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什么杀人犯。”
“我都听见了,也都看见了。”顾文卿扬着下巴,“哼,我要告诉爸爸。”
郎凤秋急忙一把抱住她,小心肝儿小宝贝儿的叫着,“乖女儿,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爸现在做生意需要钱,妈想给他筹钱,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对贱人母女,妈要是不发挥点作用,他早晚会甩了我们,到时候,你就穿不上新衣服,用不到好书包了。”
顾文卿想了想,“可是,人跑了,还是被小汤圆那丫头放跑的。”
“什么,是那贱丫头放的?”郎凤秋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睛,“跟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文卿便将自己今天所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郎凤秋。
郎凤秋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蹲下身握着顾文卿的肩膀,“卿卿,你说那贱丫头当时戴了口罩,所以,并没有被看到脸是吗?”
顾文卿点点头,“她也没说自己的名字,就说她叫小汤圆。”
“看来真是天不绝我们母女啊。”
“妈,你什么意思啊?”
郎凤秋望着自己的女儿,眼中逐渐流露出笑意,“妈这一辈子恐怕就这样了,你爸应该也不会再回心转意了,妈现在赌你的未来,赌卓家的少爷会真的来实现他的承诺,娶你为妻。”
“娶我?”顾文卿当时还不能理解郎凤秋的用心,“娶我做什么,我还上学呢,我就是喜欢那条项链。”
“你既然喜欢,妈就把它拿过来,从此以后,你就是小汤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要一字不漏的全部记在脑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忘记。”
“妈,你要把项链抢过来?”
“你不是喜欢吗?拿到这条项链,你将来就可能成为卓家的少奶奶,那可是盛世豪门啊,是别人一辈子高攀不起的。”
“我就想要新书包新玩具新衣服。”
“只要有了项链,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真的?”
“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文卿脑子里想着新书包新娃娃,高兴的不得了。
“可是你把项链抢过来,她还记得这件事啊,以后如果跟我抢怎么办?”
“那就让她彻底忘了。”郎凤秋露出一丝狠毒的笑意,“她不是正发烧感冒吗,那就让她再烧得重一点,最好是烧坏了脑子。”
她转身从抽屉里找出一包药丸,“这是我们老家那里的方子,可以让一个人高烧不退,有的甚至可以烧掉之前的记忆。”
“那她会死吗?”
“那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爸爸知道了,不会饶过你的。”
“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拍拍女儿的头,“那贱丫头的妈正好不在,我们去把项链拿回来。”
乔伞脑后受伤的地方被简单包扎了一下,此时躺在床上,身上还在发着烧,她迷迷糊糊的喊着妈妈,却是郎凤秋走了进来。
“丫头,来,把感冒药喝了。”
乔伞勉强睁开眼睛,“阿姨。”
“喝了药,病就好了,头也不疼了。”
她把乔伞扶起来,喂着她吃了药,在看到她把药丸吞下后,眼角露出得意阴狠的光芒,贱人和贱人生得孩子都应该不得好死。
乔伞刚要躺下,忽然看到顾文卿在她的抽屉前面鬼鬼祟祟,“你在干什么?”
顾文卿终于找到了那串项链,兴奋的捧在手中,小心的磨蹭着上面的珠子,“好漂亮。”
郎凤秋也看到了,那项链一看就是古董货,应该非常值钱,她忍不住走过来,从女儿的手里拿过那条项链,仔细的看了又看,这真是上天赐给她们母女的好东西。
“不要动我的项链。”乔伞一急,从床上翻身下来,也顾不上头疼头晕,扑上去就要把项链抢回来,“还给我。”
顾文卿哪肯还给她,拿过项链就要跑,乔伞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项链上的绳子,哗啦一声,项链散开了,上面的珠子掉了一地。
顾文卿一见,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妈,妈,她弄坏了我的项链。”
郎凤秋大步走过来,一把将乔伞扒拉到一旁,乔伞没站稳,跌倒在地。
她此时也没什么力气同顾文卿抢项链了,身上脸上烧得越发厉害,渐渐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不过,她的小手里一直紧紧攥着刚才抢来的一粒吊坠,而顾文卿和郎凤秋正蹲在地上一颗一颗的捡拾那些珠子,并没有发现她拿走了上面的吊坠。
等郎凤秋把项链重新串起来的时候,两人才发现少了中间那个最重要的吊坠,她们想要回去寻找,乔妈妈已经回来了。
“妈,项链不完整了。”顾文卿趴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不依不饶。
郎凤秋在身后看了她半天,突然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的砸在顾文卿的后脑勺上。
“哇。”顾文卿疼得大哭了起来,“妈,你为什么打我?”
