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随着巫舟这一句想法落下,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无胤出现在房门口,瞧着巫舟,一双凤眸在发亮:“小施主。”
巫舟站起身:“无胤师兄,你喊错了,以后我就是你小师弟了。”
无胤愣了下,听着那句“师兄”眼底闪过一抹温柔的笑,双手合十:“小师弟。”
巫舟望着无胤这抹笑,愣了下,这无胤长得可真是好啊,就是不知对方的娘亲当年是何等的绝色风华了,岂不是便宜了那老皇帝?不过二十年前,老皇帝似乎还不老?
巫舟就着无胤这笑,笑眯眯地拿出了先前那把剪刀,无辜地耷拉着眼:“师兄,我想请你帮个忙好不好?”
无胤第一次被人这么亲近地喊师兄,莫名有种责任感生出来,背脊站得更直:“小师弟,你说。”
巫舟摊开手,白皙的掌心躺着一半的剪刀,像是一把弯着的*屏蔽的关键字*:“先前为了让一为师父留下我,就削发明志,可如今这断发太过麻烦,我是铁了心要出家的,师兄可不可以帮我剃一剃?”
无胤愣了下:“这不合规矩。”
巫舟上前一步,更可怜了:“不是剃度,就是先行剪光头,等三个月后,还会再长出来的,到时候再行真正的剃度即可。无胤师兄?”
巫舟耷拉着眼,周身的落寞仿佛无胤拒绝就会特别特别伤心。
无胤望着新鲜出炉的小师弟:这是小师弟的第一个请求,小师弟这么乖,怎么能不答应呢?
想想巫舟说的也对,毅然决然地同意了。
无胤因为并未被点上戒疤,头发每个月都会长出来,是以这些年他都是自己剃的,手法极为娴熟。
巫舟坐在蒲团上,无胤屏息凝神替巫舟一点点将那头墨发一点点削落了,直到最后露出那张第一次见面被遮掩的发遮住、后来被水痘遮盖、并未被真正被无胤看清楚的姿容。
随着最后一缕墨发落下,巫舟抬眼,露出了一张让人惊艳的姿容,无胤不经意垂目看过去,怔住了
巫舟与几个围聚上来的打手打成一团,系统这时也出来了,难得声音里传来担忧的劝阻:“宿主你别乱来,你这身板还跟人打架?这根本就是被人直接额”吊打
这句话直接被巫舟给自行给屏蔽了,与此同时,他一脚朝着最近扑过来的打手踹了过去,将人直接给踹到了一边。
系统被噎住了:“”
巫舟抬脚踹过去的动作很利落,显然就是练家子,但挡不住这身体的确太弱,加上这些打手刚开始没回过神,几次之后,动了真格,巫舟开始渐渐落了下风,但还能勉强维持平衡。
突然身后方不知何时也偷偷凑上来一个打手,举起木棍就朝着巫舟偷袭。
巫舟反应过来时,刚好被两三个打手给缠住了,来不及躲避,想着挨一下就挨了,只是就在木棍即将落下的同时,突然有人从身后将他整个人给护住了,随即耳边是一声闷哼。
巫舟脸色微变,转过头,却被无胤护得好好的,耳边是接二连三的木棍击打在身后的嗓音,巫舟脸色都变了:“松开!”不要命了是不是?
耽搁的功夫,又有好几个打手涌上来,巫舟一脚将就近地踹开,抬手抢过一根木棍,侧边一人再次偷袭,巫舟直接用木棍照着对方的膝盖打了下去,而另一个落下来的木棍,则是打在了横梗挡在巫舟头顶上方的手臂上,随着咔嚓一声响,那根手臂粗的木棍直接断了。
整个万花楼的大堂静了那么一瞬,不知谁倒吸了一口气:“他、他他竟然直接将木棍给挡断了?我没看错吧?那么粗的棍子”
巫舟也终于挣脱开,侧过身,皱着眉望着无胤被揍了不知多少下的模样,对方紧抿着唇,眼神固执而又偏执,依然紧紧抱着他,护着的动作不容置疑,大概是瞧见巫舟的动作,无胤眼底有松了一口气的温柔浮掠而过,压低了声音,小声喃喃:“小师弟没事儿的,你看,我很抗打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巫舟望入无胤的眸底,里面清澈纯善,却清楚地倒映出他的影子,有那么一瞬,巫舟竟是看呆了。
只是下一瞬,巫舟想到那直接被打断的木棍,他快速撸起无胤的衣袖,等看到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因为神经紧绷,被撑出让巫舟羡慕的弧度,刚刚被打到的地方,压根半点痕迹都没有。
巫舟:“”系统你给我出来,你可没告诉我男主会武功!
早说啊,他还出这个头干嘛?还挡什么挡?
这结实的身板一看就是自小就锻炼的!
想想也是,他也是一着急脑子迟钝了,这是宁金水找来的人,对方怎么可能真的伤害到无胤?
