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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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悲歌- 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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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家园,姑娘的爱情永远属于他。勇敢战斗保卫家园,姑娘的爱情永远属于他。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姑娘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夏巴克看着空空的酒囊,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歌声也随之低沉了下去。甚至连最后本应高昂的结尾也变得低哑起来。

    “维科斯。”夏巴克看着身边骑着马闭着眼睛的维科斯,用着不同于刚刚疯癫的威严语调说道。“知道什么是骑士所追求的么?”

    “荣耀。信仰。”维科斯依旧闭着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敷衍的回答道。

    “可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对于利益的**。”夏巴克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论是人类还是上帝都具有的一种生命的本能。”

    “我的骑士主人,这可不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应该有的言语!”维科斯睁开了双眼,诧异地看着眼前令他不敢认识的夏巴克。在刚才,那番言语,那个在他的记忆中,每日都会坚持祷告,虔信无比的疯癫骑士,舌尖却道出了大逆不道的话!

    这番话如果被教士听到。绝对会用这话里对上帝的污蔑,对夏巴克处以极刑!!

    “我只是在诉说真理,一个我们早就明白的真理。”夏巴克笑了,这十几年来,他第一次的笑了,笑的如阳光般灿烂,如夜晚般阴沉。他的眼中不再有浑浊,而是睿智的光芒,是一种慑人的睿智。仿佛上帝的智慧在他的眼中闪烁。

    正当维科斯震惊于夏巴克突然的改变,战争似乎开始了!!

    “呜呜!!”战争的嚎叫在阵中传来,而与之相对应的,远处也传来了一阵号角声!!

    “勇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米厄齐尔子爵抽出了腰间的骑士剑。直指苍穹,用着铿锵的语调说着。“让他们的鲜血在这片土地上绽放!”

    “是!”米厄齐尔闪烁着黝黑的瞳孔,满意的看着身后的骑士(侍从)的回应声。虽然他年龄尚有,听不懂其中有一部分人的敷衍之意。

    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对于未谙兵事者而言。战争无疑殊为浪漫。米厄齐尔,这个年轻的贵族变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当老米厄齐尔子爵因为在骑马不慎落水而死后。年仅二十二岁,整日留恋于贵妇人身上的小米厄齐尔便突如其来的成为了一名子爵。

    虽然他完全不能适应这种角色,但他在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贵族后,也努力学习了种种礼仪。但可惜的是,米厄齐尔还是一个空有葡萄酒瓶的白水,中看不中用。

    在他的治理下,封地的杂捐变得格外苛刻起来,物价较比米厄齐尔上任之前,上涨了百分之三十。一个原本只需要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白布现在却需要十几个铜板,而这样的原因很简单,米厄齐尔需要在他的城堡里举办一个白色的聚会,而这个聚会需要一大堆的白布!!

    同样的,对于米厄齐尔而言,战争对于他只是一种来自脑中的幻想,他对于战争的印象更多地是来自于游吟诗人口中的神话故事。凭着个人勇武将一个军队战胜这种事情虽然他也知道,但他还是相信,如果只凭借着一个领导者的个人魅力的话,足以是一个军队战无不胜。

    而很显然,他错了,他在战前的这番鼓舞并没有起到激励自己身后骑士(侍从)的作用,反而更加凸显出他自己的狂妄无知与自大!

    “他们来了!!”年轻的列支登第一时间发现了在对面正缓缓的升起了一面蓝色鹰狮的旗帜,毫无疑问,这是敌人的旗帜!

