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黄道黑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红道黄道黑道- 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能不能让我住到原告柳正彪住过的房子,我们这些人你也知道,住到你这儿万一有什么事,我就对不起柳正彪兄弟了。”刘亮说。

“是这样的话,我就带你过去住正彪的房子,可是那儿自从父母去逝后再也没住过人,不知你习惯不习惯……”柳正虎说。其实他的意思是你敢不敢一个人住。

“没关系,我这个人在外面混得久了,啥地方也敢住,请柳大哥放心。”刘亮说。

柳正虎打开父母家的门,把刘亮让了进来,然后领他到柳正彪住过的房间,简单地交待了几句,然后走了。

刘亮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父母的灵堂还在屋正中央摆着,二老的遗像黑纱拂边,化名刘亮的柳正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通”一声跪在父母灵前痛苦起来,当然他不敢大声哭,用嘴咬住自己的胳膊,压抑地低哭声让人心碎:“爸,妈,是娃正彪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你们,我该死,我真该死!……”

柳正彪对着父母的遗像接连打了自己十多个嘴巴,嘴角的鲜血象拉挂面一样地流了下来。

可是眼前灵堂上父母依旧是一副慈祥的笑脸,丝毫也不见有任何怪罪自己儿子的意思。

“儿我今天晚上就陪爸妈吧,你们有什么气就朝我使吧,在梦里狠狠地打我,只要能消气,我真是个不孝之子呀!”柳正彪靠在灵堂前,边哭边说,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向父母乞求原谅一样。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哥哥,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哭了一会儿,柳正彪擦干了眼泪,人死如灯灭,现在只有找到凶手,替父母手刃仇家才是最要紧的,还有那个爷爷的仇家,活到现在老而不死的钱猴子。想到这儿,柳正彪起身向爷爷生居住的屋子走去,他要找这个令钱猴子百年不忘的宝贝,他要看看这个“佛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第九十九章 三个倒霉蛋

 第九十九章三个倒霉蛋

柳正彪走进了爷爷生前居住的屋子里,打开灯,然后翻箱倒柜的开始寻找,找了许久,一无所获,柳正彪不禁有些丧气,暗想:“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坐在炕边上点着了一根烟,柳正彪在烟雾中陷入了深思,突然,他想起了爷爷生前从来不让人动的一把老式椅子,莫非……,他走到那把老式靠背椅子跟前,蹲了下来,将椅子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又将椅子翻过去倒过来,还是没有发现,柳正彪生气地将椅子重重地向地上一放,这时听见椅子腿撞击地面的声音有些不寻常,他赶紧蹲下来,将椅子挪开,用手指敲了敲那块地面,果然发现里面是空的。

柳正彪找了把铁锨,将那块地砖撬了起来,发现里面有一个用塑料包着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只绿莹莹的“手”,柳正彪大喜,暗想:这肯定就是那只佛手了。拿起佛手,仔细观看,只见佛手翠绿可爱,五指分开,极像古时候的笔架,下面还放着一本书,他将佛手放在身边,然后拿起那本纸装的老书,翻着看了起来。

看完书他才明白,原来爷爷柳青阳是义和团在秦原省的一个分堂主,书的前几而写着这个佛手的来源,尤其是几句话让柳正彪明白了一些事情,这就是为什么家里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宝贝。

原来柳青阳怕钱猴来寻仇,所以临终前告诉柳正彪的父亲,这佛手不能告诉任何人,只在临死前交给一个人保管,作为传家之宝,如果为外人所知,必将引来杀身之祸,并且还讲了他和钱猴的恩怨。

柳正彪这时才明白了钱柳世仇的前前后后,再往后翻更让他震惊了,原来后面记载着一些极为秘密的武功,而且说这个神奇的佛手可助人功力大增,其方法是……。

柳正彪迫不及待地按照书上讲的方法练了起来,他将佛手夹在两掌之间,默运内力挤之,一大功夫,只见佛手绿光大炽,两掌心温热异常,仿佛向自己输送热量似的,两个小时后,他放下佛手,长舒一口气,看着佛手,发现佛手比刚才暗淡了不少,再一运气,感觉自己内力充沛,比之以前有了不可思议的大提高,他将佛手和书重新藏回地砖下。

他躺要炕上,想起了那张纸条,这分明是那个钱猴想来夺这个宝贝,看情形要是不给的话,自己倒不怕什么,可是大哥和大嫂,二嫂还有两个侄子就会成为对方下手的目标,二哥已经进了班房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这个家出现什么意外了,而且还要给爷爷报那前世之仇,怎么办呢?

