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邪妃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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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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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您是否管得太多了?”骆宇退离开几步,与佘煜胥毫不犹豫的对上。

    佘煜胥却是冷冷勾唇,淡淡道:“本宫再怎么管得多,也比不上骆御医啊!能够不问主子的意愿,私自做出那些决定,还真是足够让本宫刮目相看。若是本宫此前不知情,还以为你是背后操控谌王的黑手呢!”

    “你说什么?”骆宇双眸猛地一眯,身子都紧绷了起来,浑身戒备。

    佘煜胥在他的戒备中,一步步走上前,定定的盯着他半晌,忽而哑然失笑。

    岂料,面对着佘煜胥这样从容淡定的动作,骆宇根本就无法放松下来,身子却是绷得越来越紧,仿佛下一刻就会弓满弦断一样。

    “骆御医,”佘煜胥扬唇轻笑,眸色深邃却显通透,仿佛此刻骆宇的伪装与戒备,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本宫很好奇,给你这些雄心豹子胆的那位,究竟有没有跟你分析过,若是谌王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否还会待你如初!说起来,本宫也很好奇,你将来要如何自处。”

    骆宇捏紧了拳头,状若轻松的冷哼了声,“微臣如何自处,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佘煜胥无所谓的挑眉耸肩,对此颇是不置可否。

    两百多字已经补上

041 拙劣戏码() 
骆宇捏紧了拳头,状若轻松的冷哼了声,“微臣如何自处,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佘煜胥无所谓的挑眉耸肩,对此颇是不置可否。

    也不知为何,对于他这样不痛不痒的神情,骆宇不由得心烦意乱起来,一直强撑着的耐性也彻底告罄,尤其是想到他那番话的言外之意时,心头蓦地升腾起一股不安,随便敷衍了几句,脚步飞快的跨出了殿门,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佘煜胥浅浅勾唇,双瞳里似是布满了九天星辰,熠熠生辉,绚烂夺目,直让人不敢逼视。

    ……

    段天谌跟着引路的宫人,一路飞奔在东梁国的御花园中,穿过回旋曲廊,绕过绿树红花,终于还是停在了一座宫殿前。

    鸾鸣殿。

    上次,他被骆宇扯断衣袖,苏公公带他来更衣的地方。

    他低下头,看了看手中微皱的纸条,揉作一团后,抬步走上前,伸手将那扇厚重的朱红色殿门推开。

    甫一踏入,眼前仿佛有烟雾缭绕,帷幔飞舞,香气氤氲。

    他反手合上殿门,双手垂在身侧,攥紧了那张薄薄的纸条,手心里粘腻濡湿,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身子有多紧绷,神色又有多不自然。

    在原地站了半晌,他才重新迈出步子,撩起轻舞的帷幔,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精光闪闪,警惕的审视着殿内的动静。

    左手边的窗户依旧开着,徐徐凉风自窗子吹入,不时将帷幔撩到那张屏风上,不一会儿又被吹了下来。

    一切似乎还是上次来时的模样。

    可段天谌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同的。比如说,上次那落在他身上的若有似无的视线,一度让他觉得熟悉,而此刻却没有出现。

    殿内的摆设极其简单,几乎不可能藏人,段天谌凌厉的目光直直掠过左侧的屏风,又在正殿里简单的陈设上缓缓扫过,便直接往偏殿走去。

    刚走到偏殿角落里摆放着的多宝格前,帷幔飞起,露出前方掩映在薄纱后的朦胧身影。

    段天谌那狭长的双眸倏地眯起来,而后又快速睁开,心头蓦地大喜,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一把扯开挡在那身影面前的帷幔,扳过那人的身子。

    定睛一看,他唇角的笑意却立即僵住,随即松开手,快速往后退去,喜悦于那一刹那冰封到了海底。

    佘映雪。

    居然是这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一手负于身后,冷冷的盯着眼前这装束华丽的人。

    乍一看到这个人,他满脑的冲动瞬间沉淀下来,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暗自思考着亓云帝此举的目的。

    他可不认为,对方是闲得无聊,才会想要拿张纸条跟他开玩笑。

    可佘映雪的确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他大意了。

    佘映雪眼里划过一抹失落,低头看了看自己华丽的装扮,不是不感到受伤。

    此刻笑起来,也显得格外勉强,“映雪见过谌王殿下。”

    但见她姿态文雅的行了个标准宫礼,螓首微垂,身姿窈窕,一举一动皆透露出独属于皇室的良好教养,看着都觉得无比赏心悦目。

    可不知为何,段天谌见之,却觉得格外矫揉造作,相比之下,还是更喜欢他的小妻子的“粗鲁无礼”。

    他别过脸,语气陡然转冷,依旧重复着方才的那句话,“说清楚,你为何会在这里!”

