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心情愉悦。
李仙蕙心中一片祥和恬淡,她煮的茶便能够让他感受到一种抚慰的感觉。他有些开始想纳其为妃了。
李仙蕙不知武柲话中还有另外的意思。见殿下高兴,她露出一抹文静而甜美的笑容,此笑容,顿时传染了武柲,让他郁结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女皇巡幸三阳宫的事情已然在如火如荼的准备。三阳宫在嵩山南麓告成县境内,虽然依旧在洛州,但行程以御驾的行程来算的话,至少得走两天。所以沿路一切供应都要提前做好准备,不仅如此,女皇和王公大臣的安全都要考虑在内,毕竟山野之中,谁知道没有一些对武周仇恨者。
如此一来,诸事便落在了武柲的身上,所以武柲先派武攸止领三百千骑军士沿路扫清障碍,并以天策府长史董茂为知顿使先准备御驾食宿。至于祭祀礼仪之类的则由春官尚书梁王武三思掌管,武柲虽很不爽武三思,但女皇一定要让其担任春官尚书,他也没有办法。好在春官尚书也只是掌管祭祀,没有阻碍到武柲的大计划,虽偶有一些不快,武柲也只能暂时放过。
三阳宫在告成县石淙河畔,距离告成县城池不过十里,石淙河由此转而向东流入颖水。此处又得嵩山南麓之利,雨水充沛,所以风景极盛。万岁天册元年,女皇封禅嵩山,遂改嵩阳县为登封县,改阳城县为告成县,后来武三思看中了此处风景优美,而嵩阳县的奉天宫是旧宫,便上禀女皇修建了三阳宫。
三阳宫一成,女皇便数次登临嵩山,要么在奉天宫小住,要么在三阳宫常住。
如今女皇巡幸三阳宫,并让武柲,以及武氏诸王,还有李氏二王,太平公主等皇子皇孙们随行,却不知其用意何在。而且这一次巡幸三阳宫,竟然让妹妹武氏随行,这更让武柲猜测不透了。
一路行来,武柲虽是皇储,但因为久掌军事,所以女皇依旧让其领军护卫左右,早晚在御前听令。
只是女皇身边有太平公主,让武柲意外的是,太平公主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行为。
在临行前一夜,本来兴致高昂的武柲钻入太平公主的房间,结果吃了闭门羹,他这才明白,自己和李仙蕙同处一室让这个女人心中不舒服了。武柲如今身为太子,虽不是皇帝,但也是有脾气的,如此被太平公主泼了冷水,他也懒得解释,便负气去了玉漱的房间,折腾了半宿,怒气才平息。
如今见到太平公主脸上平淡如水,他也放下心来,毕竟太平公主可是女皇最宠爱的女儿,有些什么,女皇必然会询问自己。而自己虽没有做什么事情,但一旦传出,那他跟李仙蕙的事情就算是坐实了。
如此,一行人便在颖阳县停了下来,准备在此歇上一宿,翌日再去告成县。
夜幕降临,在御帐中,女皇和妹妹武氏便早早地歇息了。武柲安排了值宿军士后,便准备好好跟太平公主谈谈,毕竟如今她为太子妃,将来也是皇后,那是要母仪天下的。可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而闹矛盾,那传出去,可不是武柲丢人,更是对她也是有影响的,世人皆喜欢一个心胸宽广的皇后,就如同太宗之长孙皇后一般。
武柲准备往太平的大帐行去,却不想正好上官婉儿出了帐,她一身月白儒袍,纤细的腰肢,让她显得像是一个白面书生。上官婉儿也是一愣,本来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却遇到了自家男人,当然,他们如今还依旧是地下情。
看到上官婉儿此时出来,武柲低声道:“这么晚了,出来做什么?”
