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成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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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成新欢-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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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的这么差,为什么都不回来?在她心里,真的已经对他死心了吗?

沈亦晨抬头看了看天空,之前的阴霾已经散去了,阳光依旧刺眼,犹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晴好,却刺得他几乎想落泪。

“可这些都不是让她最痛苦的。”向锦笙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抿了抿唇,“她后来再拿到奖的时候,有一次喝醉了酒,抱着我妹妹哭着说,别人根本不懂她的心,她曾经最鄙视仿造的低劣珠宝,可是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为了生计,竟然也会做自己最瞧不起的事。你一定不知道吧,她仿造过很多人的珠宝,你的,我的,甚至还有她自己的……”

她看着自己的作品,却要忍着泪做哪些劣质的小手工,她心里是怎样的心情……

向锦笙停了一下,有些说不下去了。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一支后,重重的吸了一口,又对着天空吐出烟雾,平复了一下才接着道:“她也曾去珠宝店看过自己的作品,可是当她和店员提出自己设计的珠宝名称和她自己的名字时,那个店员却很鄙视的对她说,她的作品早已在很久之前就下架了,一个背着恶名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东西,他们不屑于卖,会为自己的生意带来不好的影响……”

沈亦晨看着他静静的吸烟,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低哑着声音道:“还有烟吗?给我一根……”

向锦笙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把打火机和烟盒递给了他。

沈亦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是觉得自己手抖得厉害,嘴里叼着烟,可是却怎么也打不着火,他试了几次,可是手依旧颤抖不停,完全使不上力气。

向锦笙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他手上的打火机,为他点了火。

白色的万宝龙被点燃的一瞬间,沈亦晨就猛地吸了一口,一直吸到了底,随即而来的便是嗓子里剧烈的痒,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过喉间一样,沈亦晨胸腔里的烟雾还没吐出来,忽然就扶住墙壁,弯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咳得很凶,烟雾就着他咳嗽从鼻子里嘴里争先恐后的奔涌出来,刺激的他眼睛酸涩,有些想流泪。

剧烈的猛咳之后,喉咙里便是烧灼的痛,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又痒又疼,沈亦晨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几乎有些说不出话。

向锦笙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皱着眉问道:“你没事吧?”

沈亦晨垂着头,无力的向他摆了摆手,声音嘶哑的像是喑哑的乐器,“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向锦笙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他这样,他的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抿着唇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深深地看了沈亦晨一眼后,才缓缓地走出天台。

他原本想要劝沈亦晨放手,可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离他放手一定也不远了。

向锦笙回到病房的时候,童非正站在外面伸长了脖子看着病房里面的情况,看到向锦笙过来,皱着眉问他:“亦晨呢?”

“他在天台。”向锦笙看了看童非,面无表情地说。

童非挑着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个轻哼,转身往天台的方向走去。

“亦晨……”

童非上来的时候,沈亦晨正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指尖还燃着一支已经快燃到过滤嘴的万宝路。

他的样子很孤寂,低垂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童非仰头看了看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才转身走到他身边,慢慢的跟他并排坐在一起。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童非看着他低垂的眼,想要问他什么,却发现他问什么,都是一种伤害。

半晌,沈亦晨才扔掉了指尖的眼,缓缓的说:“童非,我真的该放手了,对不对?”

童非怔了一下,看着他苦笑的侧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亦晨苦笑了一下,嘴角有些自嘲的弧度,“我以为这五年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教训,我曾经对自己保证了千万次,如果她回来,我一定不会再让她痛苦,一定要尽自己的全力爱她,让她幸福。可是她真的回来了,我却什么都没做到,非但没有让她快乐,反而总是让她哭,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我想我是真的该放手了,否则这样下去,她只能更痛苦……”

“沈亦晨!”童非惊痛的捏住他的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沈亦晨是一个不会轻易放手的人,他……”

“是,我确实不是一个会轻易放手的人。”沈亦晨抬眼吸了吸鼻子,眼底划过一丝痛楚,“我一直以为她是爱我的,我也自信的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都不可能给她幸福,别人给的幸福,我也信不过。可是这一次我发现我错了,有时候放手并不能得到什么,反而会失去的越来越多。靖谦有句话说得很对,爱情就像握在手里的沙,你越是想握紧,它流逝的的就越快。”

沈亦晨仰起头,直直的看着天空,有些喃喃的感叹,“我想我是要失去她了,她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童非沉痛的看着他失落的侧脸,想要安慰他,却发现自己此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向锦笙回到病房的时候,郁欢已经不哭了,脸上的泪也擦干了,只是眼睛有些红,坐在安然的身边,心疼的看着孩子。

看到他进来了,郁欢回头对他笑了笑,脸上有了感激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她是太着急了,心里乱成了一团,只是需要一个拥抱来安慰她一下,也没有管对方是谁,抱着就是一顿大哭。

向锦笙关上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看了看沉睡的安然,又低声道:“怎么样?”

