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心中邪恶,大笑道:“可你这匹马儿,不也被我骑过呢?”
裴柔这才辨过味儿来,脸色娇羞无限,转身便跑了出去,武清大摇其头,长叹道:“真个儿还是一个小女人啊。”
不过半日,学生们也答完了各自选择的试题,王勃汇总后,便和武一刀抱着一摞纸走进了书房。
武清问道:“学生们可吃饭呢?”
武一刀放下试卷,说道:“鸦九带他们去吃了。”
武清这才转向试卷,而后看向王勃,问道:“子安可看到有什么表现地特别的人?”
王勃微微一沉思,说道:“倒是有一人表现特别,他只选择了三道题作答。其他学子都是选择至少十道试题,可他只选择了三道题。”
“哦?”武清一愣,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李云聪!”王勃说道。
武清敲击着书案,念道:“李云聪?”
第一百三十九章 面试()
很快,王勃便找到了李云聪的试卷。
武清看到李云聪的字,不禁大皱眉头,字迹跟个幼童学字一般,歪歪扭扭,真个儿叫人觉得幼稚。
不过,武清仔细看那所答试题,慢慢地嘴角露出了笑容,武清很快便粗略地看完后,不禁大笑道:“此人真乃数理化之人才也!”
王勃大为奇怪,数理化是什么东西,于是便问道:“公子,数理化为何物?”
武清一愣,沉思片刻,说道:“数理化,吾谓之,数学、物理、化学。此三门学问,将会是奠定未来科学之基石。”
王勃更加大惊,这三门学问自己从未听闻,而这“科学”又是何物,于是连忙问道:“公子之学问令勃佩服,可这‘科学’又为何物?”
武清一愣,怎么又说漏呢,这科学的出现,主要是人们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所推动的,可这个时期的大唐,大都是唯心主义和朴素唯物主义世界观。对于神灵的敬畏依旧非常强烈。即使是有识之士拥有朴素唯物主义,也依旧对皇权敬畏,并把解释不了的自然现象归类于神灵感应。
但王勃既然要问,武清便说道:“子安,你说这‘天是圆的,地是方的’,此话可否正确?”
王勃一愣,却是不懂得武清问这话的含义,想了想,便说道:“天如圆盖,地似棋局,此圣人已证明,吾辈只需学习便可。”
武清心中苦笑,看来王勃只能在诗赋上有天赋了。对于哲学一道,还真是不行。
“子安,吾以为,古人之说。可以继承,可以发扬,亦可以承认古人之智慧。然吾辈是为后人,当以先辈为榜样。开拓进取;以先辈教诲为基,当应创新求变。历史的车轮始终在前进,陈旧之思想,只能是吾辈新思想之垫脚石。古人认为天圆地方,而我认为,我所生活的地方,或许不是方的,或许应该是圆的呢?”
武清说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王勃则是陷入了沉思。武清的话。道理很明显。就是否定了古人之说。他不得不承认武清之才确实高于自己,但是武清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何为科学?
武清继续说道:“若我否定了‘天圆地方’之说。便要建立一种新的学说,那么就需要实践测量。若我驾驶海船从扬州出发,出海之后,一直向东航行,那么我会到达什么地方呢?依旧是无边无际地东方,还是又回到了原点?天下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就需要各种学问来帮助我实现,那么我把这些所有的学问所蕴含的道理,称之为‘科学’”
王勃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一副大唐航海图,出海之后,一直向东,将会到达何地呢?他不禁被这个问题所吸引,而后看向武清,说道:“若公子他日能够实现出海的目的,王勃愿代公子一直向东!”
武清笑道:“此事如今也根本不可能实现,若他日能够造出能够远洋的超级海船,我想出海东航必将实现!”
武一刀和鸦九的脸上也有激动之色,但他们知道,他们此生或许只能做武清的护卫了。
武清自不会理会二人的想法,他仔细看着李云聪的答题,第一题是数学题,即鸡兔同笼题。
李云聪的解法很简单,也是武清所需要的,即“若头全为鸡头,则得脚数为七十;但脚数为九十四,则余二十四脚。兔脚四只,鸡脚两只,兔脚比鸡脚余两只;前余二十四脚,则为多出兔脚。则有兔一十二只,有鸡二十三只。”
武清点着头看完了剩下的物理题和化学题,尽管在武清眼里这些题都非常简单,但在这个时代,能够解出答案,实在是相当不错了。
放下了试题,武清说道:“子安,先吃饭吧,完了后,我们好好分分,凡是诗赋和医学的就归你评阅,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王勃自然答应,而且他也知道这十六名学子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选择了诗赋。
一夜忙碌,直到深夜,武清和王勃才批阅完毕,也一并分类。按照兴趣第一位,以回答第一道题为依据,把十六人分为了四类,分别为诗赋、音乐、建筑、数学。
武清也颇为失望,本来寄厚望的贺知章和张若虚,却都选择了诗赋,而且王勃对二人的诗赋是大加赞赏。武清只能陪着附和一下。在建筑类上只有两人,在数学上却只有李云聪。音乐有三人,算是很不错了。
按照如此分类,往后的清心书院或许开设的科目会很少,这让武清的心中沉甸甸的。
第二日,武清一一接见十六名学生。毫无疑问,第一位便是贺知章。
贺知章施礼后,武清让其坐于客座。
看着这个颇有几分洒脱的年轻书生,武清笑道:“知章年纪有几何?”
