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黄道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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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道黄道黑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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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兄弟,要去还是我去,我是老大,你留下。”柳正虎一听兄弟这话,心里涌起一股热血,在这种情况下他岂能明哲保身,当缩头乌龟!大不了一死,有个啥?柳家没有软蛋。

“不,大哥,我主意已定,而且我功夫比你好,你就不要和我争了……”柳正豹止住了要说话的哥哥。

柳家三兄弟里数柳正豹武艺最好,柳正彪为陈小星之事独斗车家兄弟时,柳正豹强忍着没有出手,毕竟是兄弟为一个女人的事,还轮不到自己出头。

等柳正彪出了监狱后,他害怕这小子惹事,谁知怕鬼就有鬼,这小子下手真狠,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想将人家四兄弟全部做了,最后只杀了两个,然后一拍屁股跑得不见人了。

这件事发生后,柳正豹就一直暗中防备车家来寻仇,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对自己年迈的父母下了毒手,这下可把柳正豹激怒了,再不出手,就让整个北原地区的人拿尻子笑话自己。

秋天的庄稼已经收完了,大地光秃秃地,冬小麦已经种上了,农村即将进入冬闲时节。

冬夜漫长,刚吃完晚饭,天就黑透了,冷风在黑夜里显得更加冷,雪花村里各户人家的灯先后熄灭了,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叫,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

子夜时分,一个黑影如鬼魅一样飘进了雪花村,他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车仁合的家,四顾无人,轻轻一矮身,一个旱地拔葱上了车家的院墙,看了看,车家各屋的灯都熄了,突然一声狗叫从墙角处传来,随即一头壮硕的狗边叫边跑,冲着黑影所在的地方跑来,黑影抬手一扬,柳叶刀带着一道寒光,没入到狗的头内,哀鸣了几声,狗死了。

黑影解决掉狗以后,确定了首先进攻的目标,然后向院内跳去,落地后,黑影向车仁合的屋子走去,眼看快到门边了,突然脚上碰到了一条绳子,继而一张满挂着铜铃的大网带着叮铃的响声从天而降,将黑影罩在网中,车仁合家所有的屋子都亮起了灯,尤其是院子里,一个强光碘钨灯也亮了,把院里照得跟白天一样。

黑影正是柳正豹,他拼命在网内挣扎,妄图脱网而出,但是这网太结实了,他的柳叶刀已经扎在狗身上,一双手对坚韧的网无能为力。

几个精壮的汉子从不同的屋里跑了出来,将在网内的柳正豹死死地摁住,这时车仁合披着羊皮大氅,从屋里走了出来:“是谁呀,黑更半夜地来到我家?”

他走到柳正豹跟前,看着还在挣扎着的柳正豹说:“这瓜娃,不要浪费力气了,这叫瞒天网,是咱三秦的老先人研究出来专门对付土匪的,放乖些。”

柳正豹被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穿着警服的崔二社走到柳正豹身前,对押着柳正豹的几个壮汉说:“把他押到派出所,对,把那个狗身上的刀子也拿下来,记着找块布包着,别把自己的手印留在刀上,这是证据。”

柳正豹被连夜晚上押到派出所。

原来自从车仁合买凶杀了柳正彪父母后,他雇了五六个看家的人,这些人都会武艺,而且找人做了一个瞒天网,这瞒天网确实如车仁合所说,以前是对付土匪用的,极其坚韧,别说是手,就是刀子也不能划破,拧网的绳子里面掺杂着细钢丝,网上每隔一段距离挂上一个大铜铃铛,只要被网住,根本无法逃脱。

车仁合还花高价让崔二社在不值班的时候住在他家,他做了严密的防范工作,上次的惨痛教训可不能再重演了,他可不想让车家在他手里绝种了!

抓住柳正豹后,车仁合大把地洒着钱,反正他有钱,砖厂效益好着呢!

经过一系列的程序,加上车仁合的大力活动,柳正豹持凶器入宅行凶未遂,被判刑三年,西原监狱里,柳正豹住进了三弟柳正彪当年服刑的号子里,虽然纯属巧合,但冥冥之中,似有安排!

