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了第三个月,太后出了几次错,差点酿成大祸。
连一直观望的柴相脸色都变了,满朝文武废了不少功夫才将这个窟窿给弥补,太后一慌,接下来更加错而这时,坊间也开始将当年楚王的丰功伟绩一一传颂出来。
想到当年楚王的才能,朝臣动了心思,长此以往怕是要遭,更何况,太后掌权,也不是长久之计。
最终,在楚王回来的第四个月,柴相直接在早朝上跪地请命,请楚王暂代摄政。
柴相一站队,几乎半数之多的朝臣都站了,一时间太后气得不行,可若是她还没有插手朝堂之事这么久还好说,可她插手了,却不行,还搅合的一团乱,甚至说不出反驳的话。若是这时候拒绝,只能失了臣心,太后咬牙,就不信一个死了十年的人,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真的能比她做得更好。
太后下了凤旨,楚王临危受命,不过半月,将朝堂上的事肃清,处理的有条不紊,甚至超过了泓帝在位时,太后这时候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太后起了杀心,却被人赃俱获,太后不得抵赖,想要反抗,这才发现不过数月,她竟然早被架空,直接被囚禁在了宫殿里,因为谋害亲王,不得再踏出宫殿一步。
又三个月后,泓帝昏迷不醒中驾崩,以柴相为首的诸位大臣恳请楚王即位。
楚王在“百般无奈”之下,只能临危受命,改国号为楚,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登基为帝。
在这三日的时间,楚王搬入皇宫,以最快的速度肃清了整个宫里泓帝以及太后的人,动作之快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却也不得不俯首称臣。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楚王在登基的前一日,终于趁夜偷偷潜进了国师殿的偏殿里。
巫舟这几个月因为不能见楚王,楚王也不方便进宫,他只能跟着遗风道长学,遗风道长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塞进他脑海里,用的理由就是他当年旧伤未愈,已经不能修习更高深的术法。巫舟却不一样,悟性极高,遗风道长也不说别的,就只一句若是不学好,以后当不成国师就不能好好护住楚王万一再被小人给?
遗风道长每次开个头,巫舟就默默好好学了,让遗风道长很是“感动”其孺子可教。
巫舟其实知道前日,王爷就入住了养心殿,他跟着师父见过几次,可宫里还没肃清干净,楚王还真一次没来找过他,巫舟身为臣,自然也不能私下里过去。
想到明日就是登基大典,巫舟坐在窗棂前,本来捏着笔再写符文,可满脑子都是那只鬼,嘀咕了一声:“指不定现在在哪个温柔乡乐不思蜀”
只是刚说完,就听到耳边有熟悉低沉的声音传来:“可不就是这个以阿舟提名的‘温柔乡’?”
巫舟吓了一跳,随即猛地回头,瞧着好几个月没离这么近瞧过的人,一双眼亮晶晶的,可随后想到什么,淡定下来,将人推开,毕恭毕敬抬手行礼:“见过皇上,明日就是登基大典,那就先恭喜皇上得偿所愿。”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握住了手,巫舟垂下的眼睫抖了抖,没动。
就听上方某人边说话边揉了揉他的手,毛手毛脚的:“是吗?登基大典是真,不过么得偿所愿却还没有。”
“嗯?”巫舟狐疑地抬头,这厮什么意思?当皇帝不是得偿所愿?莫不是还要弄个后宫佳丽三千不成?巫舟眯眼,幽幽的小眼神带着寒光,只要这厮敢说一句,看他不好好振夫纲。
楚王低咳一声,立刻顺毛,凑近他耳边,颇为遗憾道:“阿舟莫不是忘了我们早就是夫夫,虽说是冥婚,可这姻缘线却是实打实的。可成婚之后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我还未真正同房,这才是真正一大憾事。既然憾事未了,自然还未得偿所愿。”
巫舟目瞪口呆:所以这死鬼大晚上的过来是爬床的?
