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梅花之似兰斯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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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梅花之似兰斯馨-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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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疯子可没有什么精神疗养院,关他们的地方和关犯人的地方是差不多一个条件的。搞不好,犯人的牢房还稍微好一点——精神病患者可没有所谓的“卫生意识”和“生人意识”,随地大小便神马的,逮着个人就打一顿啥的,太正常了!

如今白吟霜住的地方,左边是一个热爱“打人毁物”的暴力分子,据说还是个被丈夫抛弃、自己的儿子又帮着那“贱人”迫害自己亲娘的可怜女人;右边那个是个喜欢把排泄物都倒在左邻右舍的奇妙的“患者”,她倒的时候还经常念念有词:可都给你了啊!再没有东西了啊,别再来我家收租了啊……是个被地主逼迫的家破人亡的人。这一排,都是“单间”比那“大通铺”好一些,可白吟霜对面的那个房间确实是个“大通铺”,好多只手每天冲着她抓啊抓,也不知在抓些什么。

开始的时候,对于这里的伙食,白吟霜是坚决不动一点的,可架不住天长日久,她还是想活下去的是不?于是她开始“勉为其难”的吃饭喝水,不过说实话,伙食是不怎么好就是了。可是,每次有人来送饭送水,白吟霜都不敢立即上前去拿。为何?她对面的那些“隔空手”可都等着要抓住她来玩玩呢!

可是她晚一步不要紧,她边上的那位邻居看见了碗碗盆盆,很开心,见着那些碗碗盆盆还没满,于是,她用心的帮白吟霜添满——用她的排泄物和死掉的老鼠蟑螂什么的……

在疯人院里,可没有人给你把盘子进行消毒,也没有专属的锅碗瓢盆,到了时间自然有人把饭盆收走,洗碗刷盘子。所以,一旦白吟霜没有她边上的那位手快,那就只能等着下一餐了……还要不断的进行自我暗示——我手中的是干净的碗盘、干净的饭菜!

白吟霜不知道她在那里度过了多少天,这些天里,她没吃过一顿安稳饭,没睡过一宿安稳觉——就算能躲开那个倒“黄金”的邻居,她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喜欢撤人头发、挠人脸的邻居呢!白吟霜不敢靠左、不能往右、更不可能往前,多少天来只能仅靠着墙壁,等着她的“神兽”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

可是,不巧的事,她连墙壁也没得靠了——天降大雨,疯人院年久失修,靠墙的地方已经形成小河了!没墙可靠的白吟霜,只能蜷缩在牢房的中央,和老鼠蟑螂为伴,又有不知从何而来叫甚名字的蛇虫鼠蚁时不时的来拜访“亲戚朋友”令白吟霜苦不堪言。

日子过去一天又一天,眼看着,白吟霜由一朵雪白的小梅花就快要变成地上的烂菜叶了——吃不饱、睡不好、连水都没得喝,还能洗漱、还能臭美?白吟霜那一身的白色衣衫又白变黄、变灰、变黑……比夜行衣都黑了,还是没烂,可见两点:第一、白吟霜被关的还不够久,第二、果然是好料子啊!

这日的白吟霜,同往日一样,在老鼠的叫声和左边邻居的“怒嚎”声醒来,茫然的面对着四周,好似噩梦一场,等待醒来。她右边的邻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倒黄金”活动,这回,她只剩下白吟霜这一个“地主邻居”了,那边那个几日前死了,也就是说,只剩下她来承受那些“租税”了。

不得不说,即使是这般恶劣,白吟霜也没放弃等待,也没放弃希望——她怎么就能这般认定富察浩桢一定会来救她呢?不过,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吧,也就是在这日,她又听到了富察浩桢那熟悉的咆哮声,在疯人院门口响起:“吟霜!吟霜你在哪里?我来救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有点少,昨天也没更,对不起大家。

只是时至年关,事多又忙,明天还要和我妈从北京回东北老家,真的挺乱的,所以更新不定,总之,我尽量更,大家适当的看吧!

