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遥远也跟着笑了起来,“嗨,什么好事不好事的,就是找个理由让大家出来吃一顿罢了。”说完,还没忘记看一眼身旁的沈晨容。
清楚看到沈晨容跟她相视一笑,我的眼珠子顿时跳痛跟着有点冒烟。
我站起身拿过曹飞面前的白酒,摇摇晃晃地走到崔遥远跟沈晨容面前,笑说:“好事好事,这种事真是天大的好事。妹妹今天来晚了,老规矩我懂,先自罚三杯。”
说完,我顿也没打连干了三杯,然后惊喜的发现,自己脸颊烫得可以煎鸡蛋了。随后,眼前开始冒起冉冉星光,连崔遥远跟沈晨容的脸都开始模糊。我又倒了一杯端在手上,对着沈晨容跟崔遥远模糊不清的轮廓开始胡言乱语:“这杯酒妹妹敬二位,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还有,还有寿比南山、比翼双飞、海枯石烂、你是风儿他是沙,不对,他是风儿你是沙,哎呀,不管你们谁是风谁是沙了……”
其实我自己说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总之说了一大堆没过脑也没走心的话。反正我说完之后,场子冷了,没有一个人吭声。我仰头把酒倒进了嘴里,却发现它们没走进我的胃里,反而逆流到了我的眼眶子里,我在它们汹涌之前成功地夺门逃了出去。
等我刚钻进出租车,就被人很大力地拽了出去。
我迷迷瞪瞪地望着眼前的人,傻笑了起来,“你怎么还跟出来了?不合适吧?”
沈晨容表情异常严肃,足足盯了我半分钟才开口,“我送你。”
我抬手甩开他抓在我手腕的手掌,“不用了,我这打车就走了,真用不着你。”
沈晨容并没有听我的,拉着站都站不稳的我往停车场飞快地走。我头重脚轻,感觉脚底下是一团一团的棉花,毫无反抗能力的我跟在他后头有点连滚带爬的意思。
被沈晨容塞进车里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开车,反而侧首望着我,似笑非笑地问:“你为什么不问一下崔遥远要宣布的事情就胡乱祝福她?”
“那是心里话怎么能是乱祝福?”我眯起眼睛看着沈晨容,“快开车门,我想吐。”
沈晨容连忙下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将我放了出来,我刚走到两米开外,便大吐特吐了起来。
吐完之后,我蹲在起上不想起来,于是,抱着膝盖将脸也埋在了膝盖上。
半晌,我感觉有温热的手掌抚在我的后背,上上下下这么帮我顺着,我侧首,发觉沈晨容正弯腰站在我的旁边拧着眉头似乎是关切地望着我,他的脸近在咫尺,好看得有点不真实。
我不想再看他,继续将脸埋进膝盖里,而眼眶中却有不知名的热浪涌了出来。
沈晨容的手掌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有温热的气息探到我的耳旁,随后,沈晨容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崔遥远其实是想告诉大家她被一家外资银行高薪聘请了。”
我顿时抬头望向沈晨容,可由于沈晨容挨得太近,我感觉到自己的鼻间碰到了沈晨容的脸颊,随后,我一个紧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日更来了。
最近留言非常抽,所以给我留上言的姑娘,我知道一定都试了好几回,坏笑爱你们。
任蕾跟沈三以前恋爱过,后来分手变哥们,现在想从哥们再变回恋人,我真不知道怎么让他们谈情说爱,我有点想崩溃喊救命,我怎么把自个拐到了这么个尴尬境地了呢?
以下是俺不怎么出现的微博,不过我争取以后更新时在上面通知。
☆、三少爷的“贱”13
不管我此时看着有多糟糕或者多狼狈,这些所有统统加在一起都不及刚刚在酒桌子上的那些胡话来得让人尴尬。
沈晨容很欣赏我现在的怂样,所以他也并没有伸手扶我的打算,只是勾起嘴角望着我,似乎还带着那么一丁点得意。
突然间,我有一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窘臊。甚至在心底开始盘算着能不能让我妈连夜把我给弄国外去,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崔遥远跟曹飞还有沈晨容的面前。
半晌我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还认认真真地想在原地刨个大坑,能遁逃是最好,如果不能,那将自个活埋了也成。
小凉风飕飕往我一个人身上猛刮,酒也跟着醒了差不离,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沈晨容终于是开了口,“怎么?打算在这里过夜了?”说完他将手伸向我,似乎是打算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不过,我赶在他之前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你先走吧,我、我想去办点事情。”
沈晨容拐了我一眼,“现在几点?你有什么事办?”说完,他压根不管我精神跟肉|体的反抗就擅自将我拎起来塞进了车里。
送我回去的路上,沈晨容板着脸一句话都没说,而我仍然处在想一死了之的悲愤情绪中无法自拔。这脸还真是一个没客气直接丢到太平洋去了,事到如今,我看只能是跟曹飞他们说自己得了间歇性失忆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些许颜面?
