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样,陆子琛早已脱掉了外套,整个人倚着郁欢。他忽然发现,只有凑近郁欢,那种奇怪的感觉才能有所好转,不由得整个人都黏上去,展开手臂将郁欢圈进了怀里,低头埋在她的颈窝上,使劲嗅着,大手则在郁欢光裸的腿上游走。
陆子琛甫一贴上她的皮肤,郁欢便觉得有些阵阵的凉意,身上似乎好受多了,也不自觉的拥住他,紧紧地贴合着陆子琛的身体,想让陆子琛给她更多,以此来缓解身上的燥热,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汲取着。。眼见得两人就要把持不住了,陶一璇看到了盛世皇廷,急忙把车停到了酒店门前,和纪晨把两个***迷离的人扶下车。
随便开了间房,几个人急忙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陆子琛靠着冰凉的电梯壁,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他紧紧地搂着郁欢,在她的身上,发上嗅着她的馨香。渐渐地,陆子琛对于身体上的贴合摩擦感到不满足,薄唇在郁欢娇嫩的脸上游走,蓦地,他低头却看见了郁欢红润的薄唇,于是便凑过去想要吻她。
陶一璇看着难舍难分的两人,心里痛的几近发麻,指甲紧紧地嵌进肉里,嘴唇被要出了血丝。
像是过了很久,电梯才停住了,正当几个人相互搀扶着准备往出走时,陶一璇却惊愕的发现电梯外站着一个人。
☆、第九十章 他的婚礼,她的引诱【一万更】 ☆
沈亦晨一身墨色西装,双手插在口袋里,直挺挺的站在他们面前,拧着墨眉,脸色阴鸷的看着电梯里的几个人。
看着面前的男人,陶一璇的心顿了一下,他阴沉着脸的样子,让陶一璇猛地咽了口口水,心里狂跳起来。她从郁欢那里听说过沈亦晨是什么性格,一旦触及了他的底线,他是不会管你什么身份什么人,只能将你整的无处哭嚎。
沈亦晨上下看了看陶一璇,微眯着眼,对着她眼里的惶恐一瞥而过,随即便看到了附在陆子琛身旁的郁欢。
她大约是喝酒了,脸上满是潮红,甚至眼睛都是迷离的,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紧紧地依附在陆子琛身上,呢喃着嚷着,不时地去拉扯自己的衣服,沈亦晨甚至都能看到她已经裸露的白肩。而陆子琛也揽着她,头抵在郁欢的肩窝。
沈亦晨越看越觉得怒火上窜,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暗暗发出“咯咯”的响声嫔。
怀着他的孩子,和别的男人***搂抱。
这个女人,果然是和他想的那样,如果不是他今天在「暗夜」喝酒,遇上了他们,今晚还指不定要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时间到了,电梯门正要关上,沈亦晨却上前一步把手臂挡在门缝上,咬着牙,狠狠地问陶一璇,“她这是怎么回事?窿”
陶一璇回头看了看郁欢,咬了咬唇,吞吞吐吐的开口:“欢欢她……她喝多了……”
沈亦晨看着她紧张不已的模样,一把从陆子琛身边扯过郁欢,带到自己的怀里,最后看了一眼电梯里的陶一璇,还有站都站不稳的陆子琛,环抱着郁欢,转身大步离开了。
陶一璇看着沈亦晨揽着郁欢离去的背影,心里越来越慌张,转头看看已经接近崩溃的陆子琛,陶一璇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下真的是她自作聪明,挖坑要把自己活埋了。如果今天陆子琛出了什么事,她今后要怎么面对他?
“这下怎么办?”纪晨皱着眉把陆子琛扶出电梯,看着眼泪在眼里直打转的陶一璇,想了想,才又迟疑的开口:“要不要给他找个小姐?”
这是每个酒店都有的特殊服务,陆子琛这个样子,如果没有个女人来帮他解决,他今天绝对过不了这个坎。
“不行!”陶一璇想都不想的就反驳,几乎是一瞬间的冲口而出。
她怎么能让陆子琛和那种女人上床,别说陆子琛明天清醒了搞不好会掐死她,就从她自己的心里,都不能这么做。
她爱的男人,怎么能碰那种女人?