贺知章回答道:“学生已有十七。”
武清转向王勃,笑道:“子安十六岁时便已科举及第了。知章尚需努力啊。”
王勃笑道:“公子十三岁时以及第了,勃惭愧!”
贺知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愧,在这两名神童面前,他的才学实在是有些低了,忽然间,他似乎回味过来,便说道:“学生愚钝,请老师指点!”
武清这才点头,说道:“论才学,你不及我二人,你诗赋虽好,也只是放在州学,若出了这扬州,出了这淮南道,再放眼天下,你的才学能高明几分呢?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或许在某一方面有真才实学呢?”
贺知章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自己才学的问题,正如武清所说,他的才学放眼天下只能算是一般了。可自己从小跟随父亲经商,最懂的也只是经商。忽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贺知章深施一礼,而后说道:“老师一语,让学生茅塞顿开,学生受教了!”
武清微笑道:“既然懂了,那就下去吧,写一篇经商之道的文章给我,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天赋!”
“谨遵老师教诲,学生明白了!”贺知章退去了。
武清看向下首的王勃,说道:“子安可别怪我,贺知章的经商天赋远胜于诗赋,清心书院的宗旨就是因材施教。”
王勃苦笑道:“公子言之有理,勃怎能怪公子呢!”
接下来便是张若虚,对于张若虚,武清在这几天的苦苦回忆中,便知道了这也是一个诗人!但如今他的诗赋,则是看不出有多优秀,倒是其在音乐之上,却是别有一分心得,那就是他觉得现有五声调式即宫商角徵羽,不能够表现出完美的乐曲,但究竟如何改进,他也不知道。
诚然武清是知道的,那就是七声调式,但此时提出这个理论,还为时过早。
张若虚的音乐天赋,让武清很喜欢,交谈一番后,便退去了。
接下来便是数理化人才,李云聪。李云聪相貌很普通,正因为普通,武清才觉得他很不普通,他有一双小眼睛,身材有些矮胖,但那双小眼睛非常有神,拱手一拜,嗓门超级大,说道:“学生李云聪,见过老师!”
武清看着这个数理化人才,心中着实喜欢,说道:“坐下说话!”
忽然间,武清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要看看这小子的数学天赋究竟有多厉害,于是便说道:“云聪,你所答三道题,可曾在书中见过?”
李云聪一愣,便说道:“回老师,三道题,学生从未见过,学生自小喜欢数数,喜欢玩弄算珠,可被家父家母逼着学诗文,令学生十分苦恼。”
原来如此,这是不是可以说,李云聪就是数理化的天才呢?于是武清说道:“我再出一题,你且当场作答,若答对了,今后你便跟随我左右,好生学习为师学问!”
李云聪的小眼睛发出了亮光,起身拱手道:“还请老师说来看看!”
武清沉思片刻,说道:“牧场上,有青草一片,若牧草每日生长相等,这片牧草可供十头牛吃二十日,亦可供十五头牛吃十日,那么问这片牧草可供二十五头牛吃几日?”
问题很明确,题目看似也简单,但王勃思考下来,却变了脸色,这如何能算出呢?
只见李云聪沉思片刻,起身拿起书案上的毛笔,而后铺开竹纸,用镇纸一压,而后便开始演算起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云聪站起身,手中拿着竹纸,说道:“请老师过目,这是学生的答案!”
武清心中称赞不已,略略惊讶之后,便有武一刀取过竹纸,递给武清,武清展开一看,嘴角露出了笑容,而后哈哈大笑,说道:“云聪果真乃数理化之天才也!”
第一百四十章 师姐考校()
不日,武二领着两名婢女和奴仆来到了扬州。
看着这个家奴,武清是由衷地喜爱的,经过这么些年的锻炼和打磨,武大和武二也已成家,如今更是尽心竭力地为武清办事,都能独当一面,所以武清便把武二调来扬州,主持扬州事务。
更何况,上元县是无法发展壮大的,因为隋唐以来两朝皇帝对于这有所谓龙气的金陵故地是采取压制政策的。所以若武清在上元县再想扩大规模,毫无疑问,必定会受到高宗李治的猜忌,对于如今的他来说,都是得不偿失的。思虑再三,武清决定把未来的商业发展之路,铺向了扬州。
看着武二,武清笑道:“在你娶妻时,我没能参加,如今在你新婚燕尔之际,又让你跑来扬州,真的是辛苦你了!”