钱猴要这个宝贝,难道其他人不想要吗?比如说雕狼,比如说南建军……,猛地他从炕上坐了起来,自语道:“这样办岂不两全其美。”

第二天,他给哥哥柳正虎说:“你们家也没有这个宝贝,但看来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不如这样……。”

柳正虎听后连连点头。

柳正彪在哥哥家吃了早饭,又将一些细节问题和柳正虎进行了详细的安排,然后直奔秦兴市而去。

可心说,现在他在秦兴市一个朋友也没有,因为他不再是柳正彪了,他现在是刘亮,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虽然在街上看见了几个熟人,但人家对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目光连一秒的停留都没有,柳正彪看着此情此景,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悲哀:在家乡人眼里,他已经是个外乡人了,不,他到哪里都是外乡人,他已经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柳正彪心里一阵刀绞般的疼痛,人最怕的不是贫穷和灾难,而是难以名状的孤独,这种孤独可以将一个人刀不见血的杀死,不留下任何痕迹,最多是医生给个结论,精神病,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抑郁症。

柳正彪象个孤魂野鬼一样地在秦兴市来回游荡着,象一叶大海中的小船一样,找不到靠岸的港弯。

柳正彪走到一家饭店前,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两腿也酸酸的,没有多少力气,他走了进去,捡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了下来。

服务员走了过来问:“你要吃些啥?”

柳正彪说:“来碗扯面吧,多放些辣子。”

“好咧,一碗扯面,多放辣子。”服务员朝着操作间大声地喊着。

不大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扯面端了上来,柳正彪好长时间没有吃过家乡的面食了,他端起碗美美地闻了一下,香得他心头一阵暖洋洋的惬意,正当他拿起筷子挑起一条面准备吃时,门口走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边走边说:“好长时间没见了,部队生活咋样,看你这条比以前更壮了,应该不错吧。”另一个说:“别提部队,想着就头疼,日他先人的,都是些舔肥尻子咬瘦球的主!”

二人正好坐在柳正彪身后的桌子旁。

柳正彪看清二人的脸后,赶紧埋下头,装作吃饭,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其中一人认出来,原来这两个人正是王立臣和张可允。

“立臣,你想吃啥?说,咱们可得好好片一片了,多长时间了。”张可允激动得脸上发烫。

“弄两个菜,再来瓶酒。”王立臣说。

“想喝啥酒?”张可允问。

“太白酒吧。”王立臣说。

“还是喝西凤过瘾,今天我坐东!”张可允说完朝服务员要了瓶西凤酒。

不大会,菜就上来了,二人一碰杯,王立臣一口闷了一杯,张可允说:“小子,到部队酒量见长啊!”

“酒量见长管个屁用,咳,真他妈的扫兴倒霉,看着前面的路上鲜花盛开,谁知一脚踏进去,原来全是带刺的花花草草,现在扎得我伤痕累累呀!”王立臣一抹嘴说。

“咋回事吗,只见你骂娘,到底是啥原因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张可允不解地看着这个昔日高傲无比的哥们。

柳正彪在一边埋着头只顾吃饭,连头都不敢动一下,但两只耳朵伸得跟驴耳朵一样长,一字不漏地听着二人的谈话。

“这事真他妈的窝囊透了,我真的不想提。”王立臣吃了一口菜,脸上痛苦沮丧。

“看你说的,人谁没有个七灾八难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说出来心里痛快些,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啥关系,说吧!”张可允脸色真诚,有些怜悯地看着王立臣,顿了一下,又说:“要是柳正彪在这儿多好,咱哥三又相聚了,可惜他现在的情况……,唉,你说咱三个的命咋就这么不顺呢,真是三个倒霉蛋。”

“柳正彪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不知现在他有没有音讯呢?真替他担心。”王立臣叹着气。

“先说你的事吧,等他回来后再说。”张可允说完喝了一小口酒。

王立臣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的把他的事说了一遍。

自从杨小静走了后,王立臣又满怀信心地投入到训练中,他的心中激动无比,自我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因为他攀上了一棵大树,不,不是一棵,而是两棵,只要任何一棵树给自己一点阴凉,那么别说要个考学指标了,就是直接上军校都不成问题,因为这两棵树太大了。

这天,正当他在训练的时候,营长杨鑫勇在不远处喊了他一声:“王立臣,过来。”

王立臣赶紧跑了过去,问:“营长,有什么事?”

“跟我到营部去吧。”杨鑫勇面色阴沉地说。

王立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想:“咋回事,我没有犯啥错误,营长咋是这脸色,管他呢,到营部看到底咋回事。”

到了营部,杨鑫勇关上门。

“王立臣,你个好小子,真牛逼呀!”杨鑫勇眼里满是怒火。

“咋了,营长!”王立臣莫名其妙。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妹妹小静那个了。”杨鑫勇说得比较艰难。

“那个了?啥意思?”王立臣挠了挠头。

“你是不知道呢,还是装蒜呢?”杨鑫勇语气咄咄逼人。

“营长,有啥事你往明里说,省得我云里雾里地不明白。”王立臣也有些上火了。

“我妹妹都给我老爸说了,说她已经和你那个啥了,这不,老爷子把我骂了整整半个小时,在电话里险些把我吃了。”杨鑫勇气呼呼地说。

“我王立臣用十八辈先人的名义发誓,绝对没有那回事,那天是你妹妹主动的,但我啥也没做。”王立臣心里明白了,这个杨小静怎么这样呢,要害我也得说个理由嘛,没头没脑的事,真他妈的窝火。