柳家村。

柳正虎悔恨地捶着自己的头,为啥不让自己去呢?为啥不好好摸摸对方的情况再作决定呢,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去,结果让人家逮了个正着,只杀了一条狗!一条狗命三年刑,真他娘的亏大了,可笑哇!

柳正豹的媳妇和娃娃已经哭成了一团,柳正豹的媳妇哭着对柳正虎说:“大哥,你们兄弟还把我当不当柳家人,这事咋不给我说一声?你们决定的事我不拦,也拦不住,爸爸妈妈让人害了,我心里也难过,但你们总得让我知道,也好做一些准备,可是为什么你们一丁点消息都不让我知道,我苦命的猫娃呀,你和妈以后咋过呀!”

柳正豹的媳妇抱着猫娃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着,柳正虎心里乱成了一团:“这个家完了!正彪,你个浑小子惹的事,屁股一拍就走了,你真浑呀!”

看着弟媳妇伤心地哭泣,小侄子眼神里的恐惧,柳正虎这个硬汉子心象猫抓一样,好好一个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家破人亡啊!我柳家到底做了什么损阴德的事,老天要这样地惩罚我柳家!

柳正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媳妇已经做好了晚饭,但他对面前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怎么办?现在只能他自己想办法了,二弟一入狱,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

正在柳正虎发愁的时候,突然,门上“嘭”地一声响了一下,柳正虎一激灵,立即起身开门向外看,漆黑的夜晚外面什么也看不见,柳正虎正要关门时,突然发现门上钉了一把飞刀,飞刀上穿着一张纸!

第八十八章 军警一家!

 第八十八章军警一家!

县公安局副局长张洪景听了公安局长铁名桥的一番话后,吓得亡魂出窍,这个该死的不争气的哥哥竟然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惹谁不好,竟然惹上这么大的主,别说是脱了自己的警服,就是要了他们的命也是小菜一碟,张洪景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好点了吗?”医务室里,杨小静用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王立臣脸上的青於处。

“没事,皮外伤。”王立臣轻松地回答着,其实浑身挨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为了男子汉的自尊,尤其是在女孩面前,他没有作呲牙咧嘴状。

“这次多谢你,要不是你……”杨小静带着亏欠的表情说。不过还没等她说完,王立臣就打断了她的话:“谢啥吗?放着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会和我一样,别说谢了,不然我不好意思了。”

王立臣疼在身上,喜在心里。这次救了这个官宦千金,自己往后的路就宽敞多了,挨上一顿打,省了多少事!

二营营部会议室里,团长政委和杨鑫勇以及铁名桥张洪景坐里桌前。

“杨营长,都怪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眼睛长在了裤裆里,我这里先给你赔个罪,我哥和那几个混蛋你看着办,打死我都没意见!”张洪景说完看着杨鑫勇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小小的营长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很多事情。

“打我们都不敢,怎么能说打死呢!我们是人民的军队,在保护人民的同时也不会饶过危害人民的社会渣滓,给我赔罪没必要,关键是要让我妹妹消气,否则……。”杨鑫勇面无表情地说。

张洪景知道杨鑫勇口中那个‘否则’后面的意思,“只要令妹能消气,你们有啥条件尽管提!”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才能消气。”杨鑫勇别过脸去,不再搭理张洪景。

张洪景一看这种局面,知道没办法再谈下去了,他向铁名桥低声说了几句话。

铁名桥开口了:“作为本县的公安局长,我对发生的这次军民纠纷表示道歉,我看这样吧,两位团领导和杨营长你们商量拿出个办法,然后晚上到万山酒店坐一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绝对答应!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团长和政委相互看了看,政委对身边的杨鑫勇小声说:“适可而止。”

傍晚的余辉已经没有多少酷热了,医务室里,杨小静端着排骨汤坐到王立臣床前:“来,喝点汤。”

