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将手放入他的手中,一下子便被包容住了,很温暖。
一前一后,默默地出了偏厅。
撩开纱帘,果真看到易怆然早已在大厅里踱步了。
见影儿出来了,便迎了上去。
没有笑容,将他的手从潭音的手中抽出。“该走了。”
易昰影望向潭音。
潭音眼中有着依恋,但他转眼却看向易怆然。“易公子,我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请。”
“影儿的身体不是很好……今早你将他扔给我时,他的状况很不好,我请了大夫方将他的情况稳定下来。我想,影儿身上的是内伤,如今虽说医了七八分,但偶尔仍会犯心痛病。”
“是我的疏忽。”提及此事,易怆然便露出自责的神色。
“大夫曾和我讲过,长白山上的野生人参能治好他的内伤。你们出海前,不妨去一趟长白山。”
“多谢了。”尽管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但此事仍是要言谢。
潭音笑笑。
别离,不必多言,一个眼神,便算是交会了。
将影儿抱上骏马,他则利落地跃坐在后,一拉缰绳,奔驰而去。
冷家旧宅的大门口,两人遥遥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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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马,回到了金陵,此次回来,主要是拿落在客栈里的行李。
昨日的鲁莽,将他们的行礼全数扔在客栈里了!只因心中有气,便带着人急奔到冷家旧宅泄气。
两人未曾换掉新婚时的衣服,一身红,坐在马上,踱步于金陵城里,不免引得路人侧目。
易昰影低下了头,双手紧张地抓着马鞍。
易怆然微扬嘴角,手指一勾,将怀中人的下巴抬高。
易昰影吸口气,抬起了头,坦然地直视前方。
来到客栈,下了马。
客栈里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一看到易怆然,脸都白了。畏畏缩缩地躲在柜台后,用一双震惊的眼眸子望着进门槛的两人。
这神仙似的人昨日如邪神般地离去,今日却如沐春风地回来?!他的一对星眸向他们瞟来,竟然还温和有礼?!
咦咦?他们是不是眼花了?昨天早上是错觉吗?
“掌柜的,我的行李可还在?”易怆然笑问。
掌柜地忙不迭地点头。“在……还在!客官的行李一直放在原来的房里,小的只进去看一下,发觉您的东西还在,便没有动了。”
“如此甚好。”笑容可掬地牵着易昰影的手,向楼上走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隐在楼梯的转弯处之后,小二哥方探出头来。“掌柜的,你说,那公子身边的是男是女?怎么穿着新娘的衣服?还有啊,她的相貌真是平平无奇,配那俊公子实在有些……”
“多嘴!穿新娘嫁衣的,自然是女子了!你管人家那么多?”毕竟是有些岁数,也见过不少世面,掌柜敲了一记小二哥的头,喝斥。“你啊,多做事,少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是……是……”无奈,缩着头去做事了。
掌柜地捋着胡子。以他多年看人的经验,那俊公子绝不是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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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看到床铺上的包袱,易怆然笑笑。那掌柜的做人还算不错!至少没有污了他们的东西。
“要沐浴吗?”转身,低头问易昰影。
“啊……好。”洞房花烛夜之后,一直未清洗,身上有些粘。
“我去叫小二送水来。”摸摸他的头。“你理理换穿的衣物。”
“好。”他应道。
易怆然出去了之后,易昰影方松了口气。
坐于床上,揪着嫁衣的领口,头有些晕。
这一路走来,受到多少异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长相平凡,加上穿着一身嫁衣不伦不类,但小叔要他挺直腰,坦然的面对世人,他便挺直了腰。然,最初,总是有些不适应。
他的心并不坚强,两个男子相恋,在世人的眼里,总是怪异的,加上他们是叔侄……以往,是默默地爱着,藏在心里的爱,只要不说出来,便没有人会知道,但当爱坦白时,又是另一番滋味。
告诉过自己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不要将自己再次桎梏在枷锁里!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虽然勉强,但他会坚持下去的!为了小叔……为了一直保护他的小叔!
