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死人双手紧紧贴合在自己胸口,一截指骨尖头隐约可见。
看到这一幕我是彻底感到自己呼出的气都快冻成冰了,这可是《风门奇术》里记载的一种非常可怕的状况,叫“藏骨”。
藏骨最常见于两种人,一是盗墓贼。二是土工匠人。这两类人都和死尸打交道,所以有的人“办完事”就会在身上莫名其妙的发现一块骸骨,据说这是死人不满意被惊扰,所以将自己身体一块骨头藏在你身上,这是要倒大霉的前兆。
这节指骨莫名其妙的进了他的身,难怪这人会被活活吓死。
可是我莫名其妙来到东林市医院难道是受到了这截指骨的“召唤”?想到这儿我越发感到惊悚,转身想走,猛然觉得手腕一紧,被一只冰凉僵硬的手死死攥住。
这可吓得我心里狂呼阿弥陀佛,然而扭头才发现并非我手被他攥住,而是因为过于慌张,卡在了床位护栏的缝隙中。
这让我觉得自己实在可笑,紧张的情绪也稍微放松了些,镇定下来再朝指骨看去,只见黑暗中骨头透露着一股莹润的白光,但光线并不强,所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我却暗中一喜,因为从这点可以看出我的运道确实很好,否则这根指骨要的可就是我的命了。
这种白光也就是尸气,人死之后吐出的最后一口气是一个人全身的精华所在,而这是一根可以吸入尸气的诡物。
诡物其实也就是灵物,既然是灵物自然有灵性,它知道什么人的尸气可以要,什么人的尸气不能要,如果我也和昨晚那个逃犯一样倒霉,那么死的人就不会是他,而是我了。
之所以我会跟着幻觉来到此地,是因为这截指骨对于鬼缸的召唤,两样诡物再合力杀死一人盗取尸气后从玄门之术而言,就有了某种磁场间的联系,所以无论一方走到天涯海角,另一个器物都会追随而至,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倒霉蛋是如何将指骨藏到身上?但我是在鬼缸的控制下来到这里,找到了指骨。
由此可知这口鬼缸已然成精了。
想明白这点我将指骨从死人的手里抽出来,他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居然有一滴眼泪从他左眼眼眶滑落。
人死后还能流出眼泪,这说明在临死前的一刻,这人内心必然是充满悔恨与对家人不舍的,想到这儿我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道:“你家人会知道你死亡信息的,你有今天的下场,对家人而言也是个解脱。”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听懂了这句话,但他微微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带着指骨回到车上我放进了鬼缸里,本来以为回来个阴风阵阵,乌云遮顶之类的灵异现象,但却没有任何异状,连草都没动一下。
不过我却觉得脑子一激灵,本来有些发涨的脑袋瓜瞬间变的轻松,有些迷糊的神智也变的清朗起来。
人类总觉得世界上就我们是最牛逼的动物,是万物之主,其实人类远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牛逼,在这个灵气逼人的世界里,我们不过只是灵性物种其中之一,即便是一口在人眼中看来漆黑一团,笨重粗大的瓦缸,都有可能将人类玩弄于鼓掌之间。
你牛逼个球啊。
220、灵气逼人 为必量天下妹子玉佩加更
董海超最后一句话我可不敢告诉张悦然,她非疯了不可。
挂了电话心里颇为郁闷,忽然想到了鼠妖,多日未见也不知道它修炼如何,于是暗中叮嘱洛奇照顾好女孩,我出门买了两条烟便驱车前往子贡山。
之所以不叫着洛奇一起,是因为他和鼠妖的关系就是水火不容。
说到这儿得提一下小串子了,洛奇将它带回东北后,这只狗因为感知阴气的神奇能力,在洛奇老家大放光芒,而小串子也比较适应东北的气候,也不愿和他回来,就在东北农村“定居”了。
开车当天我还没拿到驾照,但路况还算是不错,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山脚下,刹车的时候踩的过急,只听当的一声轻响,瓦盆撞在了车门上。
难道能动了?想到这儿我用手晃了晃,发现盆真能动了。
莫名其妙的不能动,莫名其妙的能动因为什么?难道和那个死人有关?想到这儿我壮着胆子揭开瓦盆上遮着的背心,只见里面的鬼体指骨居然不见了。
我勒个草的,当时脑袋上冷汗就下了,这车是不能待了,谁知道会出来个什么东西。
赶紧拿着烟下了车子,随即我就惊呆了。
因为在我眼里看到的不是子贡山漫山遍野的绿树花草,而是一处静悄悄的停车场。
我用力回忆自己刚刚开过的路,并没有看到丝毫异样,完全就是从市里去往子贡山的道路,我走了也不止一回,为什么下了车子所看到的却并不是子贡山呢?想到这我脑子乱作一团。
因为要见鼠妖,人生中我第二次没带任何法器在身,每一次大意都会发生屁事,看来以后法器是绝不能离身了。
转念一想,难道我这是被“鬼拽魂”了?
