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半的卧室门里透着一股诡异的死寂气息。白言初呼吸变紧,脚步沉重地迈了进去。
卧室里没人,他浑身开始发颤,就转向了浴室。一进门就看到惊人的一幕:
悠悠披头散发躺在浴室洁白的地板上。一行鲜红的血液从她右手手腕上流下,在洁白瓷片上开成一朵朵小红花。
白言初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倒了下去。但他极力撑住,上前一把揽起那个浑身软绵绵的女子,横抱起来冲了出去。
下楼时,童童看到了一切,就吓得哭喊起来:“妈咪!妈咪!”
白言初匆匆交代女儿:“童童乖!爹地带妈咪去医院,马上回来!你看好门,知道吗?”
她为什么那么笨啊!非要选择自己了结一切吗?
他听见自己心底狂喊:唐悠悠!你就这样愚蠢吗?你非要离开我和童童吗?就算上天要你死,我也绝不让你死!
把她塞上车后排,他跳上自己的车,发疯地一路狂奔。
泪眼模糊中,他眼前出现了一幕画面。
一个骄傲美丽的女子走到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说:“白言初,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他厌烦地想躲开,可是她却截住了他的路,皱着眉说:“你考虑一下嘛!我哪里不好了?”
车子狂奔飞驰,路人吓得瞠目结舌。
车子最终在一座医院前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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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来了。
淡色晨曦柔和地洒在医院温馨的病房里。长睡醒来的悠悠一睁眼就看到了床头上的几朵鲜花,一看就知道不是花店的东西。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已经割腕了的,怎么还会在这里呢?
是梦吗?还是她又重生了一次?
恍恍惚惚中,她问床边记录的漂亮金发护士:“请问这是哪里?”
美丽护士答道:“道林森教会医院!”
悠悠心里一震:这不是她所住的镇子上的医院吗?于是她又问,“花是谁送来的?”
“一个先生和一个小女孩!花是小女孩拿来的!说是她自己摘的!”美女护士耸耸肩说。然后她摸了摸悠悠的额头,说:“情况已经稳定了,可以出院了!”
悠悠又急忙问:“请问今天是几月几号啊?”
护士觉得她很滑稽,答道:“五月七号!中午十二点!”之后,她又皱眉问,“你为什么要自杀?是不适应新西兰的环境吗?还是找不到工作?担心拿不到居留权?”
悠悠没工夫回答她,因为在流泪。
护士又继续说,“你丈夫送你进来之后,他自己也晕过去了!估计是紧张过度!还有你女儿多可爱啊,你那么幸福,为什么要自杀?”
待她美丽的身影消失后,门口突然响起一个甜甜的童声:“妈咪!妈咪!你醒了?”
悠悠望过去,看到了女儿那张灿烂可爱的小脸。
一切是那么真实,不是做梦。那是她的女儿童童。
童童跑过去抱住她的脖子,叫道:“妈咪乖!妈咪不要害怕!童童会保护你!”
悠悠吻吻孩子的脸,深深说:“宝宝,对不起!妈咪对不起你!”
活着是那么的好。她发誓再也不做傻事。她要活着,要强韧而快乐的活下去。
一道颀长笔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然后是一阵脚步声临近。她扭头望去,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那张熟悉的俊脸溢满笑意,凑近她,柔声问:“饿了没?小丫头?”
她竟然不懂得作答,就傻傻地点点头。
白言初握起她那只贴了白色纱布的右手亲了亲,笑叹:“下次别再那么笨了!”
悠悠却还是难以置信地问:“你告诉我,真的没事了?”
白言初笑得温柔,笑得让她舒坦:“已经过去了!就算再有什么事,我一定不让它发生!”
有时候,命运是可以逆转的。
最后,他又低下头贴近她耳畔轻轻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出任何事!”
悠悠伏在他温暖的怀内,任由泪水横流。阳光照在她脸上,她觉得好暖。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做梦。
而在世界的另一个城市里,某座摩天大楼的一个办公室内,欧阳婉音静静站立在落地窗前,望着南部的上空。
凝神注视几秒后,她的神色惊愕起来,不过最终又恢复了平静,如释重负地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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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在海边的一处海滩上,树立着一个紫色的大帐篷。帐篷前一堆熊熊的篝火,而篝火前就坐着白言初和悠悠。
童童已经在帐篷的睡袋里入睡了。所以,他俩趁这机会坐在这里闲谈。
白言初问她:“徐诗诗最近过得怎样?”
悠悠仰望星空说:“很不错!准备生孩子了!”
“没有去参加她的婚礼,还是心里放不下吧?”他握起她的小手,笑问。
他看得出,那是她心底一个巨大的遗憾和永远的愧疚。
悠悠却说了一件让他颇感吃惊的事:“钱森辞职了!据说,徐家人不喜欢诗诗嫁给警察!所以,钱森为了诗诗,忍痛辞了职!”
试想,一个长期做卧底的资深警察,其实他的前途是基本定了型的。这类人已经不适宜去一线查案,所以辞职或许是很好的选择。
白言初点点头,轻轻叹息:“各得其所吧!”
沉默数秒后,他又笑着下令:“喂,伸出手来!”
悠悠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白言初一蹙剑眉:“快点啊!”
悠悠轻轻瞪眼,只好伸出自己的右手。他微笑不语,轻轻握住她雪白的纤手,然后在她无名指上套上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悠悠一愣,低头一看。一个大钻戒正套在了自己手指上。而且这个戒指,正是他当初悄悄回到香城后、在股东大会上送给她的神秘礼物。
唉!他什么时候偷走这个玩意儿的?她怒了:“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鸽子蛋’ ?”