“在想什么?”刚一进来,就看到小影儿坐在床前发呆。
“啊,没……没什么。”他摇头。
易怆然没再问下去。进了屋,身后的小二哥正命人抬着木桶进来。
热水来了,便可沐浴了。
待外人退去之后,易怆然关上了门。
转身,看到易昰影仍直直的坐在床上,他挑眉。“要叔帮忙吗?”
“啊,不用了!”涨红了脸,急忙摇头。
易怆然来到他身边,轻敲他的小脑袋。“小傻瓜……你是我的妻子,还怕我看了去?”
“我……我不习惯……”
“不习惯?呵呵,不知是谁,前些日子一直与我共同沐浴,共同睡眠的!”
“那是我……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啊!”他低语。
“罢,你洗吧,叔不看便是。”将他拉进屏风后,自己则出来。
过一会儿,易昰影探出头来,头发已放下了,细细软软地贴在胸头。“叔,你呢?不洗吗?”
“你先洗吧。”易怆然坐在椅上,懒洋洋地开口,双眼微眯,似在假寐。
易昰影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闭眼道:“叔……一起洗吧……”
易怆然倏地睁开了眼。“你确定?”
“呃……嗯……”僵硬地点点头。
易怆然的笑容扩得很大,慢条斯理地踱进屏风后,看到影儿只穿一件单薄的中衣,他笑骂。“怎不先进温水里?”
易昰影背过身,急急地脱衣。
一时手忙脚乱,衣带打了结,他双眉一锁,扯着衣服。
身后伸来一双宽大的手,按在了他忙碌的手上,耳边有温热的气息。“小笨蛋,衣服哪是这样脱的?该这样解——”
他静静地站着,微红了脸,注视着小叔温柔的神情,并没有看他为他解衣带的手。
小叔的手很灵活,一下子便将他身上女子的贴身衣物给解开了。随着衣服滑落至地板,露出了他洁白而纤细的胴体。
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红红的瘀青,他抖擞了一下,小叔的舌贴在他的颈间,戏玩。
“叔……”他呻吟。
“叔真是太粗鲁了。”易怆然怜惜地抚着他一身的瘀痕。
他不安地推开他,爬进了温水里,半张脸都躲进水里了。易怆然邪笑,脱了自身的衣服,露出了他强健的身体,笑眯眯地瞅着影儿满脸通红。
修长的腿一跨进水里,易昰影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不一下,他纤瘦的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安然的怀抱中。
易怆然的手,如带电般,在他的身上不断地抚摸,手所到之处,无不燥红一片。
“别……”他小声地拒绝。
易怆然呵呵地笑,大胆的手覆在他的私|处。“不要这样吗?”
“叔……”他惊呼。
“影儿……”贴在他耳边,他坏坏地问。“影儿以前有这样为自己做过吗?”
“咦?”
易怆然带领着易昰影的手,轻轻抚弄他的分身。
“影儿可有这样做过?”
“……有……”闷闷而细的声音自小嘴里吐出。
“影儿这样做的时候,想的是谁?”
“……是叔……”他微微呻吟。自懂得自身的情欲之后,他偶尔会情不自禁,虽然每每事后皆会自厌……
“坏小孩!”轻咬着他的耳垂,戏语。
灵巧的手指绕到后方,按住了他的小||||穴,他惊跳了一下。“啊……那里不要……”
“嘘,我只是清理里面的东西,昨天一定积了东西不少在里面。”
“嗯。”乖乖的不动,任由他的手指探入。条件反射,他的手指一深入,他的双腿便紧紧合拢了。
“唉……你夹这么紧,叔可怎么办呢?”舌头在他的唇边舔着,低语。
“我自己来……”他微分开腿。
“你自己弄不来的……”由不得他,让他坐于他的两腿之间,然后将他的腿分别分跨在自己的腿两边,如此,易昰影的腿大大的打开了。
“呀?!”
