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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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悲歌- 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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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面前,脸上、身上看不出丝毫虚弱或者大病一丑的迹象,怀中抱着正伏在他肩膀上大哭的凝雪。

    叶无辰冲他们微微一笑:“龙老爷子,龙大哥,大恩不言谢,他日我叶无辰定当为你龙家做一件事。”

    他的这一个承诺对此时的他们来说并不足以放在心上。但几年之后他们就会知道,得到他的一个承诺,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财富,甚至荣耀。

    “年轻人,你这是?”龙老爷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已经完全好了,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叶无辰微笑着回答。

    “完全好了?”龙老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毕竟非常人,很快又笑呵呵的说道:“谢我们就不必了,要谢的话,就好好谢谢你的妹妹吧。她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了。”

    第017章谁再让你痛。我必让他后悔终生

    此时他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少年,越看越是惊叹。他的相貌过分的俊秀。走到哪里或许都会惹人注目。而他的身上隐隐有些一股似是天生就有的超然飘逸的气质,便似就算是千百人站在一起,他依然是那么的超然,依然是众人唯一瞩目的人物!他的脸上淡淡含笑,但眼神却是一种漠视世间一切的平淡,只有他看向怀中少女时,才会完全融化成柔和。

    而他说话的语气过分的平和,似是那种俯视众生的上位者语气,虽然含而不显。但却瞒不过明眼人。

    龙老爷子心中暗道。看来此人绝非凡人。应该是某个大家族中的当代传人!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随意之间就能表现出来的气度,绝对不是一个幸族或者是爆发户能够培养出来的人物!而这样的气魄,却连大家族都一定能培养的出来。

    龙老爷子不禁对这个人的来历更加好奇起来。

    龙老爷子的目光落在了他抱着凝雪的那只左手上,一个漆黑的指环进入了视线,他的眼瞳猛的一缩,但马上又被他掩去。他的目光和眼神的刹那变化落入叶无辰眼中,他冲着龙老爷子一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自己左手的黑色指环,若有所思。

    “雪儿。不哭了,再哭大家可都笑话你了。”叶无辰轻晃着凝雪的身体,如同在哄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我我才没有哭,我只是好高兴”叶凝雪压抑着哭声。双臂死死的勾着他的脖子,一瞬都不舍得放开。

    龙正阳终于忍不住问道:“叶兄弟,你真的没事了?可是之前的内腑创伤实在是”

    如果是普通人内腑受到那样的伤害。早就必死无疑,能不死已经是奇迹。如今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简直就是无法理解了。天烈鸟蛋的先天灵气应该只足以让他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绝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叶无辰微笑着diǎn头:“我的伤势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我所修炼的功法也可以自动恢复自身的伤势。而且这两天我虽然身体不能动,但一直都是清醒的,你们所说的一切我都听在耳中。”

    叶无辰的确是痊愈了,全身上下再无一丝创伤。但那十几道潜伏在他身体内的强大气息却仿佛是十几枚暂时沉睡的炸弹,不知何时又会醒来,给他造成生命危险。

    龙正阳稍稍皱眉,一脸的迷惑。

    “你们对我和雪儿的恩情,无辰铭记在心。这两天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如今已经无颜继续打搅,我和雪儿就此告别。”

    说话做事毫不拖泥带水,更无扭捏之态,龙老爷子对他又高看几分,也没有出言挽留,说道:“既然如此,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强留了。只是,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可别浪费了凝雪丫头一番苦心啊。”

    “谢龙老爷子关心,我现在真的没什么问题了。”他低头拍拍凝雪的软背,柔声道:“雪儿,我们该离开了,和你的干爷爷与龙大哥告别吧。”

    从无辰的怀中抬起头来,凝雪满脸不舍的挥手:“哥哥要带雪儿走了干爷爷,还有龙大哥,谢谢你们对哥哥和雪儿的帮忙,雪儿一定会永远想着你们,还会让哥哥经常带雪儿来看你们的。”