杨鑫勇看王立臣说话如此坚决,从态度上看不出有什么作假的成份,他从心里是了解王立臣的,但有些事他可不敢做主,也做不了主,老爷子只听一面之辞,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做一个这样的决定,他心里实在有些为难了,但他没有办法。

“王立臣,我给你说一下,你的兵当不成了,按提前复员处理,当然这是私下里的决定,对外就是你家里困难,你必须回家照顾母亲。”

“凭什么?”王立臣一听就急了。

第一百章 英雄无语暗流泪

 第一百章英雄无语暗流泪

杨鑫勇看着王立臣激烈的反应,他尽管知道这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想不到这小子反应激烈的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他无奈地说:“我相信你,但是有些事我也没有办法,呆会军务股股长会来找你详细谈的。好了,你先回去吧。”

王立臣回到宿舍里,鼻子都气歪了,这当了不到两年的兵,竟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屁原因,让自己复员,哼,日你先人的,官大了真要压死人呢!

正在王立臣坐卧不安的时候,军务股长坐着212吉普车来到了二营,他找到王立臣后没有急于说话,而是掏出石林烟,递给王立臣一根,然后自己点着一根,待烟抽了大半截后,他才慢吞吞地说:“王立臣同志,在我说话的时候希望你能冷静,先听我说完,然后再由你说,行吗?”

“好吧,我听着就是了。”王立臣面无表情地回答,往日的客气和礼节荡然无存。

“是这样,关于你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太多,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在咱们部队上,最让人讨厌反感的事有两种,你知道吗?你应该是知道的。”军务股长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第一是男女关系,当然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第二是手脚不干净,偷偷摸摸;所以,你应该知道你犯的属于哪一种了……”军务股长刚说到这儿,王立臣就要张嘴分辨,军务股长连忙拿话截住他。

“停,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谈话前说的条件,等我说完后你再说,你的事惹的比较大,不,应该说是特别大,是XXXX部队建队以来最大的这类事,也许你不知道,你们营长的妹妹家境是什么样,但我们知道,总之一句话‘别说是咱们师,咱们军,就是放眼咱们军区,也没有人能惹得起,所以我劝告你的同时,再警告你,不要进行上告,尤其是越级上告,否则,将对你处以最严厉的处罚——开除军籍,亦或加上劳教!”军务股长语气十分严肃。

王立臣把那根石林已经抽到了烟屁上,但他浑然不觉,只觉得头顶上冷森森地悬起一柄冒着寒气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一斩而下,将自己身首异处,并且自己还没有躲闪的余地和可能,只有伸长了脖子,期待它不要落下来。

“你表现得很优秀,你们营里领导和团里的一些领导都知道,所以对你的处理是,提前退伍,待遇和服役满三年同等,原因就是家庭情况特困,需要你回去照顾母亲。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有啥话就说吧,如果有什么需要部队帮助的,尽管提,我们会认真考虑,尽量予以照顾,毕竟你的这种情况千年不遇!说吧。”军务股长说完,又点了一支烟,看着王立臣。

“我没有要说的,啥时候离开部队。”王立臣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咦,你没有要说的?”军务股长有些不相信的问。

“股长,我说和不说其结果都是一样的,为啥要说,不如省点口舌,也省得给你添麻烦,不浪费你的时间了。”王立臣不亢不卑地说。

军务股长眼里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目光,继而满脸的钦佩之色:“小伙子,不是我在这儿当面奉承你,也不是我怕你惹事给你灌米汤,你以后不成事则已,若成事必成大事。”

“谢谢股长高抬夸奖。”王立臣看着军务股长的脸,真诚的道谢。

军务股长走后,王立臣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他觉得自己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没打上狐狸惹了一身臊,不,应该说是没采着“荷花”弄了一身的臭泥!这个杨小静怎么会这样对自己呢?不可能,她应该不会这样害自己的!

可是他家人能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那么她肯定说了什么话,惹得那位高高在上的首长雷霆震怒,是的,人家拍死自己跟拍死个蚊子一样简单,象上次那个县公安局副局长,应该说在地方上官也不算小吧,可是怎么着?差点给杨鑫勇跪下!

我日他先人的!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把小静给上了,一天上三回,那现在也值了!唉,我咋那么卑鄙呢?

想起杨小静那迷人的阳光笑脸和调皮神情,当然还有那含情脉脉的明眸,王立臣仇恨之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我这辈子栽在这些富贵人家女儿的手里了,第一个高欣然,第二个杨小静,会不会有第三个呢?有他先人的个球!马上就要回下打驴下半截了,还做梦呢?

王立臣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傻逼一个!他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突然翻出那身西装,那身杨小静送给自己的西装,名牌啊!光荣的见证!王立臣一个劲地嘲笑着自己,猛地,他抓住那件害人的西装猛力一撕,一件崭新的衣服成了两半,看着被自己撕坏的西装,王立臣的眼泪不可自抑地涌了出来:“这他妈的叫哪门子事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