小叔的手指毫无阻碍地直屈而入,探入到最深处,一直碰上了深处的敏感点上。
他忍受不住,轻呼了出来。
偏易怆然像是很认真的为他清理里面的东西,一掏,一捣,令他不安地扭了扭腰身。
“叔,我……”他语不成调。
“乖,闭上眼,慢慢享受。”哄着他,手指不再挑逗,开始灵活地安抚他的欲望。
他呻吟着靠在小叔的怀里,微张地口被小叔牢牢地封住了。
屏风后,不断地传来急促地喘气声,无限地旖旎。
一趟澡,足足洗了一个半时辰,抱着全身无力地易昰影从水里起来,擦干他身上的水珠,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
雪白的肌肤上,贴了不少的红印子。
一沾到床,易昰影便将脸埋在被褥里了。
天啊!真是……
唉……
坐在他身边的男子,是他的小叔,他的爱人啊……虽然沐浴时,他没有占有他,但几乎将他里里外外爱抚个够本了!现在他全身仍一片绯红。
“想睡了吗?”拍拍他刺有火红樱花的背,问。
确实有些想睡。他挣扎着起身。“要先穿衣服。”
“衣服可以不穿。”阻止他起来,同样赤裸的他躺在他身边,将他揽入怀里,盖上被子。“乖,先睡吧。这两天累着我的小影儿了。”
“但是……这样……不习惯……”他闷闷地道。
“呵,以后自然会习惯了。”在他的背部轻轻摩挲着,催他入睡。
睡意来得很快,他将脸贴在小叔的胸口,一合上眼,便朦胧的睡去了。
原来……小叔可以这么温柔啊……
望着怀中揪他头发沉沉睡去的影儿,易怆然宠溺地亲他小鼻子。“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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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里休息够了,便要向长白山出发了。
易昰影的身体确实有些问题,由于内伤的后遗症,如今的他,偶尔激动便会心痛。事实上,新婚之夜,他的心痛,确实是心痛,过于激动,而令心脏窒闷,幸亏后来潭音请了大夫看了个仔细,才没有严重下去。
换了一身男装,素白色的,袍摆绣有点碎的兰花,令原来平平无奇的衣裳淡雅了起来。一头青丝束起,由一个龙纹玉扣将之扣住,头发未成髻,而是绑成马尾辫,长长的发丝,如一束黑瀑,飞扬在后脑勺。
从身后看,一般人定会认定此少年清雅脱俗,甚至风姿秀丽,定是个美少年,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正面一看,那张脸却只算得上清秀。不过,脸虽清秀,但一双黑亮的眼却闪着一丝灵动,偶尔幽静,偶尔单纯,偶尔淡然。
少年是跟一名有着神姿般的绝世美男子牵手出来的。
掌柜与小二哥呆呆地望着他们。
男子来到他们面前,放了一张银票。“多谢你们的招待了,这是房钱。”
“啊,哦,太多了。”掌柜的愣怔地望着少年。
男子——易怆然但笑不语。拉着易昰影,来到门口,而门口早有骏马等候在外了。
将易昰影抱到马上,他翻身跃上,搂着他的腰,一扬披风,潇洒地离去。
掌柜的拿着银票,望着门口,呆愣。
“那个……那俊公子身边的少年应该是……女扮男装的吧?”摸摸头,小二哥傻笑。
掌柜的摇摇头。“怪哉,怪哉……难道又是我老眼昏花了吗?”
大街上,易怆然哈哈大笑。
易昰影不解。“叔笑什么?”
易怆然挑挑眉。“没什么,叔高兴。”在易昰影未反应之际,低头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利眼一扫过路两边,果然看到不少路人呆得忘了动作。
呵呵呵……
他笑得邪气。
易昰影捂着唇,头压得很低。
知道他害羞了,易怆然也不勉强,披风一扬,将他包在怀里,阻去了路人探索的目光,马鞭一甩,扬长而去,留得身后的俗人庸士议论纷纷。
番外——长白山奇遇
要找长白山野人参,自然要入长白山。
长白山在北之极,要出了中原,入了番外的境地。不过易怆然一身盖世武功,一路行来,平安无事。
山里,寒气重,他有内力护身,自然不怕寒气,但影儿身子弱,一进山,便吃不消了。
虽然知道影儿身体不好,但他并不想将他一人留在客栈,他则上山来找人参。他与影儿,至死不会分开,与他分开一刻,他都不能忍受!
