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邪妃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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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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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好在,之前佘煜胥也算是下了大血本,居然真的把人带到这里来,反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便利。

    想到也就是因为那次事情,使得他能够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懂得他的小妻子在心中的分量,忽然之间觉得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到无可形容,那个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恶。

    只是不知道,大名鼎鼎高傲尊贵的东梁国佘太子在被摔了那么多次之后,臀部是否开花了?

    他还有脸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吗?

    青擎偷偷的掀起眼角,看着处于光芒环绕中的段天谌,心中的自豪感急剧膨胀。

    当然,若是他知道,他的主子正思考着死敌臀部是否开花这样“深刻奥妙”的问题时,是否会狠狠的抽搐下面皮?

    正这么想着,但见前方快速奔来一个人,在一步之外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参见王爷。”

    “什么事儿?”段天谌慵懒道,站姿不如之前那么笔直,似乎跟他的小妻子混久之后,在不知不觉中,也把她的那股懒劲儿学到了精髓,只懒懒的一个站姿,就能窥出他内里高贵的灵魂。

    那人为难的看着他,待他拧眉说了句“起身回话”后,才大着胆子走上前,也顾不得彼此之间的尊卑有别,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下一刻,但见段天谌眸光一紧,脸色猛地紧绷起来,冷冷质问:“何时发生的事情?为何到现在才报来?”

    那人连忙急速后退,噗通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道:“启禀王爷,据手下之人来报,此事就发生在一刻钟前……唔……”

    段天谌挥袖打了过去,那人受不住突然的大力袭击,整个身子就呈抛物线般往后方抛去,落地时,地面被他砸出一个大大的坑,灰尘滚滚扬起,鲜血飞溅于半空之中。

    “废物!”段天谌冷冷叱道,雷霆之怒随着那突然发出的掌风而稍有缓解,只是那张脸上却见不到之前的轻松与随意,阴鸷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那人,话却是对青擎说的,“本王不过是数月不回苍京,你们也太倦怠了。青擎,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手下。”

    青擎闻言,连忙噗通跪在了他脚边,甚是惶恐:“王爷,是属下失职,请王爷恕罪。”

    段天谌如针般的眼神刺到他的后背,片刻后,才转而看向被拍飞的属下,冷冷道:“你跟本王说说,半路都遇到了什么阻拦?”

    那人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脸色无比苍白,唇角血滴一滴一滴的落往地上,和着他颤抖的声音,显得格外凄楚。

    “回王爷,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咱们的人已经快速汇集了起来,只是要往王府里传递消息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某些突然冒出来的人拦住了,以至于拖到了现在。属下已经命人去查那些人的身份,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得到消息了。”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脸色无比冷峻,紧抿着唇道,“可真是胆大包天了。青天白日之下,天子皇城跟前,居然还出现了如此荒谬的事情。看来那些人也按捺不住,开始对本王挑衅了。好,真是好啊!”

    段天谌冷哼了声,其他两人跟着抖了抖身子,本以为他还会继续问下去,却见他突然抬步走下了台阶,颀长的身形打下一道如苍松翠柏般的影子,一句冷淡的话就那么飘入了彼此的耳中。

    “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给本王跟上来?”

    青擎和那人连忙松了一口气,身子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般,颓然倒在了地上,胡乱的抹了一把冷汗后,他二人彼此对看了一眼,就蹭的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

    暗牢内。

    苏靳寅看着消瘦不成人形的裘充,忽觉鼻头发酸,忙垂下眼睑,哽咽着道:“这些年,您都去了哪里?为何会被谌王困在了这里?”

    裘充知道了他的身份,语气比之此前多了几分真诚和热忱,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呢?你为何又跟谌王这个小贼人走到了一起?莫不是你已经投靠到他的手下,认贼为主了?”

    这么说着,他猛地抬眸看去,寒芒束束,几欲将面前之人刺穿。

    苏靳寅知晓他对谌王的恨意从何而来,抿了抿唇,忽觉喉头发涩,下一瞬,欲要做一番辩解时,又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般,张了张唇,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裘充见状,眸光倏地变得阴冷凶狠,右手越过铁栏,猛地揪住他的衣襟,冷冷叱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人可是你我的仇人,你不想着如何报仇也就算了,居然还做出这般屈辱的事情?你怎么对得起黄泉路上的族人?”

