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责罚。”
乔沐夏说的是实情不错,不过有点夸张。可是这种感情上的夸张反而让老夫人在这种情况里更觉得有些动容,她想到了夏侯兰,又想起了之前和先夫一起种这梅树的情形。
郑言城看了乔沐夏一眼,也跟着跪下来:“祖母,城儿明知祖母有令不许动这株白梅却明知故犯,是我有错在先,还请祖母不要动气,有错就惩罚孙子吧。”
二夫人见着自己儿子也跟着跪了下来,这天寒地冻的再冻了个好歹,忙道:“母亲,您看,都是城儿不好,可是这事也不能都怨城儿,不如让他先起来……”
“祖母。”郑言城冷声道:“梅花本身并没有情感,不会表达。可是人不一样,这梅花可以让祖母想起祖父,那便是它的寄托和用处。也能让乔姑娘想起夏侯姑娘,那也是它的意义。我折下这朵花亦是如此。一朵白梅可以传递让人心生慰藉的情感,那就是值得的。”
这郑言城还有点哲学家的潜质。乔沐夏淡淡一笑,也不言语,只是默默跪着。
老夫人闭了闭眼睛,叹道:“罢了。城儿,乔姑娘,起来吧。”
乔沐夏道了声“是”,方由着含若扶了起来。
“这次就算了,不过是一朵而已。”老夫人的眼睛扫过乔沐夏手心里握着的白梅,“但是没有下次,你该知道。”
“夏儿谨记。”
二夫人瞪了她一眼,扶着老夫人布置灵堂的地方走去,郑言城看了乔沐夏一眼,也跟上母亲的步伐走了。乔沐夏却恭敬地等一众人都走过去了,才跟在后面。
“姑娘,这老夫人可真威严。”含若偷偷和乔沐夏耳语。
乔沐夏轻舒一口气,轻声道:“走吧。”
整个葬礼气氛严肃沉默,哭声寥寥。或许是大家已经哭过很多,再无眼泪哭出来,又或者是因为大家已经接受了失去死者的事实,徒增伤悲只会害人害己。乔沐夏并不常哭,最难过的一次大概就是夏侯兰离开的那个晚上。今天她也没有哭,虽然内心伤感,但依旧生生忍住。因为她知道,兰姐姐不喜欢看到她难过。
葬礼结束,乔沐夏叩别了老夫人,准备离去。
这侯府日后也就跟她没什么联系,想来自己也不用再来了吧。
乔沐夏坐到马车上,看着侯府偌大的府门想。
含若跳上马车,刚收了杌子,正要钻进车里,身后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阿珍?!”
含若惊讶——阿珍是自己小时候的名字,谁会喊呢?她回过头,盯着那个喊她的人看了一会儿子,脸在一刹那变得惊喜。她跳下马车一把抱住对方,嘴里笑着说:
“香菱!好久不见了!!”
香菱也笑眯眯,“阿珍,我真没想到会在侯府见到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陪我家姑娘来的,你呢?”
“呵呵,我就住在这里呀。我是厨房的一名帮厨,负责买菜什么的。平日里就是围着灶台转,也难得遇到你。”
“真的好巧。”含若有些激动,香菱是她小时候的玩伴,也是邻居。她娘亲还在世时,两家关系非常的好。后来娘亲去世,她又到乔府做了丫鬟,这才渐渐断了联系。如今能在侯府这里遇见,也着实让人惊喜!
67989 。
67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