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公司的ceo是个神秘人物,一直没有露过脸。他们第一支股票在华尔街上市就在一周内蹿得老高,看来这个神秘老大不是个简单人物啊!”钱森仿佛自言自语。
悠悠笑道:“这年头,神秘人物多了去了!”
徐诗诗却笑问:“阿森,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了?”说罢,一手勾住未婚夫的手臂。
“我只是闲聊。”钱森望着她温柔笑道。
悠悠望向他,深深说:“钱先生,希望你真的要好好照顾诗诗,她是个好女孩!值得你疼,更值得你爱。”
她说的是肺腑之言。拥有徐诗诗这个好友,是她今生最为幸运的事之一。
钱森似乎还不想放弃,笑问:“当然!还有,我还想随便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去美国?”
不过他的语气听起来还真的是像在聊天。
悠悠吸了一口气,心里思忖着如何才不至于陷入这个警察的圈套。
徐诗诗却突然皱起眉头,按着自己的腰说:“阿森!我我肚子疼!”
钱森急忙关切的扶着她,焦急的问:“诗诗,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徐诗诗脸色有些难看,手也紧紧扣住他的手臂,娇弱地说:“也许是中午吃的海鲜闹肚子吧!我想回去休息了,走吧!”
悠悠呆呆站立着。这一刻,她才算领悟到了方才徐诗诗那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意味着什么。
谢谢你,诗诗!她心里反复喊道。
钱森的注意力全都在徐诗诗身上了,就说:“好的!我们马上回去!”就扶着她一步步往外走。
等到他们都走了后,悠悠才全身一阵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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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华大厦三十层,一身笔挺深灰色西服的白言初戴着墨镜出现在楼道里。他走到一个单位门前,看了看上面的铜牌子:婉音命理研究室。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叩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卡座是一个身穿水蓝色裙子的年轻女子,见到他走进来,惊异地说:“你好,请问你跟欧阳居士有预约吗?”
白言初没时间看她,而是清冷地说:“我有急事见居士!”就朝红色实木门走去,轻轻推门进去。
女秘书很是不悦,就试图上来拦截,大声说:“先生,居士有客人!你这样是不礼貌的!”
白言初丝毫不予理睬,踏了进去。里面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同时回头看向门口。
一个身穿深紫色旗袍的中年女子站了起来,严肃地问自己秘书:“文静,什么事?不是叫客人等等吗?”
说罢,她又看了看戴着墨镜的男人。陡然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声说:“你?”
而她对面的某个珠光宝气的老太太也站了起来,有些不高兴:“居士!你刚才说到一半呢,我家花园那个假山到底要不要装喷泉啊?你倒是给个明白话啊!”
欧阳婉音却作了个手势,笑道:“罗太太,抱歉!你这件事我还要细细想一下才可以回答你!明天我亲自上门去,给你家再看个清楚?ok?”
罗太太只好扭头,拿好皮包准备要走,说:“好吧,那你明天一定要来哦!再拖下去,我儿媳妇就要跟我吵架了!她非要弄什么鬼喷泉,说洋鬼子就是这样的!我呸,我就是喜欢中式花园,不行吗?哼!”
欧阳婉音点头:“你别生气!我明天一定到!”又吩咐秘书,“送一下罗太太。”
秘书只好忍着一肚子气,领着罗太太走了。而欧阳婉音就试探性地打量着白言初,问:“先生,请摘下墨镜行吗?”
白言初取下了墨镜,笑了笑:“三年不见了,欧阳居士。”
欧阳婉音脸色骤变,手一抖,喊道:“是你?你不是已经”往下的话她没有说了,而是咽了回去。
坐下后,她喝了一口茶,好让自己情绪宁静下来。
当初,全城人都知道了华安总裁白言初横死的消息。可是,现在白言初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所以她感到震惊也是正常。
“居士,对不起!就算你马上报警我也要来见你,问你几句话!求你一定要帮我!”白言初往前一步,低声且急切地说。
欧阳婉音吸了一口气,秀美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正常的血色,笑了:“你怎么认定我会报警?我只帮人算命看相,帮警方破案我可没兴趣!”
白言初却也不在意她说什么,而是淡笑:“我是死里逃生的人,就算真的被捕入狱,也要向你问个明白!再说,就算我即将死去,我也要向你问清楚一件事!”
欧阳婉音听得出他语气坚决笃定,就说:“先坐下吧!我记得当初你是来问我关于你一个噩梦的,还让我算了你妻子的八字。那么,三年已过,你过得怎样?”言罢,她平视着眼前的男人,凝神数秒后蹙眉,“你三年来经历了诸多劫难!而且你还离开了本土,是吗?”
然后又指了指他的眉宇之间,轻声道:“仍旧有一抹愁云在你眉心间!你还是放不下,是不是就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
白言初也开门见山了:“你之前说的五年后的五月六日,也就是两个月后的那一天是关键之日!我就想问你,到底有什么彻底的破解之法?我不想白等,我不想失去我太太!”
