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如靖儿所愿,放开他,让他自由地走吧!
心痛么?痛!痛到不知该怎么形容,就像刀子在心口一刀一刀将肉挖出来,又像涂了辣椒的针一针一针刺在心窝,先是钻心的痛,而后是麻麻的酸辣感,可是又什么也不像,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因为他的心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看着赵鸿麟一句也不说,僵着身躯缓缓朝西边的路上走去,赵靖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
九皇叔,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有你的陪伴是我半生的心愿,但一切都晚了,这一次可能将成为……永别了!
很快,赵靖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昂着走向往南的路。
从此,他们再也没有瓜葛了!
唉……本来想写轻松点的,可是写到后来连自己的心里都酸酸的很想哭……不管怎么看,湖湖都觉得小靖和九王之间还是断了的好!(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大力反对,可是……小靖的心脏真的不适合再经历感情了,清静所在才是他的归宿。)
然后做一个配角搜索,有人气很旺盛的段王爷和四大公子,有美丽的蝴蝶公主,有人人唾弃的可怜皇后,有女扮男装的三王爷(公主),有一出场就让人印象深刻的神医朱无命,有这个章节里新出现的三兄妹,还有盟主篇里的配角们,还有一直只闻其名的大理五王爷和王妃。这些人有的很重要,有的看似无关紧要,其实到最后他们都还要扮演重要的角色~~~怎么说他们也是湖湖绞尽脑汁设定出来的,不能白白浪费掉!等以后一个个都拉出来溜一溜~~~
'lisaping'
5
风静云止,骄阳似火。黄土道在烈日的照烤下竟似冒着青烟,热气扑人。
两旁是金黄的稻田,稻穗在高温下无精打采地蔫耷着。
这样一个连狗都懒得动的夏日午后,黄土尽头竟有一点白影在移动,走近后细睢,是个头戴斗笠身材高大的行人。他一边走一边挽起衣袖擦汗,在满眼金晃晃的光芒中,眼睛几欲晃花。因此,当他看见前方有一个瓜棚时,不禁怀疑自己眼花了。及至跟前方知是真,那碧绿的瓜田如清凉碧浪拂面而来,浑身顿时提了劲,且在瓜棚旁有一茶寮,无异是久旱逢甘霖!
白衣人急走几步坐到遮凉棚下的木凳上,这才拍了拍胸口猛吸几口气,解下斗笠轻轻扇着,总算是缓过气来。
此时瓜棚里出来一个花胡子老汉,倒了一碗凉开水递给白衣人,带着农人特有的憨笑问:“公子,大热天的赶路最易中暑,要不要来个西瓜解解暑气?”
白衣人望着满脸和气的老汉,不由面露尴尬,从怀里摸出一个铜钱干笑道:“老丈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在下出门时日颇多盘缠用尽,这一个铜钱还是前些天挣来的工钱中仅剩的,不知够不够付老丈您的茶水钱?”
花胡子老汉眨了下眼,觉得这个青年不但相貌英俊还是个诚恳的人,转身从清凉的水缸中捞出个西瓜,切成几瓣送到白衣人桌前,说:“这位公子是坦诚之人,老朽一向敬重坦荡君子,这个西瓜不收钱,老朽送给公子的。”
白衣人推却道:“老丈,这可不成,您也是辛辛苦苦才种得这些瓜来卖,我又怎能白吃呢?”
这边在推让,不远处,突然尘土飞扬,出现五骑头扎花巾的黑衣人奔过来,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没关系,老朽说了送给公子,这些瓜果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货品,公子就是吃几个也没问题!再说这瓜都切开了,不吃也是扔掉,那才可惜呢!”老汉热情地劝着他。
话到这个份上,白衣人不好再推,感激地对老汉说:“那就多谢老丈,在下却之不恭了!”