    “天哪!列支登!!”老乔克的酒带缓缓的在手中滑落,很明显,他看似浑浊却如鹰般敏锐的双眼发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我看我们还是逃跑吧,如果你还想继续活下去的话!”老乔克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不,不。”列支登舔了舔嘴角,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双眼放出热忱的光芒。“也许这样更加有趣diǎn,不是嘛,老乔克。”

    “你这个疯子,你想死,我还想多苟且偷生几年!”老乔克虽然嘴上在反驳着但是手中的活计还是没有停下,老乔克正在戴上兽皮手套,摩擦着那把跟随他多年的战弓,代表他一生戎马的战弓。

    “咚!咚!”大地在颤动,被对面的军队所击打!那一步步的行走的落地声,不仅仅是在敲打在地上,更是正在猛击着人们的内心。

    “夏巴克。我想,我们麻烦了。”维科斯皱起了眉头。站在高地上的骑兵队伍能够很明显的看到对面现在的情形。

    “如果这就是战争对你的洗礼的话,我想这次洗礼足以使你难忘了。”夏巴克难得的开启了玩笑。

    没错。对面的部队,远远的望去,便能估计出大概的人数。一千余人,是米厄齐尔子爵部队的两倍还要多。

    而且,其中除了侍从与农夫外,好像还参杂着一些身份不同于以上两种的士兵。

    “是雇佣兵,东部平原的雇佣兵。”夏巴克挑了挑眉毛,对着身边的维科斯说道。

    “他们是最好的步兵。”夏巴克好似回忆起了什么,用着赞叹的语气说着。“看到他们手中拿的双手斧了么?注意,千万不要让他们贴近你的身边。我肯定,那些斧头足以将你剁成肉酱。”

    正当维科斯想进一步了解更多关于东部平原雇佣兵的情况时,狂妄的米厄齐尔子爵发话了。

    “勇士们,不用惧怕,他们虽然人数众多,却远不及我们的强大。一群农夫难道就是我们畏惧了么?不,我们不,我们是最伟大的战士。让他们,让那群乡巴佬看看,什么是骑士,什么是伟大。让我们拿起武器。奋勇杀敌,建立伟业!”说完后,米厄齐尔仿佛被自己的语言所感到。举起剑与盾,振臂高呼。

    在场的诸多骑士。虽然对于米厄齐尔的话不以为然,但还是一幅被感动了的模样。举起双臂,高声欢呼,仿佛米厄齐尔真的是一名伟大的演说家,能够振奋士气,创造奇迹!

    “狂妄的白痴。”维科斯的心中给了米厄齐尔,他主人的主人,这样一个不雅的称号。“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获得战争了么?”维科斯在心中腹诽。

    不论高地上发生了怎么样的一出虚假的贵族与骑士的闹剧,战争却已经打响了钟声。

    “三。”列支登用大拇指摁着箭尾,食指贴着尾翎,拔出了插在地面上的箭矢。

    “搭弓。”箭矢的尾翎深深的贴在了弓弦上,,闪烁着寒光的箭头,正在正对着前方,仿佛在寻找着载满鲜血的猎物。

    “瞄准。”列支登眯起了左眼,用右眼的视线与箭头连成一条直线,直指着一百米开外的一名敌人。

    “放!”列支登大喝了一声,右手指猛然松开。

    登时离弦的箭矢好似一尾流星,锋利的箭头在弓弦的反作用下,响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将前方空气切割开,用着肉眼无法看见的速度向着前方一百二十米处的敌人飞去。

    “唔。”一个侍从只感觉到自己脖子处一片冰凉,伸手抹去,却只看得见一片模糊的红色。

    “咚。”这个侍从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似不听自己指使,双腿无法抬起向前进发。似乎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在流去,这是他脑中所想的唯一的东西。

    “米赛尔维奇!”在那个侍从倒地后,他身旁的另一名二十五余岁的侍从用着悲伤的语调,喝出这具尸体的名称。

    他们在一起共同战斗了七八年,情谊可谓如同手足,他们甚至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在战场上暴漏给对方,因为他们相信两个同生共死的勇士足以面对百万大军。但没想到,这一次的战斗,还没有到他们显露自己的勇武的时候,米赛尔维奇竟然已经去向上帝忏悔自己的罪过。