不知道同志们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曾经在自己非常熟悉的道路上迷路了,常来常往的地方,却突然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而且越走越觉得曾经熟悉的道路变的十分陌生,看每一棵树、没一个垃圾桶就好像从没见过,这种就是“鬼拽魂”。
还有一种“鬼拽魂”容易被人误以为是梦游,这种人半夜突然起身就往外走,行动各方面都无法看出破绽,但他根本没有意识,和人打招呼,躲避来往车辆靠的根本就是神经反射,而引导着他一路向前走的就是鬼。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称之为“夜游神”,有明确记载的医案,一个英国人患夜游神病症,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整整过了21年,这期间他甚至和人结婚生子,但一朝醒来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老婆孩子。
难道我是中了这个邪?想到这儿我四下看了一番,好在所到之处不是啥坟地老林,确实是一处停车场,而且我能看到不远处的门卫老头,和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绕出停车场我就看到了东林市医院的大楼,原来我是到了这个地方。
我所在之地的正前方有一座老式的青砖平房,看入口处有点像是仓库,里面也没点灯,虽然外面大白天的但里面光线并不好,我不知从哪冒出那股邪门的好奇心,凑上去看了一眼。
入口处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虽然是深秋天,但还是能感到里面的气温低于外面,但也不是阴冷之气,就是温度较低一点,屋里似乎是一张张的铁床,床上还铺着鼓鼓囊囊的被单子。
我猛然一激灵,难道这是太平静?很多小说里描述的医院的太平间不都是在医院综合大楼最高几层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而我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东林市医院的太平间,又是为什么?
刚有此念,就见中间一处铁床上白色被单微动,接着一个头发膨胀成一团的“人”缓缓坐了起来,接着屋里昏暗的光线,我看到他脑袋机械而缓慢的转向我,接着伸出裸露的胳膊冲我招了招手。
当时我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冻住了,那种由内而外的恐惧简直要把人吞噬了一般,我想跑,可是连腿都无法迈动,接着只见那具死尸又对我挥了挥手,虽然我吓得浑身冷汗,但多少还有些理智,我心里明白这一幕虽然可怕,但肯定事出有因,在心底里给自己山呼万岁,最后鼓起勇气一步步走了过去。
可是当我走到死尸躺着的床前却发现他并没有坐着,甚至连被单都没有掀开的痕迹,我深深吸了口气将白被单缓缓掀开。
只见死人双手紧紧贴合在自己胸口,一截指骨尖头隐约可见。
看到这一幕我是彻底感到自己呼出的气都快冻成冰了,这可是《风门奇术》里记载的一种非常可怕的状况,叫“藏骨”。
藏骨最常见于两种人,一是盗墓贼。二是土工匠人。这两类人都和死尸打交道,所以有的人“办完事”就会在身上莫名其妙的发现一块骸骨,据说这是死人不满意被惊扰,所以将自己身体一块骨头藏在你身上,这是要倒大霉的前兆。
这节指骨莫名其妙的进了他的身,难怪这人会被活活吓死。
可是我莫名其妙来到东林市医院难道是受到了这截指骨的“召唤”?想到这儿我越发感到惊悚,转身想走,猛然觉得手腕一紧,被一只冰凉僵硬的手死死攥住。
这可吓得我心里狂呼阿弥陀佛,然而扭头才发现并非我手被他攥住,而是因为过于慌张,卡在了床位护栏的缝隙中。
这让我觉得自己实在可笑,紧张的情绪也稍微放松了些,镇定下来再朝指骨看去,只见黑暗中骨头透露着一股莹润的白光,但光线并不强,所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我却暗中一喜,因为从这点可以看出我的运道确实很好,否则这根指骨要的可就是我的命了。
这种白光也就是尸气,人死之后吐出的最后一口气是一个人全身的精华所在,而这是一根可以吸入尸气的诡物。
诡物其实也就是灵物,既然是灵物自然有灵性,它知道什么人的尸气可以要,什么人的尸气不能要,如果我也和昨晚那个逃犯一样倒霉,那么死的人就不会是他,而是我了。
之所以我会跟着幻觉来到此地,是因为这截指骨对于鬼缸的召唤,两样诡物再合力杀死一人盗取尸气后从玄门之术而言,就有了某种磁场间的联系,所以无论一方走到天涯海角,另一个器物都会追随而至,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倒霉蛋是如何将指骨藏到身上?但我是在鬼缸的控制下来到这里,找到了指骨。
由此可知这口鬼缸已然成精了。
想明白这点我将指骨从死人的手里抽出来,他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居然有一滴眼泪从他左眼眼眶滑落。
人死后还能流出眼泪,这说明在临死前的一刻,这人内心必然是充满悔恨与对家人不舍的,想到这儿我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道:“你家人会知道你死亡信息的,你有今天的下场,对家人而言也是个解脱。”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听懂了这句话,但他微微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带着指骨回到车上我放进了鬼缸里,本来以为回来个阴风阵阵,乌云遮顶之类的灵异现象,但却没有任何异状,连草都没动一下。