上官婉儿白了眼,道:“奴心中寂寞,出来找找,看哪个男人从奴帐边经过,不想却果然遇到一个。”
武柲看着眼中眉意的上官婉儿,顿时火起,快速地前后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顿时便抱起上官婉儿,进了帐篷。
上官婉儿虽然有勾引武柲之意,但也不敢在此人多繁杂之处如此行事,只是不过片刻,她被那厚实的身体压在了身下。她急忙道:“郎君,如今可不行,人多眼杂,不可莽撞。”
武柲火起,一边亲着那俏脸儿,一边说道:“谁让你勾引我,就是要死,也要让我快活一次。”
上官婉儿心中虽急,但被武柲如潮水一般的攻势,弄得魂不守舍,忽然记起自己没有喝药,便急忙道:“夫郎,切不可……在里面。”
武柲哪管上官婉儿说什么,不多时,长枪一挺,便直入那桃源之境,上官婉儿赶紧拉过锦被,咬住了被角……
当翌日的阳光洒下一片朝霞的时候,御驾再次启程,武柲骑马紧临御驾缓缓而行,女皇在御辇内谈笑风生,和妹妹武氏指点这沿路的山山水水,说着小时候在荆州的事儿。武氏生于荆州,所以对荆州的事儿多少能够回忆起一些。
一旁的太平公主沉默不语,却也没有特别的表现,只是偶尔扫过武柲的目光,总有些难以言说。
本来骑马而行的上官婉儿,因为意外扭了脚,便坐在了马车上,至于这个理由,武柲也只能呵呵一笑,要不是昨夜上官婉儿的勾引,他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动静。而且上官婉儿的内媚让他活力无穷,斗志十分高昂,结果便造成了上官婉儿一早“扭了脚”。
当石淙河在望的时候,告成县县令以及百姓已然等候在城外。女皇曾减免告成县两年赋税,所以百姓感念女皇恩泽。当女皇经过之时,百姓都跪在地上,山呼万岁,一声声颂德之声,让女皇顿时感到一种皇威浩荡之感。
武柲心中稍微有些躁动,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终有一日,百姓将不再跪伏,那么炎黄子孙的脊梁将会如那巍巍昆仑一般,横亘在群山万壑之中,虽历经千万年,依旧屹立不倒。只是要做到这一点,不是他有生之年能够做到的。
纵观历史,炎黄子孙的脊梁挺立的时候,也已然是千百年之后了。或许因为他可以不再遭受那些屈辱的磨难,或许会早一刻来临。只是这代价有多少,他已然无法预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帝王之路(二十四)()
三阳宫。
武柲第一次来到这一处离宫,离宫殿宇轩昂,回廊道道曲折,亭台水榭的细致精巧道要堪比上阳宫。在如此穷乡僻壤之地建这么一处豪华的离宫,也或许只有这个时代的帝王能够想得出来。
当然,武柲把这罪魁祸首归于梁王武三思。自大周开国以来,武三思给女皇新建了不少的离宫,其中这三阳宫是花费最巨,约两千八百万贯,足足是大周朝一年的赋税。
而至于大周颂德天枢,花费过亿,要不是武柲暗中倒卖了一些铜铁,不然武三思都不可能铸成,而且要不是武柲大肆铸造一批铁器农具,恐怕因为武三思收了百姓的农具而使得天下发生大灾荒。
这些罪行,武柲的心中都有一个账簿,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再一一清算。不然,他如何能够励精图治,如何以自身为榜样,引导帝国走向富强?
武柲安排完了军士值宿,便到宫中正殿请安。如今时辰尚早,还没有到晚膳的时间,所以女皇在和母亲武氏闲聊。
见武柲一身甲衣,女皇笑道:“看看,咱家的太子回来了。”
武氏只是微微笑道:“都是二姐你,怎么把这么大一个国家交给他呢?”