上至半山腰时,发现了一处温泉。这可好了,可以在温泉里热热身子,去去疲劳。
在脱衣服的时候,易昰影四处张望着,口中低喃。“应该不会有人经过吧?”
易怆然笑出声。“傻影儿,这里偏僻得很,哪会有人来?”
一把搂过他赤裸的身体,往水里走去。
泡在水里,的确除了不少的疲劳。
轻轻地叹息,拨弄一头的湿发,抬头望着蔚蓝的天。
他无意识的动作,在易怆然的眼里,格外的撩人!
从背后拥住他,易怆然以指梳着他的湿发。
后知后觉的易昰影没有发现易怆然的企图,舒服地闭上眼,叹息。“叔,我从没像此时这般轻松过呢!”
“哦?”梳发的手指开始下移。
“以前窝在院子里,也常抬头望天,但总觉得天很小,如今望天,天竟是这般的辽阔。”
“那是心境不同了。”很明显地将他抱了起来,易昰影睁开眼之际,发现自己整个人已趴在了温泉中的一平面光滑的大岩石上了!?
“叔?”
他的小叔邪肆的覆在他的背上,将早勃发的欲望抵在他的后||||穴。“怎么了?”
他瞪大了眼!怎么了?该是他问怎么了吧?小叔……竟然一脸赖皮地反问。
才想着,发现一个有些冰凉的长形物体探入后||||穴。他大惊,那不是小叔的手指,也不是他的……分身,是什么?
硬是转过身,易怆然乐得顺势让他仰躺,但却更快地将他的腿向他的胸膛压去。
“呃?”在分开的两腿中间看过去,清楚地看到了两腿间的一切。他瞪大了眼,发现那探入体内的东西竟然是一个长颈的小瓷瓶!?
“这……”他口干舌燥。清楚的知道这是什么!天啊!这……这是叔向胭脂坊那里买来的香水!有着柔滑粘性的香水!在离开金陵城前,叔还特别的多买了几瓶!他……他是何时带着瓷瓶进温泉的?!
易怆然恶意的转动瓶,那瓶里的液体便顺着深入他体内的瓶颈,滑入体内。
“呃……叔,别这样……”他无力地道。
“好,好,不这样……”易怆然笑着拿到瓷瓶,晃了晃,发现里面已无一滴液体了,便随手一扔,掉入了水里,一下子沉了下去。
易昰影不禁呻吟。这个随性的小叔啊……
以指探了探湿稠度,发现小||||穴因为香水的滋润,早已准备好了,他将影儿的腰抬高了些,让他更清楚地看清了自己羞涩的地方。
“影儿……”他沙哑地喊他的昵称。“看着,看着叔是如何进入你的体内的……”
易昰影虽然不安,但仍是直视着自己的两腿间,瞪着那粗大的异物竟然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深入到他的后||||穴中……
那么粗,那么大,那么长,他……他的小||||穴如何能容纳得下?
但意外的,饥渴的小||||穴是真真实实地吞下了小叔的粗大。
“啊……”敏感点一被顶到,他缩了缩身子。
易怆然一用力,将最后一寸挤了进去,过激烈的冲击,令两个低吼出声。
将影儿拉入怀中,强烈地撞击着他的小||||穴,无法抑制的激|情呐喊声响彻了整个幽静地山麓。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天与地之间,在温泉的包围之下,两条赤裸的身体纠缠在野外。激烈的激|情叫喊声惊得树上的鸟儿飞了天。
呆呆地立在泉水边,看着雾气霭霭的温泉里的两条绞缠的身体,背着弯弓的青年惊得无法言语。
他是一直住在山里的猎人,今天只想来泡个澡,却想不到,在这里看到了……看到这此番情景。
一时刺激太大,令他哑口无言。
呆立了许久,那泉水里的两个人并没有停下动作,有越发激烈的趋势,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然粗声粗声地叫出声。“光……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竟然妨碍风化……”
许是他的声音真的很大,终于惊得交缠的两人停下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