武二心中激动,面露感激之色,连忙说道:“为公子办事是奴婢的本分,公子仁厚,是小的福分。”
武清心中摇了摇头,大唐社会虽宽松,但等级依旧森严,奴隶是没有人身自由的,武清说道:“好了,我让你来这边,还是需要你主持这边的一切杂务,你且先去休息,晚饭之后,你再来书房,我细说于你!”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武二躬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武清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在扬州开设酿酒作坊、造纸作坊、制糖作坊。如今清酒供不应求,急需扩大规模。造纸作坊出产的软纸,虽得到了富户的肯定。但依旧没有打开市场,但他相信,随着大唐士大夫阶层的屁股逐渐高贵起来,用纸擦屁股的习惯会逐渐被接受。也或许等工艺改进之后。平民百姓都能用得起了。至于制糖作坊,虽然销路才慢慢起步,但他可以肯定,随着上元糖销路地打开。将会是供应求的局面。
但武清不想仅仅限于这三个作坊和一些早餐铺子,大唐要发展,中华民族要屹立于世界之巅,必须依靠重工业,其中钢铁产量便是衡量一个工业国家最有力数据。
可是,大唐几乎是没有重工业的,武清站起身,而后面朝西方,因为沿江而上。那里有马鞍山煤矿大冶铁矿。
大唐商业不发达。朝廷对于盐铁茶还没有实行专卖。除了边疆,百姓开矿都很自由,而且官府鼓励百姓开矿。当官府和朝廷需要时,也只是征收一部分税务。并且向百姓购买。
武清很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一本万利之事,如今不做,那什么时候做呢?但开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首先是技术,其次是矿区选择。如今能在大唐开采的矿区,也只能选择露天铁矿,而这却是非常少的。所以武清看中了大冶铁矿,当然,这个时期不叫大冶,而应该是鄂州的永兴县。那马鞍山属于宣州的当涂县。
即使武清想要开矿,可如今人手实在严重不足,可信赖之人也都用完了。开矿,还得告一段落,他只能先从技术层面上入手。
武清很喜欢扬州狮子头,而且身在扬州,自然正宗了许多。至于狮子头,相传是当年隋炀帝杨广在扬州时发明之美食,后来杨广死于江都,宫廷御厨流落民间,也把这美食传到了民间。
原先这府第的厨子正好曾学师于那御厨后人,做得一手正宗淮扬菜,武清很高兴,自然赏赐了钱财。
这一日,武清正看着红烧狮子头伤怀,有奴仆禀告,说是有女子来访。
武清一愣,这个时候,自己在扬州何曾认识女子?但心中好奇,便说道:“领到大堂!”
走进大堂,武清眉开眼笑,爽朗一笑,道:“师弟见过师姐!”
“免礼!”声如黄莺,婉转动人。
宇文素娥一袭鹅黄长裙,真个儿一个淑女打扮,长发束带,略施薄粉,黛眉弯弯,一双丹凤眼有些幽怨地望向了武清。
武清一愣,这眼神怎么这么邪乎呢,不禁问道:“师姐,可是何人得罪了你呢?师弟给您出气!”
宇文素娥忽然想到这家伙本来就是有名的浪荡公子,便微微一笑,说道:“你好生厉害,十三岁便有了孩子!”
武清一愣,脸上不禁有些羞愧,他不敢直视宇文素娥,对于这个绝美的师姐,他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虽然曾在梦中无数次意淫,可当见了面,他生不出一丝一毫的邪念。宇文素娥浑身散发出那种纯净气质,让他只能欣赏,不能亵玩。
“师姐,我,我。。。。。。”
到临头,武清却支支吾吾起来,他也明白,解释什么,越解释,不是越说明自己的无知和不负责任吗。于是他停住了,他认真地看向了宇文素娥。
宇文素娥刚要教训一番,但看到武清哪澄澈的眼神,心中叹了声,便说道:“师弟,你年纪如此小,身体虽强壮如牛,可还未长成,便有男女欢好之事,他日不说武功能有进步,也许会留下病根。我刚来扬州,便听到帮众禀报,心中气不过,便来瞧瞧,也正好来考校下你武艺。”
武清倒是一愣,本以为要遭受一顿训,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便了事,看向宇文素娥,他笑道:“师姐穿成这样,如何跟我比试?”
宇文素娥面容微微一红,本来这长裙是自己昨日才买的,是今日来穿给心中之人看的,可话已出口,但她岂是轻易服输之人,便巧笑道:“怎么,怕呢?你放心,我穿成这样,也一样能打败你!”
武清笑道:“那就在这大堂中,我二人比试一番?”
“请君取兵器来。”宇文素娥丝毫不服软。
武清击掌,片刻,鸦九进来。
武清说道:“取我长枪过来,再把你的剑留下!”
鸦九二话不说,放下长剑,便转身出去,不过片刻,便又进来,手中一杆长枪递于武清,而后转身离去,并关上了大堂之门。
武清递上长剑,说道:“看看这剑合不合适,若不合适,我让人到你住处取来便是。”
宇文素娥接过长剑,仓啷一声,长剑出鞘,一股寒意瞬间浸入两人心中,宇文素娥皱了皱秀眉,说道:“倒是一把好剑,只是这是一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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