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
第五代弟子的有些招式我不熟,自然有拆招不对的时候。
这功夫师父教过我,我自然知道怎么应付!我不是说过,拆招总会有输有赢,这又有什么奇怪!”段凌天不爽地解释,觉得程盛东也太过争强好胜。
“我这套功夫你也学过?”程盛东吃惊地问。
“学过!”段凌天见他紧张的样子,心里很不服气:“就你能学,我不能学么?”
“全部都学过?”程盛东又问。
“是啊!又怎么了?”被他质问了半天,段凌天已有些没耐心了。
“没怎么,没怎么,”程盛东想了想,才问:“那你能练给我看看么?”语气忽然缓和。
听他这么一恳求,段凌天微觉得奇怪,“你不是会么?”
“我没见别人练过,想看看!”程盛东如实回答。
段凌天点头,一顿饭时分,将“不自量力功”全部使出来。
“这套功夫一共八十一招,你全使出来了,不错,不错!”程盛东喃喃自语,显得很兴奋,之前的狂躁之色已消去了一半,“只是有些招式怎么跟我的不一样?”
“我刚才正要跟你说,有些地方你使错了!”段凌天说。
“怎么可能?父亲怎么可能教错我?”程盛东不信。
“真的!这道功夫,你越往后面学越觉得内息运转不畅,出招时有凝滞,往往不能随心而为,是么?”这话是他上次偷看程盛东练功之后,回去学给师父,从师父那里听来的。
“你,你怎么知道?”程盛东惊诧地望着他,“你见过我练功?”
段凌天心头一颤,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好在他反应够快,“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你练功!只是以前听师父说起过,这套功夫只要练得不对,都会这样!”
程盛东沉吟半晌,方才说:“那你,那你把对的招式,再使一遍给我看,我才知道错在哪里!”
听了段凌天的话,他已不得不承认自己练错了。
父亲没有这“归去来兮决”的全套功法,也是边摸索边教,教错也是极有可能之事。
父亲曾告诉过他,这是先祖所创的一套极为精妙的武功,若是全部练成,便能升至极境二重的功力,这对天境五重功力的他而言,自然是极大的提升。
只可惜父亲只揣摩出六十四招功夫,剩下的十七招还未想出,人已去了。
他见段凌天八十一招全部都会,欣喜之情已将对他的怒火全部压住。
他本想让段凌天教他练这“归去来兮决”,但他好胜心强,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只得让段凌天练给他看,心想:“我只要将这招式看熟了,记在心里,自己去练,总也练得成,未必就要你教!”
段凌天见信了自己的话,便使了几个招式出来。
程盛东用心记忆,却还是有几招没记下,“你刚才出手太快,我没看清!”
“那我这次慢一点!”段凌天说着,缓缓将那几招使了出来,“这次看清楚了么?”
“嗯!”程盛东点头,“第一招你手腕是向右翻转,这点跟我不一样。还有你左脚是向外扫去,也跟我不一样……”
说到这里,程盛东故意停住了,似乎在回忆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第二招要沉肩出臂,你没有沉肩。”段凌天接着说。
“是,我记起来了!然后应该这样出招!”程盛东比划着。
当他比划不对的时候,段凌天就主动上前纠正。
就这样,程盛东口中虽没让段凌天教自己功夫,但却引得他主动上来纠正,心中不免得意:“看你小子还能猖狂多久,等我学会了该学的武功,立马就把你撤掉!”
快到正午时,程盛东已学会了七八招,他谢了段凌天一两句,约他第二日再来。
他本想下午接着学招,但那七八招也只刚刚会使,还未练熟,他深知欲速则不达的武学至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218章 激将()
段凌天见他终于肯相信自己的话,还愿意跟自己讨论招式,长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么?”深夜,陆长尊到程盛东处问。
“嗯,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内力特别强!”程盛东将白天的经历讲给陆长尊听。
“我看这小子的内力跟父亲不相上下!”最后,程盛东说了这么一句。
陆长尊摇头,“不,你父亲的内力是天虚境七重。他恐怕已达天玄境了!”
“有这么厉害?”程盛东一惊。
陆长尊不答,冷笑一声,“所以我们才要好好对这小子,他可是很重要!”
“嗯,”程盛东点头,“我已学会归去来兮决七招了,再加把劲,两个月之内就能这套武功全部学会。”
“招式故然重要,内力的修习之法也不可或缺!”陆长尊提醒道。
“这几天混得熟了,我再向他讨教内力!”程盛东说。
陆长尊点头,又匆匆交代完几句,转身便走。
程盛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他。
“舅舅,段凌天他师父到底是我南云派什么人?怎么归去来兮决的招式,父亲都不知,他却全部都知道?而且连克制之法都知道?”程盛东问。
“那是我派的一个大叛徒,当年你父亲当上掌门。他心中不服,便将我派的一些重要武功秘本给盗走了!”