    苏靳寅知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个的掰开,苦笑着道:“二表哥,你真是误会我了。若不是因为谌王,你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我和苏晗表弟又怎么会在幼年时期就需要四处流浪逃亡?这一份血海深仇,我时时刻刻都放在心上。”

    眼见裘充以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他心头蓦地发堵,连忙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末了,他还轻叹了声,颇是无可奈何道:“二表哥,你也知道,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若不是……你……”

    话音瞬间戛然而止。

    他双目圆瞪,低下头,满脸震惊。

    但见脖颈处被一只手紧紧掐着,呼吸不畅,不多时,他的脸色紧跟着涨红起来,衬着暗牢里微暗的光线,愈显狰狞骇人。

    一连两次被自己的亲人如此对待,饶是苏靳寅如何有耐性,此刻也忍不住心生怒火,双手覆上那只枯瘦冰冷的手,使劲儿将其拿开。

    裘充到底久困于暗牢中的人,力气自然比不上苏靳寅这个健康正常的大活人的。

    许是用力过大,在脖颈得以解放的瞬间,身子骤然失衡,猛地跌坐在了地上,喉头松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裘充见他如此抗拒自己,乱发之下的神情有短暂的狰狞和扭曲,只是在苏靳寅淡淡瞥过来时,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话中恨意不减反增,“你也别怪我,若不是你此番做了令我寒心的事儿,我又何至于如此?那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你我的仇人,你岂可如此轻易就向他妥协?”

    他刻意咬重了“仇人”二字,如愿看到苏靳寅瞬间青黑的脸色时,心头积郁的恨意才消散了一些,甚至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隐约还有些得意。

    苏靳寅怔怔的盯着地面,眸光涣散,找寻不到任何落脚点,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仇人”二字,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茫然。

    片刻后,他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缓缓抬头,对上裘充不加掩饰的阴狠视线时,心神巨震,下意识就辩解道:“二表哥,你说错了。我这不过是暂时的妥协而已。毕竟,就我目前的能力,别说除掉谌王,就算是近他身前三尺,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年的血海深仇,我自然不敢忘。如此为之,实非情非得已。”

    “是吗?”裘充将信将疑,上下打量着他,眸光竟像是两把利刃,寒光森森,欲要穿肠破肚,看穿他心中所想。

    他只觉头皮发麻,不得不继续补充道:“自然是的。不然,以谌王的手段,只怕还没等我强大到可以除掉他,这条命就已经保不住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又好过到哪里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该理解的。”

    裘充闻言,心里的担忧顿时散了一半。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招过苏靳寅,附耳低说了几句。

    苏靳寅倏地抬头,抖着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表哥,你怎么可以……万一让谌王知道了,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裘充冷冷横了他一眼,厉声呵斥,“如果这样都不行,那你还打算怎样?等着你的能力逐渐强大,然后再手刃仇人?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黄泉路上的族人都要受尽种种煎熬,不得超生了。你听我的,这是最简单的方法。真到了那一日,你我就可以摆脱这样尴尬的处境和身份了。”

    苏靳寅犹自觉得不妥,拧眉问:“这可是极其危险的事,你要不要再多加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裘充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眼瞳里似是燃烧着几团鬼火,看起来格外人,“你心里若是不想替父母族人报仇,大可以直接跟我说。如今我也深陷于牢笼之中,此生想要出去,怕是不能够了。我看得出来,你如今的处境不错,甚至从你的眼中折射出来的,你在面对谌王那阴险贼人时,根本就没有那股怨恨的心思……”

    苏靳寅狠狠别过脸,举手打断了他的话,隐藏于暗影之中的侧脸变幻莫测,挣扎之色溢于言表。

    许久后,他手撑着地,缓缓起身,颀长的暗影将裘充笼罩住,也掩盖了对方此刻正暗含得意的神色。

    “我知道了。你且在这里等着吧。若事情顺利,不久后我就会来找你的。”撂下这句话后,他就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却没有看到,身后裘充那诡谲莫测的笑容。

    ……

    走出暗牢后,苏靳寅有一瞬间的怔愣和茫然。

    眼前就是路,不知怎的,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仰头,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他重新睁开了眼睛,迈下台阶,往前面走去。

    在王府下人的领路下,一路畅通无阻,他来到段天谌的书房,让人通传了声,就大步走了进去。

    彼时,段天谌正伏案处理公事,感觉到他走进来,头也不抬的问:“认完亲了?”

    “回王爷的话,认完了。”苏靳寅老实回答。

    段天谌没有继续说下去。

    书房内,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段天谌才停下笔,身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似笑非笑,“那么,苏大人可否告诉本王,你那位表哥都跟你说了什么?又或者,他给你支了什么招,意图除去本王?”

