴,顺手将他一抄,直向牌楼下走去。

楚江天此时身入虎穴,但却不忘打量四周情景,原来牌楼之后乃是一排敞厅,内外灯火,明如白昼,门内门外站着八名横刀亮剑的蜘蛛使者。

他正想打量厅内情景,突闻一声大喝道:“带高原矮叟!”

楚江天但觉心下一震,紧接着耳畔连声应是,身形已被人抛了出去。

一阵头昏目眩竟然失去知觉,等到慢慢醒来,只闻房内传出铁锁叮铛之声。

楚江天忍痛再次朝向厅内瞟去,他此时卷卧在房外回廊之下,对厅内情景一览无遗。

只见大厅正中,一并排着三张虎皮交椅,每张椅上俱坐着个蒙面人物,双目灼灼,虽认不出是谁,但却看出武功甚高。

进门两侧,各有三张生铁铸就的铁椅,每张椅上也坐着一个武林人物,这些人俱都是浑身锁链,遍体绳索。

楚江天由左向右瞧,当他瞧到左侧末尾一人时,不觉神色一凛。

原来这张铁椅上端坐之人,正是日间被擒的高原矮叟,只见他浑身衣履尽湿,脚上镣铐叮铛,昂首瞪目,向上怒视。

这时居中一名蒙面人,发出一声阴沉的冷笑道:“高原矮叟,你现在该知道蜘蛛宫的厉害了吧?”

高原矮叟蓦地身形一挺,高声说道:“你蜘蛛官卑鄙龌龊的地方我都见过了,就是没见过什么厉害的地方!”

当中那名青衣蒙面人,闻言嘿嘿冷笑道:“那你就先见识如何?”

话音一落,陡然举掌连击三下,厅外人影闪动,四名大汉一拥而入,青衣蒙面人冷冰冰地吩咐一声:“看火刑伺候!”

四名大汉高声应是,一齐躬身退下,瞬息工夫,抬进一口铁槽,槽中满是炭火,上覆铁板,铁板上小孔密布,以扇一煽,顿见青绿色的火焰灼灼乱射。

刹那之间,铁板烤得血红。

四名大汉同时一躬身,高声说道:“火刑已备,恭请令主示下!”

青衣蒙面人双目寒光一闪,厉声说道:“先处置那叛帮之徒,让矮鬼见识见识!”

四名大流高应一声,不约而同地欺到左侧第一把铁椅之前。

那端坐铁椅上的,是个四十开外的矮瘦汉子,似乎麻哑诸穴被制住,此时虽然吓得面无人色,但却出声不得。

四名大汉人掌齐施,只听唰唰几声,已把那人浑身衣履除尽,然后双臂反缚,凌空吊起。

青衣蒙面人大喝一声:“行刑!”

右手凌空一指,顿时把那汉子的穴道解开。那矮瘦子刚颤抖着叫声:“令主……”

话音未落,四名大汉突然怒吼一声,蓦将悬空吊起的铁丝一松。

那矮汉子的两只光脚,顿时触上大红的铁板,但闻哧哧两声,青烟乱冒,焦臭难闻。

这种千古罕见的酷刑,纵是石人见也难忍受,惨号声声,令人魄悸神摇。

那人先还尽量收缩双脚,可是,铁丝愈降愈低,终于两腿齐膝以下,全都接触到那火红的铁板。

这下奇痛攻心,陡然间,人影一下蹦起八尺,哧地一声,又整个落到铁板上。

惨号声中,但见青烟袅袅,焦臭之气刺鼻欲呕,那人在铁板上一阵翻滚,转眼四体收缩,变成一个人炭。

楚江天看得怵目惊心。

青衣蒙面人却像坦然无事似的阴阴大笑:“高原矮叟,这滋味你也想尝尝么?”

高原矮叟冷笑一声,蓦地将口一张,一口浓痰,直向青衣蒙面人射去。

这一下大出那青衣蒙面人意料之外,急切间没有躲开,那口浓痰正中左眼。青衣蒙面人又气又急,哇哇怪叫道:“好矮鬼,今天不叫你死去活来,难消我心头之恨,行刑!”

四名大汉应声出掌,就向高原矮叟抓去。

楚江天见状,顿时惊得啊呀一声。

这一声立即引起了青衣蒙面人注意,只听他断喝一声:“谁?”

先前那名蜘蛛使者慌忙应道:“枯竹教主之徒!”

蒙面人又是一声冷笑:“枯竹教主之徒?怎会跑到此地来?带上来我看看!”

楚江天知道危机迫在眉睫,可是他此时半点儿功力俱无,能有什么办法,眼看着先前那名蜘蛛使者将自己拦腰提起,飞快地跨进大厅。

青衣蒙面人向他略一注视,立即嘿嘿冷笑道:“你真是枯竹教主之徒么?”

