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人放心好了。” 甄宓道。
一顿丰盛的中餐,就在这样轻松快乐的气氛中结束了。
张浪回到房中小憩一会,然后打算出门视查军情,经过花园走廊时,见一女子静静立在风晚亭里,不知道看什么入神,与四面百花争艳,虫蝶围舞。
张浪惊诧,看着那高挑美丽的背影,极似郭嬛。想起自己和她处处瓜葛,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问好。心中怕两人见面的尴尬,一时间不知进退咋办。
这时郭嬛好似感觉到张浪灼热的目光,缓缓回首,对他嫣然一笑,刹那间花园百花失色,万紫千红都不如美女回眸一笑,张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大步的往她走去,心里头只感觉热乎乎的。
郭嬛待张浪来到面前,指着满园盛开鲜花,嫣然一笑道:“你看,多么漂亮美丽的花啊。”
张浪默默点头,知道她还有话要说,知趣的没插嘴。
郭嬛双眸忽然变的有些落寞,两眼凄迷道:“每当季节来临时候,花儿便如宿命的约定,不会错过每一点时间,绽放着生命的所有美丽,从来无怨无悔。只到燃烧生命的最后尽头,再也找不回往昔青春,这才淡然退出谢幕。”
张浪仍是没有说话,只是心儿开始下沉,不知道郭嬛为什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时候奴家多希望也能成了花儿,自由为着春天而绽放在各个空间,哪怕花颜憔悴,等到花谢凋零,再到来年春天时,仍从新美丽盛开。”说到这时,郭嬛声音变的十分伤感。
张浪忽然开始明白她在说什么。
郭嬛轻叹一声,落了满地英花,伤感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张浪心里强烈震动,激动起伏,自己不是傻子,如果再听不出她话中之意,那就是白混这么多年了。郭嬛的心意已不言而知,可自己能行吗?家里已有这么多娇妻,有时候都恨不得能分成几个心,一人一个。自己虽然好色,也有原则,实在是不想背上过多的感情负债。虽然郭嬛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而且性恪要强,做事果断,大大不同别的女孩,但正因为她有手段,懂权势,曹丕后宫之乱,可是时刻警戒在心,假如真的迎她过门,只怕到时候争宠夺爱,后宫反目,必是大乱一场。
张浪虽然这样想,可是好色的他又受不了美女的引诱,一时间左右为难。
两个就静静在那里,一阵风吹过,带起无数花瓣。
郭嬛低着头,轻轻惨笑一声道:“风起云落,花儿为谁开;日沉月升,梧桐谁在语。”
张浪听着她那极悲伤的声音,忽然下定决心,暗暗决定要好好对待这个为了自己多灾多难的美女,抬起头来,冲动叫了声:“嬛儿……”正想抱住她,却见她已轻顠顠的离去。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散了吧,散了吧,明早春再开……。”
张浪呆呆的望着她离去,满空顠舞缤叶,渐渐落在大地,归于尘土。
此后数月,张浪再也没有见到郭嬛,自己也安心等待文姬临产到来。
这时,淮南徐庶派信使回报,周瑜令程普、黄盖各领精兵数千,长途奔袭,闪电般拿下石阳、三江口等战略要地,然后重兵围攻江夏。江夏太守黄祖死守不战,等待荆南援军。随后两军进入相持阶段。
江夏城高厚实,粮草箭矢充足,加上黄祖组织颇有章法,程普、黄盖多次无功而返。结果两人意见不合,程普以为当再组织人手,短时间内再出奇兵,一举拿下江夏城。而黄盖则以为机会已失,荆南援军不久上来,退回三江,等待周瑜大军来到,才是明智之举。两人意见不合,各持成见,差点弄的四分五裂。
后来程普见黄盖后撤三江口,自己则在江夏徘徊几天,兵少势单,也只能后退而去。
张浪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十分古怪。黄盖、程普无论在私交还是公事上都关系很好,就算出了问题,也会商量解决,怎么会出现这样不合谐的声音呢,是否其中有诈?