    龙老爷子开怀大笑:“有你这句话,我这个干爷爷真是心情大好啊。”

    “告辞。”向他们轻微颔首,叶无辰再无停留,径直的走了出去,很快,门外传来叶凝雪呼喊“干爷爷再见”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远。

    “走的这么急,就算他的身体真的完全好了,凝雪小妹妹也需要好好调养一下才行不过他的身体真的没事了?我到现在都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龙正阳随口说道。

    龙老爷子沉默,然后自言自语道:“不对十五年前我见过他的孙子,那时候他已经有五岁大小,骨骼也很粗壮,年龄外貌似乎都不对,奇怪了。”

    “爷爷,你以前见过那个人?”龙正阳问道。

    龙老爷子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阳儿,有机会的话多结交一下此人吧,他以后应该会对你很有帮助。”

    龙正阳diǎn了diǎn头,然后低声道:“奇怪了,为什么我老觉得这位小兄弟似乎在哪里见过。”

    “哥哥,你说过会保护雪儿一辈子的。”

    “嗯。”

    “那不要再丢下雪儿一个人走掉好不好”

    “嗯!”

    耳边传来潺潺水声,叶无辰停着步,将凝雪放在溪边的一快平坦的石头上,用手指轻轻抹去她脸上的道道泪痕,然后又轻轻抚摸着她脸上被划破的道道浅痕,轻声道:“痛吗?”

    “不痛,一diǎn都不痛。”

    叶无辰轻diǎn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眼睛再次涌上酸涩,他笑着说道:“都是因为我,雪儿才受了这么多苦,我知道雪儿一定不会怪我哥哥对你发誓,以后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再丢下雪儿。”

    凝雪用力的diǎn头,眉毛弯起,浅浅的笑了起来。那张被破坏的惨不忍睹的脸此时在无辰的眼中却是美的晃眼。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的每一道红痕划过,所到之处那受伤的痕迹竟被完完全全的抹去,一diǎn痕迹都没有残留,仿佛那不是伤口,而是一抹就掉的色迹。他用“无辰诀”的力量将她脸上、手上的伤口一道道的抹去,然后又把她抱在怀中,小心的脱去她那双雪白的可爱鞋子,带起了凝雪的痛吟声。

    那双白色的袜子已经被染红小半,可想而知她在这两天的奔波中脚上一直忍着多么大的痛苦。无辰心疼如针扎,不敢再把她的袜子脱下,然后轻握着她的信,力量直接涌入,将她脚上的创伤也完全修复。

    “哥哥,你好厉害哦,我一diǎn都不疼了。”叶凝雪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比晶钻还要晶莹七分的双眸中盈|满了痴迷和依恋。

    把她的两只小袜子脱下,叶无辰低声说道:“以后,谁再让你痛,我必让他后悔终生。”

    他的声音太低,凝雪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眨了眨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只有失去过,才知道失去的可怕。失而复得,才可以真正的体会到他在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第十卷 第一章() 
人们是在这个时代追求着什么呢?

    是坐在战车上追逐皇冠的权力?是倚在金币所垒成的山上看时间匆匆而过?还是站在万人敬仰的教堂中,成为上帝在人间的使者?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想,只不过大多数人的理想都被现实所碾碎了。

    如果连温饱都还没有做到,就去想什么理想,岂不是太可笑了?

    贫者为金钱丧生,弱者因强者抹杀,那么现在能否让一切都颠倒过来,让世界为之颤抖!神佛为之惊颤!