于是,还未等楚王继续表明自己坚定的信念,就看到自家小道士迅速转过身,提笔就写下了一张符纸,随后往他脑门上一摁,楚王一愣,下一瞬发现自己不仅无法动弹了,还无法说话了。
巫舟将狼毫笔一扔,拍拍手,朝着楚王笑了笑:“王爷,哦不是,该称皇上了,你以为这几个月我这法术都是白学的?皇上您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说罢,巫舟打算将人扛起来送回养心殿,只是想法很好,体力却跟不上。
抬了半天没抬起来,他累得喘着粗气,这鬼几个月没细看,这厮不仅高了还更结实了,跟记忆里的某只鬼几乎一模一样了。
而某个被他贴了符纸的楚王,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耳边听着巫舟弯着腰喘气,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殷红的唇,忍不住神色动了动,喉结也上下浮动了下,眼神也更加肆无忌惮,像是盯着一块肉。
巫舟被他瞧得毛毛的,刚直起身,想抹汗,面前就递过来一方白帕子:“用着吧。”
“诶?谢了额?”巫舟刚想接过来,察觉到不对,抬眼,就看到那符纸已经拍在对方身上,对方还直勾勾盯着他,手臂却是抬起,掌心里放着帕子,他眨巴了一下眼,“你能动?”这怎么可能?
回答他的则是楚王亲自上手帮他耐心擦去了汗珠,觉得手帕碍事,用指腹一点点拭去了,觉得依然不够,直接俯下。身,开始上口了“阿舟啊,我过去那十年当鬼也不是白当的,这些对我无用。”
巫舟:“”
巫舟被楚王压着折腾了一回,这鬼竟然良心发现,没继续折腾了。
巫舟翌日醒来就知道这鬼为何昨夜会手下留情了。他望着面前一溜儿排开的小太监,为首的小太监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套崭新崭新的国师袍:“舟大人,前国师大人留书传国师之位给您已经于昨夜离京了。今日将由大人陪同皇上举行登基大典。”
巫舟默默接过那封信,瞧完了头疼了:师父竟然离宫出走了。
登基大典开始再即,巫舟只能换上国师袍,等他带着一众人走出国师大殿时,就看到殿外一行人浩浩汤汤地等在那里,为首的男子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裹身,看到他,眉眼底带着笑意,抬步走过来,摊开手掌,放到了他面前:“国师,朕来接你,可好?”
巫舟愣了下,他抬起头,望着整个人背对着日光的男子,对方眼底温柔的笑仿佛融化了他的一颗心,他抬起手,同时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坚定而又义无反顾:“好。”
第117章 降妖日常()
巫舟将手放在楚帝的掌心;几乎是瞬间就被对方给攥紧了,两人就那么半举着手臂,转身;并列而行往前;朝着登基大典而去。搜索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网
身后的文武百官瞧见这一幕,反射性地跪在地上,可等回过神,都蒙圈了:不、不是?皇上这接国师是没什么?但两人这样手搭着手;是不是哪里不太对?现在皇上的登基大典都这么高级了吗?
众人心里都奇怪的不行,可在这个节骨眼谁也不敢说话;只能默默低着头,瞧着皇帝明黄色的龙袍与国师的国师袍的下摆几乎是相贴在一起从他们面前而过。
若不是知道皇上是男的;国师也是男的,他们还以为这不是登基大典而是皇帝与皇后大婚呢。
所有人在两人经过之后;也起身跟了上去。
心想:也许这新上任的国师大人自有一套章程;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估计不懂他们这些国师。
于是众人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就眼睁睁瞧着楚帝与国师全程一起完成了祭祀;登基大典礼成之后,只见楚帝两人转身;对着众人,依然紧握着国师的手;威严的声音从高台上方传来;带着威压与不可违逆:“朕受难十载;幸得前任国师与舟国师所救,从今日起,这天下,舟国师将与朕不分彼此,地位同等。舟国师之命即乃朕之意,尔等不可违逆!”