陆长尊叹了口气,又道:“以后这个叛徒的事,就别再多问了!你只有从这小子身上尽数将学功夫学过来,方才不辜负你父亲的一片苦心!”他低声说完,便转身离开。
程盛东回味着这番话,想到段凌天师父给那些招式所取的名字,便知他对南云派怀有怨念,但内心中却又隐隐觉得段凌天师父并不像舅舅所说的这么简单。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将武功招式学好,这好奇的念头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便即放下。
连着三日,程盛东已从段凌天处学会了十几招,这归去来兮决的招式越往后越是难学。身形的变换,出招方位的拿捏需得丝毫不差,放才能发挥招式的威力。
刚开始学会一个招式,可能只要一炷香时分,越往后,练会一个招式的时间便可能是之前的好几倍。
这功夫对段凌天来说,已经很熟了。
他闭着眼睛都能将整套功夫完整,流畅地比划出来。
如今再这么一招招反复试给程盛东看,他渐渐觉得有些无趣,教起来也有些倦怠。
程盛东生怕他觉得乏味之后,教得不认真仔细,在他教完自己招式之余,便用一代弟子的“御翼功”跟他练招,让他过过瘾。
果然,段凌天没有练过“御翼功”,一见到新颖招式,就来了兴趣,同他边过招边讨论。
程盛东为了讨好他,有问必答,而且答得很是仔细。
不一会儿,段凌天就悟到了这套武功的些微精妙之处,很是欣喜。
见段凌天面露喜色,程盛东才放下心来,心想:“我用这功夫吊着你,不怕你不教会我归去来兮决。”
又过了几日,程盛东见段凌天只教自己招式,却丝毫没有谈到内功心法,他有些按捺不住,便开口直问。
“这还有内功心法么?师父可从来没有教过我!”段凌天想了想说。
“臭小子真滑头!”程盛东见他不说,在心里骂道。
“每一套招式总有相应的内功心法,你师父没教过你?”他追问。
“有么?师父可从没跟我讲过!”段凌天说。
“归去来兮决第一招的内功心法是:存念于心,气随心转。其势向左,凝力于怀。其势向右,聚气于中。这个,你应该很熟悉吧!”
程盛东将第一招的心法口诀念了出来,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任人糊弄的。
“这是心法口诀?我没听过!”段凌天一脸茫然。
程盛东脸色一变,心头火起:“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好心,愿意教我这套武功,原来只是教我招式,却不教我内功心法。就算我将招式练得再熟,又能有多大威力!”
他呵呵一笑,反问道:“你没练过内功心法,那之前又是如何将我灌满劲力的那一剑给制住的?”
“内功我是练过的,可你说的什么心法之类的,我从来都不知道。”段凌天解释。
见他还在跟自己瞎扯,程盛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没有心法,又怎么能练成内功的?”
“是师父教我的!”段凌天有些反感程盛东对自己的疑心,“你怎么总不信我?”
“好!那你说说看,你师父是怎么教你内功的?”程盛东说。
“他,他……”段凌天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来。
“你编不出来了吧!”程盛东讽刺道。
“我没有编,他教我的方法很多,我一时说不上来!”段凌天辩解。
“哼哼!原来这内功的练习之法是个秘密,不能告人呢!”程盛东激他。
“谁说的!只是我还需要一些东西,才能说得明白,我明天将东西带来,试给你看,你就明白了!”
段凌天深感委屈,他不知为何一说到武功,陆长尊和程盛东总是对他存疑,因此一心要证明自己。
“好!那我就等着!”程盛东露出一副等着看你好戏的懒散模样。
第二日,段凌天吃过早饭,便提了个小包裹,到程盛东处。
“这是什么?”程盛东看见他手中的包裹。
“练内功用的石头!”段凌天说着,便将那包裹打开。
“用石头练内功?怎么练?吃下去?”程盛东讽刺道。
“你要吃也可以!”段凌天受不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堵了他一句。
程盛东想看看他到底弄什么玄虚,不再跟他斗嘴,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你要来试一下么?”段凌天拿起几个石头问。
“怎么试?”
“你往后站两步,我把石头丢过来,你运内力,伸指将它们弹开,至少要将这些石头弹上屋顶,才可以!”段凌天说。
程盛东从没听过这样练内功的法子,但一想到段凌天师父给武功招式起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心想说不定他师父就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便后退两步,说:“试就试!”
段凌天丢两个石头过去,程盛东轻轻松松便将两个石头击上了天花板。
他不屑地看了段凌天一眼,“这就是练内力了?”