欧阳婉音低下头,低声问:“她叫唐悠悠?本城富豪唐鹤礼的千金?”
白言初点点头,心跳却激烈起来,呼吸也随之紧促。
“请你帮我,居士!我求你!就算我立刻去死,我也要知道怎么才可以保护我太太!甚至,哪怕以命换命!”
欧阳婉音的神色变得异常复杂,手指也在桌面使劲挠了挠。数秒后,她才说:“白先生,我可以将我当初算到的异象告诉你!但是你务必保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太太本人!但是,今年的五月六日到底可否躲得过,要看命数!我也不敢确保给你最好的破解之法!”
白言初闭上眼,说:“请说!”
“你先答应我,千万要保持冷静!”欧阳婉音用催眠办的低柔语气说。
大约五分钟后,这个安静的办公室里传出男人经过抑制的、嘶哑而痛绝的低声哭喊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这章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说,我家老奶奶不行了,肺癌晚期。还是很难过,收拾一下,准备回老家。
有点突然。。。希望奶奶平安度过。。。不过,应该是奢望。。。
ps:小白为什么会哭喊?你们觉得呢?猜猜。。
第93章 大结局必看()
其实他应该问:她那一晚原本发生过什么?
他当然不会忘记当时在欧阳婉音的办公室里;被告知一切真相后自己的反应。欧阳婉音呆呆看着跪在地毯上、双手狠狠捶着墙壁的、嘶声吼叫的他,却没有办法劝他。
有些事,虽然说出来非常残忍,但是与其这样压在心头,倒不如倾泻出来更好。
悠悠脸色青白,手背也在颤抖。她笑了笑:“言初,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怎么突然间提这件事?过去他一直都没提过啊!
“悠悠,其实自从上次我们离婚后,我一直都做着一个噩梦!我梦见你从很高的台阶上摔死了;就死在我面前。我很想知道,你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悠悠心里猛震。原来,他不是任何感觉都没有。她上辈子死的情景,竟然曾经出现在他的梦中
她一片混乱,茫然笑道:“我确实有事瞒着你!但是,你非要我说吗?”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声音也沙哑了:“你非要我说吗?”
情绪激动之际,她拔腿往厨房外跑去。白言初急忙追了上去,试图赶上她。
假若欧阳婉音算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绝对是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从未对任何人道过的秘密。
但明天就是五月六日了,莫非她没有任何知觉?难道她没有丝毫畏惧?
悠悠跑得很快,进了卧室狠狠锁上门。一道门,将她和他隔开在两端。
白言初用力拍门,喊道:“悠悠,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残忍地问你,可是我不想看到我们俩都这样遭受折磨!”
悠悠没有应答他,而是蜷缩在门前低泣起来。
他非要她回忆那惨痛的一幕吗?
“你开门好吗?”白言初依旧在拍门。
悠悠最终打开门,迎上他满是担忧又充满惊喜的俊脸。
她低声说了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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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屋子外面笼着一层湿润的雾气。林子里传来几声鸟叫,更衬得整片树林格外幽静。
悠悠坐在窗台上,对一边坐着抽烟的男人说:“你别一大早抽得那么猛啊!熏死了!”
昨晚夫妻二人相拥而眠,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躺了一晚而已,其实两人也没睡着。
白言初往水晶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没有言语。
她却又哀然说:“白言初,你对我能公平点吗?我昨晚已经将一切告诉你了,但你呢?你还是不肯把你心里的事告诉我?你离开新西兰前一天,你到底见了谁?”
白言初深深凝望她有些发红的眸子,疲倦地笑了笑:“相信我!只要过了今天就好了!”
悠悠终于啜泣起来:“那就是说,我过不了今天是不是?”
白言初陡然起立,低吼一句:“闭嘴!我不许你这么说!”
悠悠却还是低泣:“其实,我当初摔下之前,真的恨你恨得无法形容!”
他神色愕然,眸内却蒙上哀戚,眼泪无声滑落。
“言初,我当时恨你不是怀疑你出轨!而是恨你为什么一直以来对任何外人都比对我还要温柔?你就那么嫌我烦吗?虽然是我倒追的你,可当初没有人逼着你娶我,你非要这样嫌我烦吗?”她一口气说完,轻轻喘了一口气。
白言初轻轻擦了擦眼泪,低头抱着她的肩膀狠狠摇了几下,哑声道:“其实我没有嫌你烦!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曾经发过誓不允许自己爱上你这个任性的大小姐,可是一切超出我的预料!我竟然开始迷恋你了我就开始抗拒这种感觉,所以才故意对你那么冷淡!我是在跟自己作斗争,所以才会对你那样!可是自从那次你替我挡了那部手机之后,我才意识到,我要对你认输了!我其实已经爱上你很久了可你那件事,我真的没想到”
如果他想到他负气离去会导致她酗酒出事,他一定不会离去。可是毕竟一切还是发生了。
他说到这里,几乎整个人跪在了她面前。他的头伏在她膝盖上,肩膀不住抖动。
数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这样哭。他的心痛,她强烈地感觉到。
她的眼泪重新淌下。夫妻俩就这样无声哭泣。
一切都点破了,一切都摊开来了。那又将如何?