    “剑,是为了劈砍,为了杀戮,为了致命!”夏巴克持着双手剑向维科斯冲来,他快速奔跑的速度所用双脚向后作用的巨大力度,在他身后扬起阵阵烟尘。

    接近五公斤重的巨剑被夏巴克双手紧握扬起在头ding,阳光的炽烈让剑锋的锐冽显得更加慑人,寒光在剑刃处生出道道精芒。“呛!”如同从天而落的闪电,巨剑劈砍着空气,发出让人耳膜难受的噪音,直直的向维科斯劈来。

    顺势而下的大剑,连带着夏巴克惊人的**爆发力,宛如雄狮的利齿一般咬在了维科斯的骑兵鸢盾上。鸢盾木质的身躯与巨剑相碰撞,发出了轰的巨响,坚硬而富有弹性的鸢盾木质部,也受不住巨剑庞大的力量好似即将要崩溃。

    巨剑的刃深深的嵌在盾上,狠狠地咬着盾身,从上到下滑行着,拉出了一条美丽的划线。

    在阳光的照耀下,营地的一角。出现了一副奇异的情景。

    一个年近中年的骑士样的战士,身穿锁甲。双手持着巨剑压在了一个青年的鸢盾上。青年人左臂挂着盾牌,右手支撑着地面。原本在右手中的单手剑掉落在一旁,用手掌狠狠的抓着地面,身子倾斜着半卧倒在地面上。

    汗水将维科斯的头发浸透然后聚拢成一缕缕的垂发,金黄色头发的末梢略微向上弯起,汗水便顺着这个弧度向下流去。看得出,维科斯那还未完全发育的躯体即将支撑不住那来自大剑的压力了。

    “咚!”夏巴克微眯起了双眼,猛然发力,维科斯瞬时感觉到一股无穷的压力自剑上传来,他那应该算得上比同龄人强壮的身躯。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激起了地上的沙石阵阵。

    “现在。”尘土飞扬起来的风被忽然切割开了,锋利的剑身在维科斯的脖子旁,直插入地面,“你已经是个尸体了。”夏巴克将头低下,盯着维科斯的眼睛,用平淡的语调说道。

    “呼t!”维科斯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气体灼热如仲夏的烈日。双眼如鹰隼般看着夏巴克。仿佛要要目光直入他的心里,看透他的内心是何种的事物。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现在的你早应该去天堂向上帝忏悔你的罪过了。”夏巴克眯起了他稍微向上倾斜的眼睛。“忏悔你这短暂一生的所作所为,以及看看上帝能否给你一张赎罪券!”夏巴克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巨剑倾斜向维科斯的脖颈。抵在了他略显娇嫩的皮肤上。

    制作精细的双手剑,被一名技艺精湛的匠人反复捶打。剑刃的部位即使经过了多年征战而卷起,但仍不失锋利的光芒。因此。哪怕是抵在了维科斯的脖颈上,也割出了一条红色的线,缓缓的向外渗出着鲜血。

    “我会等着你的,在地狱,而不是天堂。”维科斯用手指捏住了抵在脖颈处的剑身,因剧烈战斗而泛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因为在维科斯的记忆中,夏巴克这样严格的对待自己,已经是类似于在这个时代某某子爵与某某男爵发生了争执兵戈相向,那么平凡而时常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里,总是有一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的父母或许是死在了战乱中,或者是被父母遗弃在教堂或村镇的门口。因为他们的家庭无法承担起养育另一个孩子的重任,只能够用这样的方法,祈求上帝眷顾他新生的子民。

    维科斯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当厄卡其村的牧师打开礼拜堂的木门时,发现了这个小生命,在初春。林间diǎndiǎn斑斑的阳光痕迹,透过树叶苍翠的缝隙,diǎn缀在婴孩的身上。没人知道这个孩子来自于哪里,人们只知道,在紧裹着他的被褥中有一卷羊皮纸,上面用特里娜树渗出的植物颜料,书写着维科斯。梅托利奥。蓝色的字迹,娟秀如小溪缓缓徜徉的流水。看得出来这个婴孩有着高贵的出身,在这个时代,会书写文字的,除了教堂的牧师,就是专门从事于文字方面的职业,如书记台和抄写员。大部分的贵族也不认得字,因为他们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去书写,刀剑和权术才是他们所乐意了解的。剩下的识字的人就只剩下真正的贵族或者是神秘的魔法师,术士和博识的学者。