段凌天想了想,又抓了五个石头在手中,说:“把这五个全弹上天花板!”
程盛东正待反驳,却见段凌天已出手,五个石子一起向自己飞来。
他慌忙出指,这次只有三个石头被打到天花板上,一个只向上飞了一半便落下了,一个没接住掉在地上。
“你看,这不好接吧!”段凌天一副早已料定的表情。
第219章 找茬()
“那你来试试看!”程盛东觉得他言语之间有些轻视自己,不服气地说。
“好!你丢十个过来!”段凌天自信地说。
听他说得那么轻松,程盛东故意挑了十个小一些的石头,运起内力向他那边散撒过去,心中暗笑,料想段凌天至少有三个接不住。
哪知段凌天看准石头飞来的方位,双臂一扫,五指一圈,一展。
只听“嘭嘭嘭”几声响过,那十个小石头,接二连三地飞上了屋顶,程盛东一时看得愣住了。
“我师父以前就让我这样练,他说这就是练内力的方法。我最多的时候可以弹出三四十个小石头!”段凌天小露了这一手,终于有底气地说。
程盛东回过神来,问:“真的就是这样练的?”
“我骗你干什么?”段凌天说。
“那好,我就也这样试试!”程盛东说。
段凌天见他终于肯相信自己的话,脸露喜色,松了口气。
程盛东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心想:“我答应这样练习内功,他怎么一下就开心了,难不成是在耍我?”顿了一顿,又想:“管他的,先试试再说!”
程盛东试着双手同时将五个石头弹至屋顶,可一个时辰过去了,都还只是能弹上四个,不管他怎么练,第五个就是弹不上去!
他觉得手臂都已弹得酸麻了。
段凌天在旁一直鼓励他,说他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练得多了,情况就会变得好一些。
程盛东将信将疑,又练了一会儿,实在没了兴趣,闷闷不乐地重练起“归去来兮决”的招式来。
程盛东连弹了三天的石头,方才能一举弹上五个,但却未觉内力有什么进展,疑心又起。
按他曾经修习内功心法的经验,练了这么几天,至少会有一点点进步。
可这扔石子的练习之法,却着实没让他觉察到任何改变。
因此,段凌天第四日再来跟他练习时,他直接拒绝了。
“这根本就没用!骗人的把戏!”程盛东说。
“这怎么会没用?慢慢你就能越弹越多了!”听他否认师父的方法,段凌天急道。
“哼!慢慢地我就会越来越不行了吧!”程盛东学着他的口吻讽刺道。
他认定段凌天要故意用这种花招,耽误他练功的时间。
“反正我是这么练的,你不信我,就算了!”段凌天无奈地说。
“这耍猴的把戏练得再多,又能怎么样!顶多就是个小丑!”程盛东挖苦道。
“你说谁是小丑?”段凌天只觉有苦说不出,他真心实意地教程盛东练功,却一直不被他信任。
其实也难怪,段凌天跟着师父在深谷中修习之时,就一直是用各种法子来练习内功的。
因此,便以为内功原本就应该这样来练,只是大家练内功的法子不一样而已,根本不知道还有用口诀练内功的。
而程盛东刚好跟他相反,他从小走的就是修行内功的正规路子,通过口诀,顺应经脉,养护内息,积淀内力。
其实,就效果来说,两者都差不了许多。
只是口诀练习,见效明显。
用段凌天这种方式练习,见效便缓慢一些。
但长时间下来,段凌天的这种方法对内力的增强要更胜一筹。
段凌天师父当时让他这样练习,并不是存了要让他内力更强的念想,而是看他连武功招式的口诀都记不清楚,就更别指望他记心法口诀,练内功了,因此才使出这么一个笨办法。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掌门,掌门,你在里面吗?展云帮的人说要见你!”随着叩门声,一名弟子焦急地在外说。
“展云帮?”段凌天重复了一遍,在脑海中回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就是你削掉人家掌门头皮的那个帮!”程盛东冷冷地留下一句话,便先走出门去。
段凌天回过神来,也紧跟着出去。
他们还会未走到南云派大门口,就听到陆长尊的声音:“众位展云帮的兄弟,大家有话好好说!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也累了,就先到我派生辉殿休息休息可好?茶水也都给大家备好了!”
“陆长尊,我们大伙都尊你一个面子!大家今天带家伙来是准备干仗的,进去了南云派可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们只冲那小掌门来!”一个声音粗豪的汉子吼道。
其余众人跟着说:“小掌门出来!小掌门出来!”
“陆长尊,这小掌门可是害怕得躲起来了?”那个汉子故意讽刺道。
陆长尊听了,凛然道:“我派掌门,年纪虽小,本事可不小!黄副帮主切莫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