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邪妃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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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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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若心中有些了然,便也接过她手里的烤鸡,让出了石床的一部分。

    那意思也很明显。

    反正在看守期间,她还是有知晓真相的权利的。

    梅香看着她,心里是既感激又愧疚,踟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坐在她身旁,低头绞着自己的衣袖,颇是局促不安道:“小姐,梅香是身不由己,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害您的。那日,屋子里摆放了一盆花,先生说,您曾经吸入了迷迭香,只要再吸入一点花香,两相混合之下就会成为慢性毒药,从而沉积在您体内。当时,先生拿张大哥的命来逼迫梅香就范,梅香念及您多年的照拂之恩,死活都不肯答应。后来,先生改变了主意,说是只要在您手心写下那三个字就好,也不为难梅香了。因此,梅香才……”

    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就越弱,头也越垂越低,几乎要埋入胸前的衣襟里,只是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惭愧之色。

    还有一点,她没敢说。

    其实,灰袍人并没有告诉她,写下“迷迭香”三个字后,顾惜若又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是以,当时她就存了一点侥幸的心理,觉得以谌王府的能力,定然能够使自家小姐转危为安的。

    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小姐不幸殒命,可若不是死在她面前,心里的罪恶感也不会那么深重。

    不是她冷情冷血,也不是她忘恩负义,而是在面对着那样的抉择时,她也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顾惜若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颗小脑袋,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

    若梅香所说都是真的,那么,就算她没在梅香的屋子里中招,谌王府的暗牢里也备好了“竹香”这一个陷阱。

    如此看来,在她吸入了迷迭香后,原本还针对着段天谌的棋子“竹香”,就变成了针对她的,而且还特意找到了她的贴身婢女,来了个二选一的“双重保障”,生怕她不入局。

    若说是小白脸为了对付段天谌,直接抓了她进而拿来威胁段天谌便是,何必从她大婚之日就开始设下这些局,搞得如此麻烦?

    难道说,从一开始,她就猜错了?

    小白脸根本就不是因为段天谌而抓自己?

    若果真如此,那么,竹香那句“欠下的,总是需要还的,不是你,就是他们”,指的又是什么?

    一时间,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踵而来,顾惜若只觉额头青筋直跳,浑身的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在不停的叫嚣着嘶吼着。

    顾惜若心里烦躁,索性闭上眼睛,抓起一旁的烤鸡,看也不看就对着鸡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嗤”

    长长的鸡脖子顿时被洁白锋利的牙齿咬成两段。

    梅香看着那洁白的牙齿狠狠咬在那黄灿灿的鸡脖子上,心头顿时一跳,感觉那牙齿就是咬在自己的脖子上,下意识的就伸手捂住,不自觉的挪离了些许距离。

    顾大小姐自然不会知道这样的插曲,这一口下去,满口油渍。她咋吧咋吧小嘴,小眉毛顿时一拧一拧的。

    靠,闭上眼睛吃个烤鸡,都能吃到她最不喜欢的鸡脖子,这是什么破运气?

    看来,她被困在这里,也只能说是人品不行了?

    这么一想,这只肥得流油的烤鸡也变得十分不顺眼,她又狠狠的咬了几口鸡肚子,肥美鲜嫩的鸡肉雪白雪白的,看得她食欲大开。

    想象着这鸡肚子就是那个小白脸的肚子,二话不说又埋着小脑袋啃了下去。

    我咬我咬我咬咬咬!

    让你欺负我!让你打我!

    那就别怪我咬你肚子脖子两条腿和翅膀……

    正与烤鸡大奋战的顾大小姐完全不记得这样一个常识:人,是没有翅膀的!

    “呼……”不多时,顾惜若终于抬起头,惬意的长呼了一口气。

    梅香依旧心有余悸,为她刚才外露的“杀气”狠狠的震惊了下,也不敢靠得太近,小心谨慎的掏出帕子递过去,怯怯弱弱道:“小姐,您擦擦吧。”

    “嗯。”顾惜若目不斜视的接过,随便的揩了揩嘴边的油,便将穿着鸡肉的长树枝用力的丢到地上,刹那间,地上只余下一堆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她跳下石床,又狠狠的踢了踢,待看到鸡骨头零零散散的摆在地上,脑子里顿时出现小白脸被她折磨得骨头散架后的悲惨模样,于是之前所受的憋屈气儿顿时一扫而光。

    她决定了!

    以后谁惹她不高兴了,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去啃烤鸡,既填饱了肚子,又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

    “梅香,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张大哥是你什么人?”狠狠的发泄完后,顾惜若精神也好了些许,继而询问道。

    梅香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但是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低着头揪着袖子,低声回道:“小姐,张大哥是梅香的亲生兄长。”

    “啊?”顾惜若嘴巴张得老大,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忽然尖叫起来,“你说什么?他是你的亲生兄长?那……那你们岂不是……岂不是乱伦?”