女皇说道:“妹妹,你可别小看了这孩子,托给咱家的孩子,姐姐也放心了。”
这时,武柲得到传令,便踏进了正殿。而后远远地先向女皇叩首,而后再向武氏叩首请安。
“母皇,母亲。孩儿已经安排好了值宿,还需要孩儿做什么,请母皇吩咐。”武柲依旧跪地说道。
女皇笑道:“你且起来。今日初到此处,你既然安排完了,那就早些歇息去吧,明日再好好游玩一番。”
武柲起身躬身告退。
等出了正殿,武柲想到。终究还是要跟太平公主说清楚,不然那个任性的女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随即便向着内侍殿行去。因为安排女皇和宫人食宿是由上官婉儿安排的,只有她知道太平公主住在那座宫殿里。
不多时,武柲来到了内侍殿,内侍殿里一片繁忙。宫人们正在收拾东西,上官婉儿则埋头看着一份清单。武柲来到上官婉儿跟前的时候,说道:“上官待制,本王找你有事!”
上官婉儿一惊,抬头看到竟然是自家男人,这色胚莫不是又想……想到此处,她没好气地说道:“殿下,奴婢很忙!”
武柲问道:“上官待制,本王只是想问太平公主所宿之殿是哪一处?”
上官婉儿心中骂道。原来你是想找太平来着,你去找啊。只是宫人已经用怪异的眼神瞄向了她,她立刻翻看一旁的册子。说道:“由此处出门,向左拐,然后直到尽头,那里是青鸾殿,公主殿下就在那里。”
武柲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微微给上官婉儿伸了根指头。而后便出了内侍殿,左拐之后。便一直走到尽头。可是当他到得尽头时,哪有什么青鸾殿,这里是一片茅厕。武柲顿时大怒,好你个上官婉儿,竟敢哄骗本王,看本王不好好收拾你!
此时,正好有一太监从茅厕里出来,抬头看到竟然是太子,不禁吓得一哆嗦,跪伏在地上,武柲一阵无语,他有那么恐怖吗?便问道:“本王问你,这青鸾殿在何处?”
那太监赶紧说道:“回禀殿下,往这一直往里走到头便只有两座宫殿,一座是青鸾殿,一座是彩凤殿。”
武柲心中大怒,这上官婉儿,竟然让他南辕北辙,看来不好好收拾你,你是不知道本王的厉害了。
于是,他说道:“以后不用行跪拜之礼,明白了吗?”
“奴婢,奴婢不敢。”太监答道。
武柲知道,这些太监因为女皇的缘故,所以这跪拜之礼在宫中十分盛行,要想一时改正,却也不易,等以后吧。随即,他说道:“你起身便是,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说罢,便转身原路返回,径直而去。
路过内侍殿时,那上官婉儿在殿门口嬉笑着看向武柲,武柲竖了两根指头,动了动。上官婉儿顿时俏脸一红,低着头,转身进了内侍殿,武柲这才得意洋洋地向青鸾殿走去。
青鸾殿。
太平公主此刻很矛盾,自那晚第一次拒绝了武柲后,她当时便后悔了,只是一向要强的她,却始终不愿意向武柲低头,但这并不表示她还在生气,只是心中那道坎过不去。十多年的夫妻,她对自己男人一直看不懂,也猜不透,他就像是一个谜一样,迷惑着她,诱惑着她,有时候让她感到喜悦,有时候让她感到沮丧,甚至有时候她真想和离。可是每当与他在一起时的快乐舒心,又让她一次次放弃。
长子崇元资质平庸,虽封为郡王,但依武柲对待府中其他子嗣的情况来看,将来太子地位堪忧,而且又不是长子。次子崇润虽聪颖好学,但却喜欢算术什么,这让她十分无奈,至于女儿媛儿,终究是一个女孩儿。至于更小的幼女,还在襁褓之中,不知道何时长大。
至于她自己,若母皇在,那么武柲登基,她自然为皇后,那么或许她还能为自己的子嗣争取太子的地位。若母皇不在了,那她的皇后之位都难说。她可是很清楚府中的姜妃、娥妃、还有那几个媵妾,都十分受宠,将来成为皇后的可能并不是没有。
那么在如此情况下,她还跟武柲置气,那么这个结解不开,将是非常危险的。
太平公主正在独自沉思,婢女禀告道:“公主。太子来了。”
如此叫法,也只有武周如此特殊,公主和太子成了一对儿。好在他们只是表兄妹,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表兄妹成婚是非常正常的。
太平公主轻呼一声,道:“太子来呢?”