陶一璇握了握拳,咬唇想了须臾,才缓缓的说:“你把房卡给我。”
“小璇!”纪晨叫她,语气里有满满的不舍和心疼。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或许日后陆子琛会把她恨死,可是她也只能这么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多手多脚的去管陆子琛的感情,后悔给郁欢下了药,甚至忘了她怀孕的事。
直到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爱情把她变成了一个卑鄙小人,将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亲手推进了痛苦的深渊。她不想看到陆子琛痛苦,她以为这是一种成全,其实只是她用来逃避挫败的一种想法。
她成不了陆子琛爱的人,只好将他爱的人送到他身边。
哪怕这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好在沈亦晨出现,打破了她荒诞的行为,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收场。
陶一璇仰了仰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她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哽咽的说:“纪晨,今天这件事,如果日后子琛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给他下了药,爬上了他的床。”
眼泪滑进嘴里,那么咸,那么涩。
“小璇!”纪晨又叫了她一次,眼里满是惊痛。她怎么能这么说?她一向最在乎自己在陆子琛眼里的形象,怎么能自己亲手毁了?
陶一璇有些凄楚的对着纪晨展开一个笑,片刻之后才说:“沈亦晨那边,我会亲自去道歉,你千万不要告诉子琛是我陷害了欢欢,或许这样,他能少恨我一些……”
如果让陆子琛知道了她害了欢欢,只能让他心里更加厌恶她,如果最后和他讲是她故意爬上他的床,或许他只会觉得她不够自重,至少不会觉得她是一个连好朋友都能陷害的坏女人。
“小璇,你其实可以告诉他,你这么做的真实原因……”纪晨有些急切的对她说,想要动摇她的想法。
“够了!”陶一璇打断他,伸手夺过他手里的房卡,转身扶起陆子琛,走向那个房间。
纪晨看着陶一璇艰难的扶着他的背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陆子琛,低低的说:“我来吧……”
纪晨帮着陶一璇把陆子琛扶进房间,看着她为他忙前忙后,心里痛的让他难以呼吸,最终还是慢慢的退了出去,关门的一瞬间,他听到陆子琛翻身把陶一璇压下,陶一璇惊叫出声。
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纪晨拿出打火机,嘴上叼着一根烟,可是手指颤抖,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点燃那根烟。
同一楼层,沈亦晨紧紧地搂着郁欢的腰,扶着浑身瘫软发热的她,找到自己长期住的套房,划开门锁。
几乎是他把郁欢带进房间的一瞬间,郁欢就缠上了他的脖子,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那种清新干净的薄荷味,而不是方才在陆子琛身上的来苏水的味道。
沈亦晨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感到心安,郁欢一手揽着沈亦晨的脖子,一手难耐的去撕扯自己的外衫,躁动的低喃:“热……”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热,像是那次着了火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是从心底上涌起的燥热,浑身酥麻瘙痒。
“热……”郁欢又呢喃起来,带着隐隐的哭腔,伸手抚上沈亦晨的胸膛,似乎才能感到有所缓解。
沈亦晨背过手拍亮了灯,微眯着眼看着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女人。她似乎很难受,浑身都在发烫,脸上红的有些不正常,并不是醉酒的微红,而是充满***似的潮红,就连她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让他几乎有一瞬间的难以自持。
她真的只是喝醉了酒?
沈亦晨看着她的样子有点怀疑,即便是喝了酒,也不该一副春潮涌动的模样,她不像是醉酒,反倒是像被人下了药……
下药?沈亦晨的脑子猛地停顿了一下,方才陆子琛也是这个样子,他俩,不会是真被人下了药吧?