楚江天心下一寒,忙道:“正是!”

青衣蒙面人凝望良久,突然放声狂笑道:“好一个刁顽的小狗,老夫面前也敢弄鬼,我今天看你究竟是谁?”

身形微欠,五指遥遥一抓,但闻唰地一声,楚江天脸上那幅面具已被他凌虚摘下。

楚江天眼见真相已露,不禁心下大凛。

但厅内诸人看清楚江天面目之后,顿时也掀起一阵骚动,但闻一声惊呼:“冷血人。”人影倏地一散,不约而同地纷纷后退。

楚江天挺立在灯火如画的敞厅之中。

蜘蛛宫里爪牙们惊惶倒退,一个个掌提真力蓄势以待。

高原矮叟惊愕莫名,不禁脱口惊呼道:“楚少侠!你……你怎……”

楚江天见他满面惊诧之色,恨不能劈断他周身锁链,怎奈此时自

己功力未复,穴道未解,不要说劈断这些纯钢锁链,就是想移动一步也极困难。

英雄末路,虎落平阳,他不禁百感交加慨然长叹。

青衣蒙面人一闻这声凄凉的叹息,顿时神色一愕,迟疑半晌,终于冷笑一声道:“楚江天,你功力真废也好,假废也好,本令主先与你硬拼三招再说!”

话声中猛提真力,双掌往前一推。

呼地一声,疾劲狂流浪涌而来。

楚江天不要说还手,就想闪躲也不可能,只好双目一闭,静静地端等死神降临。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闻一声震耳大喝,紧接着厅内灯火一暗,飘进一条巨大的身影!

楚江天尚未辨清是怎么回事,身形已被那人抓起。

那人抓住他以后,蓦地双肩一沉,唰地一声,如同怒箭脱弦般蹿出厅外。

厅内众贼,至此方才惊觉,只听连声怒喝:“老贼敢闯刑堂,还不快点儿留下人来!”

青衣蒙面人为首,十多条人影穿房而出随后疾追。

可是这神秘的人物功力绝高,不但后出厅的青衣蒙面人等无法赶上,就是沿途设伏的明椿暗卡也觉拦阻有点儿措手不及。

奇怪的是此人全凭身法闪避,决不肯出手还攻,只觉他左闪右突,如同大象渡涧羚羊扑角,穿梭于那多高手截击之下,竟然不着半点痕迹,转眼之间来到一处断崖之下。

这断崖陡峭无比,夜色下不见顶端,可是那人双臂一振,突如蝙蝠飞腾而上,惊险之处令人目骇神摇。

等到那人停下脚步,已至断崖顶端,楚江天但见他大袖一拂,全身顿时一松,那被制穴道全解开。

他虽然功力未复,但腰干一挺便也站稳了身形,及至用目向那人一扫,顿时神色一愕。

你道救他之人是谁?原来正是武林圣僧阿难尊者!只见他宣一声佛号,沉声说道:“时不我待,小施主赶快盘膝坐下,等老僧为你恢复功力!”

楚江天闻言一愕道:“你……是因为艾姑娘?”

阿难尊者叹息一声:“因果循环,冥冥中早有安排,艾姑娘能够赢得老衲,全属天意,老衲岂能逆天意?”

楚江天在迟疑之中,阿难尊者业已举掌抓住了他的双手,微微一压.楚江天立即情不自禁地坐了下来。

遥运断崖下灯火闪灼,人声噪杂,楚江天乍觉一股热流透体而人。顿时心下一凛,道:“此时身在龙潭虎穴之中,你怎妄用真力疗法,我楚江天残废之人生死不惜,难道你也不想活了么?”

阿难尊者不愧武林圣僧,虽然明知危机重重,但仍行所无事地笑道:“小施主快点儿按定心神,不要多言,这座断崖高逾百丈,纵然蜘蛛宫主人亲自寻来,恐怕也需一个更次,到那时我早已行功完毕!”

话声中真力直透玄关,如同黄河之水源源而来。

孰料他真力刚刚透入楚江天玄关之中,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冷笑道:“秃和尚,你想得太好了,太爷奉命把守此崖,怎能容你在此放肆,纳命来吧!”

二人闻声大震,不约而同向那出声之处一瞟,只见个豆目鼠须之人,正由左侧缓缓行来,月色下,双目绿光闪闪,阴沉狠毒令人心悸。

这一分神,楚江天顿时热血乱翻,眼冒金星。

阿难尊者虽然心惊,但却能强捺心神,沉声大喝道:“少侠当心!生死祸福前生注定,何必庸人自忧!”

这一声断喝如同警世惊钟,楚江天顿时心胸泰然,猛吸一口真气,把那翻腾的热血压了下去。

那豆目鼠须之人突然怪笑道:“秃驴说得一点儿不错!哈哈,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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