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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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蜜婚-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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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让你走了吗?”筷子也没动,直接就被他拂到一边去,身上似乎正往外蹭蹭冒着火。

    既然他不让她走,那她就索性挑明了吧,坐在那里,乔伞抬起一双清明的水眸,“我要搬走。”

    气氛似乎沉淀了一下,卓曜看向她,“你说什么?”

    乔伞咬了咬牙,放在膝上的拳头缓缓握紧,哪怕知道他现在就是炮膛里的炮弹,随时都会炸得她粉身碎骨,可是比起以后的纠结矛盾,她宁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堵炮筒,“我说,我要搬走,搬回以前的公寓。”

    这件事,她早在CCT的时候就跟他提过,当时被他用强硬的态度给否了,今天再次重提,她想,他应该不会觉得唐突。

    周围的空气似乎正在以看不见的速度一点点冻结,桌子上的菜肴冒着诱人的香气,两人坐在桌子的两端,不过是咫尺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沟壑。

    “呵。”一双细长的眸微微眯了起,眸中雾气渐浓,依稀间,凛冽如寒风,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一句话来,“你想都不要想。”

    至于原因,他连问都没有问,因为任何的理由都是理由。

    乔伞早就做好了与他翻脸的准备。

    起身,与桌子之间拉开一点距离,望着他,不卑不亢,“除非你打断我的腿,不,就算你打断我的腿,我也会从这里爬出去。”

    后来回想起今天的果敢勇气,她在为自己点个赞的同时,也默默的点了根蜡。

    那男人的脸色是她从未有过的阴沉,仿佛天边堆积的黑压压的云层,预示着下一秒的狂风暴雨。

    大厅的窗户上印出一道闪电,回来的时候,天气就有些阴,眼瞅着是场大雨,此时正是入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就砸了下来,玻璃上印出一个个水坑,带着扑腾起来的水气,不下则已,一下就是毁天灭地。

    窗外雨声不断,仿佛是敲在心弦上,乔伞见他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阴鹜的眸子瞪着她,她站了片刻,转身就要离开。

    哐当!

    惊天动地的声响吓得她的心肝儿几乎从胸膛里蹿了出来,回头,只见一地狼籍,那蛊上好的牛尾汤全部洒在她的脚边,其它的菜肴也零零散散的落得四处都是。

    她的拖鞋湿了大半,裤腿上也溅满了汤汁里的碎末,乔伞心想,幸好她刚才喝了一碗,要不然就全浪费了,谁会想到卓五爷会掀了桌子。

    听见声音,罗姨也从二楼望过来,发觉那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做为下人,她自然也不好插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走过来把桌角哄走了。

    他不知道浪费可耻吗?乔伞最是看不惯这种行为,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卓曜走过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像拎着一只可怜的小鸡崽,他的手掌正掐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看到她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冷笑着加大了五指间的力度,“乔伞,你是不是真的活腻歪了?”

    这样的卓曜,让人不害怕那是假的,可越是害怕越要装作镇定,否则,他又怎么会放她离开。

    脖子上痛得厉害,呼吸也像是被剥夺了,乔伞惨白着一张脸,丝毫没有避讳他凶神恶煞般的目光,“有本事你就掐死我,掐不死我,我一样会走。”

    “你以为爷不敢?”力道,再次加重了几分。

    乔伞也没反抗,只是惯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她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的人脸已经开始模糊,就像许多次做梦溺在水里的感觉,上面够不到天,下面触不到地,恐惧!无边的恐惧!

    她闭上眼睛,两只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算了,就这样吧,死在他手里也不亏,就当是欠他的用命抵了,一了百了,两不相欠。

    窗外暴雨肆虐,电闪雷鸣仿佛世界末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乔伞,你有种。”卓曜倏地收了手,暴戾的五官弥漫着骇人的杀气,刚才那一瞬间,他真有杀了她的冲动,可是看到这张小脸由红润变得惨白,眼中的光彩在一点点涣散,他终是下不去手。

    小臂绷紧,猛地将她甩到一边,乔伞瘫坐在那一堆碗碗碟碟当中,喉咙里冒出血腥气,身下不知道沾了什么汤汁,粘粘的很难受,可再难受也比不过无法呼吸的恐惧,她相信,只要他再狠一点点,她这条小命就真的交待了。

    乔伞坐在地上,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张脸惨白的好像敷了层厚厚的bai粉。

    卓曜转过身,大步往楼上走去,随着他急促的脚步声,声音也同样冷冰冰的钻进耳畔,“出了这个门,你就他。妈。的永远别再回来。”

    听到最后那句话,乔伞低着头,贝齿紧紧咬着朱唇,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失去了。

    永远有多远?!