一双凤眼越来越阴暗深邃,沈亦晨微抿着薄唇,任由郁欢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身上上下的蹭着,她贴在沈亦晨脖颈上的手似乎感到了凉意,这个认知让郁欢明白了,想要缓解那种热度,就要去找沈亦晨的皮肤。
她几乎是闭着眼,一只手寻上了沈亦晨衬衣的纽扣,颤抖而凌乱的去给他解纽扣,还要紧紧地贴着他,不让自己摔倒。郁欢把沈亦晨紧紧地按在门板上,自己一个人顾自的倒腾,这个样子倒真像是她要把他怎么样似的。
她的一只手已经从他的衬衣内探入,高升的温度灼痛了沈亦晨的胸膛,让他感到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该死的,这个女人已经越来越过分,他已经快忍不住了。
“你干什么?!”他气恼的攫住她的手腕,对她低吼着,以此来掩盖自己翻涌的心潮。
他的喊声拉回了郁欢的理智,慢慢的睁开自己迷蒙的双眼,几乎是啜泣一般的说:“亦晨……我好热……”
只是这么简单的五个字,便彻底的摧毁了沈亦晨最后的一丝抗拒,他一手握住郁欢的腰,反转过身把她抵在门上,自己在一瞬间取得了主动权,低头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
他刚刚喝过了些白酒,口中有淡淡醇香的酒气,有些甜,灵动的舌窜入郁欢的口中,他被她挑起了火,动作自然有些凶猛,她起初有些畏惧,渐渐地却有些不满足,抬起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紧紧地贴上了他的身,主动地去迎合他的舌,愿意与他纠缠。
沈亦晨从来不知道,郁欢主动起来是一件这么危险的事,她只是有些回应,他就几乎迷失了自己,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扣在她的后脑,用力与她纠缠到底。郁欢要紧紧地缠着他的颈项,唇在他的唇上辗转,沈亦晨却并不感到疼,反而感到愈发的急切。
“亦晨……”郁欢紧紧地缠着他,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模糊的喃喃。
她于是叫他,沈亦晨就愈发的觉得心动,放开了在她身上的手,去脱自己的外套,嘴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减缓,郁欢也帮着他脱,西服被脱下,沈亦晨信手扔到地上,抱着郁欢的腰,两人旋转着向里面走去。
郁欢渐渐地觉得身上的温度似乎缓解了一下,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沈亦晨的手从她的胳膊上滑过,那种丝滑如绸缎的感觉,让他觉得如此美好。
他带着郁欢走到床边,自己浅浅的坐在床沿,伸手拉着郁欢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唇舌渐渐的往下,从她的下颚划过,滑倒她的脖子,轻轻地啃噬她修美的锁骨,忽然就狠下了力道,咬了一下。
这是用来惩罚她和陆子琛今天这样做。
“啊……”郁欢咬着唇,低低轻呼。
沈亦晨已经剥离了她的外衫,她现在上身就只剩下一件内衣,他在她的沟壑嗅了嗅,薄唇贴上,轻轻地啄吻。
他的唇有些微凉,贴到她皮肤的一瞬间,让郁欢浑身一抖,他的手则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游移,慢慢的解开了她的小勾。
沈亦晨的手解开她裤子的时候,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当他和她融为一体的时候,郁欢疼的一颤,手指深深地插进了他浓密的发中,搂紧了他的脖子。
这一夜,在郁欢毫无意识地主动下,沈亦晨第一次这么完整的拥有了他。他没有忘记她还怀着身孕,动作狂野却带着温柔。薄凉的月光照入他们的那间房,清冷的夜风轻轻地掀起了窗帘的一角,屋里的人只沉浸在自己痴迷的欢愉之中,除了对方,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月光下,郁欢的身段显得愈发白皙光洁,让沈亦晨一次又一次的沉迷于她的美好之中。
郁欢醒来的时候,沈亦晨已经站在镜子面前开始打领带了,衣服是Vincent叫酒店的人送上来的,沈亦晨从镜子里看到郁欢窝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缓缓地说:“醒来了?”