“没什么事了。”郁欢为安然小心地掖好被子,才伸出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又指了指门口,自己先出了病房。

回到走廊里,郁欢才重重的舒了口气,抬起脸有些尴尬地说:“锦笙……刚刚对不起,我失态了,你衣服都被我哭湿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洗……”

她的话还没说完,向锦笙却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耳鬓而她凑在一起,即便是这样的亲密,也让他觉得很满足。

这也算是传说中的耳鬓厮磨吗?

“锦笙……”郁欢脸上有些急,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抱得太紧,郁欢完全推不开。

“Vera……”他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唤她的名,带着些痴缠和缱绻,也有很多无法诉说的爱恋。

郁欢为他这样万般柔情的低唤僵住了身体,一时间竟忘了挣扎,傻了似的任由他抱着。

“以后,我来照顾你和安然,好不好?”他的下巴还搁在她的肩上,他一说话,硌得她肩有些疼,可是郁欢却为他这样一句话震动了。

“锦笙……我……”郁欢伸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向锦笙却没有放开她。

她的确是很需要一个怀抱,安然也很需要一个爸爸,这没有错。可她觉得向锦笙并不合适,她从公司的同事口中听说了一些关于他和顾以宁的传闻,她很清楚,顾以宁一定是爱他的。

她和顾以宁虽然算不上是朋友,可是她也不是夺人所爱的小人,

况且在她心里,安然爸爸这个身份,没有人能担当得起。或许沈亦晨曾经是可以的,可是他已经自己将自己逼入了绝境,失去了这个机会。

“锦笙……我们现在不要讨论这个好不好?然然还没有醒,我没有心情去想这种事。”郁欢皱着眉,身上不自觉的抗拒着。

正是夏天,两个人穿的衣服都很薄,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温热的体温,他是真的想护她一世周全,可是她却不想要。

向锦笙闭着眼,像是要把这一刻的温存狠狠地记在脑子里,许久之后,他才松开了手,脸上换上了一副淳和的笑意,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们去看看安然。”

他终于放了手,郁欢心上总算是松了口气,有点牵强的还了他一个笑容,心里却有些别扭。

她不是一个封建到从一而终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是件很尴尬的事。

她甚至没有告诉过别人,她曾经因为陆子琛喝醉了问了她,回家刷了半个小时的牙。

她不是嫌弃他们,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或许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她和沈亦晨是同一类人,都是身心都有感情洁癖的人,不能轻易接受别人的亲密。

对于这样的心理,郁欢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真是矫情!什么年代了,还在想这些。

向锦笙率先回了病房,郁欢在走廊里站了站,看着穿梭的患者和家属,还有那些奔忙的医生们,她忽然就想到自己和医院这个地方真是有缘。

她先后在这里经历过两个最亲爱的人离去,父亲,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郁欢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才推门回了病房。

她没有看到,就在不远处,沈亦晨神色痛然的看着他们两个相拥相抱,脸上是失落而受伤的神情。

“亦晨……”童非担忧的看着他的侧脸,沈亦晨却将视线转到了一边,轻轻的说:“走吧。”

这样的情景,看得多了,只会让他的心一遍又一遍的被凌迟。

安然是第二天一早才醒来的,小孩子的脸上有些苍白,睡了这么久,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着饿。

郁欢按照医生的嘱咐,给他做了鲑鱼汤喝,到底是小孩子,有点吃的就乐得欢天喜地。

吃过饭后,郁欢拉着安然,准备为他进行一次长谈。

其实如果不出昨天这种事,她或许还会粗心大意,认为安然的小室间隔缺损已经自愈了。其实说到底,她不该那么怪沈亦晨,孩子的心脏病一直没有好,和她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她拖延时间,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不过好歹事发的时候周围是有人的,如果当时恰好没人,她才要后悔一辈子了。

郁欢摸着安然的小脑袋,眼里满是疼爱,轻声问他:“然然长大后的梦想是什么呢?”

“当赛车手啊。”安然咧开小嘴,拉住她的手,眼里有了崇拜之色,“妈妈,童非叔叔好厉害,他开起车来好帅,还有沈叔叔,他也好帅,我好想像他们一样。”

看到安然的眼里闪着钦佩的光芒,郁欢的心里有些疼,却还是牵起一个笑,低下头遗憾的对他说:“可是,然然现在查出来了一种病,以后可能不能参加那种刺激的运动了。”

“为什么……”安然瘪了瘪小嘴,脸上布满了不高兴。

郁欢伸手指了指安然心脏的位置,仔细的为他讲解道,“安然的这里啊,和平常的小朋友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妈妈怀你的时候没有注意好,然然的小心脏上,有一个小小的口子,我们需要把他填堵起来才行。”

安然歪了歪小脑袋,“会疼吗?”