“回殿下,是太子来了。”婢女再次重复道。
太平公主立刻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照着铜镜。微微笼了下头发,便正要转身。却听到身后武柲的声音。
“太平,别照了,再照,那铜镜都羞怯了。”武柲说着话。从身后搂住了太平,一张脸紧贴着她的耳畔。
太平公主本能地拒绝,却想到自己不应该再那样了,于是任由武柲搂抱。宫女面色红红地躬身出了大殿,太子和公主必然要做那羞人的事情,她们这些婢女只有伺候的份儿,没有主人允许,却也不便观赏。
等到婢女都出去了,太平公主的心也平静了下来。她低声道:“阿郎,先放开,臣妾有话要说。”
武柲随即松开了手。其实他也有话要说,此刻太平有话说,他便只好先洗耳恭听了。
于是二人便先坐到床榻之边,太平公主缓缓说道:“阿郎,都是臣妾不对,臣妾不该拒绝你。您就原谅臣妾吧。”
这,这让武柲有些意外。从来不肯低头,也从来不愿意服软的太平公主竟然会如此在他面前低下了头。本来打算服软的他顿时感到了兴奋,他随即揽过太平公主,轻声道:“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近二十年的夫妻,这感情只能是越来越浓。”
太平公主面容一喜,紧靠在武柲怀中,顿时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样儿,这是太平在撒娇了。
随即,武柲的大手拍在了太平公主那肥硕的臀上。啪一声,太平轻声低吟一声,那声音顿时让武柲的骨头都酥了一半,他的手也顺着露出的领口,伸了进去,顿时握住了那丰满的隆起……
魏州。
武攸宜在平州兵败后,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带兵打仗的料子,以至于在有二十万大军驻守的平州城,在一夜之间便被攻破,甚至二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两万残军败将。
本来退到魏州后,他便想回洛阳,但又怕女皇责怪,便在魏州向狄仁杰要了粮,暂时安顿了下来。不想一个多月过去了,朝廷没有传下指令,就是姑母也没有下旨骂他,或者是革职查办什么的。如此不闻不问,这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写给武三思和武承嗣的信石沉大海,递上的奏疏也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如此这般,武攸宜就像是一个没人管的孩子一般,他感到了惶恐,他是多么希望有人来过问他,询问他为何掌兵失利,或者干脆把他革职,让他当个清闲郡王。
可是,这一切都成为了一种奢侈的希望,因为针对他损失二十万大军的案子已然握在了御史中丞吉顼手中。当然,按照女皇的意思是不闻不问,但武柲不会,所以他秘密授意吉顼,将来一并清算。因为武攸宜始终站在吴王武承嗣和梁王武三思一边,这一点让武柲非常不满,既然如此无义,那就别怪他无情。
刺史府。
狄仁杰正在愁眉苦脸地看着粮簿,存粮已经耗尽,就是本来留下的种子,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如果朝廷再不派来粮草,那么他这刺史也只能自杀以谢天下了。毕竟让一州之民发生饥荒,即使朝廷不追究,他这以官风卓著的好官也会被百姓唾沫星子淹死。
“刺史,朝廷派人来了!”长史顾侗欣喜地踏进了大堂。
狄仁杰一愣,继而抬起头问道:“你说什么?”
顾侗激动地道:“朝廷派右羽林卫将军薛讷押运五万石粮草已然沿运河来了,信中说是今日夜里便能到,叫我等做好准备。”
狄仁杰一愣,但随即问道:“信呢?”
顾侗随即从袖兜里掏出信递给了狄仁杰,狄仁杰立马取过,打开后,便一目十行看了起来。片刻,狄仁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