    说起来,佘映雪也只是个长年居于深宫的女子,真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自然也不在话下。

    可连续两次皆被一个男子如此毫不留情面的呵斥,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贝齿紧咬着下唇,神情里写着满满的委屈和楚楚可怜。

    “谌王殿下,你这话说得好笑。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她语调婉转绵软,隐含委屈,听来不像反驳,倒像是女子对负心男子的控诉,“今日后宫诸位娘娘举办宴会,我来此处更衣,又有何不妥?更何况,此处是鸾鸣殿的偏殿,专供内命妇歇息更衣的,殿下又为何在此?”

    其实,佘映雪这话,说得也足够好笑。

    作为一个公主,若真是要更衣,回自己的宫殿就好,怎会需要到内命妇更衣之所来更衣?

    段天谌暗自冷笑,也没心思去理会她如此拙劣的借口,暗含不屑的冷嗤了声,转过身,迈开步子就要走出去。

    可刚走出两步,他脑中立即袭来一阵强烈的晕眩之感,头重脚轻之下,只来得及看到上方的承尘,整个身子就倒了下去。

    在他身后,佘映雪忽然扬起一抹近乎诡异的笑容。

    ……

    佘煜胥手里拿着一根小竹棍,正弯着腰悠然自得的逗弄着笼中的画眉,不时抬头瞟一眼笔挺站立的言畅。

    半晌后,他玩得无趣了,才将小竹棍随意丢到笼子里,慢条斯理道:“事情办好了?”

    言畅连忙拱手回道:“回主子,属下已经确认过,谌王的确是晕过去了的。”

    饶是谌王如何厉害,也抵不过东梁国皇室里特制的迷香。

    顿了顿,言畅眼角微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佘煜胥,犹豫再三后,才硬着头皮问道:“主子,此次映雪公主做出了如此大胆的举动,若是传了出去,那东梁国皇室的颜面可就……”

    “我都不操心,你瞎操心什么?”佘煜胥凉凉扫了他一眼,抱臂靠在身后的桌案上,自嘲一笑道,“所谓的颜面,留着有什么用?何况,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我又何必去在乎那么多?”

    言畅低下头,默不作声。

    一时间,屋内变得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靠近紧闭的大门时,又变得极其稳健。

    言畅看了眼佘煜胥,得到他的示意后,走去开了门,很快就走了回来,“主子,方才映雪公主身边的宫女来报,事情成了。”

    佘煜胥闻言,丝毫没有意外,两指轻轻的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派人盯着,在那个人没有带人过去之前,务必要保证万无一失。段天谌的手段可阴险着呢,可别让这主动送上门的,到头来成了白送了。”

    言畅连忙应是,退下去吩咐人盯着。

    佘煜胥转首看向外面,树木渐黄,偶有落叶飘落,又是一年的秋季。

    他懒懒靠在桌案上,双手反撑着桌面,径自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

    此刻的鸾鸣殿偏殿内,早已是热闹非凡。

    段天谌看着面前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唇角的冷笑越来越明显。

    再次醒过来时,他脑中酸胀难当,挣扎着起身时,却发现躺在他身侧的,竟然是衣衫凌乱的佘映雪。

    若是他再想不到这其中的目的,那么这么多年还真是白活了。

    不过,看着亓云帝那隐含得意的面孔,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低估了这些人无耻的程度。

    “谌王,你说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吧?”亓云帝看着他,忽而沉声问道。

    他这话一出,鸾鸣殿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段天谌,或幸灾乐祸,或不敢置信,甚至眸光里还带着些可惜,看得段天谌心头止不住发笑。

    他整了整刚换上的衣裳,慢条斯理道:“本王的王妃曾经说过,一切要用事实说话。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本王就算不说什么,也已经足够了。”

    亓云帝沉下了脸,半眯着眼,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他,忽而失笑,“好好好!既然谌王都这么说了,朕心里也放心了。回去后,朕就给映雪公主准备嫁妆。”

    话落,他便扫了眼在场的官员,众人得到他的示意,虽想要继续看好戏,却也不得不遵从亓云帝的旨意。

    佘映雪心头微微讶异,看了眼一派冷沉的段天谌,忽然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今日此举,她算是把整个颜面都抛弃了,就算能够心愿得偿,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也是个污点,回去之后,还指不定宫里的那些女人会如何嘲笑她呢!

    想起来,似乎还有些犹豫,可一看到段天谌那样俊美睿智的模样,她忽然又不知道该觉得所有的犹豫都被瞬间被掐断。

    鸾鸣殿内众人纷纷跟在亓云帝身后,走了出去,可却在此刻听到段天谌厉声低喝的一声“且慢!”

    凌乱的脚步声顿时齐整的顿住,众人回头看去,却见段天谌懒懒的倚在桌椅上,唇角还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那眼瞳里似乎潜藏着巨大的漩涡,直让人暗自心惊不已。

    亓云帝微微挑眉,不解道:“谌王是何意思?”