不能保证日更了,我只能保证“尽量更”……字数神马的,请大家不要介意啊……

“飞越”疯人院

白吟霜听见了富察浩桢的“深情呼唤”,立即跟打了鸡血似的,用她在龙源楼里卖唱的清亮的嗓音高声道:“浩桢,浩桢,我在这里!你终于来救我了!”不得不说啊,这么多天的折磨,“憔悴了面容、消减了身段”,白吟霜的嗓音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难不成,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吟霜!吟霜!”这耗子一听见他心上人的声音,咆哮的更起劲了,“你们还说吟霜不在这里,我听见了她的声音!你快给我让开,我要去救吟霜!”还有小寇子在旁边跟着起哄跳脚的声音传来。

这些混乱的声音,听在白吟霜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天籁之声,她赶紧拿着墙根里的那些雨水洗了洗脸,又把那污浊不堪的头发往后理了理——我们是应该先替白吟霜感谢那时候没有“酸雨”呢,还是应该先给白吟霜一把剪刀,把她那些蟑螂臭虫丛生的头发都剪掉呢?反正,正在白吟霜“整理”的时候,富察浩桢已经领着小寇子和阿克丹一马当先的冲进来了。

不得不说,脑残的恢复力果然是异于常人的,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富察浩桢也只是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而后就活蹦乱跳的出来找他的心上人了。至于太医所说的,所谓的“后遗症”,也就是他的肩关节在阴天下雨、天气欠佳的时候酸疼无比罢了。而很不巧,今天的天气十分晴朗,白吟霜那点“洗脸水”还是前天的雨水呢!

富察浩桢一见着如此“凄惨”的白吟霜,登时牛眼圆瞪,额角青筋暴起,抓住那个刚刚被打翻又爬起来跟上的看守者就开始“穷摇”。“吟霜是如此高贵美好纯真善良,你们竟然如此虐待他,你们快把吟霜放出来,如若不然,我富察浩桢定然要你好看!”可怜今天这位当班的了。

周围的疯子本来还很欢乐的“发疯”,可见着富察浩桢的这番举动,这周围的疯子们都不敢动了——被镇住了。这还真是,“哼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啊!

这位当班的,连昨天的早饭都要被摇出来了,这才被富察浩桢放开。可是还没等他拿出钥匙来,就直接瘫软在地上了——被摇晃的晕了。此时,小寇子又充当了合适的狗腿子的角色,抢在富察浩桢之前把白吟霜的牢门打开了。

“吟霜!”富察浩桢一个箭步窜了进去,抱住了满身臭气的白吟霜。

“浩桢!”白吟霜亦回拥他,能这么不嫌弃她的,也就是富察浩桢一人了,我们是该说白吟霜有福呢,还是该说富察浩桢命贱啊?——他俩要是不搞在一起,偷龙转凤的事情根本不会败露,富察浩桢真的能富贵安闲一辈子也说不定。可惜啊……琼瑶奶奶给他们的就是这找死的命,那他们也就只能等死了!

白吟霜的两位邻居,见着这二人的“深情相拥”,于众疯子之中最先回过神来,反应不一。

白吟霜左边那位,就是那个被丈夫背叛的那个,当即怒骂:“王八蛋!你个没良心的东西,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的?你抛妻弃子就为了跟她一起,连儿子也被那个女人拐去了,看老娘我砸死你们这两个狗男女!”说着就朝着这两个人丢杂物——疯人院里硬物、利器是没有的,看守的人也怕这群疯子集体暴动,所以就连饭盆也是随给随收的。当然,就算没有利器、硬物,死蟑螂、烂耗子啥的还是有一些的,所以左邻居丢起“狗男女”来毫不犹豫、绝不心疼。

白吟霜右边的邻居见着隔壁又出现一人,开始念念有词道:“哎呦,怎么一个地主婆没离开,又来了一个地主?是不是租税要涨价了?我今天还没有交租呢,他们一定是生气了,抱在一起商量着要找人来收拾我呢,我得赶紧把税交了!哈,还好,我昨晚上攒到现在,已经攒好了一大堆的租税了,我可以交租了!”于是,毫无意外的,一桶夹杂着蛇虫鼠蚁、蟑螂粪便的“租子”就泼向了白吟霜和富察浩桢。