王立臣挣扎着要起来,杨小静伸手拦住了:“别动,刚上了药。”

说完,她拿起小勺舀了排骨汤向王立臣嘴边伸来,她要喂他喝汤。

“别,别,别这样!”王立臣闹了个大红脸,他连忙推辞着。

“少废话,张嘴!洒身上可别怪我!”杨小静假嗔道。

她现在已经对王立臣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感情,这个兵在救她时表现得十分神勇,挨了打也忍住一声不吭,特别是面对那几个流氓发怒时的眼神和嘴角,极具男人的魅力,而且这种魅力是独一无二的,反正自己在北京那种上层环境里没见过,大学里就更别提了,豆芽菜似的奶油小生多了去了,对他们的态度就是两个字‘讨厌!’

王立臣没办法,只有在杨小静的威逼下喝着喂给自己的汤,边喝边用眼角余光扫着门口,唯恐此时进来一个战友,那将是多么尴尬的呀!

杨小静大大咧咧的,可不管那么多,在那种优越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如果任起性来,什么也不怕,这是普通人所难以理解的,也是普通人很难做到的,因为一些世俗的东西在她们眼里狗屁都不是,她们才不在乎什么人言可畏,男女有别!

万山酒店最好的雅间,杨鑫勇看着服务员不断端上来的菜,心里想着政委给自己说的那句话“适可而止”,话虽不多,四个字,但里面的意思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虽然整死他们都没问题,但影响肯定不好,军民关系可是我军一直非常注意的,军是鱼,民是水,虽然是些刁民,也就是些混水,但鱼还是离不开水,哪怕是混水,算了,适可而止!

今天这桌饭,团长和政委都没有来,当然杨洪景和铁名桥再三邀请,他们还是不来,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官场上的一些事非常微妙,他们不说,谁也很难猜着其心里的真正所想。

桌上只有四个人,铁名桥,张洪景,杨鑫勇和教导员赵恒。

张洪景看着菜上得差不多了,他拿起一瓶放了十几年的茅台酒,拧开盖子,给杨鑫勇倒了满杯,然后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到杨鑫勇面前:“杨营长,你大人大量,不和那些不成器的东西计较,把他们全都放了回来,我非常感谢。”

人家的姿态都做到这样了,话也说得顺耳,杨鑫勇不好再拿什么架子了,他接过酒:“算了,好在我妹子没出啥事,否则,我首先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那是,我也暗地里念佛呢!”张洪景又给赵恒和铁名桥倒满,最后给自己倒上一杯。

把四人的酒杯倒满后,张洪景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还是用双手捏着,放到杨鑫勇面前:“杨营长,这是给令妹压惊的,请不要推辞,不然你就是怀疑我们的诚意了。”

“请收起来吧,说实话,我比较讨厌这事。”杨鑫勇皱了皱眉头,当然了,象他这样的人根本不缺钱,甚至不需要钱。

看着张洪景尴尬的神情,铁名桥开口说话了:“冒昧喊你一声杨兄弟,这钱无论如何收下吧,就当是给那个兵的营养费和医药费,我知道部队看病不花钱,但这好歹是张副局长的真诚心意啊!”

铁名桥说完看了一眼杨鑫勇身边坐着的赵恒,赵恒也怕这事闹大了,他接过铁名桥的话:“是啊,鑫勇,就当给王立臣买营养品。”说完,他在桌子底下踩了一下杨鑫勇的皮鞋。

杨鑫勇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这时张洪景朝门外轻喝一声:“进来!”

冷饮店里的三个混混缩头缩脑的走了进来,耷拉着脑袋。

张洪景端起桌子上的四喜丸子走到三人面前:“你们是‘有功之臣’,给小镇长了脸,赏你们点吃的,张嘴!”