    “米赛尔,我会为你”这名侍从正准备说出为米赛尔维奇复仇的话语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倒向了地面,正如同刚刚的米赛尔维奇一般。

    “两个!”一百米外的列支登习惯性的舔了舔嘴角,用着充满热忱的兴奋而邪恶的语调说着。仿佛一个生命在他手中死亡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成就。老乔克,全名是德尔顿。乔克。一个年近五十的老猎人,他的身体早就不堪战争的高强度折磨,但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就是如此,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高贵身份的猎人,甚至某些意义上来说,他比之农夫更加可悲,因为他无权去选择面对战争还是逃避战争。

    农夫尚可选择上缴多余的粮食,来换取不参入战争的漩涡,但猎人却没有什么能够献给贪婪的贵族的。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还是他们手中的弓与箭了吧。

    用着手中的弓箭去为领主征战,然后卸甲还乡,继续在山里狩猎,接着再加入领主强行征召的军队里如此以往,他们唯一的归处是在战场上为了不属于自己的利益死亡,或者在深山森林中里被不知名的猛兽猎杀!

    而老乔克就是猎人的真实写照,他在十五岁第一次被强征入伍后,到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余个春秋。他手指的关节处,布满了层层的老茧,这些是他常年开弓的痕迹,是他收割生命的荣誉!!

    在这几十年的半军半农的生命历程中,老乔克为上帝所运送的生命已经达到了一种连他都数不清的地步,是七十还是一百?

    不,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就如同他想不清他已经开过多少次弓一样。

    “听我号令!”老乔克看到敌人出现后,一改之前的酒气熏天的颓废模样,拉起他珍藏多年的战弓,对着身旁的几名猎人说道。

    老乔克在米厄齐尔家族的封地中的猎人组群中,是素有威望的一个长者,不过与其说他是一名威压的长者,不如说他是一名宠儿,一个上帝的宠儿。

    在猎人中,老乔克的年龄是最年长的,虽然这样不足六十岁的年龄或许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具有岁月的沧桑,但是不要忘记,老乔克是一名猎人,一个游走在生与死边境的漂游者!他如此这般的幸运,被同是猎人的人们称为“上帝的宠儿”“幸运的老乔克”。所以,久而久之,猎人们也便习惯性的听从于“幸运者”的指挥,他们期盼用这样的方法,从老乔克的身上沾染到一diǎn“运气”。

    没有令他们失望的是,如果听从于老乔克的指挥,他们的存活几率果然大上了几分。老乔克似乎有着一种野兽的直觉,对于战争,他浑浊的双眼总是能够看透迷雾,直至生命的希望。

    “搭弓!”在一片刷刷声中,老乔克周围的猎人们都听话的将弓矢贴在弦上。

    “满月弦!”满月弦,又称满弦,指的便就是将弓弦拉到极致,如同满月时的月亮,依靠弓弦反弹时爆发的力量,最大限度的推动箭矢向前穿刺,给予敌人最大伤害。(。。)

第十卷 第三章() 
只不过,这样的拉弦方式,对于一个人的体力是极大的消耗。一个壮年的猎人也只能连发十箭,之后便没有力气继续射击了,当然,这只得是连续满弦射击。若是普通的射击,可以连续十八发,如果是有间隔的话,可以射完一箭壶!

    “放!”老乔克一声令下,周边的猎人们松开了手中的箭矢,登时整个队伍的中间,响起了崩崩的离弦声。

    “举盾!!”冲在阵中前列的诺德雇佣兵大队长,看到对面猎人们举起猎弓,身为战争之人的他,立即嗅出了危险的味道,对着身旁的士兵号令到。

    “乌拉!!”身为北方巨熊的诺德人大喝一声,举起左手的盾,倾斜着顶在头上,在奔跑行进中抵御着来自天空的箭雨。虽然这样的简单的蒙着兽皮圆盾无法像巨型的阔盾、塔盾那样有效的防御全身,但却可以保护住自己身体上部的要害部位,降低自己死亡的几率。