郭嘉在一侧也是若有所思道:“难不成退兵是假,诱敌是真?”
张浪想起周瑜,不由点头道:“很有可能。”
田丰忧心重重道:“假如万一真的让他们得手了,以程普、黄盖之才,绝非黄祖所能比拟,到时候要攻江夏,更非易事啊。”
程昱低头苦思道:“如若此时主公出兵豫州,倒是个机会,但是为平山越,插调大量财力兵力,江东秣陵几成一空,若在这时攻打孙策,必不会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事情,一旦补给出现不足,只怕我军会大败而归。”
“是啊。”田丰接口道:“但我们也不能容视孙策坐大,以他的魄力,得了江夏诸郡,好比如虎添翼,到时候便难上加难了。”
张浪皱着脸皮道:“那如何是好?”
郭嘉笑着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刘表两面受敌,倒不如我军南敢荆州四郡,趁他病拿他命,不是更好?”
田丰点头赞道:“这点子也不错,不过就这样放过孙策吗?”
张浪想起现在的情势,照历史脚步来看,张济攻宛城的时候受伤,然后曹操出兵伐张济。虽然自己改变了不少历史,但有部份仍是照着史上所走,那就是说,张济随后大败而退,刘表调兵围攻孙策。张浪想想这种可能性极大的,不由信心百倍道:“不,现在还不是打刘表的时候,我们反过来要帮刘表打孙策,刘表虽然兵多将广,但论个人魄力和手段与远远不及孙策,只要我们能搞定孙策,刘表早晚要败在我们手中。”
郭嘉奇怪道:“主公,虽然孙策前途无限,但目前来看仍是无多大发展空间,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灭他呢?”
张浪抬头道:“不是对你说过吗,单一个孙策,只是老虎,但加上周瑜,便就是一条飞云腾空蛟龙了。”
郭嘉迷惑道:“主公,见你如此推崇周瑜,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张浪深吸口气道:“周瑜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但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善长行军布阵,统领指挥三军做战,军律严明,而且三步一谋,五步一策,所出主意叫人防不胜防,如若能将他收在帐下,与奉孝一个为我出谋,一个为我领兵,天下谁是敌手?”
郭嘉和众人又望一眼,张浪数次如此搭抬高周瑜,以后碰到,真的不能小视。
张浪随既回神对田丰道:“马上准备三个月的军粮,就算是抽调江东各郡粮草,也再所不需,必要时可发代价从百姓那里收购,到时加倍退回。”
第五卷 第二十二章 挥师西进
张昭顾虑道:“这样是否不太好?虽然能调集到所需粮草,但恐怕会引起民心震动,弄出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给有心人加于利用,不利江南稳定啊?”
顾雍点点头,将心中想法说出道:“张大人言之有理,而且我军刚平山越不久,大军正处在整顿状态,此时又兴兵做战,只怕士兵会有所微辞啊?”