楚帝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四周一片沉寂,都忘记了反应,估计楚帝也早想到有这一幕,直接一挥手。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道袍的少年神色倨傲冷漠地端着一个托盘徐徐而来,托盘上放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他到了高台前,转身,面对众人,展开圣旨,直接宣读了圣旨,大意与先前楚帝所言一般无二。
可说是一回事,直接下了圣旨就是另外一回事,众人虽说早就知晓国师是楚帝的救命恩人,可没想到楚帝一登基,竟是能给国师这般的高位,皇上就不怕有朝一日国师心大谋逆?
不过这些他们也只是想象,随着圣旨念完,以柴相为首的极为重臣先一步跪地,他们也随即跪了下来。
巫舟站在那里,面上冷漠,心里波涛汹涌:要不要这么刺激?他这刚当皇帝,就不怕众朝臣反了?
楚帝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偏过头看去,不动声色地眨眨眼,借着袖袍的遮掩,捏了捏他的指腹:朕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早就打点到了。
搞定了以柴相几个为首的朝臣,其余的自然不会反对,更何况,新皇登基,对柴相等人而言,只要不是立后打破这种既定的朝堂局势,他们才不管这些。
巫舟想明白楚帝的意思,头疼,不过也觉得无所谓了,这样也好,他待在宫里也能更加自在,不过
他瞥了眼正下方刚念完圣旨收起来,高仰着下巴冷漠盯着跪地的众人的小道士,那倨傲的模样与他软萌的师弟可完全不一样啊,这死鬼他这不仅跟师父一起瞒着他,连师弟也一起?
楚帝弯唇笑了笑:这是意外的惊喜。
巫舟回眸撇过去:确定不是有惊无喜?
不过他这也只是玩笑,他想清楚之后,也明白了楚帝的意思,暂时朝堂局势不稳,他还不能将两人早就成婚的事说出来,师父当年重伤已经担不起国师的职位,这才将国师之位传给他。师弟年纪尚轻,一时间也无法担当这个重任,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还需要他在这个职位上扛着。
可今日是登基大典,楚帝不想委屈了他,是以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以国师之名,却许以比皇后更加崇高的地位,让他与他一起站在这里,接受百官朝拜,共掌这大卓江山。
巫舟一旦接受了,就觉得这样还挺好,视线从师弟身上收回来,与楚帝对视一眼,两人在所有人的跪拜中,一步步朝下走去。
等他们行至到小道士前,师弟跟了上来,只是经过一处时,小道士视线不经意扫过两旁跪地的其中两人身上,眼神闪了闪,捏紧了手里的拂尘,咬着后槽牙,想到来之前皇上的嘱咐,他高仰着头,从那两人身前经过。
而这两个人原本听着宣读圣旨的那信任国师的师弟的声音有些耳熟,等皇帝与国师经过之后,他们忍不住偷偷抬眼,等瞧见那跟着的小道士,那模样不就是
跪在地上的承义伯浑身一抖,压根没想到自己已经病死的嫡子竟然还活着?
他身后跪着的庶子混了个不高不低的官位也跪在那里,原本是没有资格来参加的,可他有个承义伯的爹,也就跟了过来,可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了,早就应该死了的人怎么还活着?
