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的泥巴雨。
水柱呈暗红色,就像血水一般,丁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可怕的现象,紧接着水柱周围的土层翻翻滚滚直涌而上,就像内部有什么东西把土层顶起来一般,挖掘机驾驶员屁滚尿流从驾驶舱爬出来,手足并用朝相反方向跑去,与此同时整个小楼都开始发生震动,坐在车里的李彦红也被这一情状吸引,下了车子嗔目结舌的望着不断涌起的土层,我一把拖起惊呆的丁队道:“快跑啊。”
168、破锁局 为柚子妞妹子加更
挂了电话我对洛奇道:“妈的,屁事又来了,公安局变冷库了”
“啥意思?”
“谁知道呢,去看看再说吧。”我估计这件事十有**与那口鬼缸有关,于是带上法器和洛奇一同前往市局,走到门口就看见大门门边上布满了大片奶白色的冰块。
大部分警员都出了警局,站在广场上议论纷纷,洛奇道:“我操,这是怎么回事?”踏进门口我差点就被滑了一跤,因为地面上全是冰块,气温顿时降到零下几十度,我居然忘记带件羽绒服,冻得脸皮子都疼,还是董海超拿了一件警用大衣给我御寒。
市局里已经断电,因为供电箱也被冰块冻住,照明完全靠手电,只见留守人员呼吸时鼻孔里冒出的两道寒气看的清清楚楚。
“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道。
“目前还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从物证室开始的,到现在老陈还被困在里面。”
“是存放瓦缸的地方吗?”我道。
“没错,难道如此强烈的冻气是瓦缸所发出的的?”董海超惊讶的道。
“也只有它了,对了,你们把瓦缸带回来之后是如何处理那张人皮的?”
“用竹镊子将人皮取出后,用井水冲洗了一遍然后就存入物证室了。”董海超道。
“用水、用水……”我叨念着,心里颇觉奇怪,难道冻气是水气生成的?正百思不得其解又接到了李彦红打过来的电话,他嗓音也不太好,略带哭音道:“哥们,你到底在我这干什么了?”
我头都大了道:“我啥也没干啊,你那又怎么了?”
“我这里简直要被水淹了,水利公司初步断定是地下水管爆裂,准备推倒老楼,检查掩埋的水管设施,这样一来我还买个屁啊,忙到今天都白忙活了。”听口音李彦红沮丧到了极点。
我操,这满头的三花聚顶神气难道保不住一栋便宜商楼?我暗中奇怪。
转念一想“水淹便宜商楼”难道也和这口缸难道有联系?想到这儿我对董海超道:“咱们先去商业街一趟,那里也发生异常了,或许与市局被冰冻有某种联系呢。”
“可现在市局情况特殊我不能走,这会让别人产生误会的。”董海超为难的道。
“那就我去吧,反正你也帮不上忙。”我毫不客气的道,这哥们和申重比工作态度不够拼命。
当我来到商业街那栋小楼前,现场正在上演现场版的水漫金山,整条马路都被水淹了,市政工程处的人正在四处查找漏水处。
洛奇道:“真牛逼,一边是闹了冰灾,一边是闹了水灾,咱们那又闹了妖灾,这日子没法过了。”
来到东林市确实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麻烦事,但我其实挺享受的,而且也没觉得麻烦,但是今天三件怪事同时摆在我面前,我终于感受到了压力,内心发憷。
我他妈的这算是成熟了吗?从一个主动找麻烦而上的**青年,终于明白麻烦还是真挺麻烦的。
李彦红穿着那双几千块的“老爷车”皮鞋泡在水里,呆呆的望着这栋商业楼,我高声道:“骚棍子,你干嘛呢?回来吧。”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满脸无奈,垂头丧气的走到我面前道:“我都准备开庆功会了,结果出了这事儿,我是不是太倒霉了?”
“你还倒霉?看你干的那些事、骗的那些钱,到现在事业依旧蒸蒸日上,你还能给劳苦大众一点生存的勇气吗?”我质问他道。
“唉,但是这栋楼如果我能以现在的价格买下来,只要营运个一两年时间,我敢肯定价值能飙升十倍不止,到时候我就是东林市有一号的地产商了。”
“你丫不是准备做网站吗?怎么又和地产扯上关系了?你到底想干嘛啊?”洛奇忍不住质问他道。
“做网站那是副业,用网站吸引现金流,然后大量收购地产,这才是赚大钱的门路,没想到第一笔买卖就没赚成,真倒霉。”他垂头丧气道。
“所以说你买这栋楼用作办公纯粹是假话?”我道。
“兄弟,你见过有谁在商业街买商铺当写字楼用的?我不傻吧?”