    “乌拉!乌拉!”三百多人的诺德雇佣兵如同被施展了兽人萨满的狂热术,全身的筋肉在大喝中凸显出了,眼睛散射出好战的光芒。

    “唔。”

    “唔。”

    只不过哪怕是像诺德人这样勇武的战士,在猎人们无差别的箭雨下,也会有几个倒霉的家伙受到上帝的青睐,被召唤去了天堂。

    “夏巴克,看来我们需要准备好临阵脱逃的借口了。”维科斯眯起他湛蓝的双眼,清淡的说道,仿佛临阵脱逃这种懦夫才做得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贵族们对于名誉与荣耀的看重是仅此于金钱与权力之下的。甚至一些愚蠢的贵族会为了无关紧要的荣誉与其他贵族兵戎相见。而维科斯虽然不是一名天生名贵的贵族,但是他身为侍从的身份却明确规定了他不能战中脱逃。因为一个侍从如果在战争中逃跑,他的侍从身份会被永远的剥离,一生只能去做一个贫贱的农夫。

    对于从小没有接触过农业的侍从们来说,伺候一片土地,挥舞锄头,可比让他们提剑杀人难得多。

    “现在还不是逃跑的时候,况且,我们现在有机会逃跑么?”夏巴克用双腿夹了夹战马的腰部,扣上了覆面头盔的面甲。拔起了插在泥土里的骑枪。“我们伟大的领主,可认为现在是一个以少胜多,证明他的勇武的时刻。”虽然嘴上是赞颂这米厄齐尔的语句,但是夏巴克的话里却充满着一种戏谑的语调。

    果然如他所说,小米厄齐尔看到对方几乎是自己两倍的军力后,反而兴奋起来,满面红光的看着对方的军队,仿佛他们不是一支能够葬送他的军队,而是能让他凯旋而归的弱旅。

    “看看那群不堪的家伙。他们认为仅仅是凭着这些来自东部的乡巴佬就能战胜我们么!不!”小米厄齐尔举起了挂在马上的骑枪,“冲锋!勇士们z我一起铸就辉煌!”

    “听您号令!”仿佛米厄齐尔如同白痴般的发言真的起到了作用,那些个骑士侍从也显得兴奋不已,当然。这里面真的有一个是真心的么?

    那个白痴真的以为说好话就能战胜敌人了么?维科斯在心中翻了翻白眼,只不过在脸上他却亢奋不已,如同其他的人一般。高及摩男爵从未感觉到如此一般的快感。一种只属于征服者的快感。当他听说旁边领地的封主老米厄齐尔子爵不慎死亡后,他便知道。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好时机降临了。

    小米厄齐尔,虽然有着贵族的身份。但却从来没有过贵族的灵魂,他脑中所思考的更多是骑士中的幻想和贵妇人的美丽。他或许会为了哪家贵族的秀而费尽心思,但却永远不会为了如何发展自己的势力而绞尽脑汁。

    在雇佣了这群诺德佣兵后,高及摩男爵便立即决定向米厄齐尔的封地进发,如果此时他再不吞并的话,那他可就真是最蠢笨的贵族了。恩,当然,要稍微逊色于小米厄齐尔这个热血的笨蛋。

    “敌人就在眼前!!乌拉!!!”诺德人的首领带领着他的手下终于冲到了距离弓箭手三十几米处的草地,完美的向高及摩男爵显示了他们这个战斗种族的战斗能力。

    虽然在冲上这个羞地前,诺德人的人数伤亡了四十余人,但与总人数三百多人的雇佣军相比,伤亡比率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一旦踏上了雇佣兵这条道路,能够选择的死亡方式就只有马革裹尸了,对于任何一个勇士来说,躺在床上死亡,是最令他们难以接受的了。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一个勇士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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