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血族立马转身跑进去,只是下一秒,浓重的血腥味从古堡中溢出来,血的香甜掩住了一些腐臭味,洛优优舔了舔嘴角,“应该很可口呢。怎么?老朋友站在门外,你要一个人享用吗?”
古堡里传来伽亿的笑声,他用狂妄的大笑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太不凑巧,今天古堡已经有了贵客,怕冲撞了老朋友,改天我做东,再去请你。”
洛优优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明明如清泉击打着岩石般清脆悦耳,听在血族耳朵里却像一道催命符,从来没有感受过心跳的血族此刻感觉胸口沸腾得像要炸裂了一样。
他们死死的捂住耳朵,想把洛优优的笑声挡在外面,但那声音好像无孔不入,即便是死死的捂住耳朵,声音丝毫不减。
“伽亿,这么多年没见,你这虚伪的毛病依旧是没改啊。”洛优优唤来腾龙,坐在腾龙的背上,一袭白裙在风中飘摇。
“残影,银斩,去活动活动筋骨,把伽亿请出来。”洛优优微微回头,露出一个迷一样的笑容。
残影和银斩抽出剑冲向围在古堡前的缅栀子们,在布鲁赫族大战士面前,他们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一些刚被初佣不久的血族,刚刚学会克制对血的欲望,还没有真正以血族的身份生活过,就在他们的寒剑下身首异处了。
木亚希有些不忍,看向别处,但厮杀声一浪高过一浪,源源不断的血族从古堡中冲出来当了炮灰,在这种人海战术下,残影和银斩因为体力不支也挂了彩,但是洛优优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
“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古堡夷为平地。”洛优优有些不耐烦了,古堡就这么大,但是从里面跑出来的血族好像怎么也杀不完似的。
“难道我出去,你就不会把这里夷为平地了吗?”伽亿终于撕下伪装的面具,冷冷的反问。
“如果你告诉我剩下的两个圣器在哪儿,或许我可以让你多活几天。”洛优优把玩着自己乌黑浓密的长发。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们走的这十二年,我早就拿到了。”伽亿见洛优优更想要圣器而不是他的命,声音从容了些,也放了点儿心,这就说明,他跟洛优优还有一点谈判的余地。
“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儿上,我就让你多活几天,但是今天,你乖乖的把瑟西交出来。”
伽亿跟瑟西对视了一眼,目光复杂,本是盟友,在洛优优话音刚落后,眼神中多了很多东西。
伽亿在想,如果让瑟西出去,洛优优是不是真的会放他一马。可是洛优优现在阴晴不定,真的把瑟西卖了,洛优优又出尔反尔,他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况且,洛优优出尔反尔也不是第一次了。
瑟西跟伽亿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伽亿的秉性她再清楚不过了,为了生存,伽亿可以出卖任何人。
一瞬间脑子里转了无数个想法,最后伽亿心一横,“瑟西跟你无冤无仇,你要她做什么?”
“没什么,看她不顺眼。”洛优优轻描淡写的说。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或许我可以留你当条狗()
????伽亿想要称霸血族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瑟西是想称霸人界,不论这两个人想要哪个领域,都是逆了洛优优的鳞,两个敌人强强联合,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会成为她称霸五界的阻碍。
????留着伽亿可以让他继续寻找圣器,留着瑟西,她可以成为造神的助力,这两个人对洛优优都有用,但是她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伽亿在瑟西眼中看到了愤怒,也看到了被她隐藏的恐惧。本以为瑟西会是一个实力强大,足以跟洛优优抗衡的对手,如今看来,传说都是掺水的。
伽亿的眼珠子转了又转,不论跟谁合作都是与虎谋皮,这两个人的能力和实力都在自己之上,跟洛优优合作,他可能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洛优优已经再也不是从前的洛优优,整个人散发出来的狠厉,隔着古堡都感觉得到。
洛优优看似给了他选择,实际上他已无路可走,他只能保全瑟西,跟洛优优制衡,只要拖到他召唤血父的时候,一切就都有转机了。
“瑟西可以帮我们召唤血父,杀了她,我们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造神。”伽亿仍旧不死心的斡旋。
“谁说我要杀了她。”话音未落,洛优优已经站在伽亿和瑟西面前,眉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让人看着却冰凉刺骨。
洛优优轻轻抬手,掌间带出一股劲风,伽亿和瑟西狼狈的摔到地上,滚了几圈,洛优优轻盈的转身,裙角翻飞,坐在奢华而不失沉稳的沙发上,一只脚撑着地面,一只脚踩在沙发上,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小腿,胳膊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尽态极妍,百媚生。
古堡的大理石地面干净得像一面刚刚擦过的镜子,瑟西看着自己的倒影,狼狈的样子就像匍匐在洛优优脚下的一条犬,心里五味杂陈。
在巫之乡,自己坐在高高在上的大殿上俯视她的情景再也不会出现了,她们现在悬殊的何止是实力,还有唯我独尊的气势。
伽亿一如既往的“绅士”,他扶起瑟西,两个人并排站在洛优优面前,就像管家和奴仆,谦卑的站在主人面前等待训话。
伽亿心里仿佛有一只正在嘶吼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吞掉面前的女魔头,但那只狮子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压制着,让他此刻看起来更像一只乖顺的猫。