“什么?”郁欢一个激灵的睁开眼,沈亦晨已经打好领带,坐在了她的床边。
他今天选了一套薄尼西服,蔚蓝的衬衣上套着一件西装马甲,样子沉着而凛冽,让郁欢有些红了脸。
“昨晚累了吧?”沈亦晨没什么表情,语气清淡的问她,郁欢并没有从他的话中听出来过多的关心。
想到陶一璇一大早发来的那条短信,沈亦晨心里即便还是有些怀疑和怒气,也隐忍下来,强忍着不对郁欢发火。
他不对她怒吼或者怒骂,已经是他最低的底线了。让他对着一个昨晚和别的男人又摸又抱的女人,冷脸已经是他给的最大面子了,即便有再打动人的说词,他心里也已经有了解不开的疙瘩。
“昨天……”郁欢迷蒙的问他,有些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是和陶一璇陆子琛进的电梯,怎么早晨起来变成沈亦晨了?
“没什么。”沈亦晨看她没什么事,从床边站起来,拿起外套穿上,淡淡的说:“我带你来开。房了。”
开。房?郁欢愣了愣,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郁欢。”沈亦晨穿好外套忽然转过身,一手整理着袖口的褶皱,一边警告似地说:“我最后再提醒你一遍,过不了几天,就要结婚了,如果你再和别的男人纠缠,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说完,缓缓地抬起头,扬着眉对郁欢又问了一遍,“你听明白了吗?”郁欢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她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个月的24号,璟城迎来了史上最隆重的一场盛世婚礼。
当郁欢坐在化妆间,看着化妆师在她身上忙前忙后时,她不知道,这一刻对她来说,是惩罚,还是幸福。她一早就开始接受化妆师的打理,就连陶一璇也被抓去折腾。
郁欢有些怔愣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已经是婚礼了,她却还像做梦一样。
郁正国和沈世平一政一商,来参加沈亦晨婚礼的人,自然也是璟城最有头有脸的人。
据说这场婚礼上,Sunnie投入了千万耗资,从酒店的选址,到婚车还有新娘的礼服,无一不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奢侈天价。
有关郁欢的礼服,除了那件看上去平凡无奇的礼服,她的婚纱是沈世平从意大利,找了他极为要好的首席婚纱设计师,亲手为郁欢量身定做的。婚纱上镶嵌着Sunnie最珍贵的珠宝,除了她的婚戒是沈亦晨亲手设计的之外,其余的首饰全部都是沈世平一手操办的。
化妆间的门被人推开了,郁欢转过头,看到父亲神采飞扬,满面春光的走进来。
看着眼前的女儿,郁正国心里复杂至极,她要嫁的是她爱了多年的人,沈亦晨的背景他也熟知,可是他心里总是隐隐的有着担忧。他不知道是自己多想,还是大病临头,有些慌乱。有时候他看沈亦晨对郁欢的眼神,总觉得有些怪,并没有他想象中该有的爱意,反倒是有一丝不耐。
可是看到郁欢满足的笑,他也只好按下了自己的的胡思乱想。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他周围有太多的人看上了他的权势,所以他才不想给郁欢胡乱塞一个人嫁了,他怕自己突然有一天醒不过来了,郁欢会从此丧失了一切。
“爸。”郁欢淡淡的一笑,从梳妆台前站起身,向前两步迎接父亲,郁正国也伸出手,握住女儿的手。
郁正国对着郁欢上下打量了一下,眼里是满满的惊艳和骄傲,“我的女儿果然是最美的。”
父亲一向是内敛而严肃的,郁欢从未听过他这样夸过自己,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郁正国看着面前的女儿,拉着她坐下,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最后才满怀伤感地说:“欢欢,或许爸忽然有一天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坚强,好好地活着,不要有任何消极和不好的想法,明白吗?”
“爸……”郁欢皱了皱眉,眼里积聚起泪水,她已经能明白父亲话中有话的意思。
她最近又得知了关于父亲的病情,癌细胞扩散,晚期最危急的情况,并且不愿意接受手术。
“欢欢,你幸福,爸才能安心。”郁正国淡淡的笑了笑,在心里给自己补上了后半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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