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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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侠-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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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程盛东忽然全身抽搐,咳嗽不止。

    陆长尊一看便知段凌天传力过猛,以至于程盛东抵受不住。

    “掌门,先停下,缓一缓,缓一缓!”陆长尊忙阻止道。

    段凌天依言削弱内力,放下手掌,“可以了,是吗?”

    “好像不是,待我看看!”陆长尊走上前来,在程盛东几处穴道上一点,说:“掌门内力传入过快,过猛,可能伤到程盛东了!”

    “是吗?那我慢点!”段凌天抱歉地说,他以前要将内力传回给师父时,使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未能成功,哪知这次才稍稍用劲,就伤人了。

    “盛东已受伤,今日不宜再续传内力了!我先给他服下一枚九阳补元丹,待他好转,再借掌门之力救助!”

    陆长尊说着,已在程盛东口中喂了一枚暗红色的丹药。

    “那好!只要有什么我可以做的,陆长尊告知我一声便是!”段凌天内心深深感激陆长尊的救命之恩,唯恐自己帮不上忙。

    “那我便代程盛东多谢掌门!”陆长尊向他一拱手。

    段凌天走后,陆长尊轻轻扶正程盛东,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

    程盛东努力睁大眼睛,喉头呜呜了两声,却说不出话来。

    “哎!是我害了你!”陆长尊见他满脸痛苦的神色,内疚地说。

    他知道段凌天如此强猛的内力传过去,便如是凝力向程盛东拍出一掌。

    若真是两人对掌,程盛东已有防备,还不至于受此重伤,坏就坏在程盛东丝毫不备地受了他这刚猛的内力。

    程盛东费劲地伸出手掌,握住陆长尊的手,眼中尽是安抚之意,示意他别这么说。

    陆长尊见此情形,又是伤感,又是愤怒,伸手封住程盛东受伤的穴道:“死小子,故意如此!哼!事成之后,老子也要让你尝尝这苦楚!”

    他温言道:“你好好休息!这两日穴道疼痛是难免的,但也不致有什么大碍。我们终要让那小子好看!”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陆长尊脸上恨意陡现,语气也变得冰冷残酷。

    程盛东呜呜两声,吃力地点了点头。

    三日之后,程盛东恢复了大半,段凌天过来探望过两次。

    每次来时,陆长尊都口口声声念叨着先掌门,段凌天更觉歉疚。

    这日,程盛东一恢复,段凌天便急着要给他传送内力。

    这次他有了分寸,出手缓和了很多。

    一顿饭时分后,程盛东头顶渐渐冒出热气。

    陆长尊见所谋得逞,心头暗喜,半个时辰后,才让段凌天停手,向他解释道:“开始几天每日传入半个时辰的内力即可,程盛东身体还未恢复好,怕他抵受不住!掌门对他如此尽力,真是让人可敬可佩!”

    段凌天听他说得诚挚,有些不好意思,“我中毒之时,你们也是一样在想办法帮我,这是应该的。”

    程盛东待段凌天离开后,便起身运功,将他的内力化为己有,待长长吐出一口气后,才对陆长尊笑了笑,“舅舅,我们的计划终于有点眉目了!”

    “嘿嘿,”陆长尊终于舒心一笑,“但愿那小子不要使什么诡计!”

    “哼!半个月后,他再使什么诡计,咱们都不会怕他了!”程盛东开心地说。

    一连五日,段凌天都按时来给程盛东传入内力。

    眼看着面色焦黄的他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段凌天也略感安心。

    程盛东一天比一天高兴,每日黄昏时分,他都会到屋后的竹林测试一下自己内力进境,用劈风掌劈向竹叶或竹身。

    第一日时,他手掌随意一挥,一掌便能将竹叶劈得撕裂开来。

    第二日,他掌力刚出,掌旁竹叶已应掌而落,竹身上也出现一条细长的刀斩痕迹。

    程盛东抚摸着那痕迹,淡淡一笑,那自然是他的掌力将竹身劈裂所致。

    程盛东看着那条清晰的痕迹,很是欢喜,心想:“过不了多久,我功夫便不亚于那小子了!”