郭嘉见张昭和顾雍似乎不太主战,两眼一转,笑着出列道:“张大人顾虑了,主公统领江东六郡以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年年丰收,每个人都赞美主公仁德,此时主公有需,百姓们必也乐意相助,张先生所虑之事,想来不会发生。在说军队之方面的事情,想来主公比你我更加清楚。”
张浪见郭嘉一手抛出问题给自己,不由冷声道:“什么是军队,军人职责又是什么?军队,就是绝对的服从,必须军律严明,严格要求自己,还要时刻警记自己的身份,能随叫随到,随时准备着上第一前线。上级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这才是三军灵魂所在,也只有这样才能上下号令得施,将士受命。如若谁敢不满、不服者,军罚必严惩不怠,绝不容情。”
堂上的众将士一片赞叹之色,无论是谁,都没有把军队说像张浪这么透辙。
连徐晃也惊叹道:“主公啊,如果军队真的达到你所说地步,那必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张浪转身,两眼光芒四射道:“徐晃,你以后要努力朝这个方面训练军队,必须让士兵在心理上烙下军队灵魂印记,让他们时刻铭记自己是一名军人,时刻准备着上场杀敌,甚至流血牺牲。”
徐晃虎目也是光芒大涨,兴奋接口道:“是,主公,属下明白,一定不负所托。”
顾雍和张昭脸上无比惊讶,显然为张浪一阵严厉而又精湛的话给震惊,沉寂半响后,才说道:“那好吧,属下和子布商量一下,到底如何能稠到所需粮草。”
张昭先点了点头,然后顾虑道:“主公,如若与孙策开战,只怕三月的粮草不够用啊。到时万一成了持久消耗战,而我军粮草不继,恐怕……”说到后面,张昭满脸担忧,一脸欲言又止之色,想来给张浪散出的满身霸气,压住心头,说话变的小心翼翼。
“况且现在在财政上已有大部分预算出支,比如在秣陵建立数家兵工厂,结合山越的铸甲技术,并且开始研究,准备大量生产新武器,以便以后投入战场使用;又比如在由拳、海盐数县准备修建河道,便利官盐运输,以后将大大提高政府收入……”顾雍借机又提出了一大堆财政预算,想借机缓和张浪出兵问题。
张浪见顾雍和张昭一再阻战,不由头痛不已,直摇手道:“这些事情你们做就好了,我相信你们能力,不过话说回来,无论如何,你们要给我腾出资金,投入军队,准备出征。”
张昭顾雍对视一眼,心中叹了口气,知道动摇不了张浪的决心,前者点头道:“属下明白。”
张浪看在眼里,暗思江东虽多文才俊杰,但个个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缺少成大业的霸气,在这一点上,明显不如北方士族。难怪东吴孙权数十年来只能偏安江东一隔,这与江南士族偏软是分不开的。要知道此刻荆州大战,乃是天大良机,如若不捉住,到时候便后悔不及。
田丰见此事已成定局,这才不慌不忙出列道:“主公,出兵是必然的,但张大人所说的问题,不得不细加考虑,三个月粮草,如何能支持的住荆州大战?”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长身而起,离开王座,在大堂中间来回走了两圈。
众人静静等着他说话。
张浪止住脚步,扫视大堂内众人一眼,一脸高深莫测笑道:“三个月的粮草足够了,我想孙策也不用三个月就会败出豫州,到时候天地谁大,却无他立足之地。”
田丰惊喜道:“主公胸有成竹,可有什么妙策,可让属下一开茅舍?”
张浪神秘道:“天机不可外泻。”
田丰见张浪这么说,心事放下一大半,不过仍是有些迷惑道:“主公,那不是还有周瑜吗?”显然田丰先入为主,对张浪的话铭记在心,想起他把周瑜吹捧的这么历害,有些担心道。
张浪嘿嘿道:“周瑜虽然历害,但我不会给他有发挥的机会。”
喔,田丰虽然做了个明白的意思,但张浪还是看到他眼里不解的眼神,心里暗笑,同时又有一些担忧,其实刚才也只是瞎说罢了,自己可没真历害到那个地步,只是没有想到田丰竟然相信自己的话了。
商量的差不多了,张浪这才回府。
所有的事情都开始紧张准备中,张浪也开始忙碌起来,不时要批公文,检查军情,并且随着军情变化,而做出判断;另一边又坐立不安的等待文姬临产。
先头部队徐晃已领一万士兵往淮南进发,会和徐庶商量行军事恬。而张昭和顾雍开始四处筹集粮草。此事虽然引起江东各郡的一丝波动,但很快就如郭嘉所说,百姓十分支持张浪,加上贪小便宜的心理,想想日后可以得到数倍的回报,家有多余粮草的百姓都勇跃拿出来。
本来预想只要收支三月军粮,没想还多出数倍,这让张昭和顾雍喜出望外,连连向张浪报喜。
张浪也高兴的笑语颜开,加上文姬临产越来越近,张浪嘴巴更是乐的合不拢了。
六月二十日晚。
夜色很美,星空灿烂,月儿如勾,温柔的月光如水银泻地般的照在张府每一个角落里。洋洋洒洒的温馨醉人,花台楼榭里,绿莹飞舞,草丛萋萋。
张浪已在门外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只差一点把门槛踩破,整人如热窝上的蚂蚁,愰愰不安,可见他心里的有多焦急,就连如此温柔平静的夜月,也已无法安静他的心灵。
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打破夜空的宁静。
张浪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轻松下来,本来心里重如千斤的石头,一下消失无影无踪。只留下初为人父的无尽狂喜和兴奋。这时才发现自己一身大汗淋漓,但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快感。
几乎是一种本事,张浪想也不想的一脚踢开房门,然后风一样的冲了进去。结果差点与迎面而来的接生婆撞了个满怀。
张浪激动的望了所有,用两手紧紧捉住接生婆手臂,兴奋的声音有些颤抖道:“怎么样,夫人和小孩平安吧,是男的还是女?”
