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有没有眼力价?没看到我在泡马子?”
“泡个屁啊,当心冻拉了肚子,马子没泡到被你熏跑了。”
“你这个人真恶俗,你怎么当上副局长的?”
“就是因为恶俗,不解风情所以才能当领导干部,否则过于解风情这干部还能做好吗?”
“你这话说的挺有道理,一看就是清正廉明的好干部,对了,你能给我弄条裤子吗,这样子太难看了。”
“我还有条工作裤,先借给你过渡一下。”说罢他下车去拿裤子,我从口袋里掏出金皖,正打算点一根,猛然就听“砰”的一声,车子剧烈摇晃起来,这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两个老僵尸爬出洞了,定睛一看,只见三四个小年轻人用力将一个年轻人拖离车旁,刚才应该是他踹了车身一脚。
吴彪上前喝止他道:“你什么意思?这可是警车。”
“我他妈跺的就是警车,让你们包庇犯罪分子。”这个人表情都扭曲了,恶狠狠的对着我道,那表情似乎是要将我活吞了一般。
“我们包庇谁了,和警察可不要乱说话。”吴彪表情严肃的道。
“我说的就是你们,这个人明明就是个凶手,你们还把他保护起来,这人应该枪毙,立刻枪毙。”
我有些奇怪,难道这人是洞下面那两个老僵尸的家人?我也没伤害他们,而且这两僵尸已经害了两个人,就算我镇了他们也不为过,想到这儿我打开车门下来道:“朋友,咱有话好好说,我可没有碰你家人一根毫毛,不行的话……”
“放你狗屁,人都被你害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有种你和我打,我饶不了你。”看样子那几个人不拦住他这人立刻就会冲上来将我撕成碎片。
听他的话里说的似乎并不是洞里那两具僵尸,难道是受到伤害的年轻人?想到这儿我问道:“你说的不会是受伤……”
“你他妈的还要装糊涂,你这个双手沾满人鲜血的刽子手,我要剁了你两只手,挖出你心肝来喂狗。”
我简直觉得莫名其妙道:“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我拼了命将他救出来的,怎么我反而成了害他的人?”
那人忽然抬手将一个东西劈面朝我丢来,幸亏我的反应快,侧身避过,哗啦一声车子的玻璃窗被砸的粉碎,那人道:“瞪大你的狗眼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我满心狐疑在警车里一阵翻找……
这个东西居然是我的皮带头。
我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目瞪口呆的呆在车厢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被人栽赃陷害了?没有道理啊,这个皮带我明明是丢在山洞里了,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手上?
我又仔细看了一番,发现确实是我所佩戴的皮带头,上面的磨痕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下可真是见了鬼了,我顿时体会了百口莫辩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正在这时我听到一个女人冷冷道:“我来的时候就见到莫师哥身负重伤,当时我就想到是这个人伤害了莫师哥,可我担心自己的能力无法与之抗衡,所以只能虚以委蛇,等几位师兄到来。”
我顿时头皮都发炸,这是个什么节奏,我个千年老狐狸还让个小娘们给耍了?想到这儿我从车子钻了出来,只见那个小美女此刻面若寒霜的瞪着我,那表情和之前判若两人。
我顿时明白过来,就是她栽赃陷害的我。想到这儿我指着她道:“你们不要听人瞎说,我是被她陷害的。”
小美女越发沉稳冷静道:“虽然我没有看到你是如何伤害莫师兄的,但山洞下除了你还能有谁?”阵每妖划。
“还有两个尸变的僵尸。”
“好,既然如此我就下去一趟,证明你说的不是谎话。”小美女平静的道。
71、白银公司 为赵子轶玉佩加更
“你就是个疯子,你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太危险了。”虽然她栽赃了我,但善良的我还是替她的安危担心。
女孩脱下外套,露出紧身的运动内衣,她平举双臂道:“你们可看仔细了,我身上没有带任何法器,就是因为我知道他在说谎,这地下根本什么情况都没有。”
这就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啊,我气的气都喘不匀乎,年轻人横眉立目对身边几个同伴道:“都给我滚开,一会就有分晓了。”只见小美女自信满满的走到洞口旁,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顺着梯子爬了下来,我还担心她出老千,走到洞口用手电朝下照射着,清清楚楚看到女孩站在山洞下,她冲我们挥了挥手,接着转身朝那间小屋子里走去,我的心也彻底凉透了,毫无疑问我中了这个丫头的埋伏,彻底让人当白痴给耍了。
约莫过了四五分钟她重新出现在梯子下,轻轻松松顺梯子爬上来, 双脚站在地下后她挑衅似的对我道:“看见了没有,如果莫师兄是被僵尸所伤,那么我呢?为什么没事儿?”