她的后脑勺开始流血,哗哗流个不停。
郎凤秋心疼的抱着她,同她一起哭,“卿卿,别怪妈,贱丫头的后脑勺上将来一定会落疤,如果你没有疤的话,就会被人认出来,现在疼一点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生活,乖,别哭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妈这一辈子不指着能富贵腾达,只能靠你了。”
顾文卿半知半解,依然在哇哇大哭。
“你将来要冒充那个丫头取得卓家公子的信任,嫁入豪门是妈对你唯一的希望,你自己也要记住,永远不能被人踩在脚下,那粒吊坠,妈会想办法帮你弄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心吧。”
捂着顾文卿头上的伤口,郎凤秋已经对未来做好了充分的打算,“一会儿你爸回来了,你就说是那个贱女人打了你,知道吗?”
顾文卿哭着点头,“妈,你确定她一定会烧坏脑子吗?如果她告诉她妈妈怎么办?”
“没关系,现在可以证明她是小汤圆的东西都在我们手中,而且,你的头上将来也会留疤,就算卓家少爷要认人,他也只会认定你。”
乔妈妈站在门外,将那母子两人的对话悉数收入耳中。
她已经得到了消息,顾坚今天不会回来了,因为他一直在暗中倒卖jun火,刚刚做成了一笔大生意,现在正忙着跟对方谈判。
而之所以能谈成这笔买卖,自然也是因为有了她的设计图。
顾坚不在,这也是她能逃出顾家的最佳时机。
乔妈妈回到屋里,收拾好了行李,抱起还在发烧的乔伞出了顾家的大门,门外不远处,早就备好的车子停在那里,司机看见她上了车,立刻发动引擎快速离开。
乔妈妈带着乔伞一路逃到了郑翰所在的那个小镇,她当时一无所有,乔伞又在发烧,等找到医院,医生告诉她,孩子烧得太严重了,以前的大多数记忆已经损坏,不过还好脑子没有烧坏,只是肺炎比较严重,而且脑袋后面的伤口也发炎了,需要一段时间康复。
在医院住下来,乔妈妈没有钱,只好给医院打零工收拾卫生赚取医药费。
而从乔伞紧握的小手中发现的那枚吊坠也被她收藏了起来,她怕她看到吊坠就记起之前的事情,她不想让她想起自己跟顾坚之间的过去,也不想让她承认自己有顾坚那样的父亲,所以,失去一部分记忆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根烟抽完,卓曜才从郎凤秋所述的那段记忆中抽回思绪,当然,郎凤秋只说了这个故事中的一部分,关于乔伞的妈妈与顾坚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而且在提到乔伞的时候,她也一直称她为小汤圆,并没有提及她的名字,也许,她小时候根本不叫乔伞。
但他大概已经推断出这几人之间的关系了。
乔伞洗完澡,看到他立在窗前,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她猜,是不是跟顾文卿有关。
“腰疼还不去躺着。”
他听见声音,按熄了手中的烟。
她一脸不满的走过去,手伸向他的口袋,二话没说掏出烟盒,直接丢进了垃圾筒,自己有咳病不知道吗,还抽烟。
卓曜的咳病也是在那次绑架中落下的,耽误的太久,以至于后来无法根治。
“你亲我一下,我以后就不抽了。”他恬不知耻把脸伸过来,乔伞直接选择了无视,“给你贴膏药。”
他立刻乖乖的趴在她的床上,利索的把衣服也脱了。
乔伞用热毛巾在他的腰上擦了擦,小手按着他的皮肉,“这里疼吗?”
“疼。”
“这里呢?”
“疼。”
她连续按了几个地方,他都在喊疼。
无病shen吟说得就是他这种人。
“小二。”他趴在她的枕头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务。
“怎么了?”
“爷想睡你。”
乔伞手下一用力,卓五爷立刻嗷得一声惨叫。
“你有点正经行不行?”
“等爷腰好了,你让爷睡不?”
“你转过来,我告诉你。”
卓曜立刻欢欢喜喜的翻了个身,眼前有东西一晃,一块膏药严严实实的贴在了他的嘴巴上。
“唔。”
乔伞笑睨着他狼狈的模样,该,这张臭嘴就应该被封上,免得他再胡说八道。
卓曜一把撕下嘴上的膏药,疼得哇哇叫,“乔小二,等爷的腰好了,看爷怎么收拾你。”他一动,立刻牵动着腰伤,嘶了一声,不能动了,只能用嘴巴嚷着,“乔小二,你等着。”
乔伞自然是不怕他的,不过,顾文卿突然来找她,倒也在意料之中。
她约了她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见面,她心里没什么鬼,自然也不用躲着避着,中午休息的时候,便也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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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约了她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见面,她心里没什么鬼,自然也不用躲着避着,中午休息的时候,便也如约而至。
顾文卿明显瘦了许多,摘下墨镜的时候,眼底浮着淡青色,明亮的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仔细看这双眼睛,她们的确很像。
服务生端上两杯咖啡,顾文卿拆着糖包,倒了一半儿,用小勺轻轻搅动着。
“冒昧把你叫出来,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吧?”