    五日之后,他在竹林中随意用掌斩劈,随着手掌的起落,只听身旁不断传来“喀擦”“嘭啪”等,竹身劈裂,竹竿落地的声响。

    停掌之后,程盛东俯身捡起一截断竹,伸手轻抚被自己一掌劈下时留下的齐整截面,看着简直与用刀劈斧斩的没有任何区别。

    他眼神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但这光芒一闪即隐。

    看着那截面,程盛东怔怔出神,他忽然有些失落,“要是知道修习的心法,日后的内力自是不可限量,到时开碑裂石都不在话下。

    可如今只能从那小子身上获得这么一些,这终究还是有限的!

    那小子死也说不出心法,可能他那死人师父真的没有教他!哎……”

第247章 中毒() 
想到这里,程盛东不禁不禁黯然神伤,“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低头间,他看见手中握着的那截断竹,心头忿然,一把将其抛出,只听“喀喇”两响,身后两根竹子被撞得齐断。

    断竹刚脱手,程盛东便觉得丹田气海一阵剧痛,正要运息查试,忽觉周身大穴,无一处不疼痛,他心中一惊,眼前忽地一黑,“咚”的一声载倒在地上,就此人事不知了。

    这日,段凌天如常去瞧程盛东,并给他传输内力。

    可进门之后却发现情形有些不对程盛东并没像往日那般坐在椅上等他,而是躺在床上。

    一名弟子此时正在喂他喝药。

    “他怎么了?”段凌天走近,问那弟子。

    “好像是中毒了,陆长尊回去配药了!”那弟子答。

    “中毒?中什么毒?”段凌天惊道,又见程盛东脸现青气,嘴唇泛紫,果然便是中毒的迹象。

    “陆长尊没说,我也不知道。”弟子答。

    此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段凌天知道陆长尊来了。

    他刚迎到门口,陆长尊已面带忧色地走了进来。

    “陆长尊,盛东为何忽然中毒,也是被什么毒物咬了吗?”段凌天问。

    陆长尊听到这句话,眼神忽变,冷冷地看了段凌天一眼,方才问:“掌门有线索了吗,您以为是何毒物?”

    段凌天听他问得奇怪,不知是何意,“我不知道,我以为陆长尊你知道。”

    陆长尊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才说:“我也不知道想的是否正确,等会儿一试便知。”

    他走到程盛东身旁,给他服下一颗药丸后,便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段凌天见他神色凝重,也不再出言相询,等着他为程盛东试毒。

    不久,便有弟子从外牵回一头野猪来。

    那野猪的头被竹笼罩住,口中嗬嗬发声,显是太过憋屈。

    段凌天见此,微觉奇怪,“难道陆长尊要用这野猪来给程盛东驱毒?”

    他这念头刚一闪过,便听陆长尊说:“掌门,请你透过这头猪的大椎穴,传些内力给他!”

    段凌天更奇,“为何?”

    陆长尊莫测地一笑,并不答话,只是向那头猪指了指。

    段凌天本就对他有几分惧意,只觉他不说话时,威严更甚。

    他只好依言而为,一掌拍在那野猪的脊背上,将内力传了过去。

    那野猪刚开始时还生龙活虎地动来动去,口中嗬嗬之声大作,不一会儿,扭动变得迟缓,口中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不到一炷香时分,呜呜了两声,“嘭”地倒地,四肢一阵抽搐,就此不动了。

    “这猪,这猪怎么了?”段凌天惊讶道。

    陆长尊一扬手,示意那名牵猪的弟子下去。

    待那弟子出去之后关上门,陆长尊才说:“这个恐怕只有掌门您最清楚。”

    他言语间对段凌天依旧不失尊敬,但语气上却有苛责之意。

    “我也不知道,我这次传力时很缓慢,难道还是伤到他了?”