但是,今天是五月六日了啊。他们可否逆转一切?
“我去喝点水!”悠悠擦了眼泪,站了起来。
白言初反应过来,说:“我去给你倒!”
悠悠却淡然一笑:“没事!你别神经紧张!”
不知为何,听到他说完那段话,她之前的恐惧、不安,焦虑,竟消失了一大半。
也许,即使这样死去,她也没有多大遗憾了。
她本应是死去的人,但上天还是多给了她五年生命,所以她还奢求什么?
走到厨房喝了杯水,感觉浑身轻松了些许。但当她转到客厅时,却看到大门打开了一条缝,沁人的晨风拂进来。
大清早的大门怎么开了?记得昨晚明明是自己锁了门的啊。
她浑身一凛,急忙上楼到女儿的卧房里。进去后,看到小床上没有孩子。
脑子里猛然一轰,陷入空白之中。童童去哪里了?一大早她去哪里了?来不及去想,她转身下楼,叫道:“童童童童”
白言初从卧室跑出,问:“怎么了?童童怎么了?”
悠悠扶着楼梯护栏,哽咽道:“童童不见了!”
白言初一怔,匆匆下楼说:“别慌!也许她躲在哪里了!我们分头找一找,把每个角落找一遍!”
夫妻二人开始了认真的寻找,把屋子里的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角落,包括小阁楼都找了,就是没看到女儿的影子。
最后,悠悠失魂落魄地坐在楼梯的木台阶上,眼泪洒下。
难道五年之后,所有的咒语换了目标,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女儿吗?
她不要。她要见到女儿。
白言初担心地抱过她,急切地问道:“悠悠,你没事吧?”
“言初,我不想失去她!你快去找她!快快啊!”悠悠终于哭喊起来,伸手揪住他的衣领。
白言初心如刀绞,答应道:“我当然要去找!但是,你先冷静!”
她这个样子,他如何安心丢下她一个?
“别理我,去找孩子!去啊!”悠悠浑身发抖,声音也嘶哑起来。
白言初站了起来,跳下楼梯出了门。
悠悠抓住木质扶栏,痛泣不已。假如上天注定要抢走一个,她一定要让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自己女儿。
数分钟后,她深呼吸一口气,颓然站了起来,扶着围栏,拖着发僵沉重的脚步上了楼。她一边走一边喃喃道:“言初,你一定要找她!你今生一定要好好疼爱她”
空气湿润的林子里,白言初踏过一堆堆灌草丛,喊道:“童童!童童!你在哪里?”
按照大门被打开这点来看,童童应该悄悄出了门。那么,她最有可能就是来这片林子。
女儿怎么突然那么淘气了?
他心急如焚,停下来猛喘几口气。突然,一个片段闪回他脑海中。
前天,童童在阳台里发现了一个小松鼠,喜欢得要命,打算收养。可是,悠悠当下就制止了,说要放小松鼠回去林子里见爹地妈咪。
他还记得当初女儿撅着小嘴不情愿的那幅表情。
小女孩会不会背着父母,一清早去林子里看松鼠去了?他往一棵大树下一看,看到一个栗色的小松鼠在低头觅食。他心里一震,急忙走上前。小松鼠受了惊吓,敏捷地跳进了灌木丛里,没了踪影。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先生!先生!”
白言初遽然回头,看到一个伐木工人模样的白人中年男子牵着一个小女孩站在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
那不是童童吗?
“爹地!”童童伸开手臂朝他跑过去。
白言初急忙抱起她,有些严厉地问:“你到底去哪里了?”
童童却非常认真的说:“我去找小松鼠了!我知道它的家在哪里。可是,我不敢告诉妈咪,因为她会骂我的!爹地,你会帮我保密的吗?”
白言初心底百感交织。无忧无虑的孩子,她的世界里永远是那么美好。
他抱紧善良纯洁的女儿,深深说道:“我保密!”然后站起来朝那个伐木工人道谢。
童童牵着他的手,跟他一起往家里走。路上,她抬头问他:“爹地,你真的会替我保密啊?”
白言初微笑:“你那么怕你妈咪骂你?”
“妈咪骂人很凶的啦!”童童撅起红红的小嘴儿说,样子可爱极了。
他带着女儿走回家里,进门就朝屋子里的人喊道:“悠悠,我们回来了!”
可是,楼道里没人应答。他心里一紧,就马上跑上楼梯。
打开一半的卧室门里透着一股诡异的死寂气息。白言初呼吸变紧,脚步沉重地迈了进去。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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