白言初却显得有些沮丧:“配合一下!戴上戒指后该给我一个吻,而不是发脾气!”
她还是耿耿于怀:“我问你什么时候偷了这东西的?”
那次之后她明明收好的,却为何被他私自窃取了?
白言初却轻笑:“谁让你一直没戴?来,戴着它!”说罢,他举起她的右手,在火光前比了比,瞧了瞧,叹道,“还真是大!”
悠悠忍着笑意看着他俊朗温柔的脸庞,心里暖意汇流。
“戴着它重死了!”悠悠却蹙眉道。
他却建议:“偶尔戴起来调节一下心情啊!”然后捧起她的右手,用蛊惑人心的温情语调问:“悠悠,你愿意陪伴我一生一世吗?”
她心里一震,波涛翻滚,脸上却微微发热。泪光中,她笑道:“其实,对我而言,我已经陪你两生两世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唇角微翘,深意流转其中。
她突然想起什么,就低声说:“言初,你会不会怪我当初没告诉你,我其实是”
他似乎意识到她将要说什么,就立刻打断:“别说了!”然后他又深深凝望她,问,“那你又会不会怪我那晚不顾你感受负气离去?”
假如没有他那晚的匆匆离开,恐怕就不会有她酗酒摔死。
她却含泪笑道:“别说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感谢上苍,她重新获得了生存的机会,与他情牵两世。
“其实我还是担心,我到底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离开你,离开童童?”她把头靠在他肩上,怅然叹道。
虽然躲过了五月六日那一天,可她还是担忧,上天会不会有朝一日突然夺回她的性命?
白言初搂住她柔声道:“不会的!我决不允许那一天发生!”
悠悠眼泪淌下,闭眼颤声道:“言初,其实我是幸福的!”
白言初低下头,吻吻她的眉心,柔情地低语:“我们都是!”
篝火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火焰窜动,在注视着这一对亲密无间的身影。
白言初突然问:“嗯,童童应该睡着了吧?”
那孩子是天塌下来都睡得香香的那一款。
悠悠觉察到他话里有话,就瞪眼:“你又想干什么?”
白言初将唇贴近她耳边,用蛊惑性的语气笑道:“时间还早!我们干点气氛好的事吧!”
接下来他不管她的反应,就伸手将她横抱起来,迈进了大帐篷。
“这样会吵醒孩子”帐篷里,传来女子急促而羞怯的声音。
然后是男人微喘着说:“我自有分寸”
火焰映照的帐篷里,一对黑色身影紧紧交叠、相缠,犹如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们没有发现,墨蓝色的天际,一抹璀璨光华扫过,拖着一条美丽迷人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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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的一个上午,美国华盛顿。
如风集团最新的电脑视频播放软件“传奇”的发布会上,身穿银灰色手工西服的白言初坐在主席台上,目光矍铄地望着对面的媒体记者们。而他身后的电子屏幕,是本次项目的视频广告。
一个来自德国报社的记者笑着问他:“白总裁,请问您怎么诠释‘传奇’这个词?”
白言初望着他,浅浅一笑:“其实,世界上的所有传奇,无非是勇气和爱!”
记者满意地点点头,坐了下去。会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一波接一波,久久未有消散。
而在新西兰美丽小镇上的一处小别墅里,悠悠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上的直播。她刚好看到这一幕,听到了这句话。
眼内微微发刺,戴着大钻戒的手轻轻摸到了微凸的小腹上。
阳光射进窗子,感觉很温暖。她很清楚,现在不是做梦。
——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这个文已经写了31万,时间也拖了三个多月。
这个文一开始数据很好,但随着小白的争议性很大,一路以来数据很不稳定,到今天已经非常冷清。也许,大家都等不到看小白转变、真相揭开就纷纷弃文了。基友弯弯经常说:你这个文要看完,真的需要很大勇气。所以,我也知道坚持到结局的小妞不是一般的小妞,是胸大有脑、又有爱的小妞,是有一颗坚强的心的小妞、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小妞儿(oo,说什么呢?)
最后的结局不知道看得懂吗?看不懂我会进一步解释的。我也知道这个文偏虐,一直到最后前一秒还没让大家松一口气,但是,我已经把我想写的故事写完了。这个文纵使写得很辛苦,也被人骂得很厉害,也一度很想很想弃坑,更试图想过要烂尾。但是,一想到小白和悠悠的故事没到尽头,一想到个别妹纸的坚持留言,我还是挺了下来。
小白纵使还是很渣,悠悠纵使还是很笨。但是,他们就是他们,永远是我笔下的孩子。我爱他们,一如既往。
我不争气,我又想哭了。小白,妈要去赶另一个文了,要跟你告别了啊!你一定要好好爱我儿媳妇悠悠啊!不要再让她受任何委屈了!
另外,我还想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各位妞儿。人数太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你们的芳名了。尤其是给我坚持留言、给我买霸王票的姑娘。。。总之,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其他的话,我也不懂得怎么说了。总之,大家有空多回来看看我吧!我的专栏
另外,喜欢看np的妹纸可以看看我好友的文
重生之邓芯的空间
额,其实,内个我新坑的文案已经出来了。元旦尽量开坑!请戳请收藏,届时开了第一时间看到!
以身试情(高干),讲述公安局长女儿和军二代的狗血恋情。么么,希望各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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