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山立刻将枪背到身后,走上前去用手敲了敲铜柱,接着用牙在上磕了一记,仰天哈哈大笑道:“廖先生,托你吉言,这可是如假包换的金柱,黄金所铸的千斤柱,这下老子发大财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犹如癫狂一般,廖叔道:“这四根柱子怕不下数千斤,足够你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宝藏之事……”
“这四根柱子上雕着的一是辟邪、二是天禄,都是镇墓神兽,以廖先生的见识不会不知道吧?”洛奇阴笑着走到廖叔面前。
“我当然知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廖叔道。
“这说明四根金柱都是都是从墓里取出的东西,换而言之宝藏或许就近在眼前了。”洛奇一句话便把狂笑不止的柳青山吸引到面前道:“兄弟果然有见识,你如果不提醒,我这个乡巴佬差点就想打道回府了。”
吴彪气的破口大骂道:“洛奇,你这个天生贼性难改的下三滥,如此厚颜无耻的做人行事,难道不怕报应吗?”
洛奇不屑道:“报应只是弱者用以欺骗自己的无聊之说而已,你信,我可不信这玩意。”
柳青山心情很好,有没有为难吴彪道:“是,咱们兄弟将来是大富大贵的命,报应还是留给别人吧。”
“你们确定不收手,一直找到宝藏为止?”廖叔道。
“那当然,这个计划从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变。”洛奇道。
柳青山拍着他肩膀道:“我支持你。”洛奇微微一笑算作回应。
廖叔不在浪费口舌,顺着金柱白玉台出现的山路口继续往里走,走不多时隐约见到金光熠熠,那四根金柱再度出现在我们面前。
“廖先生,你怎么带我们绕圈呢?”柳青山皱着眉头手中枪管微微晃动。
“这可不是我带着你们绕圈,而是有东西带着我绕圈呢。”廖叔边说话便绕着四根金柱缓缓行走,之后他取来五雷镇尸杵在金柱上轻轻敲击两下,接着廖叔将耳朵紧紧贴在金柱上仔细听着,柳青山带着我和洛奇靠上前。
廖叔直起身道:“这些柱子是中空的。”
柳青山一听面色大变,洛奇却不为所动淡淡道:“廖先生此言早在我意料中,若非中空之物,岂能发出如此响声?”
廖叔点点头道:“你确实是个聪明人,比我更早一步想到,不过有一点你可能没想到,这些金柱内有乾坤,每一根柱子靠里的位置都有吸音之物。”
“哦,以廖先生所见,这柱子里会是什么东西?”
“那就不知道了,必须打开才能一探究竟。”廖叔道。
“那就打开呗,说不定里面还有更值钱的宝贝存在。”柳青山摩挲着金柱表面道。
“也许是可怕的怪物藏于其中呢。”洛奇冷冷道。
话音刚落一阵怪风穿林而过,银杏枝杈细密,烈风吹动四下乱晃,原本被遮住的阳光丝丝透入,有了光的反射地下白玉顿时流光溢彩,表面犹如一面镜子。
我清楚的在平整光滑的玉台表面看到了八个人的身影,除了我们四人,还有四个浑身白衣白发,低头僵立的“人”。
猝不及防的恐怖之象让我下意识抬起头朝柱子望去,白玉台上除了我们四人再无一个多余人影,可是当我再度低头,企图看清四个白衣白发人的面容、位置,怪风忽止,密林再度拢于我们头顶上方,将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再无半点透入,甭说那四个怪影,就连我们四人的身影都消失无踪了。
22、白衣傀儡
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透全身,但廖叔似乎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可怕,依旧在白玉台上转来转去,最后他脚步停在玉台中央道:“应该将铜柱打开一探究竟,因为这次遭遇的鬼挡墙和以前所遇完全不同,之前都是认不清路绕圈子,这次我明明看到脚下山路呈一道直线,却又绕了回来,若不破此局,或许我们只能在金柱周围绕圈了。()”
“可我们也没带切割机,如何弄开四根呈整体的圆柱?”柳青山道。
“机关暗器可不是简单的玩意,凭一个带齿轮的工具即便弄开了也会存在风险。”廖叔站在其中一根金柱前仔细打量着道。
接着他仔细将每一根柱子表面雕刻的神兽数量数清楚,又用阴阳罗盘定了位道:“你有没有注意这四个柱子的排列方位是西北、西南、东北、东南四角,而非常理上的东南西北四向?”
柳青山道:“我只看金子不看方位。”
洛奇问道:“廖先生是否想说这是以八卦方位排列的?”