好不容易到了我家,我推开车门便要下车,沈晨容却拉住了我。我回头望他,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然后慢慢放开了我的手。
我下了车,走到门口开始摸钥匙开门,不知是包里太乱还是我喝了太多酒,总之,我是翻了大约两分钟才将钥匙成功地找了出来。正想开门的时候,手却又一次被抓住,然后我被沈晨容推靠在了木门上。
虽然我跟沈晨容一直行走密切,可是这样亲密的状态还真是要追溯到许多年许多年以前了。那时,他是少男我是少女,抱完亲完之后要做什么我们彼此都不是太在行,可现在的我们是成年男子跟成年女子,虽然说我依旧还是不在行,可是他这么一靠近,我顿时有一种吸不到氧气的错觉。
沈晨容低头看着我,面色很凝重,尔后,他蓦地挂起笑容,连颊边的酒窝也若隐若现,“任蕾,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烦人?”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我是听不懂他的话,只能一脸木然地望着他。
沈晨容将双手放在我的脸颊,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而且我知道那是他要吻我前的动作,我甚至还知道接下来他就会低头靠近我。没想到,数年后的此时此刻,他也真的是这么做了,而我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沈晨容的鼻间快要碰到我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
“你早点睡吧。”他这么说。
我陡然间清醒,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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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疑似接吻未遂之后,我们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连曹飞跟崔遥远都绝口不提那个晚上的事情,总之那天的一切都像是我喝醉之后的幻觉,不像是真的,更不像发生过。这样也好,我不用再浪费脑细胞去找寻应付他们的借口,挺好。
真的好吗?其实我不确定,而且我仿佛走进了一个怪圈。沈晨容从那晚之后没再找过我,电话短信什么都没有。这时,我才明白,我们之间的某种平衡可能被我打乱,最重要的是,我们可能再也不能回到那种自由欢快的氛围了。但是,我对自己说过的话也并不后悔,只不过,有一些懊恼罢了。
躲了曹飞跟崔遥远好一阵子,我终于在这天下班的时候被曹飞成功堵劫了。
“这阵子忙什么呢?怎么都约不出来您的大驾啊。”曹飞摇下车窗,摘下墨镜嬉皮笑脸。
“鄙人最近忙得紧,哪有心情跟你们胡混?”我漫不经心地说完,突然惊呼一声,“爆发户,你换车了呀?”
曹飞得意地瞄了我一眼,“羡慕嫉妒恨不?”
我围着车身转了一圈,然后果断开门坐进副驾,笑说:“败家子啊败家子。”
曹飞不乐意了,“我说任蕾同志,您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难听?我告诉你,这车不是我爸的钱,是我自己的钱买的。”
“我不信。”我坚定地说,“你哪来的钱?靠你那冷清的破酒吧?”
“我要是把股票户头上的钱给你看,得吓死你!”曹飞嗤笑,“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这种穷光蛋是不能够理解我们的世界的。”
曹飞的心情似乎非常靓丽,带着我去了一个快远到另一个城市的私房菜吃了顿便饭。我发现这男人换了车就跟小屁孩换了个新玩具一样,不显摆一下是很难睡着觉,所以,饭后深更半夜他又驾驶着他崭新的车带着我在环城路上跑了两个来回才将困到快咬人的我给送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我正要下车的时候,曹飞叫住了我,“问你个事,但是不带翻脸的。”
我笑说:“我们曹老板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小的还真不习惯。”
“那你就是不翻脸了?”
“快问,我可随时会改变主意的。”我催促他。
曹飞清了清嗓子,“那天晚上,沈晨容追着你就走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明显一怔,片刻之后开始装糊涂,“哪天晚上啊?我好一阵子没见着他了。”
曹飞不屑地斜了我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德性,算了,我不问了,你赶紧下车吧。”
我松了口气,推门下车头也没回。
曹飞摇下车窗叫我,“任蕾,别天天冒充爷们了,你就是个胆小的娘们!”说完,他笑得挺开心的。
我回头瞪他,“对,我看你那种挖人隐私的劲头也挺娘们的,不止娘们,还很娘!”
曹飞顿时就笑不出来了,不过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大爷今个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走了。”
看着曹飞的车走远,突然间有些后悔刚刚没用钥匙在他闪亮的新车上划两道子,后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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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大早,当我看到表姐还有表姐身旁的超大型的行李箱时,我表现得很愕然。
表姐踩着高跟鞋走进我的院子,回头看着我说:“那个谁,傻站着做什么?把你姐的箱子提进来啊。”
我这个小答应苦着脸照办。
将她那重得像石头块一样的箱子放到客厅之后,我抹了把汗问道:“表姐,你这该不会是要搬我这里来住了吧?”
表姐摘掉墨镜,微笑说:“显然。”
我扶了扶额头问:“你跟表姐夫难道真的……”
表姐若无其事地说:“协议都签好了,你真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啊。”
突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沉着声问:“姨知道了吗?”