三个混混脸上顿时色变,但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巴,张洪景拿筷子夹起丸子,一人嘴里放一个:“含着先别吃,转过身面对着墙,把手贴在墙上。”

杨鑫勇和赵恒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意思,当然也不作声。

看着三个小混混嘴里含着四喜丸子,象壁虎一样地贴在墙上,张洪景拿起桌饭桌上厚重的玻璃烟灰缸照着三人贴在墙上的手猛地挨个砸去,三人一声接一声地惨叫,但由于丸子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地哀鸣,洁白的墙壁上溅了几处血花。

“不是杨营长大仁大量,我非砸断你们的腿,滚!”张洪景的眼睛象眼镜蛇一样冒着凶光。

赵恒见此情景不由得心里一紧,杨鑫勇只是皱了皱眉头,而铁名桥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悠闲地夹起一片焦黄喷香的爆羊肉片,放进了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

“吃菜,吃菜。”张洪景骂走三个满手流血的小混混后,放下手中的烟灰缸,热情地招呼着大家。

杨鑫勇亲眼看到了这一切,终于明白了“警匪一家”四字的含义。

吃了两口菜后,铁名桥端起杯子:“两位兄弟,过去的事希望你们别往心里去,别和那些人一般计较,洪景,咱们俩先敬杨营长和赵教导员一杯,军警一家嘛!”

“是,是,军警一家,军警一家,我多说一句,今天我向杨营长赔罪来的,我干了,你们随意。”张洪景急切地应和着铁名桥的提议,端杯一饮而尽,三两一杯呀!

酒到酣处,铁名桥向张洪景一使眼色,张洪景说:“杨营长,赵教导员,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杨鑫勇此时也不太好意思绷着面孔了,但神情还是有些冷淡。

“我们县公安局想和你们二营来个军警共建单位,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张洪景通红的脸上露出一股强烈的渴盼。

听完张洪景的话后,杨鑫勇和赵恒对视一眼,心道:“只听过军民共建,警民共建,这军警共建还是第一次听说。”

赵恒看杨鑫勇没有反对的表示,他说:“好哇,我代表二营官兵热烈欢迎。”

几天后,三辆警车和两辆小货车驶进了二营。

从此二营的图书室里多了几千册书,操场上多了好多样体育娱乐器材。

二营和县公安局的友好共建也得到了县委、县政府及团、师领导们的好评,杨鑫勇和赵恒也因此被评为优秀基层主官。

太阳落山,凉风阵阵,二营后面的小山坡上,王立臣和杨小静坐在一块青石头上。

王立臣经过几天的治疗和恢复已经能自由行动了,年轻人体质好,再加上杨小静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王立臣身体基本无大碍,本来就是一些皮外伤。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赡望弗及,泣涕如雨”杨小静轻轻地吟着,眼神里尽是凄迷之情。

“可爱美丽的‘小斑马’,怎么忽然忧思切切?”王立臣带着温和的调笑问杨小静。

“过两天我就要回北京了,快开学了。”杨小静回过头,用那双美丽而清纯的大眼睛看着王立臣,太阳的余辉在她白净的脸上抹了一层胭脂般的红晕。

王立臣也被眼前的这张让人迷醉的脸沉醉了,看着杨小静那似乎有所期盼的目光,他不由得伸出了双手捧住那张嫩滑的脸庞:“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第八十九章 铜罐瓦罐

 第八十九章铜罐瓦罐

王立臣看着眼前那张纯洁得象雨中荷花一样的脸,他痴了,醉了,四目相对,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就这样久久地相互凝视着,慢慢地,杨小静的眼里逐渐充满了诱人的羞涩,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合上了,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王立臣注视着这张脸,双手不禁有些微微的颤抖,那柔顺的秀发象黑色的绸缎一样挨着自己的手背,掌心里象捧着一幅名贵的油画,光洁的额头,时不时抖动着的睫毛,小巧的鼻翼有节奏地一鼓一鼓,鼻尖上有少许细密的汗珠,嘴唇象两朵带着露水的红玫瑰花瓣,娇艳欲滴,圆润的下巴紧贴着自己的掌根。

杨小静的呼吸有些紧张,王立臣感觉鼻子里飘进一丝处子的幽香,顿时觉得心神一荡;他轻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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