“是啊,为什么丁琳没有事情?”那个人又冲我怒吼道。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简直颓丧到了极点道:“一时半会儿我解释不清楚,但我没有伤害人,当我下到洞里,他就已经伤成这样了。”
“这些屁话你说给鬼听吧,我要求也不过,你废了小莫一双眼睛,我要你一对招子就成。”说罢他就要过来动手。
吴彪将我拖到他身后道:“这件事没有搞清楚之前嫌疑犯暂时由公安机关羁押,而不是你扣了他眼珠,这也是犯法的行为。”
“你就是把我枪毙了,今天我也要扣了他眼珠。”这个人简直癫狂了。
吴彪立刻招呼所有警员站在现场,以防会有出格举动,经过一番好劝歹劝,这个人才算是冷静下来,他呼呼喘着粗气双眼死死盯着我,而我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我又想起了金庸在《倚天屠龙记》里借由殷素素嘴里说出的那句“这辈子一定不要相信漂亮女人说的话”,不由对金庸老先生佩服到五体投地,对人理解的简直是太准确了。
“大家都冷静一点,警察办案绝不会徇私枉法,现在我就对嫌疑人实施抓捕,之后我们会立刻调查此事,请大家不要冲动,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事态变的更加复杂,既然是个社会人,咱就得遵守这里的游戏规则对吗?”说这句话时吴彪神情十分紧张,因为他也看出这些人绝非普通人。
女孩似乎是得到了她的目的,此时不再说话,静静观察着所有人的动向。
犹豫片刻,这人转身道:“走。”但没走两步他转身对我道:“小子,记住你的两只眼珠子从现在起就是我的了。”
我真是无可奈何,吴彪也不像之前那样和我说笑,而是表情异常严峻对手下道:“戴手铐。”
到这份上我知道自己是彻底失败,垂头丧气的给他们上了手铐,随后上了一辆警车的后座,吴彪则坐上了副驾驶,车子开动上了马路,我心里觉得十分郁闷道:“吴局,你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
吴彪叹了口气道:“兄弟,我这么做是把你保护起来,否则看那架势就算你能离开,回去也有大麻烦。”
“你其实有点相信那女人说的话对吗?”
“哎,兄弟,这件案子目前所掌握的讯息对你非常之不利,从心里说我不可能相信你无缘无故抠了一个人的眼球,可问题在于出现的这些线索对你而言实在太不利了,你让我怎么说?”
我叹了口气道:“我明白,真没想到我就这么被人给阴了。”
“你放心吧,我不可能让人就这么把你给坑了,临上车前我已经让人去调查那女孩子的身份,只要知道她的确切身份,或许就能知道她栽赃陷害你的真实目的。”
“拜托你了,我也算是办了几件案子,没想到最后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放心吧,法律就是为了让坏人受到惩罚,还好人以清白的,随随便便就让人给陷害了,法律何用?我们这些警察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吴彪说这句话时情绪便有些激动,看来他对于那个女孩的行为也是非常愤怒的,但却找不到她的破绽,也只能憋着一口暗气。
去了公安局我只能先进拘留室了,一间屋子三排双人床,一共六个人,等铁门关上,本来睡在床上的五个人便翻身下床,不怀好意的朝我逼近,虽然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住过牢房,但规矩是知道的,这些老犯人肯定是要欺负新来的犯人。
但我是什么人?能让这帮人渣欺负了?想到这儿我赶紧晃动手腕脖子,准备迎接“挑战”。
没想到这五人走到我面前规规矩矩排成一排,其中一人道:“是杨哥吧,您还没进来,消息就送进来了,外面的人说一定别让您在这里受到委屈,所以这床您看喜欢哪儿您就睡哪儿。”
我都傻了,真没想到洛奇的能力居然渗透如斯,我在灵泉市被拘捕,他那儿立刻就得到了消息,而且消息直接就送进来了,这是怎样的一种能量?简直太惊人了。
虽然背后有“恶势力撑腰”,但我从没想过在牢里作威作福,于是挑了五人不睡的床铺,等我睡上床他们才各自休息。
我这个人认床,尤其这地儿又是拘留所,我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到了后半夜来了个警察道:“杨川,有人要见你,起来吧。”
这个人就是吴彪,审讯室里只有他一个,看表情不容乐观,散了一支烟给我,吴彪道:“这个女的身份我查清楚了,叫刘银子,是文昌本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和他算是有亲戚关系吧,没有确切证据表明这两人有往来,因为协助文昌本做白事知宾的都是他本家侄儿或是姨娘家的外甥,所以栽赃陷害的主使人应该不是文昌本。”
“我现在关心的不是文昌本,而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陷害我?还有那些线索是怎么来的?”
“目前还不知道她陷害你的目的,这个人和你根本无冤无仇,以前没有过任何联系,因为她一直都在别的城市生活,有确凿证据,只是今天赶来钨锭村,文游海累得犯了心脏病,所以托她来现场看情况,结果……”说到这儿他看了我一眼,表情似乎有些古怪。
我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道:“吴局,你不是真的开始怀疑我了吧?”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怀疑了,那个皮带头是你的没错吧?”