“喂,老头,快把凉西瓜拿上来,大爷们快渴死了!”五骑人马扬起漫天尘土停在茶寮前,然后在仅剩的桌子旁落坐,一个个凶神恶煞脸带刀疤,看来绝非善类。
老汉一见到他们这模样就点头哈腰,赶从水缸里取出五个西瓜抱到他们桌前,为他们切开来。五个人二话不说捧起西瓜就啃,连个籽都不吐,吃相有够难看的。
此时,茶寮里又进来一个戴着斗笠身材高瘦的黑衣人,见只有白衣人这桌尚有位子,也就坐下了。似不经意地看了白衣人一眼,然后移开目光,平凡的脸上毫无表情。
白衣人并未留意,倒是那老汉过来倒茶。那人却问:“老人家,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这茶寮生意好么?”声音清朗略有压低之感。
老汉笑道:“客倌有所不知,老朽并非以此为生,只是在此看瓜,见来往路人口干无水解渴才会设这么个茶寮,方便路人罢了,等秋后就要收摊了。”
“老人家倒是有心人了。”那人略一含首,端起杯子,却暗中把老汉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黝黑的皮肤证明他整日在阳光下暴晒,粗短的指节,掌上布满厚茧,有着补丁的衣裤沾了不少泥巴,该是在瓜田里劳作时沾上的。那人缓缓喝了口凉水,似乎并不很渴的样子。
白衣人觉得奇怪地看他一眼,是个极为普通的人,但他的眼神似曾相识。不禁再看向他,却见他也看着自己,笑着打招呼道:“在下姓赵,不知阁该如何称呼?”
“那可真巧,我也姓赵。”白衣人笑首回答,见他目光闪动,脑中突地灵光一闪,怔怔看着他修长却并不宽厚的身材,眼睛狭长却闪着熟悉的光芒,还有那身掩不去的微微冷意及天生媚意,就算易容他也认得他是九皇叔!他竟然易容跟在自己身边?CE94EDC677E秋之屋 转载
见他似有所悟,对面之人先是意外,随即苦笑。本来那日的离去只是假象,他无法放心让赵靖一人在外独行,于是易容隐行,这几日一路随着赵靖而来,只远远在他身后,倒也不曾让他发现。但方才见那五人不似善类,担心他会出事故而现身。未曾想,他的易容术能骗尽天下高手,却在武功平平的人面前被一眼看穿。
白衣人,即是赵靖,他并未揭穿,怔愣之后就淡淡一笑,低头吃着西瓜。既然九皇叔这样装扮,那就当不认识他罢了!
而那厢五个恶相之人似有急事在身,吃完瓜抹抹嘴就走,不知是忘了给钱还是故意不给?种瓜的老汉眼巴巴看着他们就要踏镫上鞍,颤着张嘴却不敢出声,实不敢得罪这些可能是凶神恶煞之徒。
谁知,赵靖看老汉可怜,竟朝着正要骑马离开的诸人喊道:“我说五位大哥,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忘了什么事?”最后的人回过头狠瞪瞪他一眼,警告他少管闲事。
老汉也是怕给这白衣人惹来麻烦,急得浑身是汗,冲着他频频摇手。
赵靖自是领会老汉之意,但仍道:“既然各位忘了,容在下提醒,你们吃了西瓜尚未付钱。”
诸人瞧他虽然高大,肤色却白皙有一点书卷气,可能是迂腐的书生罢了。竟然猖狂笑道:“大爷本来就没打算付钱,你这小白脸能奈我何?”说话间也学起文绉绉这一套,到最后自己也觉可笑,又自狂笑起来。
赵靖哪想到会碰上如此无耻之徒,嘴巴说不行,让他动手更不可能,看他们嚣张的模样定是横行惯了,手段自也狠辣,自己的三脚猫只有挨揍的份。亏得老丈以礼待他,而他却帮不上忙……想到此,脸色不由青白交替,气上心头猛咳了好一阵。
敢情还是个病书生,光那架子好看。五人面面相觑,中间那个嘲谑而笑:“你这书生有时间管闲事还不如回家好好养病,也不打听打听爷爷们是谁,太行五虎听过吧!你惹得起么?哈哈哈……”
赵靖直皱眉,还想说什么,却听对面响起冰冷的声音:“想留着狗命就给我留下银子!”赵靖看向对面,果见他眸中凌厉之色,所言似乎不假,忙道:“随便杀总是不好,只要他们付钱即可。”
对面之人眉头微皱,只哼了一声,不知何意。
太行五虎在中原关东一带行走五六年,甚少有人去惹他们,今日倒叫一个毫不起眼的无名小卒给了吓马威,若不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他日传到道上还当他们五虎是吃素的呢!中间那人谑笑道:“小子,别只说大话,有本事从你爷爷身上取走银两!”