“明白了,那就是我傻呗?”我道。
“别介,你别多心的,我也是痛心疾首啊,你得理解我的心情,唉!”他无力的摇摇头。
此地的流水并不是从瓦缸被挖出的洞口流出,而是从商铺内部的地板层渗出的,起先是渗,后来就变成了涌,大股水流喷涌而出。
“什么原因呢?”我道
“查到现在,**毛都没见到一根。”李彦红是真急了,否则一个知识分子,是不会口出粗言的。
“别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道。
“这种事我有自信管屁用啊,就要拆楼了。”
“真到那一步,你自杀也没用了,放宽心一点,相信自己有解决问题的运气。”我话音未落,重型卡车将挖掘机运到了现场。
李彦红彻底丧失了信心道:“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事儿与我彻底没啥关系了。”说罢他转身上了车子。
之后挖掘机开下拖斗,开始挖掘小楼前用以美化的土层,这次是距离小楼很远的地方观察,所以周围地势看的较为全面,居高临下的我忽然看出小楼和周围几栋房子间的排列有点古怪,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花眼,我上了高楼楼顶,
果不其然,居高临下的俯瞰确实看出了问题,准确来说这是个“凹”形的排列。
“凹”是指一片地上三栋楼,前左右顺序排列。
“凹”是锁的形状,从风水而言这是一处镇地的建筑,所以决不能破,想到这儿我立刻冲下楼找到一个穿黄色胶衣的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这儿的负责人是谁?我要见他。”
“你说丁队啊,刚才还见他在这儿。”说到这儿他问我道:“你们找他有事吗?现在这种状况,他头都大了。”
“赶紧帮我找到他,否则他头会变的更大。”我道。
这人或许是被我的“气魄”镇住,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打电话给现场负责人,片刻之后只见一个矮胖的男人急匆匆赶了过来道:“谁要见我?”
“就是这二位。”
“两位有事吗?”
“立刻阻止挖掘机继续深入,否则要出大事。”
“不找到破裂的水管才是大事,你们两熟悉这里的情况?”
“不熟悉,但我知道如果你继续挖地,肯定要出大事。”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来这指导我工作?”胖子有些恼火道。
我也懒得和他吵架,将他拖去那天挖掘出瓦缸的地方道:“你顺着这个往下挖,我保证你会有发现的,可如果是现在的挖掘位置,必然要出大事。”
“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无聊拿我穷开心呢?我都忙成这样了,没那个功夫陪你玩。”说罢他满脸恼火的转身就走。
“我真没骗你,一定要停止挖掘工作,否则肯定会有大麻烦。”
丁队停住脚步转身问我道:“那你说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担心?”
“那我不知道,但肯定就在被挖的地下。”
听了我这句话丁队满脸不屑的道:“神经病。”说罢正要离开就听“嘭”的大响,漫天的泥土喷涌而起,一股暗红色的水柱穿破土层笔直冲向天空,强大的水流直接将挖掘机顶翻过去,我们三个沐浴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泥巴雨。
水柱呈暗红色,就像血水一般,丁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可怕的现象,紧接着水柱周围的土层翻翻滚滚直涌而上,就像内部有什么东西把土层顶起来一般,挖掘机驾驶员屁滚尿流从驾驶舱爬出来,手足并用朝相反方向跑去,与此同时整个小楼都开始发生震动,坐在车里的李彦红也被这一情状吸引,下了车子嗔目结舌的望着不断涌起的土层,我一把拖起惊呆的丁队道:“快跑啊。”
169、薯条的幸福
我们三个撒腿就跑,就听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大响,接着是周围一片惊叫声,百忙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块巨大的白色石块被暗红色的水柱顶的高高飞起朝左边飞去,泥土层又多了一处大洞口,第二股红色水柱就是从这里冲出来的。ZIYOUGE。COM
紧接着第三股红色水柱冲天而起。
所有现场施工人员都是远远跑开,三股水柱就像三根暗红色的大柱子,顶天力度竖立在所有人面前,丁队呆呆望着三股水柱,没有丝毫反应,我叹了口气道:“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
“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队震惊不已的对我道。
其实我也只是看出一个“锁”局,修建这栋建筑的人是想把下面的东西永世压住,这和具有法力的封印如出一辙,但其中究竟封住了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所以只能摇头道:“丁队,这里的状况我其实也不清楚,如果之前你听我劝阻,这件事或许还有挽回余地,但现在是彻底没招了。”
丁队面如土灰的看着三处喷涌而起的水柱,双腿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白色石块从泥土里被水柱顶出来后远远摔落在水泥地上,碎成无数块,有一部分溅落在我们身前不远处,洛奇取了两块仔细看看对我道:“串子,这是他娘的大骨头啊,这么巨大的骨头你见过吗?”
听他这么说我吃了一惊,凑上前一看果然是碎裂的骨头,这下事情搞大了,难不成此处地下也和我家老宅一样埋着一条劫人运道的蟒蛇骸骨?
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这是蟒蛇体内的骸骨,这条蛇该有多大?还不得通过天了?