小道士像是没看到一般,紧随着楚帝回到了养心殿,等楚帝以国事相商挥退了宫人,原本还绷着面皮的小道士,哇的一下朝着巫舟扑了过去,抱住了:“舟师哥!吓死我了我看到看到”
要不是师父云游四海走之前给他特训了一下,他差点没绷住。
楚帝压根没想到巫舟这师弟怂成这样,也没想到等人已走就抱上来,压根没反应过来,想将人从巫舟身上揪下来时,瞥见巫舟看过来的警告目光,只能咬着牙黑沉着脸瞪着师弟,也就是承义伯不久之前报上来已经病死的嫡子,因为太怂也没本事,一次被自己的庶兄骗着出去的时候被扔在破庙了差点病死。
命不该绝被经过那里的遗风道长与陆舟琰给救了,后来就一直跟着两人。
巫舟安抚了一番,让他放宽心。
楚帝瞧着不远处耐心哄着自家师弟的巫舟,眼神幽怨,阿舟都没这么耐心哄过他,可谁让那是他师弟?比认识他还早,他坐在那里忍了许久,瞧着那小道士扒着他的人一直不撒手,突然出声:“师弟过来。”
“嗯?”师弟红着眼圈,呆呆瞧过去,还抽噎了一下,“皇上?”
“想不想报复回来?”楚帝招招手,露出恶魔之爪,开始哄骗单纯无辜的师弟。
“想可我怕见血。”师弟看了巫舟一眼,看到自家舟师哥颌首,才朝着无论是鬼还是人都让他觉得害怕的楚帝走过去。
楚帝笑笑:“谁说要见血了?听没听说过兵不刃血杀敌于无形?你等下只要按照朕说的做,保证你什么都不做,你那世袭伯位的承义伯的爹回去之后就会帮你报仇处置了差点害死你的庶兄。”
师弟眼睛一亮,“真的?要怎么做?”
楚帝继续道:“稍后你就从养心殿走出去,带着几个宫人大摇大摆地从御书房前经过,遇到承义伯,无论他说什么,你只需冷笑一声,随后慢悠悠留下‘你们承义伯府且等着’这句话就可。之后什么都不用做,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师弟听得一脸懵,不确定地回头看了眼巫舟,他舟师哥真的点了头,他眼睛冒绿光,立刻嗯了声,就跑了出去。
师弟前脚一走出去,楚帝后脚将殿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的,关之前还将早就跟着师弟一起回来的几个鬼将给喊出来守门:“没朕的吩咐,不许放人,来了就吓唬走。”
随后一关门,直接就朝着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瞧着他的巫舟走去,边走边将身上的龙袍给解了,承义伯这位置是世袭的,如今师弟可是国师身边唯一的师弟,也就是下一任的国师人选,那句话就够承义伯好好想一想,为了承义伯府,他们什么都不做,承义伯就会将事情办妥了。
至于承义伯,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等楚帝走到巫舟身边,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巫舟瞧着对方如狼似虎的模样,忍不住乐了:“皇上,不是说要商量国家大事么?你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朕补洞房花烛天经地义。”说罢,直接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就往龙榻上去,走了几步,望着怀里似笑非笑的人,心想,失误了,他应该让阿舟给脱的,这样才有情趣
不过让楚帝意外的是,巫舟竟然没躲?这不合常理啊?不过等楚帝刚将人的国师袍给脱了,就听到殿外咣当咣当的砸门声:“啊啊啊舟师哥!皇上太厉害了那人竟然不仅给我跪下了还道歉了,还说肯定给我解气!”
楚帝正打算继续,那砸门声伴随着那咋呼的声音,听得他头疼,想不管不顾下嘴,可被这么打扰,简直忍无可忍,低下头,瞧着身下闲适淡定的男子,头疼:“他怎么这么快?”
巫舟扬唇笑了笑:“大概师父走之前为了让他有保命技能,这几个月教了他能走路很快的法术吧?”
楚帝深深看他一眼:“大概?阿舟你确定不是早就提前知道了?”
巫舟这下没忍住笑出声,耸耸肩:“皇上,白日宣淫可不好。”说罢,在男子被噎住的表情下,淡定起身,重新穿上国师袍,跑了。
楚帝:“”
巫舟不知道自己又沉睡了多久,直到突然眼前破开一道光,他再次猛地清醒过来。
脑海里与此同时涌入一大段关于十二书以及系统的对话,还包括一些陌生的记忆,是属于这个他如今穿进的这第七书前身所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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