“会打麻药的,应该不会很疼。”郁欢揉了揉他的发顶,“然然,为了身体好,我们做手术好不好?”

安然躺在床上,脸上有些失落,“那做了手术,我长大了可以当赛车手吗?”

“如果恢复得好,是可以的。”

“那我要做手术!”安然大声的对她道,一副小男子汉的表情,郑重地向她承诺着,“妈妈,我不怕疼,只要能让我和童非叔叔,还有沈叔叔那样,我一定会乖乖的做手术,有一个棒棒的身体,以后当最好的赛车手。”

郁欢有些怔愣的看着安然,她原本以为这件事是很难说服他的,在和他说明这件事的时候,她还特地问了一璇,怎么和小孩子说这种事才不会刺激到他,没想到心脏病对安然来说不但没有太大影响,他反而能很干脆的就接受手术。

她的孩子太乖,也太成熟了。

郁欢忽然有些担心,像安然这样的孩子,以后会不会生活的很累?

看着她出神,安然举起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出声提醒她道:“妈妈?”

“嗯?”郁欢回过神看着他,却见安然笑意浓浓的说:“妈妈,沈叔叔呢?他去哪里了?我好想他,我还想去赛车。”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耳鬓而她凑在一起,即便是这样的亲密,也让他觉得很满足。

这也算是传说中的耳鬓厮磨吗?

“锦笙……”郁欢脸上有些急,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抱得太紧,郁欢完全推不开。

“Vera……”他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唤她的名,带着些痴缠和缱绻,也有很多无法诉说的爱恋。

郁欢为他这样万般柔情的低唤僵住了身体,一时间竟忘了挣扎,傻了似的任由他抱着。

“以后,我来照顾你和安然,好不好?”他的下巴还搁在她的肩上,他一说话,硌得她肩有些疼,可是郁欢却为他这样一句话震动了。

“锦笙……我……”郁欢伸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向锦笙却没有放开她。

她的确是很需要一个怀抱,安然也很需要一个爸爸,这没有错。可她觉得向锦笙并不合适,她从公司的同事口中听说了一些关于他和顾以宁的传闻,她很清楚,顾以宁一定是爱他的。

她和顾以宁虽然算不上是朋友,可是她也不是夺人所爱的小人,

况且在她心里,安然爸爸这个身份,没有人能担当得起。或许沈亦晨曾经是可以的,可是他已经自己将自己逼入了绝境,失去了这个机会。

“锦笙……我们现在不要讨论这个好不好?然然还没有醒,我没有心情去想这种事。”郁欢皱着眉,身上不自觉的抗拒着。

正是夏天,两个人穿的衣服都很薄,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温热的体温,他是真的想护她一世周全,可是她却不想要。

向锦笙闭着眼,像是要把这一刻的温存狠狠地记在脑子里,许久之后,他才松开了手,脸上换上了一副淳和的笑意,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们去看看安然。”

他终于放了手,郁欢心上总算是松了口气,有点牵强的还了他一个笑容,心里却有些别扭。

她不是一个封建到从一而终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是件很尴尬的事。

她甚至没有告诉过别人,她曾经因为陆子琛喝醉了问了她,回家刷了半个小时的牙。

她不是嫌弃他们,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或许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她和沈亦晨是同一类人,都是身心都有感情洁癖的人,不能轻易接受别人的亲密。

对于这样的心理,郁欢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真是矫情!什么年代了,还在想这些。

向锦笙率先回了病房,郁欢在走廊里站了站,看着穿梭的患者和家属,还有那些奔忙的医生们,她忽然就想到自己和医院这个地方真是有缘。

她先后在这里经历过两个最亲爱的人离去,父亲,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郁欢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才推门回了病房。

她没有看到,就在不远处,沈亦晨神色痛然的看着他们两个相拥相抱,脸上是失落而受伤的神情。

“亦晨……”童非担忧的看着他的侧脸,沈亦晨却将视线转到了一边,轻轻的说:“走吧。”

这样的情景,看得多了,只会让他的心一遍又一遍的被凌迟。

安然是第二天一早才醒来的,小孩子的脸上有些苍白,睡了这么久,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着饿。

郁欢按照医生的嘱咐,给他做了鲑鱼汤喝,到底是小孩子,有点吃的就乐得欢天喜地。

吃过饭后,郁欢拉着安然,准备为他进行一次长谈。

其实如果不出昨天这种事,她或许还会粗心大意,认为安然的小室间隔缺损已经自愈了。其实说到底,她不该那么怪沈亦晨,孩子的心脏病一直没有好,和她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她拖延时间,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不过好歹事发的时候周围是有人的,如果当时恰好没人,她才要后悔一辈子了。

郁欢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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