于是,白吟霜和富察浩桢真的是“臭味相投”了。阿克丹和小寇子早就被眼前的变故吓傻掉了,也忘记了上前去挡一挡。至于那看守的人,好容易恢复了理智,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只是暗自闷笑——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从没受过如此对待的富察浩桢当场暴怒,眼见着就暴走了,看守的立即上去赔礼道歉“贝勒爷,这里头都是些可怜人,您一向惜老怜贫,又有如此善良宽容的白姑娘在此,您就不要和她们一般计较了吧?”这看守的也是个善于戴高帽子的啊!

因为白吟霜一向来是以“纯真高贵美好善良”的状态出现在富察浩桢面前的,所以眼见着看守的把她抬到了那个位置上,也只能“宽容善良”了,“是啊!浩桢,她们每一个人的经历都是值得怜惜的,我以前不知道,现在才知道我自己遇见你是天大的幸运。”

“哦,不,吟霜,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眼见着两个人就在那里彼此“感谢”了,阿克丹不得不提醒一下他家的主子:“贝勒爷,咱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吧!”

而那二人也好像终于“还魂”了一般,赶紧在看守的“欢送声”中离开。且还因为白吟霜这么多天的“短吃少喝”,只能由富察浩桢抱着她“飞奔”而去,徒留下白吟霜的左邻右舍仍然在过他们自己的日子。

其实富察浩桢今天这一出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根本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算不上什么。可是这白吟霜是谁送进来的?海兰察啊,皇帝面前的红人,他送进来的人是你一个没有品级,不知什么东西的贝勒说带走就带走的?更何况,你还打了人家疯人院里的看守?

于是,早有和亲王派来的二十四小时盯紧硕王府的探子把消息报给自家主子了。

和亲王很高兴,他想抓着这硕王府的小辫子很久了,可这硕王除了早年间把一个歌女抬成侧福晋了以外,还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哦不,是正人君子。这下好,富察浩桢公然打伤政府工作人员——虽然是疯人院的看守,但人家也是公务员;放掉疯子扰乱京城治安——白吟霜的疯狂举动那是有目共睹的,你还想抵赖?

在和亲王的暗示下,第二天,就有巡城御史给皇帝递来折子——八旗子弟富察浩桢,因日前受到皇帝表扬之后,恃宠而骄,公然闯入政府机构,打伤政府工作人员,劫走所关之人。实在是八旗之耻!

皇帝这日本来是想再和皇后讨论讨论兰馨的“指婚”问题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的还是少……各位多担待……

皇帝之怒

其实,这故事还要从头天晚上,即富察浩桢“劫持”白吟霜那日开始说起。

那天晚上,皇帝毫不意外的留宿在坤宁宫,在用完晚膳过后,皇帝屏退了宫人,和皇后开始了“夫妻卧谈”时间。

“景娴啊,这些日子,兰儿有没有跟你露出什么苗头啊?”皇帝不提他给兰馨选婿折腾出来的“风波”,只是打听着兰馨的想法。

“兰儿会有什么苗头?”皇后故作不知,心里暗骂皇帝不靠谱——就算兰儿真看上某个世家子弟了,哪能就上赶着的跟着自己说,女儿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更何况那皇帝那边明显就是毫无下文、音信全无了,谁还能跟皇帝提起兰馨选婿的事?那就是提醒皇帝想起御花园的那场闹剧啊,谁疯了不成?

“那些世家子弟,兰儿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皇帝惊异了:兰馨的眼光可不要太高哦!

“原来爷问的是这回事啊!”皇后抿嘴一笑:“想来是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吧!兰儿并没跟我提起过谁。想来,是全凭爷您做主吧!从古自今不就是如此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更何况爷定不会兰儿吃亏的,不是吗?”说归说,皇后心理也嗤笑着皇帝:就您那眼光,您挑出来的那些世家“精英”兰馨压根没提,就证明谁也没看上!那些不靠谱的东西,我的兰儿可是看不上眼哦!