“好!”话音甫落,猝见眼前人影闪过,坐在马上未及防御的五人非但身上银票被掏光,双颊名挨一掌,噼噼啪啪清脆声响后,五张恶脸上左右各印血红的五指印。动手之人却端坐在方方坐过的位子悠然喝茶,若非他手上握着一叠银票,若非五虎脸上火辣辣的烧痛,他们定会以为是眼花!
这么快的身手,简直非人所为,这家伙——还是人么?
五虎中的老大,也就是中间那人突然阴狠道:“以为仗着轻身法了得就想唬人?太行五虎可不是吓唬大的,兄弟们不须对他留情,上!”跳下马背,五人赤手空拳而来,强劲的掌风呼呼而来,力道不容小觑。可见五人练的是硬功夫,从其凌厉猛烈的掌劲来看,五人的修为相当不错,普通人被其轻拍一掌声亦必伤筋损肌!难怪能在中原和关东一带横行五六年,除了他们幸运未遇上真正的高手外,其扎实的功夫亦是原因之一。
五虎原以为只要合五人之力围攻他,迫之无法施展轻身法他便无所做为,只有在他们掌下等死!一心想着劈死这小子,掌下自也不留情,一时间掌风呼啸,带起衣角飘扬。
岂知,这看似平凡的小子竟也不弱,非但不避虚实,甚至化出十数掌迎击五人。砰砰数响,人影倒飞出茶寮摔趴在地,啃了满嘴黄泥。整整一排五人,竟然是太行山五虎。反观对手,则分纹不动地立于原地,阴冷的目光盯着他们,令人寒毛直竖。
那老汉几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尤其是那个人,以一敌五竟然毫发无伤,还把对手打飞,这就是江湖中人称的高手吧?
太行山五虎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合他们五人之力竟然在一招内就被一个无名小卒打败,这个脸怎么丢得起?觉得可能是自己等人拖大才会着了道,于是一使眼色,五人又攻上前来,各自使出压箱底绝活,欲至他于死地。
赵靖虽不懂其中深奥,但从气氛中已知不对,赶紧离桌退到茶寮一角,关注着战况。
此时,赵鸿麟亦是认真地防备起来,掌风尚未近身,身形已轻轻滑开稍退即进,右手出去掌左手擒拿法直冲中间之人。那人见其势甚快且有一股迫人的气流压逼而来,自知厉害,趁招势未老闪身到其后方,一拳黑虎掏心直捣背心窝!赵鸿麟失了目标去势不停,正好化去了背心这一拳,双掌改为左右横切斩向两虎,及至肋处时突地加速打他个措手不及!一双肉掌暗含沉猛内劲,这一斩“喀啦”一声,竟将二人肋骨生生斩断,飞出丈外倒地!
赵鸿麟身动不停,一个侧身避过左路的勾拳,又似失去平衡仰倒在地,看得在旁观战的赵靖不由担心,他不会有事吧?却见倒地的赵鸿麟双手背撑地左腿横扫,绊倒左边之人,双臂使力,人如疾矢平射那个方才自背后袭他之人,一脚踢他小腿下跪,一脚踹上他的心口,便见那人口喷鲜血仰飞出去。遇上如此神勇的高手,剩下的两人已是无心再战,手上功夫不觉慢了半拍。赵鸿麟抓住机会轰了他们好几掌,打得二人吐血不止。
见他还不收手,赵靖只怕会再出人命,上前道:“别打了,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教训,再打下去他们哪还有命?”
赵鸿麟这才住了手,冷声喝道:“还不快滚!什么五虎,五条虫还差不多!”