    苏靳寅心头一紧,不自觉的对上段天谌似笑非笑的视线,竟顿感心虚,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默默的吞咽了下口水,有些艰涩开口:“王爷,您多虑了。您与苏某之间的约定,苏某可都还记得的。更何况,您的本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苏某纵然想要报仇想得患了癫狂之症,也不至于做出以卵击石这般愚蠢的事情来。”

    语毕,他垂下眼睑,不再多言。

    段天谌却是静静的打量着他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竟然还划过一丝难得的笑意,虽分不清是嘲讽还是隐含着其他的意味,却还是觉得极具违和感。

    他放松了身子,屈起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那声音清脆而空灵,宛若从幽谷深处缓缓传来,令人听之,顿感神清气爽。

    到了最后,他却是朗声大笑,俊美无双的脸庞上灿烂逼人,笑声歇处,优雅温润的声音却缓缓响起:“苏大人明白这个道理,本王深感欣慰。但望你日后也要记得这番话,勿要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来。这些日子,你跟随在王妃身旁,又与本王诸多接触,想必也很清楚,违逆本王的下场是什么。本王不介意你明目张胆的向本王挑战,就怕你一时听信谗言,欲要背地里使什么阴招。”

    啪的一声,他手中的狼毫应声而断,折成两半。

    苏靳寅顿觉浑身的血液凝固了起来,四肢发冷,说不清是为他话里明显的警告意味还是自己心虚所致。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以为,段天谌亲自站在暗牢里,亲耳听到他和裘充说了那些话。

    可回头想想,又暗叹自己过于草木皆兵,收敛了心绪后,面色恢复如常,态度也在经过兜兜转转的思考之后,恢复成了最开始的疏离和客气。

    “谌王大可放心。苏某若是想要取你的性命,自然会光明正大的取。”他垂下眼睑,遮住眼瞳里一闪而过的暗芒。

    段天谌自是将他的微妙变化收入眼中,只是面上却显得很无所谓,至少在看到他这副态度时,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挥了挥手,慵懒而优雅的赶人,“苏大人明白就好,也希望能够记得本王今日的话。此次进京述职,想必还没入宫面圣吧?回去之后,可得好好准备。你知道的,原岐城总督,那可是个人物。”

    苏靳寅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青擎见状,不解问道:“王爷,您明明知道苏大人和那裘充之间的事情不简单,为何不趁早……”

    他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段天谌却是笑了,摇头轻叹,“本王是知道,他二人之间的事情不简单,可你不想知道,这事情是如何一个不简单法吗?裘充好歹也待在那个人手下那么多年,本王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刀子在别人手里,刺起人来,才更痛快些。你且看着吧。不出几日,他或许会给咱们带来大惊喜!”

    青擎呐呐应声,不再言语。

    段天谌转头,不经意间看到隐藏于书架后的软塌,继续道:“派人给青冥传话,山上天凉,让他务必要给王妃寻好锦被衣裳。若是本王听说王妃身子不舒服了,他就给本王等着。”

    青擎冷汗滴滴,心里为远在城外的兄弟狠狠鞠了一把同情泪。

    却又听他继续道:“还有,你派人去传信,让朝中那些大臣深夜聚集到王府里,本王有要事相告。”

    “是!属下遵命!”

    ……

    顾惜若和顾出城后,一路狂奔,半个时辰后就赶到了城外的护国寺。

    彼时,山上烟雾缭绕,钟声久久回响,就算是立马于山脚下,依旧能够让人感觉到佛家之地的清静与神圣。

    顾惜若掉转马头,娥眉高高挑起,看着落在身后策马疾驰的顾,心里好一阵得瑟。

    “老爹,我真怀疑你是上战场的人吗?为何骑个马都比不上你女儿我?”她冲着顾得意的嚷嚷。

    不想,顾却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待勒紧了缰绳,与她并驾齐驱时,才缓缓道:“丫头,你若是真要看老爹的雄姿,就不该选错了地方。若真是有那份心思啊,直接跟老爹到战场上,够你看的。”

    顾惜若干笑了几声,许是心里有些发虚,嘟着个小嘴,有些不自然道:“老爹,我也很想跟你去啊!可是,你能让我去吗?”

    “丫头,你这话是威胁吗?”顾凑过去,没好气的问道。

    顾惜若没答,只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恍若九天辰星,几乎要将人的心魂吸附进去。

    若是可以,她何尝不想跟随顾上战场?

    可是,可能吗?

    就凭着周围那若有似无的气息声,她就知道,某个男人已经派人把她监视住了。

    又或者,美其名曰,保护?

    她相信,但凡她有点想要离开苍京的苗头,苍京城内的某个人定会二话不说就把她逮回去,狠狠的调教。

    而现在,她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去面对他,才趁着她这年轻爹爹出来寻药的机会,躲过来了。

    她害怕与某人相对无言,如今看来,这样的想法,不只是她一个人有。不然,某人也不会默许了她此次的行为。

    她暗暗惆怅了下,敛起多余的情绪,利落的翻身下马,也不等顾,自顾自的往狭窄的山道上走去。

    顾“哎”了声,认命的替宝贝女儿安顿好座下马匹,不一会儿后,才快步跟了上去。

    虽说山路崎岖,可对于两个习武之人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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