先前他还奇怪宁金水竟然动真格的,如今却是明白了,对方这是在逼无胤出手?不过大概宁金水没想到,无胤出手是出手了,却只自保,依然不愿伤人。
巫舟在心底叹息一声,抬起手放下了无胤的衣袖,让他松开手,无胤却是不放。
巫舟干脆直接掰开了他的手,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老鸨:“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半个时辰早就过了,他们注定第一局是输定了。这宁金水也适可而止一些,无胤性子自小就是被这样养着的,想一蹴而就,哪这么容易?
打手们看向老鸨,后者挥挥手,这些打手才退开。
老鸨走近了些,视线突然在两人抱在一起的动作上流连了一番,眼底有异光闪过,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你们是一对儿?”
巫舟:“”他们哪里?像、一对儿、了?
无胤的手臂还紧紧护在自家小师弟腰上:“???”一对是什么意思?是两个一起的意思吗?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吗?
无胤偏头看了眼小师弟,再看向老鸨,颌首:是两个一起的。
老鸨本就是按照剧本一步步逼迫对方出手反抗,这句话也不过是按照原先所说上面安排下来的逼无胤做选择,结果她不过是走个过场,可面前这位直接特实诚地点头了?他点头了?!
巫舟也差点被自己呛到,他偏头去看无胤,对上一脸严肃认真,不过想想对方先前那神来一句,他觉得对方大概不知道又多脑补了什么。
老鸨很快淡定下来,她能怎么办?对方不按套路来,她却只能按套路走:“啧啧,竟然还真承认了,行吧,这件事这样闹下去也没意思。我想过了,这位公子想救她也容易,我也答应了,不过我却有个要求,就权当我万花楼这次的损失了。”
无胤一听对方答应了,紧绷警惕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巫舟觉得不这么简单:“你这个要求是什么?”
果然,老鸨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最后笑盈盈道:“一人换一人。既然这位公子非要救这位,却又没银钱赎人,那就只能一人换一人了。”她的视线定定落在无胤露在半面下的凤眸上,眸光咄咄逼人:“既然你们是一对,你也承认了,想救她,就拿你最重要的人来换如何?她走,他留下给我万花楼抵债。”
随着老鸨的手指向巫舟,无胤的目光也落在了巫舟脸上,几乎是想也没想,无胤皱眉道:“不行。”
“不行?这位公子,这世间可没这么便宜的事,想得到什么,就必须要失去什么。否则,今晚上,谁都别想走!你自己选吧,是非要救走这位,还是将你的心头好给留下来抵债?二选一,一炷香的时间,可别让我久等啊。”老鸨笑盈盈地坐在搬过来的一把贵妃椅上,眯着眼瞧过去。
原本被无胤刚刚那一下子震到的客人这会儿回过神,回过味来老鸨的话,眼底兴奋异常,因为他们大邑国的皇帝男女不忌,连带的他们民风本就开放,他们小镇除了万花楼还有一个楼是专门为另外一些人开放的
这可就好玩了,这公子是会为了善良救下这被卖的苦女,还是留下自己的心上人?
不过不用想肯定不会再救了吧?
巫舟差点没朝老鸨翻了个白眼,他们估计要失望了,就无胤这脑回路,肯定不会想到他们想到的那一层,只会以为他被留下来是当奴仆的。
果然,无胤闻言沉默了下来,突然抬眼,定定落在老鸨身上,最后落在那可怜的女子身上:“她,我救。”
老鸨一愣:“”莫不是小公子知晓了主子的计划?
无胤与此同时也护犊子一样搂紧了自家小师弟,继续道:“他,也不会给你们留下的。既然是一人换一人,那我留下好了。”
老鸨:“???!!!”
众看客:“”
巫舟默默扶额:他就知道,他现在都有些同情老鸨以及这些人了,估计都懵逼了。但是无胤啊,你知道留下来抵债是什么意思你就留啊,留啥留。
老鸨显然被对方这一句给噎的不知道怎么继续走剧情了,噎了半天,没什么底气道:“不行。”
无胤却是撩起衣袍,盘腿坐了下来:“世人皆平等,为何他留得,我留不得?”
老鸨:“”因为本来这场戏就是逼你的,你留下来还演什么?
但这话却不能说。
巫舟瞧着老鸨精致的一张脸都快扭曲了,差点没忍住,看来今晚上宁金水要失望了,他戳了戳无胤的肩膀:“起来。”
“嗯?”无胤仰起头,摇头:“我不会让你留下来的。”
小师弟长得这么好看,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当奴才?这些粗活,还是他来好了。
巫舟也不跟他废话:“起不起?”
无胤望着小师弟半垂的凤眸,里面表露出的情绪显然耐心不多,想了想,默默乖乖站了起来。
巫舟这才看向老鸨:“你刚刚说了,五百两就能将她赎了?”