表姐面色僵了下来,“还没说呢。”
去年,因为姨夫被公司外派,姨也跟着一起搬到了另一个城市,所以,表姐现在是属于无法无天无人管理的状态。姨走了没什么,可是我该拿我这个表姐怎么办,我还真是想不太明白。
表姐从小到大一直挺要强,所以,来到我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房间的床给占了。
等收拾完东西,我心平气和地问:“我亲姐,你是怎么想起来跟我挤这破房子的呢?”
表姐说:“胡策那我是可以住,可是看着他我实在是闹心。前一阵子我买了套房,还没到交房的日子,我总不能天天睡酒店吧?嘿我说,你这臭丫头该不会是嫌弃我吧?我怎么听着你一点儿都不乐意我来陪你呢?”
看着她把所有的生活用品占满我房间的各个角落,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姐,你瞧你这阵势,我乐意得起来吗我?”
表姐笑了起来,“没几天的事,我下周出国去玩一阵子,到时可别想我。对了,我可能还会去看看二姨。”
“你要去看我妈?”突然间我有点兴奋,仿佛自己也马上能看到亲娘了似的。
表姐点头,“有什么要带给她的东西,你快点准备,我可说走就走了。”
我连连点头,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该捎点什么东西给娘亲了。
表姐见我发呆,突然走到我面前问道:“对了,你跟老三怎么样了?”
我回过神来开始装傻,“我俩……不一直都那样嘛。”
“两个缺心眼的!”表姐勾起唇角,“要不,表姐给你挑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你把他办了得了。”
我:“……”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有进展有进展了吧,看,差点就接成吻了耶。。。
☆、三少爷的“贱”14
这天,老大把我叫进办公室,表情万般慈爱并且还主动替我泡了杯茶。
我惶恐地立正接过热茶,苦着脸问:“老大,您这是打算炒我鱿鱼吗?”
老大顿时收起慈爱表情,大声吼道:“死丫头,我平时待你不好吗?”
听老大这么一吼,我自在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才对这才对,这我就放心了。”
老大又摆起笑容,“你现在手头的工作差不多完了吧?”
我又是一个紧张,“老大,您让我死个痛快成不?”
老大瞪了我一眼,“你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我憨憨一笑,“领导,您一定注意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您就这样连吼带骂,我这个浑身都自在啊。”
老大也笑了起来,“是这样的,你把手头的工作收收尾,然后去X市,这一回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富豪。”
啰嗦了半天,原来老大是想把我派到邻市去负责一家高级会所的工程。
“现在生意这么惨淡吗?咱工程都接到外地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老大严肃愤恨地望着我,“你以为这好事能轮上你吗?还不是因为你无孩无老公,最重要是连男朋友都没有,所以才派你去的。”
我撇了撇嘴,“领导,有您这么样戳手下痛处的吗?您直接说我是个剩女,无牵又无挂不就得了。”
老大仰头笑得很开心,然后又郑重地跟我说:“小任啊……”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我是最怕别人叫我小任,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小人”啊。
老大突然推心置腹地说:“我太太有个弟弟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的,要不要哪天安排你们见个面?”
“领导,您这排的任务我坚决完成,那个工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用十二分的努力来报答您这几年来给我的关怀与教导,没什么事,小的退下了。”说完,我拔腿就跑。
剩女的悲哀,总有人张罗着想把落单的你给弄出去,仿佛你是和谐社会的罪犯一般紧盯住不放。
晚上我跟曹飞絮叨这种悲哀的现象,边喝啤酒边唠叨,唠叨着唠叨着就把自个给唠叨得有点高了。
一个晚上没怎么插上话的曹飞突然问我:“那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去相亲?”
我夸张说道:“您瞧我这么个优秀的小青年,怎么能用相亲这种途径把自己弄出去呢?我还要等着天赐良缘、一见钟情呢。”
曹飞弯着嘴角冷哼了一声,“一见钟情?据说这种体验可能一生就一次,你自己好好回想回想,是不是早就把那一次的份额给用完了?”
我心头一紧,张嘴数次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最后,我低头把杯子里的啤酒给干了。
曹飞开始例行摇头,“任蕾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吧,平时玲珑得跟颗豆似的,可一提那个谁吧,你就鳖了,我他妈地真烦你这怂样。”
不知道怎么的,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转移话题或者打死不承认,反而,被曹飞这么一骂,我通体舒畅,也无语反驳,也不想反驳。
曹飞还没有完,“任蕾,我真搞不懂你,你说你这辈子想怎么过?就把你的心给砌成个死胡同,然后把你所有的青春跟情感都投放到一段你看不着也摸不着的记忆里?你值得吗?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对你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意思,你们早就不是现在这种局面了?你这个死心眼的真是气死我了,你说你……”曹飞语气突然软了起来,“你、你怎么还哭了?我不是故意的,咱不提了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说完,曹飞一脸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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