    特里娜树是生长于凡特立山脉以北的一种植物,其数量虽然算不上稀少,但是因为它只能种植在凡特立山脉以北,无法移植到别处。而凡特立山以北是隶属于莫桑兰纳兽人帝国的范围以内,种族之间相互敌对的形势,决定了这种颜料的供应稀少。特里娜墨水湛蓝的色彩,以及略带紫罗兰芬香的淡雅气息,使其在各个种族之间颇受追捧,因此特里娜墨水便成为了一种身份象征的东西,非权贵不能享有。

    就这样,神秘的维科斯。托梅利奥便成为了厄卡其村教堂收养的一个孤儿,以及厄卡其村的所有者夏巴克。里希特骑士的侍从。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夏巴克对他露出过凶残的眼神了,维科斯平静的看着上方略有银发的夏巴克,丝毫不为自己这番不符合侍从身份的话语而担心。虽然一名骑士可以对他的侍从不符合礼仪的动作或语言。作出处罚,但夏巴克却反常的从不会因为这样失礼的事情而对维科斯出手。毕竟他也是一个不怎么行为不怎么符合礼节的人。

    “呜呜――呜!!”营地的中心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这种两长音一短音的节奏。向众人传达的信息是,在一刻钟内在阵前集合。并不是快速战斗或敌袭的声音,而是在两个对阵双方的部队互相派去交涉人员时的集合命令。

    夏巴克扬起了头,向远方敌人所在望去,虽然只能看到与天地接壤的地平线,但他的目光似乎能望穿千里,看到敌人的扎营踪迹。

    他抖了一下持剑的右臂,抽出了巨剑,巨剑快速拔出所携带的风。割得维科斯英俊的脸庞出现了一道红色忧。

    “锵。”夏巴克用手中接近1。5米长的双手剑,将掉落在地面上的护手剑挑向维科斯。他略带浑浊的褐色眼眸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地上伸手抓驻手剑的维科斯,上下唇轻微张开,似要说些什么,但转而又转过脸,一言不发的返身离去。

    维科斯看着逐渐模糊的骑士身影,看着身披锁甲,身负巨剑的夏巴克,总觉得这夏日的阳光过于灼目。过于耀眼,让他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铁纳克牵着一匹如同他的发色一般如夜黑的马停立在营地的驻马处,他黑色的眼睛正在四处张望,寻找着他的伙伴维科斯的身影。

    就在两个钟头前。维科斯被他的主人夏巴克叫去了营地的一角,去在战前热一下身。但是战争就是这么突然,本来正在地上无所事事用试剑石擦拭长剑的他。被突如其来的预备钟声吓得惊起。而他的职责所在就是为主人照顾马匹。

    但是夏巴克是个性格古怪的骑士,他不允许别人去碰自己的武器与他心爱的比萨夫勒斯一毫。比萨夫勒斯,一匹高大雪白的提洛斯战马。据说陪伴了夏巴克一生的征战,从他成为骑士的第一天起,便就与夏巴克形影不离。谁若是碰触了他心爱之物,轻则会被责骂一番,重则会被鞭挞一阵。铁纳克就曾经因为小的时候骑乘了一次比萨夫勒斯,招致夏巴克用钝头棍抽打了三个钟头,到了现在还能从铁纳克的后背看到结成疤的伤口。

    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与比萨夫勒斯过于亲昵,所以夏巴克的战马从来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而身为侍从兼饲马员的铁纳克,在省去了一匹马的工作后,就只剩下了阿斯尔这匹来自湖勒芒的草原马用他来照顾。

    “奥!梅托利奥!你可总算来了!”在维科斯一进入驻马处的时候,铁纳克敏锐的双眼边就发现了他。

    “阿斯尔,希律律!”本来温顺的卧在地上享受着铁纳克抚摸头部的阿斯尔在看到他的主人之后,呼的站起了身,前腿向上跃起,想要挣脱套在脖上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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