    ***********小二,你是用命在离开五爷啊,真担心你那小脖子呦********更新完毕

相爱才会吻() 
乔伞收拾好了箱子,叫来桌角。

    桌角不明所以,还以为她要带着自己出去溜弯,不过,这外面下着大雨呢,电闪雷鸣有点吓人,它畏首畏尾的蹭着乔伞的腿墨迹着不肯出门。

    罗姨走过来递给她一把伞,虽然她们相识不久,可罗姨已经从心眼儿里把乔伞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她古灵精怪又天真善良,天生就有着让人想要亲近的平和。

    她不知道她跟五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五少爷发了很大的火,摔得满地狼籍,他虽然脾气不好,却从来没有这样失去过理性。

    她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看过的事和遇到的人数不胜数,只是这两个人明明就是在乎着对方,为什么就不能看透自己的心,唉,真是孽缘!

    乔伞谢过了罗姨,撑开伞,一只手拖着箱子打开门,风雨交加,凉风吹透了薄薄的衣衫,冷不丁就打了一个寒颤,一场秋雨一场凉。

    雨太大,哪怕撑着伞,身上很快就淋湿了,偏偏桌角不听话,也不知道在伞下躲着,蹦进水湾里踩来踩去,溅得满身都是水。

    乔伞现在也没心情管它,低着头,任雨水从伞面上滚落下来湿了裤角鞋子,也湿了心。

    前面,就是大门。

    “如果你现在不走了,爷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乔伞猛地一怔,哗哗的雨声当中,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是透过远处黑压压的云层穿越而来,回过头,就见卓曜站在雨中,雨水淋湿了他精短的发丝,一张俊脸好像是被洗过一样。

    他用黑得发亮的瞳仁看着他,眼中仿佛浸了雨水,湿漉漉的透着股让她窒息般的哀伤。

    乔伞心头一紧,似乎有只手突然攥住了那拳头大小的血肉,疼得她急促了呼吸。

    她太了解他了,能让高傲的卓五爷说出这句话,那已经是最大的妥协,就算他把头昂得高高的,其实是在向她低头了。

    他说,她不走,他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可她既然已经迈出了这座大门就已然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她还留下来做什么,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成小三?这不重要,她早就习惯了冷言冷语,她想逃避的只是自己的感觉,每每看到他,她都会觉得难受,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难过,锥心刺骨。

    乔伞久久的凝望着他,隔着重重雨幕,他的脸越发的模糊,好像风雨骤停就会消失不见。

    她手一松,雨伞滑落了下来,落在湿淋淋的地面上,风一吹,滚出去老远。

    她走过去,在他冰冷的注视下,突然踮起脚尖,带着凉意的唇轻轻印在他的嘴角。

    风雨飘零,他垂眸看着她,她抬头望着他,彼此湿润的眼仁中是雨水轻飘飘的滑落。

    她说,亲吻是相爱的人所做的事,无爱不吻,她以前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亲她,也许是因为好玩和一时兴趣,可她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亲他,情不知所以,一吻而情深。

    是的,卓曜,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吻你,只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当它是个离别之吻吧。

    乔伞缓缓垂下眼眸,转身就要离开,身后,手臂突然被攥住,被一股大力带入怀中,他低下头,毫不犹豫的覆上她的唇,对他来说,那个像蜻蜓点水般的吻根本无法慰藉他现在狂躁的心情,他需要索取的更多,更多!

    雨水从头上浇灌下来,他用身高和身体的优势将她圈在怀里,除了后背冰凉,她的唇上是一片躁动不安的热度,他的吻一如他的人般霸道强势,不给她任何反抗迟疑的机会,舌尖粗鲁的撬开她的齿关,疯狂的搅动着她的小舌,她甚至感觉到了雨水连同着他的气息一起充满了她的口腔,袭卷了她的一切。

    昏天暗天,地老天荒,原来带着爱意接吻是这种感觉,直让人想要从此白头,永生沉沦。

    双手情不自禁的扯着他腰间湿透的衣襟,努力踮起脚尖来适应他的高度,她在他精湛的吻技里一点点迷失了自己,只想抓住这片浮萍,呼吸,大口的呼吸。

    雨越下越大,两个人的身上早就被雨水浇透,直到桌角跑过来,汪汪的叫了两声,乔伞才猛地找回心智,撑眸,她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胸口剧烈的起伏。

    怎么可以这样,她不能再贪恋他了,今天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就算顶风冒雪也不会回头,她有她的固执与原则。

    “我欠你的钱,不会赖账。”乔伞往后退了两步,没再看他,而是绝然的转身离开,桌角望了望她又看了看卓曜,摇摇尾巴跟着乔伞走了。

    乔伞不敢回头,一直走出去很远,她都是憋着一口气的,如果卓曜继续固执的不让她离开,她也许就会改变主意,可她知道,这已经是那个男人的底线了,他绝对不会再开口说一个字。

    下山的路弯弯曲曲,乔伞又没有伞,每走一步都要吞下迎面而来的雨水。

    前面突然有车灯晃过,紧接着一辆越野车停在她的身边,韩子宿从车上跳下来,撑开手中的伞罩在她的头顶,“不说给我打电话吗,怎么回事?”