想到这儿我再度跑回高地观察情况,这次看的清清楚楚,除了三股暗红色的水柱,周围再没有别的异常状况了。
三股水柱直径约有一米,冲起的高度至少有二三十米,水势很快就淹没过人小腿位置,而且还在继续上涨,附近商户只能撤离,四周顿时乱成一片,李彦红倒是见机极快,开着车子就跑没影了。
只见红水高高涨起,随后一片片白色粗大的骨头不断从土层所在的位置漂浮而出。
白骨在红水里是异常显眼的,但就像小串子食用的骨头,我也不能知道骨头是何种动物所有,估计是某种史前巨兽的骸骨化石。
但化石似乎又不是这个颜色,接着颗颗巨大犹如长刀般大小锋利骨节依次浮现水面,这肯定就是巨兽的牙齿了。
一切变故我在高处看的清清楚楚,十几分钟后只听一阵引擎轰鸣声,四架武装直升机呼啸而至,接着又开来两架重型运输直升机,士兵从武装机上下来后接应重型运输机上的物品,与此同时开始了“清场”,我们这种不相干看热闹的人被清除出现场。
离开现场后洛奇道:“简直是不可思议,串子,你是咋看出现场有问题的?”
“小楼和周围三栋楼组成了一个锁局,这种风水局多见于战争时期的,炮楼就是采用这种格局,除了便于防守,从风水上讲也能锁定周围地势,不让外敌侵入的作用。”
“难道是为了镇住地下那个巨大的怪物?看那骨头,这东西要是活着那还了得?”洛奇心有余悸的道。
“所以要镇住它,但这场风水局被破了。”
“是啊,丁队长这个糊涂蛋,笨的无可救药。”洛奇骂道。
“不能怪他,是咱们破了这场局,我估计那口瓦缸就是这场风水局的阵眼,被取出来后这场风水局就被破了,丁队只是加速了这场局的毁灭速度而已。”
世上存在风水局,这点基本所有人都认同,但很少人明白风水局被破是什么意思?
打个比喻,风水局就像是个极其精密的仪器,很庞大、很复杂、一旦运转必须保证各个零件不会出错,否则牵一发而动全局,那个瓦缸如果是风水局的一道,却被我们无意中发现而取出,结果自然是导致“锁局”的整体崩溃。
“现在我最大的疑问就是如果瓦缸真是风水局的一环,就不可能是尹家的聚宝盆,看这栋楼的外观至少得是六几年的老建筑了,那时候尹东还在电子二厂上班呢,所以我的推断没错,真正的聚宝盆一定是在天花板的隔层里,这只是凑巧埋了一口缸而已。”我道。
“说也没用了,现场都被军队封锁,还怎么回去。”洛奇道。
“我可没想过要回去,这些天已经够烦了,越少麻烦越好。”我道。
“看来李彦红终于到了霉,心想事不成了一次。”
“这事儿还是得换个角度,如果李彦红把这栋下面埋着一场风水局的鬼楼买下来你觉得他能不倒霉吗?”
洛奇仔细想了想摇头道:“要说这哥们真够邪门的,好像全世界就他运气最好,无论如何都不会倒霉。”
“《破灾镶星术》可是一本神书,上面是有明确记载的,世上发质最好的头可不是由内而外乌黑发亮,就是李彦红这种三花聚顶的神气头,一开始和你说你未必能相信,但现在能信了?”
“现在我是服了,心服口服。”说罢洛奇无尽羡慕的叹了口气。
“洛哥,你说龙空会不会给了我们一套没人要的凶宅?那个在厕所里活吃大地懒的阴鬼,想想就可怕。”
“龙空也是场面上人,我想不至于那么小心眼,而且还仰仗你办了蛇神庙呢,根本不敢得罪你。”
洛奇一说到蛇神庙我脑子就大了道:“这活儿我不想干了。”
“项目还没上马,你就退缩了?”洛奇忍住笑道。
“我也不是超人,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搞不定,去给别人驱魔卫道?简直是笑话。”我这句话说的看似谦虚,其实是有心逃避了。
“唉!我也算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了,但混了十几年江湖,遇到的事都没东林市一个地儿多,我真的理解你,凭谁遇到……”话音未落就听“吱”一声刹车响,一辆黑色的广本急停在我两身前十几米的地方,只见一个剃着莫西干头,带着大金项链满脸凶相的年轻人从车窗伸出脑袋对我们吼道:“你马勒戈壁的作死呢?”
我本来就满心恼火,正要发作,洛奇拍了我肩膀一下走上前陪着笑脸对那小子道:“哥们别见怪,我视力不好,没见着车子,没吓着你吧?”
洛奇的好脾气让这个痞子无话可说,他低声嘟囔句缩回车里开车离去,等他走远了洛奇手一转只见拿着一根黄澄澄大金链子,正是从那小子脖子上扣下来的,他笑着对我道:“上次你不是说没露本事给你看吗?今天你看见了?”
“没,根本就没见你手动,洛哥,这门手艺你传给我呗。”我艳羡的道。
“有病吧你?把廖哥高大上的法术学到手才是真的。”说着话只见马路对面走来一对小情侣,男的身体瘦弱戴副眼镜,女孩也是瘦小文静。
女孩手里拿着一包炸薯条自己吃一根喂男孩吃一根,但男孩每次都笑着摇头拒绝,两人穿的衣服都很朴素。
幸福有时候真的很简单,简单到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