    段凌天隐隐觉得这事与程盛东中毒有关,心中顿时一片慌乱。

    陆长尊冷笑了笑,缓缓摇头,“应该是掌门内力之中隐含毒质,这野猪才会毙命。”

    “你是说,是说……”段凌天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躺在床上的程盛东,难以置信,“我的内力怎会含有毒质?”

    “这就只有掌门您最清楚了!”陆长尊淡淡地道。

    他言外之意似说段凌天包藏祸心,刻意为之。

    “不,不,”段凌天惊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分辨,呆呆地看着陆长尊,缓了片刻,才说:“我内力怎会含有毒质?如果真是这样,我自己怎会中毒不死?”

    陆长尊听了他最后一句话,也是悚然一惊,他心系程盛东,无暇他顾,未曾想到这点。

    但他探程盛东的脉息,确确实实就是因内力而中毒,毒质在体内四处游走,搅得内息纷乱,穴道受损,伤了自身。

    他沉吟片刻,方才抬起头来,说:“在下鲁莽,一时情急,误会了掌门。掌门可否让在下探探脉息,看看与程盛东有何不同,再寻解救之法?”

    见他相信了自己的话,段凌天心头一松,走上前去,抬起手臂。

    陆长尊一探他的脉息,便觉强劲有力,虽隐隐有毒质的征兆,但那毒质却不似程盛东体内那般四处乱窜,而是甚为贴服,仿佛被镇住了一般。

    陆长尊惊诧地看了段凌天一眼,放开了他的手臂,低头沉吟半晌,却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掌门,您还中过其他的毒吗?”陆长尊问。

    “我的内力真的有毒?我一直都在派中,怎么会中其他的毒呢?”段凌天问。

    陆长尊若有所思地点头。

    “难道是师父将这内力传给我之时,就已经有毒了吗?”段凌天猜测。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陆长尊素知段凌天师父聪颖机灵,心眼不少,既然内功心法都不肯教给弟子,那在传给他的内力上做点手脚也是不无可能。

    陆长尊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段凌天听来,这一声叹气中似乎包含了无数心酸,无数懊悔和无可奈何,不自禁地跟着难过起来,差点就要落下泪来。

    “陆长尊,那现在该怎么办?”段凌天虽是无意伤人,但仍自内疚,很想找机会弥补。

    “我也不知道,只盼着将盛东体内的毒质驱除,哎!是我对不住先掌门!”陆长尊哀伤之色溢于言表。

    段凌天安慰了几句,却又帮不上任何忙,陪在程盛东身旁也是碍手碍脚,只得先离开。

    直到晚间,程盛东才幽幽醒转。

    “东儿,你怎么样了?”陆长尊问。

    “难受,疼,疼!”程盛东迷迷糊糊地说。

    “哪里疼?”

    程盛东含含糊糊地支吾了几句,便又晕睡了过去。

    听到他这句答语,陆长尊悚然一惊,当日段凌天破棺而出说的第一句话跟程盛东所说一模一样。

    “难道冥冥中,自又天意,我们这番苦心终将化为流水……”陆长尊呆呆地看着昏迷过去的程盛东,不敢再往下想去。

    自程盛东处出来,段凌天更是不安,自己的内力怎会含有毒质?

    连见多识广的陆长尊都想不明白,他就更弄不清楚了。

    只是为什么程盛东会中毒,而自己却不会呢?

    他刚才一直想问,但见陆长尊愁容满面,终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上次不小心中毒,那痛苦的感觉至今想起,仍然心有余悸,想到体内还有毒质,段凌天便惴惴不安,说不定自己哪一天就会毒发。

    这般胡思乱想着,他竟走到了古今轩。

    想起在楼上小屋中度过的绝望几日,段凌天不禁心生感慨。

    “哎哟!那晚我在后山昏迷之后,难道被那黑灰两人下了毒?但怎么如今还未毒发呢?”