“没错,所以应该说是坤、乾、艮、巽四位。”廖叔道。
“我说你两能不能别搞这么玄乎?就算这正好对应了八卦的四个方位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它不就是戳在森林里的四根柱子吗?”柳青山有些不耐烦。
“如果以天下八个方向理解,我想不通此地为何会有这四根柱子,但如果以八卦方位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说罢廖叔将金柱顶端四根铁镣铐分别串在五雷镇尸杵上,略微调整方位后用力向下押去,随着铁链越拉越长,只听“喀拉拉”作响,四根柱子表面浮凸的雕刻物竟似活了一般,开始在金柱表面迈踢挪动起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它们“跑动”,而随着动物行走的路线,金柱表面开始出现整齐的裂缝,很快动物互相重叠并绕到圆柱之后,而裂缝就像水滴汇集在一起,越来越大,到后来而金柱则从圆柱型变成了半圆形,只见露出的空间里分别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头发雪白,面容雪白的“白人”,和与台上照出看到的诡异人影完全一样。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道:“就是他们。”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这四个可怕的“怪人”身上,五根突击步枪齐刷刷对准它们,柳青山更是慌张不已道:“这他妈的是啥妖怪?”
“这可不是妖怪,这是傀儡。”廖叔道。
他说话时,四个白衣傀儡的右手缓缓升起,指向场中站着的廖叔,机械而诡异的动作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廖叔却没有丝毫慌张,他道:“傀儡分两种,一为黑衣,就是被灵魂附体的木偶,或者是被人操控了意识的人。而白衣傀儡就是指点**道的关键所在,本来我以为迷宫墓已经失传,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
“什么?这、这居然是迷宫墓的机关?”柳青山瞪大了眼睛道。
“没错,有盗墓贼进了墓中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带了指南针都无法解决问题,这就是遭遇了墓中迷宫,这种机关并非以相同的房间迷人耳目,实际就是白衣傀儡作怪,它们影响着人的行为意识,让你始终在原地转圈而不自知。”
只见四局白衣傀儡的手全部指向中间,合起来正好是一个圆圈形状,可不就是指着人绕圈吗。
“既然廖先生知道是傀儡为恶,这道风水局又该如何破除?”洛奇道。
“白衣傀儡不是风水局,而是机关术,一把火烧了它们就啥事也没有了。”廖叔说罢用铜棍在其中一具白衣傀儡侧脸轻轻一点,傀儡俯身倒地,但随即又弹了起来,还是指向原来的位置。
我恍然大悟道:“之前在林子里见到的白脸应该也是这种东西了,所以飞刀将其射倒在地后它会自动弹起,我还以为是凭空消失后再度出现呢。”
“很有可能,如果那里被人设置了傀儡原因只有一个,指引着我们往死路上走,就像那个被人残害致死的寻宝人一样,事实上如果不是串子无意中摔了一跤触发机关,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身遭大难了。”听了廖叔的话每个人脸上都不禁色变,浔原森立里暗藏的危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可怕。
或许是看出我们惶恐表情,廖叔笑道:“大家也不用过于紧张,越是有危险越能证明此地藏宝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傀儡是一种附身于木偶的精怪,这是西洋法术,而能动的金柱属于西洋机括术,虽然其中暗含了八卦方位,但证明设置者肯定是俄国人无疑,和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完全正确的。”
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的情绪变的高涨,柳青山道:“廖先生,既然如此就拜托你赶紧把宝藏挖掘出来,这一笔吃饱我也就解甲归田,去过逍遥日子喽。”
廖叔仔细看了罗盘,确定了方位道:“咱们先把这些白衣傀儡用火烧了,否则永远无法走出它们手指的方位。”
柳青山立刻指挥手下在土地上挖了一道防火沟,将四具鬼气森森的木偶丢入坑中一把火烧成焦炭,为了防止走明火,又用土将地沟封住。
之后天色将暗,我们准备晚饭,安营扎寨,廖叔则与柳青山讨论明天的行走路线。
我心里不免奇怪,以廖叔的性格即便被迫无奈与柳青山合作也不至于表现的如此积极?难道他被利益蒙蔽了心智?堕落了?
可是柳青山这种人真能将吃到嘴里的肥肉吐出来?而且吴彪三人是警察,即便现在柳青山不动手,得到宝藏后他必然要杀死三人灭口。
如果真的杀了三名警察,他还在乎多杀三人吗?都能想到的问题,以廖叔之能他会不知道?
廖叔葫芦里到底藏着什么药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叫起了床,吃了早饭后便上路了,因为知道了廖叔的重要性,柳青山对我也是格外的客气,但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象,这条吃人不眨眼饿狼迟早会露出他狰狞的本来面目。
这次没有转回原地,一直向前走了大半天,只听流水声传来,穿过一道密林,只见又是一座山峰环绕的山溪出现在我们眼中,而此地风景和我们在视频里见到的一模一样,甚至那头死去黑熊的骸骨就清晰的存在于对岸泥地中。
廖叔道:“大家小心,溪水里可能有僵尸存在。”
这条溪水上居然没有桥。
之前那道低于脚面的潺潺溪流尚且搭建了木桥,而这处水流湍急的山溪却是空空如也,一条泛着白沫的“水龙”横阻在我们身前,虽然水质清澈,但白沫却掩盖了水下的景象,让我们无法得知是否存在危险。
而这条溪流流向也很怪异,并非高流低走,而是从远处轰轰而来,直入山脚下一处洞内。
正当我们发愁该如何渡过山溪时,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嗓子道:“你们看河里面是个啥玩意?”