“那可不!”皇后的“充分信任”极大的满足了皇帝的男性尊严,好久没出现的王八之气也冒出来了,端起茶杯,摆出当家顶梁柱的谱儿,对着皇后道:“朕挑挑拣拣,找了好久,这些日子又考察了很久,觉着富察家的浩桢挺不错的。”

我呸!富察家的浩桢不错?恩,在皇帝的心里富察浩桢是挺不错的,家世人品啥的都挺出众,虽然是个外八路的贝勒,可兰儿嫁过去了,也就算是“自己人”了,也不怕他敢起外心。不仅如此,这浩桢姓富察,怎么都算的上是元皇后的族人,把兰儿这个皇后养女嫁给元皇后的族人,也算是缓和联系皇后家和元后家的关系。还有就是富察浩桢家人口简单,不怕兰馨嫁过去受欺负,哪怕是自己百年之后呢,兰馨也不会因为身后没有靠山而被婆家的人欺负。其实怎么看,这皇帝都是好心,可惜好心办坏事。

“富察浩桢?”皇后一听,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自打皇帝开始给兰馨选婿,皇后这边也没闲着,老早派人开始调查那些有可能成为兰馨丈夫的“候选人”了。

硕王福晋为了不影响富察浩桢“尚主”,买通了太医,隐瞒了富察浩桢的“后遗症”,反正就是啥风湿类风湿性关节炎呗,天气好的时候就跟好人一样,没啥大不了的。所以皇帝到现在都以为富察浩桢身强体健、百病不侵呢!可是瞒过了皇帝,瞒不住皇后啊!皇后的势力遍布各处,自打令妃的事情折腾出来,太医院更是重点监测对象,硕王府那点子小手段更是没能逃过皇后的法眼。

至于那富察浩桢包养白吟霜的破事,更是四邻皆知的,皇后的人压根就没打听过,就得到了第一手消息——皇后家门下的一家包衣就是那院子真正的主人!

这么个见色忘义、没有本事、衣冠禽兽的东西也配得上我的兰儿了?皇后差点没当场就跟皇帝打起来——这就是您挑的“人才”?你是早上没洗脸,被眼屎模糊了眼睛吧!皇后勉强压下自己的不满,跟着皇帝赔笑道:“爷,这富察浩桢可是皇后娘娘的族人?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兰馨选婿,算是家事,皇后当然可以问的很细致。至于对于先皇后,那拉氏还是比较尊重的——死者为尊,何况这俩人都是受过慧贤压制的,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嗯,可不是!虽然是出了五服,但也是元皇后家的族人,怎么着也算是你的女儿嫁给了孝贤家不是?”皇后一听,呦,这还有看顾我的意思?

“果然是元皇后家的人啊!想来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了?”皇后说到“文武双全”的时候觉着自己牙有点疼。

“嗯!就是那个御花园那天挡在朕前面的那个!”皇帝过于放松,不自觉的提起了自己的“糗事”,说完了,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万一皇后借题发挥怎么办?

“哦!原来是那个忠君护主的啊!”皇后作恍然大悟状,提起这茬,皇后便打岔:“可那个人不是叫做海兰察吗?”皇后最近总结出了问题:皇帝就是个顺毛驴,你得顺着摸,不能呛着。

“不是,就是那个一开始就挡在朕面前,后来被兰馨一脚踹开那个!”皇帝把皇后想让他说的话给说出来了。说完,皇帝也想了想,被兰儿一脚就踹倒,然后修养了这么久的,好像武艺也不是很好哦!转念又一想,这样也好,他就欺负不了兰儿了!

看着皇后听完自己的话,似乎有点嫌弃这富察浩桢了,皇帝劝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忠心护主,就没那欺负兰儿的贼心,就算哪天他长出了那欺负兰儿的贼胆,他也打不过兰儿啊!”

皇后听着皇帝的歪理,都快要无话可说了:“爷,我冷眼看着兰儿,似乎是和我差不多要强的性子,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是想嫁一个各方面都比自己强的男人、让自己敬佩的男人,才能幸福,就像我一样不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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