    走得太匆忙,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韩子宿拿过她手里的箱子放进后备箱,“看你湿成这样,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办,幸好我不放心,提前来了,唉,你这个丫头,有时候真是固执的要命。”

    他将她拉进车子,把车上的毛巾盖在她的头顶,桌角也跟着跳上来,它似乎有些明白,他们不是出去溜弯,而是要离开这里了。

    它有些恋恋不舍,一个人趴在后面的座位上望着窗外。

    车子缓缓向山下开去,它看到后面有一辆车子停在那里,车灯照亮了前面的雨丝,开车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目送着他们的车子远去,飞快晃动的雨刷下,他的表情越来越模糊。

    桌角汪汪叫了两声,试图想要引起乔伞的注意,她却一直垂着头不声不响,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卓曜看着韩子宿的车子消失在雨幕当中,自嘲般的扬起嘴角,他就知道,她这么不要命的想离开他,一定是因为韩子宿,而他呢,像个白痴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妥协,最后换来的却是她绝情的拂袖而去。

    拳头落在方向盘上,一声接一声尖锐的汽笛回荡在被雨水笼罩的空旷山谷间,好似一个绝望的人最后的呐喊与嘶吼。

    韩子宿将车停在公寓的楼下,打开车门跳下去,替她撑着伞。

    乔伞见他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雨水中,又将伞往他的身边推了推,“反正我都浇湿了,没事。”

    “我是男人,淋点雨不会感冒。”他将她的行李箱拿出来,“你家住几楼?”

    “六楼。”马上又补充,“有电梯。”

    乔伞唤了一声桌角,桌角立刻跑过来,它认识这是自己的家,立刻熟门熟路的在前面带路。

    “我的叔叔和婶婶住在这里。”乔伞怕韩子宿看到郑翰夫妇会吓一跳,电梯里便跟他把那老两口的情况说了一下,她知道韩子宿不会歧视残疾人,可提前做个准备总是好的。

    其实来得匆忙,乔伞也没有跟郑翰打招呼,看到她大包小卷好像被人扫地出门的样子,他才应该吓一跳。

    乔伞先是敲了敲门,可等了半天也没回应,看了眼时间,并不太晚,那两口子应该没睡吧。

    “你叔叔腿不好,可能现在不方便。”韩子宿提醒。

    乔伞只好掏了钥匙打开防盗门,怕惊扰到他们,小声说了句,“叔叔婶婶,我回来了。”

    依然没有回应,屋子里空旷的有些可怕。

    韩子宿警觉的四处看了看,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摇头说:“没有人。”

    “怎么会?他们没有晚上出门的习惯,而且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雨。”乔伞掏出电话打给郑翰,那端提示无法接通,她有些急了,这老两口身体行动不便,外面又是雨又是风的,他们能去哪里?

    “乔伞,你过来看。”韩子宿蹲在地上,指了指地板上的几道划痕,“这些痕迹很不正常,还有这客厅里的摆设,虽然被人简单收拾过了,但是处处都透着慌张,遥控器竟然放在了桌子上的小垃圾筒里。”

    如果细看的话,的确如韩子宿所说,屋子里的东西被人动过了。

    “会是小偷还是入室抢劫?”

    “都不像。”韩子宿从沙发下面找到一个零件,“这好像是助听器上面的部件。”

    “是郑婶婶的。”乔伞越发的着急了,这个助听器是她做完手术之后装上去的,医生特意叮嘱不可以拿下来,现在发现了这个零件,那就说明助听器也被摘下过,不,确切的说,很可能在某种撕扯当中被弄掉了,才有一枚零件滚到了沙发下。

    “他们,他们不会出事吧?”乔伞的脸色因为焦急而泛红,郑翰夫妇大老远投奔她而来,她有责任照顾好他们,可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先别着急。”韩子宿拍着她的手臂安慰,“你仔细想想,这老两口在A城有没有什么仇人?”

    “仇人?”

    “如果是小偷和抢劫犯,屋子里不会被刻意的恢复整齐,而且那两位老人显然是被人强行带走的,不是仇人,这就很难解释了。”

    乔伞想了想,忽然脑中跳出一张脸来,“他们的儿子。”

毁了她的冲动() 
除了乔伞和卓曜之外,知道郑翰夫妇住在这里的只有郑浩白了,乔伞虽然没有向他透露过老两口的行踪,可只要郑浩白有心,也不难猜出他们会住在乔伞的公寓里。

    乔伞急忙打电话给郑浩白,他连续两次对自己的父母视而不见,乔伞已经对他彻底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带走郑翰夫妇铁定没安什么好心。

    “真难得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郑浩白的声音透着一丝邪气与慵懒,那个曾经阳光积极的男人已经彻底的沦为了yu望的奴隶。

    “你把叔叔婶婶弄到哪里去了?”乔伞开门见山,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跟他说。

    “他们不是来投奔你的吗?你怎么管我要人来了?”

    听着他那闲适的语气,乔伞不由厌恶的皱紧了眉头,“郑浩白,你少来这套,我知道是你把人带走的,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是生你养你的人,就算你再瞧不起他们,也不能伤害他们。”

    “呵呵。”郑浩白笑着倚在沙发上,随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放心,他们已经去了一个他们该去的地方,现在有吃有喝,活得好好的。”

    “你禁锢了他们?”

    “我供他们吃喝,怎么能算是禁锢呢?怎么,急了?你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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