第248章 顺藤摸瓜() 
段凌天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即才想起那两人还挖掘地道,偷学南云派的功夫。

    他怒火一起:“哼!定要抓到这两人好好询问一番,再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不敢再来南云派放肆!”

    打定主意后,他略一思索,便想到了法子,“这两人既然挖了地道,自然还会再来,到时我只需守株待兔便行了!”

    这古今轩平日里只有两名弟子守卫,段凌天不想惊扰到他们,趁他们不注意时,从一旁的窗户中悄悄翻了进去。

    他轻功极高,落地之时,未发出一点声音,耳听见门外两个弟子依旧在聊天。

    段凌天飞快地闪到那排书架后的密道出口处,轻轻在木板上一推。

    那木板应手而动,跟他上次离开时一样,心里诧异:“黑灰两人这几天都没来过古今轩?”

    段凌天转念一想,便即明白,“定是他们上次被我发现,担心南云派这段时间有所戒备,所以这几日都不敢来了。

    哼!他们这些天都不来,那么最近几天来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些!”

    他之前在古今轩的小屋中住过,深知黑灰两人的活动规律。

    因此每日夜间都会到古今轩附近听听动静,可连续两日,却都没有任何发现。

    而程盛东的病情也只是微有好转,每日靠着陆长尊和其他几位长尊轮次给他注力驱毒。

    段凌天自觉有愧,每日去探望一下,便即回来,但抓住黑灰两人的决心却更坚定了。

    到第三日,他却仍未在地道附近听见任何声音。

    段凌天几日的盼望渐渐落空,难免有些气恼,正准备离开,忽生一计,“哼!我先做点手脚,要是这两人真的来了,也好给他们点滋味尝尝!”

    想到这里他跑到半山腰处,小心翼翼地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才回去。

    到了第五日晚间,段凌天终于听到了那久违的窸窣声响。

    他连忙纵入古今轩,将那出口处堵住,然后又来到山腰,抓了些蛇虫,从那天在地道上挖出的孔穴中丢进去。

    做完这些,段凌天伏下身体侧耳倾听。

    刚开始那窸窣之声还很有规律,一直向前而去。

    但没过多久,那声音便折返回来,想是洞内之人发现出口处已被人封死。

    不一会儿,洞里的声音开始变得慌乱,一阵有一阵无,再后来便夹杂着沉闷的呜呜声。

    段凌天知道这是灰袍人被点穴后发出的叫喊声,心想:“活该!谁叫你俩还有胆来偷南云派的秘籍!”

    到那呜呜的叫喊声越来越频繁时,段凌天才扒开堵在洞穴口上的石块,朝里轻轻咳嗽一声,那洞中的叫喊声立时止歇。

    段凌天故意压低声音说:“要活命,就过来!”

    洞内平静了片刻,灰袍人似乎有些犹豫,并未发出任何响动。

    段凌天等得不耐烦了,“你不出来,就等着死在里面!”

    这话一出,灰袍人已急得呜呜直叫,忙向孔穴爬了过去。

    待他刚刚从孔穴中探出头来,段凌天便一掌过去,拍了他个头晕眼花,接着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那洞穴刚好一人大小,周边不甚平整,灰袍人被这么猛地一提,身体都被洞穴边上的石头棱角给划伤划破,疼得张大嘴巴,想呼都呼不出。

    他正惊慌挣扎间,一下瞥见段凌天,突然被惊得一颤。

    整个人如石化般,嘴巴张得大大的,连动都不会动了。

    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物一般!

    段凌天暗喜,心想:“雕虫小技便将你吓成这样,真是可笑!”

    他提着灰袍人几个起纵,便来到了围墙边上。

    段凌天顺手将灰袍人从围墙上抛掷了过去,自己却不立即跟上。

    灰袍人忽觉身体一轻,发现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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