老鸨:“自然。不过,你们有银子吗?没有的话,还是考虑一人换一人的”好
老鸨望着突然递到面前的玉佩,最后一个字消了音。
巫舟掌心抵着玉佩,背对着众人没让他们看到这玉佩上的字:“可看清楚了,这玉佩值一千两都是少的,足够赎她了。”
老鸨:“”
巫舟销毁了所谓的卖身契,留下玉佩带着无胤回去了。
这玉佩是御赐之物,是当年陆丞相的这“第一个儿子”出世,老皇帝为表嘉奖赏赐的,因着是御赐的,也就成了唯一一块陆家那些人不敢抢走的缘由,毕竟御赐之物,他们还没这个胆子敢抢走,只可惜,“第一个儿子”实则是老四,陆丞相早就在外生了三个。
巫舟带出来本想应个急,本来系统这个不靠谱的他也不完全相信,这不就用上了。不过他也不担心,宁金水既然敢收了玉佩,那肯定也会还给他,也不怕对方会将他的身份泄露出去,毕竟对方早就知晓了。
这一来一往,他也不亏,只是可惜了宁金水这场戏,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总算想明白了,宁金水这次不仅是逼无胤,还顺便在试探他。
逼无胤出手的同时,还在试探他到底会不会在危机的时刻帮无胤,这宁金水还真够滑头的。
他们回去之后,宁金水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药**,无胤身上如今还没伤,但肯定淤青了。
无胤垂着眼跟巫舟回了房,等门一关,对方突然握住了巫舟的手腕,难得强势地将人按坐在了椅子上,单膝蹲下,就埋头摊开他的手动作小心翼翼地给他的手掌涂药。
巫舟:“”到底受伤的是谁啊?他就是握住木棍的时候蹭掉了一点皮而已
他一开始这话就给对方设了套,对方若是直接开口与他说理,说他只是暂时未曾被点上,早晚能点上,或者说并非他努力不够等等借口,他有十几种应对之词将对方说的哑口无言。
可对方前半句直接承认了他的话,后半句直接将未来的可能性给断绝了,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就算这辈子都不被佛门承认,可他向佛的心终身不变,他心在佛,便无惧是否成佛。
巫舟摸了摸下巴,望着对方光秃秃的脑门,这觉悟这六根清净一心向佛的心,别说点上一颗戒疤,就是普通的沙弥,有点觉悟的也能点上三颗了,可偏偏这位却没有。
他先前逛了一圈,几乎都是三颗以上的,除了那些刚刚出家的。
对方这一身僧袍洗得干净却细看之下,却陈旧发白,还有样式明显不是在灵隐寺待得时日短的,加上刚刚的试探,对方又非贪恋俗世,可这么多年都没能点上一颗。这只说明了一点,并非对方修为不足,在于他上头的师父,不想让他点。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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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胤听着少年带着笑意的嗓音;喉咙发紧;许久,才轻声道:“小师弟与他们不同。”
对方的声音有些轻;巫舟仔细分辨了才清楚对方说了什么;却也没在意,觉得无胤说的不同,应该是他是好人;是同一阵营的小师弟;哪里像那些坏人;自然是不同的。
无胤动作极快;只是绑完了之后,几乎是瞬间就将绳子给解开了,生怕在对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巫舟揉了揉手腕;刚刚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还真是不舒服,若非对象是无胤;他是不会同意的。
“师兄;走吧;还要在宁金水面前绑一遍。”那厮估计等下要气坏了,对方本来想利用他来引诱无胤;结果对方天资聪明;只是看了眼就学会了;反倒是便宜了他,学会了这些东西,这身板弱,这种束缚的手段对他来言反而更适合。
谁知无胤垂着眼,却是拒绝了:“不必了,仔细伤着小师弟,他若是不信我学会了,那随便再找别人好了。”
巫舟还真不想让宁金水得逞,闻言想了想点了头。
原本以为宁金水那厮会为难他们,没想到这厮突然好说话了,直接将一块木牌递给了他们:“行了,你们在我这里的历练通过了,接下来,明日你们就启程去第二个地方吧。”
巫舟挑眉深深看了宁金水一眼,确定对方没耍什么花样,才接过来,上面用朱砂写了一个繁体一字。
巫舟将木牌收拢,拱手:“告辞。”
宁金水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不送。”
巫舟与无胤翌日就启程往第二个地方去。
这一次比第一个地方显然大了很多,是一座城池,等进了城之后,巫舟打开锦囊,上面写了一个名字。
巫舟皱了皱眉,无胤瞧着垂眼看过去:“怎么了?这人可是不好寻?”
巫舟摇头:“好寻,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还听说了来着,是这仇城的城主,仇玉江。”
巫舟之所以皱眉,是太奇怪了,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仔细看过了,加上一路行来在坊间也略有耳闻,这仇城是大邑国极为重要的城池,城主曾经是邑国的侯爷,不过对方对朝堂之事不甚在意,干脆自己抹了侯爷的位置,来这仇城当了一个逍遥的城主。
巫舟进来时却仔细看过了,这仇城方圆百里井然有序,民风和睦,地产丰富,绝对被管理的很好,这么一位却是一为方丈让他们寻的第二个历练无胤的人,与其说是一为方丈,不如说一为方丈幕后之人。
一个能够让一个城主为其铺路的人,到底宫里在助无胤的,是谁?
既是一城之主,明晃晃的城主府自然也是好寻的,巫舟两人到了府门前,自报家门之后,守门人进去禀告不多时就由一位老者亲自将他们迎了进去。
随着踏进大堂,巫舟抬眼就看到了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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