瑟西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洛优优的眼睛,洛优优猛然回头回瞪她一眼,瞬间迸射出的冷光让她眼前一黑。
“怎么?还想通我的灵?”洛优优嗤之以鼻,“不自量力。”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不喜欢她的原因。”洛优优看着伽亿,手指悠然的指着瑟西,声音轻柔而邪魅,“还是不听话呢。”
“你到底想怎样?”瑟西受够了这样的压抑,怒吼而出。
洛优优斜睥了她一眼,“太燥了,去消消火。”说完,手指凝出一股风雪,瞬间把瑟西冻在冰雪中,瑟西就像站在末日暴风雪的旋涡中没来得及逃跑的猎物,被凝成了雕塑。
伽亿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被冻僵的瑟西,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低眉顺目起来,“有什么事,洛小姐尽管吩咐。”
洛优优以空气为刃,横扫过伽亿的膝盖,伽亿腿上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洛优优一只脚踩在他的头上,身子向前俯了俯,“如果你没杀了我那个没用的母亲,或许我心情好,血族就交给你打理了。可是。。。。。。偏偏她是我父亲的心头肉,给了我这副躯体,你又犯了蠢。”
伽亿发现一切挣扎都是枉然,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挣脱不掉洛优优踩在头顶的脚,最后只能认命的垂着脑袋。掌握密党生杀大权的亲王,此刻被一个女人践踏在脚下,自尊、傲气、野心,此刻被撕得粉碎。
“我能做什么作为补偿吗?”伽亿声音低沉,充满无可奈何,和摇尾乞怜的屈辱。
“找到血匙和刑斧,或许我可以留你当条狗。”
“我真的不知道血匙和刑斧在哪儿。”伽亿刚要抬头,又被洛优优深深的踩下去。
“去查!”洛优优放开伽亿的脑袋,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着自己,“你不会忘了当初是怎么利用我去找圣器的吧?”
“没。。。。。。没。。。。。。不敢忘。。。。。。当初。。。。。。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伽亿的眼神躲躲闪闪,想要回避,却被洛优优固定住了一般,只能看着她。
洛优优对他眼里的恐惧很是满意,终于甩开他的下巴,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把这里最好的房间都给我空出来,让我的人去住,今天开始,你就带着你的长老们住仓库吧。”
伽亿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从牙缝里寄出一个“好”。
“等等,把里面的东西都换成新的。”
“好。”
伽亿扛起被冻僵的瑟西退了出去,把洛优优交代的都安排下去,再把其他人都迎进古堡,才去给瑟西解冻。
恢复知觉的瑟西眼眶腥红,满腔的怒火似要把刚刚解冻的身体点燃,她刚要说什么,被伽亿捂住了嘴,伽亿指指洛优优房间的方向,又指指自己的耳朵,瑟西瞬间会意,找了一支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了一个配方。
伽亿扫了配方一眼,两个人相视而笑,阴险又回到伽亿的脸上。。。。。。
狼白见洛优优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目不斜视的盯着她。
洛优优歪着脑袋,手指插进发丝间,撑着头,嘴角带笑,“有事?”
狼白叹了一口气,视线转移到地面,“你真的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有什么不好吗?”洛优优反问。
“没什么,你开心就好。”狼白摊摊手,正准备离开,忽然被洛优优勾住衣领,洛优优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鼻尖触上他的,带来一阵清甜的凉意,让他一阵晕眩。
尤里回来后,他跟洛优优就再也没有这么近距离过。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是不是开始想入非非了?()
“你,是不是开始想入非非了?”洛优优勾着狼白衣领的手慢慢下滑,冰凉的触感从脖颈滑到胸口,跟狼白炙热的身体交合,起了化学反应,让狼白面色绯红。
被洛优优捂住的胸口突突的跳着,那跳动的频率怎么都无法平复,他喘着粗气,搜肠刮肚想说些什么缓解自己的尴尬,但是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活了这么多年,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调戏,他竟毫无还手之力,跟不谙世事的少女情窦初开似的,除了脸红心跳,就跟木头人一样定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们是不是应该换个隐蔽点儿的地方。”木亚希看不下去了,面前的景色太香艳,但她不想看直播。
随后跟来的尤里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幽绿的眸子迸射出的火焰带着吞噬一切的愤怒。
洛优优放开狼白,妖媚的扭了扭腰,半转过身看到跟狼白一样定在原地的尤里,勾了勾手指,“来啊,一起啊。”
一阵酥麻感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尤里像被雷击了,眼前有瞬间的晕眩,已经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看着狼白和尤里两张绝世美颜一脸窘迫的样子,洛优优哈哈大笑。她站起来,俯身拍拍狼白的脸,又绕到尤里身后捏了一下他的腰,凑到尤里的耳边,声音轻柔而妖媚,“别紧张。”
尤里打了一个激灵,那阵酥麻又从天灵盖直冲脚心。
洛优优一点也没打算放过他的意思,贴着他的耳垂继续问,“你爱我什么?”