    “噗通”

    梅香冷不防吓了一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半晌后才回过神来,连忙摆摆手,急得整张脸都通红通红的,“不是的,小姐。梅香知道,自己和将军府是签了死契的,不该再和亲人有什么瓜葛。之前梅香跟您说的,都只是想要掩饰这个事实而已,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啊!”

    顾惜若闻言,突然有些理解她的举动了。

    且不说,之前梅香的话含有多少真实度,便是为着这一份心思,她似乎也没有责难的理由。

    若事情真如她所想的那样,小白脸从她大婚开始就掳走了梅香,设下了这个局,那么为了让自己入局,用来为难梅香的法子,估计只多不少。

    说起来,梅香还是受她连累的呢!

    顾惜若走过去,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拍了拍她脏污的衣裙,忽而有些感慨道:“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总能出去的。待救出你兄长后,你就回将军府拿了你的卖身契,和你兄长一起去过日子吧!”

    其实,那日梅香刻意停在客栈门口,费尽心思的跟她扯了那么一番,如今用意也都明朗起来:那不过是个试探而已。

    若是她翻脸不认人,不念着所谓的“主仆之情”,怕是那扇门就为她敞开了。

    说起来,这个梅香也是个不简单的。

    无论是心机还是处事,都已经不适合留在她的身边。

    今日会这么说,多少也是顾及着本尊的心思。否则,就凭梅香曾经有过的敢将她的生死置之不理的心思,以她的手段和处事风格,估计不死也得残废。

    是以,这番话,说得是挺好听的,但是彼此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梅香怔怔的看着她,又惊又喜,只是独独少了一份悲戚,显然这样的安排很合她的心意。

    顾惜若见状,面无表情的别过脸,环顾了一圈后,才缓缓问道:“现在最首要的,便是怎么出去。否则,再多的计划都是免谈的。你可有什么办法解开洞口的阵法?”

    之前,之所以没有打过逃出去的主意,那是因为醒过来之后,她眼尖的发现反射在那两块石头上的光线很不一样。

    就算石头再怎么打磨圆滑,也是不可能将光线完全反射的,多少都会受到洞口树木的影响。

    可如今,出现了这个异样,就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洞口处的树木方位有问题。

    她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种阵法,说是可以通过摆阵达到消隐行踪物象的目的,那么,如果洞口也摆了这种阵法,将洞口处的树木物象消隐了,光线就完全不用受到树木的阻挡,自然就能最大限度的利用了。

    梅香闻言,顿时吃惊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只是,如今她已经被逃出去摆脱灰袍人束缚的念头刺激得胆大了很多,想也不想就将自己的衣衫脱下来,直把顾惜若郁闷的呱呱叫,“梅香,你这是要做什么?要我穿着你的衣服出去?”

    这方法也太损了吧?

    外面要是有守护的人,看到那张脸,瞬间就穿帮了。

    她可不认为,像小说里那样写的,“弯着腰低着头”,就能蒙混过关。想想小白脸那样的主人,他的手下应该也不简单才是。

    梅香自然是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自顾自的脱着自己的外裳,等到抬起头却忽然发现,顾惜若身上的衣服动都没动。

    她顿时急了,将自己的外裳丢到石床上,就要过去扯顾惜若的衣裙,“小姐,你还愣着做什么啊?洞口外还有守卫,奴婢之所以能够进来,纯粹是因为衣裳上沾染了修罗洞的血腥气息。你不知道,守卫是通过这种味道来识别人的。你不把衣裳换下来,又怎么能够出去?”

    顾惜若怔怔的看着她手下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就被她脱下了外裳,心头顿时一阵恶寒,想着这姑娘就这么急不可耐么?竟然等不及她自己动手了?

    还有,修罗洞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似乎很可怕很悬乎?

    “终于好了!”在奋战了一会儿后,顾惜若身上的衣裳已经换成了梅香的,并且还换了彼此的发髻。她怔怔的看着梅香,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横竖都是各取所需,也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梅香决定了要留在洞里,之后的一切后果也只有她来承担。

    本来还想问一下她是否需要想其他的办法,可是在看到她那坦然无畏的神情时,突然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只是,离去前,为了让梅香安心,顾惜若还是很真诚的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一定会回来的。

    她不怕梅香不相信,因为梅香能够不计后果的选择这么做,便说明了一个事实:除了相信她,别无选择。

    顾惜若看着手里刻印着青色小虫子的令牌,顿时想起那块破布上看到的图案,不由得有些恍惚,只是瞬间就走到了洞口,她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按照梅香的嘱咐,摇了几下洞口处的某根树木。

    不过是眨眼之间,顾惜若便觉气血翻涌,一股强劲霸道的气流扑面而来。

    她脚步踉跄了下,紧紧抱着一旁的石头,才不至于狼狈的栽倒在地上。

    片刻后,那股气流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洞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她一下子眯起了眼睛。