    “本王的意思,亓云帝又如何听不明白?如今发生了上演了如此拙劣的戏码,总该有人站出来承担后果的。”段天谌笑了笑,继而道,“只不过这个人,不是本王。亓云帝急于为映雪公主找个去处,也不该小到本王的身上。”

    “哦?谌王的意思是朕无事生非了?可是朕的女儿因你丢了颜面,你难道还想不认帐?”亓云帝语气有些危险,尤其是在看到段天谌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时,忽然觉得自己小看了这个人,下意识的就把浑身的气场尽数释放出来,这可就苦了靠得近的官员了。

    段天谌对此倒是恍若未觉,掏出自己袖中的纸条,笑吟吟而无比危险道:“亓云帝想要否认什么?难道不是你让人给本王带这张纸条,从而引本王过来的吗?”

    话落,东梁国的官员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张纸条,又硬着头皮大胆的审视着亓云帝,一时间各人皆是神色莫辨。

    若是谌王做出了出格的事情,那么受害的一方终究是他们东梁国,说起来似乎也有些底气。

    可若是如谌王所讲的,此事是亓云帝所为,那么情况可就复杂了。

    许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系,诸多官员纷纷低下头,恨不得捂上耳朵,不再去听其中的来龙去脉。

    而谟城的官员本来还有些沮丧,可在看到段天谌拿出这样的纸条时,沮丧也瞬间被惊喜取代,甚至有些胆子大的,还用无比轻蔑的眼神挑衅起东梁国的官员来。

    情况似乎急转直下。

    亓云帝本来以为,佘映雪会将这些细节处理清楚,可哪里想到那张纸条还会在段天谌的手上?

    暗暗瞪了眼将头埋入胸前的佘映雪,继而道:“不管怎么说,朕的公主因为你而……”

    “亓云帝是否糊涂了?”不想,段天谌径自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佘映雪的眼神里满含不屑与鄙视,“既然你们都这么做了,就没必要用所谓的颜面和清白来标榜自己。毕竟,这事儿可不是本王先主动的。难道你不该去找映雪公主问个明白?”

    说白了,就是你们东梁国都不要脸了,何需在此装模做样?

    他这话,说得大胆而无所顾忌,几乎是将东梁国所有人的面子都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不留情面的践踏。

    是以,东梁国的官员也不敢再捂起耳朵装聋子,纷纷瞪向他,而谟城的官员自然不甘落后,也与对方较量起来。

    气氛忽然剑拔弩张。

042 做戏全套() 
亓云帝定定的看着段天谌,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相互对视,气氛胶着时,恍若有火花飞溅,逼得其他人不得不往后退去。

    佘映雪心有不满,尤其是在听到段天谌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时,脸上更是觉得难堪,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若是寻常,指不定东梁国的那群酸儒文臣还会对她心生怜惜,可此刻段天谌的手里还掐着一张纸条,似乎所有的事情都站到了她的对立面,旁人纵使想要怜惜,也根本没有那个胆子。

    此事本就是东梁国皇室的丑闻,何况还惊动了亓云帝,久经宦海浮沉的朝臣们若是看不透其中的猫腻,项上人头估计也早就被摘下来了。

    很明显,谌王是被人算计了的。

    而能够算计到苍朝的王爷,又不怕挑起两国纷争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虽然答案明明就在他们心里,而他们心里也着实好奇,那个人为何会选择如此低劣的手段来算计谌王,可仔细想想,这似乎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他们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

    可这并不代表谟城的官员也是同样的想法。

    在看到段天谌一派淡定从容的模样时,那些人对东梁国等人俱是无比愤怒,纷纷站出来,向亓云帝讨个说法。

    亓云帝厉目一横,喧哗讲理的官员顿时也噤了声,背上头顶皆暴露在了那凌厉尖锐的视线的笼罩压迫之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竟对着一国之君讨说法,简直是活得腻歪了。

    见到这些人都安分了下来,亓云帝才缓缓转过头,看向段天谌,不怒自威道:“谌王殿下是想要推卸责任?即便这张纸出自朕之手,那又如何?若你当真行得端坐得正,又岂会毁了映雪公主的声誉?若是你以为,东梁国皇室的面子,可以任由你如此随意践踏,那估计你要失望了。”

    如今是在他的地盘上,他既然敢让人递送了这样的纸条,就没有想过要去遮掩否认什么。

    能够将佘映雪与段天谌挂上钩,那么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段天谌冷冷审视着他,脑中飞快旋转着此间的因果关系。

    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想清楚,为何亓云帝会这么做。

    想要算计他,从而使得他在两国和解谈判中处于理亏的位置?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他不会以为,对方会是黔驴技穷到了如斯地步,需要通过利用一个女人这样卑劣的手段和方式,来达成目的。

    更何况,这几日的和解谈判,他也将亓云帝的态度看在了眼里,对方根本就不在意此次谈判的结果。

    相反的,此间种种,似乎皆是在试探他。

    可是,原因呢?

    若是苍帝,或许他还多少猜得出其中的原因,只因苍帝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巩固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而亓云帝虽也是一国之君,却不按常理出牌选择了如此卑劣的手段,此前又未曾与此人交过手,根本就揣测不到丝毫的心思。

    段天谌握了握拳,心里戒备顿生,愈发觉得亓云帝此人深不可测。

    可要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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