不过我却觉得脑子一激灵,本来有些发涨的脑袋瓜瞬间变的轻松,有些迷糊的神智也变的清朗起来。
人类总觉得世界上就我们是最牛逼的动物,是万物之主,其实人类远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牛逼,在这个灵气逼人的世界里,我们不过只是灵性物种其中之一,即便是一口在人眼中看来漆黑一团,笨重粗大的瓦缸,都有可能将人类玩弄于鼓掌之间。
你牛逼个球啊。
221、湖水里的干尸
之后我开车去了子贡山,可是到山脚下,我忽然想起了一种忌讳。
正所谓“灵妖不两立”,既然这口鬼缸已经有了灵性,自然不能带到子贡山,虽然一座山看似很大,但妖物对于“另道法力”异常敏感,甭说靠近山体,就是我碰过了这口缸,如果不驱邪气,去见鼠妖都有危险。
想到这儿我正要回去,又接到了董海超打来的电话,他让我赶紧过去,确实查到了林子枫曾经在海城食品加工厂发送信息的通讯记录,此案市局也高度重视,因为林子枫是业界小有名气的暗访记者,他失踪已经很长时间了,两点线索联系在一起,市局自然高度重视,于是立刻就成了专案组。
上车后发动汽车,我刚开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就见对面一辆桑塔纳时代超人逆向朝我急速驶来,我本来就是二把刀的新手,心里一慌车子更开不好,眼睁睁看着两车咣的一声狠狠撞在一起,要说奔驰车的安全性能真是没话说,气囊瞬间顶起,虽然我没系安全带,却毫无损伤,而对方就比较惨了,虽然变形的车体没有卡住他,但从车上下来后满脸都是鲜血,鼻子里的血不停往下流,他似乎是想逃避责任,踉踉跄跄往山上跑。
都到这份上,跑能解决问题吗?看来这人不但车极差,智商也搞不到哪去。
奔驰车车壳虽然也受到了损坏,但比起时代超人那是好太多了,我跟在他身后道:“哥们,你把我车撞成这样就走可能不太合适吧?”
他恍若未闻,继续往山上走,我有点火大了,走到他身后一拍肩膀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能跑掉吗?”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糊满了鲜血,看样子也是真够惨的,这人深深吸了口气道:“我女儿可能在山上出事了,请你稍微等等,我看过情况后就和你处理这件事。”说罢他继续艰难的往山上走去。
人伤成这样,如果不是因为大事,只会躺在原地等待救援,像他这样爬都要爬上山的态度,说明可能是真有大事发生,想到这儿我也没拦他,上前扶着他一起往山上而去,顺便看看情况,如果是刑事案件那就得打电话给董海超了,虽然我知道这哥们现在和申重一样都忙得晕头涨脑,但该报警还是得报。
走在半山腰我就听到山上传来一阵女孩的哭泣声,并不止一个,哭泣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伤心与懊悔,伤者听了这声音喘息变的十分急促,带着哭腔自语道:“玲玲,爸爸来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我心中有不祥预感,上了山只见四名女孩站在入口处的一株松树后伤心的哭泣着,每个人都是浑身抖成一团,显然受到巨大惊吓,伤者道:“我女儿在哪儿?她到底怎么了?”
“叔叔,小玲就在湖边,我已经报警了,您别过去,哪里真的太可怕了。”
伤者那还顾得上危险,哆哆嗦嗦往爱情湖走去,我跟在他身后穿过树林就见清澈的湖面上漂浮着两具尸体。
两具早已干瘪和枯枝差不多的尸体。
距离干尸不远处还有一套女式连体的游泳衣和一条男式平角游泳裤,这说明一男一女两人下湖游泳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成为了干尸,而游泳衣是两人身体干瘪后滑落的。
几个孩子过于慌张,甚至忘记了报警,我赶紧打电话给董海超,电话没打通,我又打给了110,看来子贡山又出怪事了,片刻后只见警察赶到,这次带队的是个女警,大约二三十岁年纪,五官俊秀但颇为英朗,具体表现为眉毛黑,眼线轮廓清晰,嘴角线也很分明,这姑娘我面生的很,从来没在东林市警局见到过,她似乎也不认识我,对于大名鼎鼎的“杨道长”她多看一眼的耐心都没有,大步走到湖边看了情况后询问几个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警察,这些女孩胆子大了不少,便跟着走到湖边四个人七嘴八舌的说清楚了状况。
几人包括出事的两人都是东林市第四中学高二的学生,其中死者贾玲和王大海是情侣关系,一行六人来此是为了冬泳,可是当贾玲率先进入河水里没游出几米远便惊叫着说自己浑身麻痒,此时再转身往回走就已经来不及了,四肢完全僵硬的无法挪动,整个人就往湖底沉,也没人知道湖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大海也没细想,脱了衣服就跳下去本来想捞人,结果自己也着了道,岸上四个女孩眼睁睁看着他两沉入水底,再以极快的速度浑身干瘪,漂浮而起。
“这两人是泡在水里以后变成干尸的?”女警板着脸道。
“是,我们亲眼看着他两身体发生的变化,简直太可怕了。”几个女孩抽抽噎噎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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