“没错,但是我的裤子掉在了山洞里,肯定是刘银子趁我们不备下去捡上来的。”我激动的道,心里越发害怕。
“假设你的说法是正确的,我只需要反问你一句,既然山洞里有两只活蹦乱跳挖人眼珠的僵尸,她是如何下去捡了你的皮带头再回来的?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阵每见亡。
“那她是如何解释这段皮带头的?”
“她说拉莫云上来后这块皮带头就在莫云的手里,是他用这种方式告诫刘银子你是凶手。”
我拍着脑袋道:“你稍等,我想想这话里的破绽。”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我道:“你说她是刚来的外乡人,可是她明明是认识这个被挖了眼的莫云和那几个……”
“你说的太对了,这才是案子关键所在,她就是和莫云这些人一起过来的,这些人隶属于一个什么白银公司,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根银子做的圆管,我看应该是你们玄门中人吧?”
我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门派,但可以肯定绝对是玄门中人,如果这些人是组团来坑我的,那我这次只能是认栽了。”
72、百口莫辩
“从目前看,证据对你极其不利,如果没有大的突破……”说到这儿吴彪不在往下说。
“那莫云呢?他是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人。”
“别指望他了,这个人受到极度惊吓,精神早就已经错乱,而且鼓膜受到损伤,整个人根本听不见声音,所以你别指望他了。”
真是没有一点好消息,我简直绝望了道:“如果伤害罪名成立,我大概要关多少年?”
“理论上来说要看你认罪的态度,类似这种重伤害案件,量刑是十五年至无期,如果你能主动承认这件案子是你做的,那就按最低标准来判,如果你不承认,由法庭宣判,无期也是有可能的。”
我顿时觉得天都塌了道:“可问题是我压根就没有伤害莫云,怎么承认这件事?”
“没错,问题就在这儿,以目前我所掌握的状况,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足可以给此案定刑,所以无论你是否承认,如果没有新的对你有利的线索出现,恐怕你真是要在判刑了。”
我傻在了椅子上,呆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道:“他们栽赃陷害我到底是为什么?我与这些人根本就不认识,与文昌本还有数面之缘,这些人如此对我目的何在?”
“你问的很对,这也是目前能够证明你清白的唯一手段了。”说到这儿吴彪想了一会儿道:“兄弟,我有个办法,因为从正常渠道是没法调查白银公司的,我想你认识的那些玄门中人对于这间公司应该比警察了解的更加清楚,我帮不了你别的事情,但是替你联络能帮上忙的玄门中人还是可以的,你自己想想,谁能帮上你的忙,我帮你联络。”
吴彪能到这份上已经非常帮忙了,公安局副局长私底下帮一个“阶下囚”联络关系,这种事情只要透露出去一点口风,吴彪绝对是立马下班,想到这儿我心里十分感激道:“吴局,这么帮我,你会不会招惹麻烦?”
“兄弟,你是个好人,我总不能看着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陷害了,能帮忙我一定帮到底。”
吴彪不是那种官场上尽喜欢玩虚头巴脑的人,事到如今也只能拜托他了,可是这个玄门中人我该找谁呢?廖叔是踪影全无,思来想去也只有鹤子羽了,但是以我和他的关系他是不是会帮忙我心里根本没底,但也只能尽量一试了,想到这儿我道:“也只有鹤子羽了,你把我遇到的情况和他说一下,希望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否则我就真是死定了。”
之后父母也来看了我,老妈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很多,平时唠唠叨叨的她这次异常干脆的道:“儿子,我和你爸都知道你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咱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事不是你干的,迟早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你一定要把自己身体保护好了。”
“我知道,你们也别太担心了,白的永远黑不了。”我道。
第三天鹤子羽来拘留见我,见到他时鹤子羽表情十分严峻,我估计就没啥好消息,坐定后我先道:“这两天辛苦道长了。”我也不是说客气话,就算啥事没办成,他替我跑趟腿算是可以了。
鹤子羽叹了口气道:“道友,你怎么能得罪白银宫这帮子煞星啊,这些人就算是巫山派的都得罪不起,何况你一个不入流的灵宝道。”阵有大弟。
“道长,莫云真的不是我所伤,这件事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我是被人冤枉的。”我道。
“我没说莫云,我说的是你如何得罪了白银宫的人,别装糊涂啊,你老老实实的和我说,否则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
“白银宫这些人到底是干啥的我都不知道,何来得罪一说,这是个什么门派?”
“你作为玄门中人连白银宫都不知道?”鹤子羽十分惊讶。
“我不过是刚入江湖,也没渠道知道这些,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何必欺负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呢?”
“道教除了驱鬼辟邪,还有镇尸一派,而这一行里最著名的就是茅山道士,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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