    待适应了洞外的光线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觉得小说上所写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便低着头弯着腰,循着草木掩映中的小路就走出去。

    顾惜若揣着一颗跳动不安的心,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在小路上。

    洞外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着就像是走入了什么戒律森严的宫殿,本来没那么紧张的心情,顿时像被一只手揪得紧张起来。

    她心里顿时有些发怵,觉得小白脸还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在洞口布置了阵法不说,居然还在洞外安排了这么多人。

    这种特殊的“看守”,还真是令人吃惊不小。

    不过,那些守卫也真如梅香所说的,瞥都不瞥她一眼,也没人上来问一句,估计都用鼻子来闻气味了。

    顾惜若心里暗暗窃喜,拐了个弯儿,确定那些守卫看不到自己后,连忙闪身躲入一堆高大的灌木丛中,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忽然还有些不敢置信,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出来了。

    看来小白脸的手下也不是很厉害嘛!

    她咧嘴笑了笑,片刻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却不想,一个高大的阴影从一旁遮掩的树木里走出来,正从背后逐渐的靠近她,待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阴影笼罩。

    她转过身,回头看了看,却发现一个灰袍人正冷冷的盯着她,眼神阴鹜可怕,周身气息冷寒人,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狠狠的划过,几乎要将那张脸一分为二。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摆摆手,直直往后退去,“那个,我随意逛逛,随意逛逛……你请便啊……请便……”

    说着,脚下后退的步子越来越快,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灰袍人开始有了动作,迈着大步逼了上去,边走还边冷冷道:“难怪主子会让人加派人手,守在洞外,却原来谌王妃如此不让人省心呢!只是,梅香那丫头无视修罗洞的残酷戒律,也要把你送出来,可真是够忠心的!”

    “嘿嘿,的确是够忠心的……呵呵呵……”顾惜若不停的往后退去,心想回头一定要段天谌好好去查,看看这修罗洞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将它挂在嘴边,好像十分了不得似的!

    灰袍人却不想听她继续打哈哈,快步上前,眨眼就到了顾惜若面前,眼看着就要扣住顾惜若的肩膀,不想她却忽然抬手,眼前一道银光一闪,对着灰袍人的手就狠狠的刺了下去。

    灰袍人痛得直皱眉,下意识就停住了手,看向她手里的银簪,全身的反应也因这一变故而慢了半拍。

    趁着这一空档,顾惜若就弯腰从他所掌控的范围里溜了出去,直接站到了小路旁。

    这本就是一条山路,狭窄不说,路旁还是个荆棘横生的斜坡。

    许是她的运气太过不好,人还没站稳,脚下就踩到了石子,一滑就滑下了斜坡,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灰袍人见状,就要往斜坡下面追去。

    这时,一名黑衣人衣袂簌簌的飘身落在他面前,单膝点地后,连忙道:“先生,主子受了伤,如今被谌王带着人追杀,还请您速速前去支援啊!”

    灰袍人顿时皱起了眉头,低头犹豫了片刻后,连忙叫来守在洞外的两名守卫,吩咐他们到斜坡下找人,而自己则带着其余的守卫跟着黑衣人而去。

    顾惜若在滚下斜坡的那一刹那,顿时觉得自己挺悲催的。

    这穿越过来,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呢,又是被困在山洞,又是滚下斜坡,总之是把穿越客所能体验到的狗血剧情都体验了个遍。

    由于滚下来时,她护着自己的头部,倒是很幸运的没有得什么“脑震荡”,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几乎是破烂成条的衣服,顿时狠狠的抹了一把辛酸泪。

    而,抹完泪之后

    便大摇大摆不悲不喜的朝着面前的小路走去。

    约莫走了半刻钟的时间,她整个人也有些累了,随便选了个方向选了个硬硬的东西就靠了上去。

    不想,这一靠,她才发现不对劲儿了。

    怎么又冷又硬,还有个很咯人的棱角的?

    顾惜若心下狐疑,连忙直起身子,回头看去,这一看差点没被吓得跳脚。

    那东西不是别的,却是个足有半人高的墓碑!

    她攥了攥袖中的手,转到墓碑的前面,却发现墓碑上一个字都没有,前面摆放着一束白色的野菊花,还有一些纸灰,以及一对烛台,上面还插着燃了一半的蜡烛。

    顾惜若不经意的瞥过,忽然眼神猛地停在了那对烛台上,也不去管自己的举动是否冒犯了鬼灵幽魂什么的,直接拔起蜡烛,将那小巧的烛台抓在手里,细细的查看着上面的图案。

    又是青色的小虫子!

    一天之内,她见到这种虫子都有三次了!

    破布上有,梅香给的令牌上有,而在这荒凉偏僻的坟墓前,也有!

    这运气,都能拿去中彩票了!

    顾惜若暗暗咬牙,潜意识里觉得这墓里的人可能跟小白脸有关,倒也揣着那烛台收到了袖子里,决定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她拍了拍衣裳上的泥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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