尤里被问的不明所以,爱她什么?鬼知道爱她什么,爱上她不是一蹴而就的爱,她就像一股清泉,一点点流进他心里,在那里汇聚成湖,就再也出不去了。
“你呢?”洛优优又转而问狼白,狼白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被问的一脸茫然。
“考虑好了再来找我吧。”洛优优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跟着服侍她的缅栀子上楼了。
古堡中最豪华的房间莫过于密党亲王的房间了,洛优优原来住的客房就陈设雅致,亲王的房间又上升了几个层级,每一件小摆设都能讲出一段历史,一个故事,给这个奢华的房间添了几分韵味,跟木亚希家单纯的豪华截然不同。
厚重的木门,没有太多装饰,拦腰装饰了一块寒铁,像腰带一样,看上去古朴而精致,木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古老大自然的气息沁人心脾,给这扇门注入了灵气。
推开门,原色的砖墙,日积月累下沉淀出属于它自己的颜色,地面也是巨石的原色,右手边的墙壁上有一个装饰性的壁炉,壁炉正对面是一个原木色沙发,小巧而别致,跟一层会客厅的奢华截然不同。
沙发后面做了半扇隔断,隔断后才是浴室和起居室。
伽亿的房间竟如此低调,低调背后却有浓重的历史感和人文气息的支撑,让这个房间更加与众不同,深得洛优优的心意。
几个缅栀子正在换床品,给洛优优换了一床暗灰色绣着格纹的床品,颜色似是被刻意调配过,看着很舒适,让人一阵睡意。
最让洛优优惊讶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在布置如此考究的房间内,伽亿竟然把幻镜挂在墙上,正对着床。
血族睡着后灵魂非常不稳定,几乎所有的血族都不会在自己的起居室放镜子一类的东西,哪怕是一件反光的摆设也不行,它会严重影响他们的睡眠,甚至成为他们的梦魇。
缅栀子换完了床品瑟缩着看了洛优优一眼,都飞快的抱着伽亿所有用过的物品跑了,只留下洛优优一个人对着墙上的幻镜发呆。
洛优优抚摸着幻镜的边缘,上面残留着洛云的气息,很微弱,但是仍闻得到,熟悉而温暖,心里竟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莫名有些感伤。
洛优优划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幻镜上,幻镜可以显示一个人的过往,镜中洛云的小腹隆起,静静的睡着,柔美的睡颜一点都没有因为沉睡而变形,恬淡而温和。
洛优优看着镜中的洛云,遥远而熟悉,与其说是自己的母亲,不如说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那是,她永远都猜不透洛云在想什么,她那么努力的讨好着洛云,洛云都从没有给过她任何回应,永远都是对着远方发呆。
洛优优看到了自己的出生、成长,以及记忆中已经模糊了却经历过的一切,坚若磐石的心突然间有某一处塌陷了下来,很快又被愤怒包围,她一拳打在幻镜上,镜像消失。。。。。。
那一瞬间的塌陷让洛优优有些烦躁,她唤来被伽亿安排服侍她的缅栀子,一个长得清汤寡水,没什么特色的旁支血统为她放了洗澡水,缅栀子贴心的在洗澡水中滴了几滴安神的依兰精油,鲜甜的花香四溢,舒缓了洛优优一些烦躁的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代双。”血族从不自称奴婢,在亲王面前亦是如此,代双很讨巧的自称了奴婢,满足了洛优优最近爆棚的征服欲。
“以后这个房间就交给你打理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代双放好洗澡水,在浴缸旁边放了一件崭新的绸缎式浴袍和两个浴巾,就恭顺的退出去了。
依兰的味道让洛优优渐渐平复过来,氤氲的水蒸气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她慵懒的半躺在浴缸里,手指拂过水面,漾起圈圈涟漪,思绪也飘到了很远。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记着,又好像被遗忘了,可到底是什么呢?
脚踝上的图腾在水波下异常妖冶夺目,层层叠叠的曼珠沙华花瓣跟黑色荼蘼搅在一起,看上去却一点都不违和。
不知是想得太入神还是太疲惫,她竟在浴缸中睡着了。
吵杂的声音打扰了洛优优的好梦,她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床头昏黄的灯光下,屋子里站满了人,叽叽喳喳让人不胜其烦。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是一个死局()
一 “优优醒了!”倪天天见洛优优醒了,从人群中挤过来,邀功一样,“优优,我看到瑟西和伽亿密谋给你下毒,依兰精油就是瑟西调配的毒,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可能就……”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尤里担忧的在洛优优脸上扫了一圈。
“就是有些疲惫。”洛优优看不惯倪天天一副邀功请赏的嘴脸,直接无视了她。
“瑟西在下毒这方面还是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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