乔伞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没有,正好是午休时间。”
顾文卿哦了一声,“乔小姐,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华。”
“顾小姐,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乔伞最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还需要她浪费脑细胞去思考,她本来脑细胞就不够用。
“乔小姐是聪明人,那我就开门见山吧。”顾文卿从精巧的手袋里抽出一张空白支票,上面只盖了印章,“乔小姐想要填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肯离开曜。”
乔伞看着支票,笑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玩这种手法,“我要是填个十亿八亿的,你会不会破产?”
顾文卿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脸色刷得变白,“我想乔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顾小姐很了解我吗?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填过支票,如果让我填,我一定会从首位开始填,我还特别喜欢9这个数字。”
顾文卿的脸色越发的白,“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本来还对顾文卿有几丝客气,在看到她拿出支票的时候,心里那点愧疚像被大风吹了,散得一干二净。
她和卓曜之间,以前怎么样,现在怎么样,以后怎么样,那都不关她的事,她没抢她的,问心无愧。
钱这东西是万能的,可是用钱来收买感情就是对感情的污辱,是对她人格的污辱。
乔伞的咖啡一口没动,不再看那空白的支票一眼,起身说:“顾小姐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乔伞。”顾文卿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眼泪从眼眶中涌了出来,看起来真是要多伤心有多伤心,“求求你离开曜吧,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
瞥了眼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乔伞不急不缓的说道:“甩你的人不是我,你要求,也该去求他,而且,五爷虽然跋扈,却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顾小姐是不是应该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顾文卿听了,一时无话,眼光复杂的闪动着,她在考虑,是不是该拿出她的杀手锏了。
乔伞轻轻拂开她的手,“顾小姐是有身份的人,这里许多人看着呢,别失了身份。”
咖啡店里虽然人不多,却也有几双眼睛好奇的看了过来,其中不乏有认出顾文卿的。
见乔伞转身要走,顾文卿突然喊道:“乔伞,看在咱们是亲姐妹的情面上,你就让姐姐这一次吧。”
乔伞的脚步像是被人钉在了地上,半天,她才回过头,“你说什么?”
“我是你的姐姐,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你难道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吗?”顾文卿表情认真又痛苦的看着她,“你在很小的时候被你妈妈带走了,你脑后有一道疤,你是正月十五生的,你的小名叫小汤圆,你妈妈叫乔若慕,她的眉心处有一颗红色的痣。”
乔伞愣在原地,脑子里突然乱成一团,如果说生日和小名是她曾经告诉过顾文卿的,那么妈妈的事情,她不可能知道的。
顾文卿走过来,伸出双手握住她的手,“好妹妹,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我不确定你想不想认我这个姐姐。”
姐姐?
乔伞仍然无法消化顾文卿的这番话,她对她没有任何的印象,“你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怎么会认错?如果你不信,可以当面去问爸爸。”
顾文卿的父亲是顾坚,那么她的父亲也是顾坚?
不,这怎么可能。
“顾文卿,对于我的警告,你是不是都当成了耳旁风?”一道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带动着周围的气压也在急剧下降,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她们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发觉。
顾文卿身子吓得一抖,急忙松开了乔伞的手。
卓曜一把将乔伞拉到自己怀里,霸占意味明显,“我们走。”
“曜……”顾文卿还不死心,试图喊住他。
卓曜却是理都没理,直接带着乔伞离开了咖啡店。
外面的阳光正好,乔伞抬起眼皮却觉得异常刺眼,“五爷,她说她是我姐姐,是真的吗?”
“你希望是真的吗?”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小心的捧在掌心,让她可以看进他的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要做你的乔伞,做爷的小二,其它的,都不重要。”他低头轻吻在她的眉心,“只要我不允许,谁都不能强迫你。”
他的吻轻柔的如同羽毛,有抚慰人心的作用。
乔伞轻轻嗯了一声,“我只相信妈妈的话。”
关于身世,其它人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特别是顾文卿的目的并不单纯。
“乖小二。”
“五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那么精明,顾文卿所知道的事情,他不会不知道,但他却一直三缄其口。
“爷只知道你是我老婆,是我姑娘的妈。”他揉一揉她的发顶,“中午想吃什么?”
她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姑娘?”
他的眼神突然沉了下来,瞅了她半天,眼中有笑纹缓缓荡开,“第一个不是姑娘,那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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