我心里一惊朝水道内望去,果然只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光头,在水道内隐约闪现,急速朝我们漂流而来,我指着那东西道:“金身僵尸,那东西就是僵尸。”
柳青山毫不犹豫抬起枪管道:“就算是僵尸,老子也要斗上一斗。”说罢毫不犹豫对准水里的脑袋就放了枪,他的手下也站在岸边,对准溪水中的金尸开枪,一时间枪声大作,金尸中了子弹后一阵火花四溅,但强大的水流依旧将它推倒了我们面前。
它的五官这次看的清清楚楚,只见圆睁怒目,阔口微张,满脸愤怒的望着我们,而额头那处红色的镇尸符在阳光下依旧闪烁着诡异的血红色光芒,此时直面而观,更让人感到恐怖。
22、白衣傀儡
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透全身,但廖叔似乎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可怕,依旧在白玉台上转来转去,最后他脚步停在玉台中央道:“应该将铜柱打开一探究竟,因为这次遭遇的鬼挡墙和以前所遇完全不同,之前都是认不清路绕圈子,这次我明明看到脚下山路呈一道直线,却又绕了回来,若不破此局,或许我们只能在金柱周围绕圈了。()”
“可我们也没带切割机,如何弄开四根呈整体的圆柱?”柳青山道。
“机关暗器可不是简单的玩意,凭一个带齿轮的工具即便弄开了也会存在风险。”廖叔站在其中一根金柱前仔细打量着道。
接着他仔细将每一根柱子表面雕刻的神兽数量数清楚,又用阴阳罗盘定了位道:“你有没有注意这四个柱子的排列方位是西北、西南、东北、东南四角,而非常理上的东南西北四向?”
柳青山道:“我只看金子不看方位。”
洛奇问道:“廖先生是否想说这是以八卦方位排列的?”
“没错,所以应该说是坤、乾、艮、巽四位。”廖叔道。
“我说你两能不能别搞这么玄乎?就算这正好对应了八卦的四个方位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它不就是戳在森林里的四根柱子吗?”柳青山有些不耐烦。
“如果以天下八个方向理解,我想不通此地为何会有这四根柱子,但如果以八卦方位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说罢廖叔将金柱顶端四根铁镣铐分别串在五雷镇尸杵上,略微调整方位后用力向下押去,随着铁链越拉越长,只听“喀拉拉”作响,四根柱子表面浮凸的雕刻物竟似活了一般,开始在金柱表面迈踢挪动起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它们“跑动”,而随着动物行走的路线,金柱表面开始出现整齐的裂缝,很快动物互相重叠并绕到圆柱之后,而裂缝就像水滴汇集在一起,越来越大,到后来而金柱则从圆柱型变成了半圆形,只见露出的空间里分别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头发雪白,面容雪白的“白人”,和与台上照出看到的诡异人影完全一样。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道:“就是他们。”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这四个可怕的“怪人”身上,五根突击步枪齐刷刷对准它们,柳青山更是慌张不已道:“这他妈的是啥妖怪?”
“这可不是妖怪,这是傀儡。”廖叔道。
他说话时,四个白衣傀儡的右手缓缓升起,指向场中站着的廖叔,机械而诡异的动作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廖叔却没有丝毫慌张,他道:“傀儡分两种,一为黑衣,就是被灵魂附体的木偶,或者是被人操控了意识的人。而白衣傀儡就是指点**道的关键所在,本来我以为迷宫墓已经失传,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
“什么?这、这居然是迷宫墓的机关?”柳青山瞪大了眼睛道。
“没错,有盗墓贼进了墓中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带了指南针都无法解决问题,这就是遭遇了墓中迷宫,这种机关并非以相同的房间迷人耳目,实际就是白衣傀儡作怪,它们影响着人的行为意识,让你始终在原地转圈而不自知。”
只见四局白衣傀儡的手全部指向中间,合起来正好是一个圆圈形状,可不就是指着人绕圈吗。
“既然廖先生知道是傀儡为恶,这道风水局又该如何破除?”洛奇道。
“白衣傀儡不是风水局,而是机关术,一把火烧了它们就啥事也没有了。”廖叔说罢用铜棍在其中一具白衣傀儡侧脸轻轻一点,傀儡俯身倒地,但随即又弹了起来,还是指向原来的位置。
我恍然大悟道:“之前在林子里见到的白脸应该也是这种东西了,所以飞刀将其射倒在地后它会自动弹起,我还以为是凭空消失后再度出现呢。”
“很有可能,如果那里被人设置了傀儡原因只有一个,指引着我们往死路上走,就像那个被人残害致死的寻宝人一样,事实上如果不是串子无意中摔了一跤触发机关,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身遭大难了。”听了廖叔的话每个人脸上都不禁色变,浔原森立里暗藏的危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可怕。
或许是看出我们惶恐表情,廖叔笑道:“大家也不用过于紧张,越是有危险越能证明此地藏宝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傀儡是一种附身于木偶的精怪,这是西洋法术,而能动的金柱属于西洋机括术,虽然其中暗含了八卦方位,但证明设置者肯定是俄国人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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