那接生婆只痛的裂齿大叫,本来就如松皮的脸庞皱成一团,根本没办法回答张浪的问题。
张浪似乎还没有发觉自己的错误,连连催问,只让接生婆脸上汗水还没干,又冷汗直冒。还好这时候韩雪怀抱小婴孩从内房里出来,这才让接生婆逃过一劫。
张浪欢呼一声,松开接生婆,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
韩雪兴奋对迎面而来的张浪道:“恭喜大人喜得千金。”
张浪激动的哆嗦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小家伙被金黄油布包的严实,只露出胖嘟嘟的小脸蛋,白白嫩嫩的,十分可爱。
张浪无法相信,失神望着怀中的婴孩,喃喃道:“我真的有女儿了,我要做父亲了?”
韩雪仔细观查张浪的脸色,见他全无因为夫人生了女儿而不满,反而是兴奋的发呆,不由放下起先的担忧心情,在边上由衷高兴道:“对啊,好可爱的宝宝哦,小婢想她将来一定和夫人一样温柔贤惠漂亮。”
张浪忽然想起文姬,想到她刚才那痛苦的呻吟声,心如火烧,急忙把小家伙交给韩雪,让她抱着,连声道:“你先抱着,我去看看琰儿。”
韩雪眸里闪过欣慰的眼色,抱过小孩,温柔道:“好的。”
张浪急匆匆的冲进内屋。
文姬安然躺在榻上,韩霜则在一边细心的照顾着,不时为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张浪来到床边,见文姬脸色苍白,花容憔悴,似乎一下子苍老许多,不由大为心痛道:“琰儿,苦了你了,你没有事情吧。”一边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她那冰凉的脸蛋。
文姬勉强的笑了出来,然后用着比哭还难听的声音道:“夫君大人,琰儿好没有用……”一边说着,文姬声音已哽咽起来了,两行清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张浪慌了手脚,连声安慰道:“怎么了,琰儿宝贝?”同时不停的为他擦拭泪水。
文姬哽声道:“琰儿好想为夫君生个胖男孩,可是……”
张浪松了口气,安慰笑道:“你这个傻丫头,我以为什么事情呢,无论你生男的还是生女的我都很喜欢。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吓坏我了。”
文姬不敢相信道:“夫君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浪假装生气道:“你又不想像你老公了。”
文姬还是解不开心结,满脸郁闷道:“夫君你虽然不在意,可琰儿心里难受。”
张浪安慰道:“不要多想了,女的有什么不好,她将来一定和你一样温柔漂亮,讨人喜欢。不像小男孩那样调皮捣蛋,让人想起来就头疼。”
文姬奇怪道:“夫君呀,你怎么知道男的就调皮捣蛋呢?”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拉过文姬的手说道:“我小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捣蛋鬼,爬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偷田挖地瓜,什么事情没有干过,我的邻居亲戚看到我就怕,呵呵。”
文姬忍不住娇笑起来,捂住小嘴道:“你小时候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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