听他这么说,赵靖有点想笑,又有些可怜五虎,其实他们应该不差的,只是碰到的对手太强了而已。
五虎已是受伤在身,哪里还管得面子里子,一个个爬上马背一溜烟地跑了。
赵鸿麟用从五虎身上搜来的银票取出其中五十两的给老汉,算是付五虎还有他和赵靖的茶钱。老汉连声推辞,不敢收下,说是茶钱加西瓜钱一共也不过二两银子,五十两他实在找不开。赵鸿麟不想多说,冷冷塞到他手里,瞪着他。
老汉微吓地缩了缩身子,这人倒是喜怒无常,可别要揍他老头子才好,不死也要半条命哪!
赵靖实在看不过,上前安慰老汉:“老丈不必怕,他不会随便打人的,这些银票最少的面额就是五十两,反正也是用那些人的钱,老丈你就收下吧!”
老汉迟疑着,然赵鸿麟冷眸瞪来,一吓赶紧塞到怀里说:“那老朽收下了,收下了。多谢二位的帮忙,不然老朽今日还不知会不会出事呢!”
“老丈无需客气,我有一事相问,不知前面可有城镇,能否找到工作?”赵靖微笑着问。
老汉连连点头,道:“有有有,前面就是一个大镇,镇上招工的不少。不过老朽给这位公子提个点,镇上的夏府是出了名的有钱,听说夏府又在聘请西席了,我看这位公子温文尔雅该是个有学问之人,或许可以当上夏府的西席也不一定,他们的工钱可是全镇最好的,公子要抓住机会啊!”
“多谢老丈指点。在下这就告辞。”赵靖戴回斗笠,辞别老汉上路了。
赵鸿麟则跟上他,沉吟了一下还是说:“其实你根本不必去找工作,一切费用自有我来付……”
“我认识你么?”赵靖似笑非笑地瞄了瞄他的脸,大步往前走去。
赵鸿麟一时语塞,在他后头跟上。他们虽然心知肚明,但却并未说穿,仍当是不认识。
静默了半晌后,前面的赵靖忽然开口:“如果能在镇上找到事做,我大概会呆上几个月多积一点银子,不知到大理需花费多少?看看大理的风光,顺便再探望义弟……”
什么顺便?根本就是为了他才去大理!赵鸿麟冷哼不已,心中对段无痕更是厌恶!原来那时对他的莫名反感便是因此么?暗叹一声,静静地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苦笑,现在他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了。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二人终于来到镇上,见街上商铺林立客栈酒馆不少,此镇该是挺富裕的。
打听到夏府的所在后,赵靖径直走去,似乎忘了身后还跟着个人。夏府就在镇上最繁华的街上,大宅深院,红门金檐,气势浑然。就在夏府的左墙上贴着一张招工启事,赵靖上前一看正是招西席的。于是来到二人把守的大门口,跟其中一人微笑道:“贵府可是招聘西席?学生想应聘,不知是否……”
话还未完,便见守卫飞也似地跑进了大门,留下赵靖呆立原地。眨了眨转向另一人,却见他神情激动地望着自己,又或者是可怜地瞅着自己?
不消片刻,方才那守门之人又跑回来了,跟他一起跑来的还有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子,身材不高不胖,跑那么快也是脸不红气不喘,身体大概很棒吧?原本犀利的目光在听说眼前这个高大个就是应聘者后,立刻道:“在下是夏府的管家夏时,先生只要教足一个月就有五百两工钱可领!先生请随我进府……”说着伸手就把人拉进夏府。
赵鸿麟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从管家手中救回赵靖,冷眼瞪向他:“你做什么!”
管家这才看到另外还有人,终于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冷静地问:“这位也是来应聘的?”
哼了哼,赵鸿麟懒得回答。
“不是的,他是我的……朋友。”赵靖看向他,微微笑着:“你不必再跟着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管家连连点头,“对对对,夏府也会侍候好先生的,朋友放心好了!”然后又拉过赵靖急急往里赶,一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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