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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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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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有天命之人才能做到!”

沈雪紧追一句:“姐夫服的是二殿下这个人,而不是旁的?”

郑伯豪笑道:“五妹妹在考我?”

沈雪的脸上没有笑容,静静的。她说:“姐夫这么说,阿雪可以不可以这样理解,有慕容迟,你投晋,那么,如果没有慕容迟,你是投晋,还是保楚?”

郑伯豪笑道:“我们郑家在南楚也是响当当的侯府高门,就是为了跟随二殿下做些大事情,我们才舍弃朽腐的简氏王朝。五妹妹,你以为我们郑家想要的是北晋许下的大富贵?”

沈雪蹙眉道:“如果北晋没有了二殿下呢?姐夫何去何从?”

郑伯豪吓一跳:“五妹妹何出此言!难不成五妹妹想杀二殿下?”

沈雪摇摇头:“圣人不语怪力乱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姐夫说。二殿下昏迷,可能明天会醒,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慕容飞被暗算让我有一种感觉,反太子党开始作为。二殿下与慕容飞手足情深,是反太子党万不能容的人,一定会借着他的昏迷,置他于死地。而慕容遥,轻松松拿下南楚北疆三关,回到晋阳,人气必然猛涨。花皇后娘家势薄,人又愚蠢,想是连三殿下慕容骋的性命都保不得。”

郑伯豪沉默片刻,道:“五妹妹想说,有二殿下,可投晋,没有二殿下,当保楚。延庆老儿年老,命不久矣,凤鸣皇子,人还不错,是吗?”

沈雪微笑:“先帝有遗诏,保先皇后血脉,勇王府。姐夫三思。”

冬草推门进来:“小姐,三爷说,宫里的人再过两个街口就到聚春和,有一大队禁卫军。”

沈雪站起:“姐夫,与慕容遥的第一个交锋,由你了。”

ps:

本章补22号的缺更。

今天的更新,请稍候。

197 威胁

四楼甲字号房间。

慕容遥双掌相对,十指相扣,走两个来回,焦急道:“这个海鲨,怎么办事的,请个大夫要请这么久!陆虎,我二哥安排在长安的人,就这么废物?真想照着这些废物的屁股踢两脚,再扔到屋顶上吼嗓子去!”

陆虎笑:“四殿下还记着被主子扔到屋顶上的事么,那可是四殿下自己系不紧裤子惹出来的祸事,怪不得主子的,兄弟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撒了野就管不住,主子不得不给四殿下吃点苦头,四殿下不至于记这么久的吧。”

慕容遥讪讪道:“说着玩的你也当真,嘁!陆虎,海鲨空鹏去这么久,长安城能跑个来回,真是不叫人省心!你到聚春和门口看看去,这心揪得难受。”

“哦。”陆虎做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四殿下,陆虎也揪心得很。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陆虎答应鲨哥,守着主子寸步不离,那就得寸步不离,不然,空鹏臭小子要笑话陆虎的。”

慕容遥瞪起眼:“这里有本宫寸步不离地守着,不够吗?还是你不放心我守着我二哥?”

陆虎连忙摇头:“不敢!四殿下千万不要生气,陆虎守在这里,与四殿下没有关系,陆虎自个儿得话说算数。”

慕容遥似笑非笑:“海鲨长,海鲨短,你就这么听海鲨的话?”

陆虎正色:“主子说,在野狼营,下级要服从上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话,在野狼营行不通,主子说,如果每个在外的下级将领都敢违抗上级命令,那要上级做什么,留着不听命的下级造反吗,主子说。哪怕上级错了。下级也要执行,没有严格的军令,就没有打胜仗的保证。”

“嘁!”慕容遥作势要踢陆虎,“主子长,主子短,我二哥现在病得人事不知,哪能给你下令!我二哥说话,你每句都听,本宫说话,你一句都不听?”

陆虎摸摸脑袋:“四殿下的话。当然要听。可是……主子说过,我们野狼营的将士。一级服从一级,主子在,都听主子的,主子不在,营长鲨哥最大,陆虎空鹏要听鲨哥的。”

慕容遥握了握拳,忽然笑道:“本宫听说。海鲨是南楚乔家的人,原名乔群?”

陆虎点头:“喏,鲨哥原名是叫乔群,是那个在天元寺撞墙死了的乔阁老的儿子,乔阁老和乔尚书兄弟俩血洗方家,鲨哥与乔家除了仇,没来往。”

慕容遥叹道:“陆虎,你可真傻,楚人便是楚人。晋人便是晋人,楚人不会因为仇恨变成晋人,晋人也不会因为爱情变成楚人。”

陆虎又挠头:“可是,主子说,天下本是一家,不分楚晋,不分戎越,我们跟随主子,就是为了最终消灭四国之分,让天下的百姓不再受因为裂土引起的兵祸。”

慕容遥真踢了陆虎一脚:“有完没完,我二哥那些话,听得人起耳朵茧子!天下之大,哪有那么容易一统。”

陆虎不服:“四殿下,于别的人,可能真不容易,可是,我们野狼营一千兄弟,每一个人都相信,主子能够消弭战乱,统一天下,我们是天下一统的经历者,与见证者!”

慕容遥听得头大,右手虚握成拳轻击额角:“与你费口舌的,去,去给本宫拎壶茶来吧,吃完饭到这会儿没喝口水,渴着呢。”

陆虎站到门口,高喝一嗓子:“四殿下渴了,哪个有耳朵的,赶紧给四殿下拎壶茶来。”

慕容遥脸色微沉,听得走廊里传来一声答应,响起一串脚步。

接着,又是一串脚步,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南楚新封的武宁侯,郑伯豪。

慕容遥一拳砸向郑伯豪的肩膀,笑道:“武宁侯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不是在鹿山下忙活的吗?”

郑伯豪一拳砸向陆虎:“陆侍卫果然在这里,唉呀,我就是来瞧瞧我们御林军的指挥使,大家听说指挥使生病不起,焦虑得不行,个个吵着嚷着要进城来探病,不是我拦着,这聚春和非得挤爆了。”

慕容遥一凛。他真是急得糊涂,倒把慕容迟的这个身份给忘了。东安侯世子郑伯豪,是不是慕容迟的暗桩之一呢?问空鹏,空鹏摇头。

摇头表示不是,还是表示不能说?问海鲨,怕是问不出来,得空再探探陆虎的口风。这三个冥顽不灵的家伙里,陆虎看起来最是直率。

陆虎眼珠子转了转,撇嘴道:“那些油痞子,他们真是想来探病,你拦得住几个。”

郑伯豪推开陆虎,来到床前,见慕容迟静静地躺在床上,声息微弱,不由得心里忐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郑伯豪面色沉重:“陆侍卫,指挥使重病,你为什么不请大夫?指挥使进长安,身边就带着你,你不为他着急,还有谁会为他着急?”

陆虎向慕容遥看过去。

慕容迟咳嗽一声,刚想开口。

郑伯豪顺着陆虎的目光看向慕容遥,惊叫一声:“哟,这不是慕容四殿下吗,你是来看我们指挥使的?唉呀,我就说慕容四殿下最是仗义!为了我们南楚,在天元寺折损了不少你们北晋的士兵,我们陛下无以为谢,让出北疆三关,慕容四殿下一战成名,我郑伯豪钦佩之极,哪个敢说慕容四殿下不喜我们南楚的公主,我郑伯豪提刀杀过去!”

陆虎身形一顿,慢慢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低头望着慕容迟,把两滴泪憋了肚子里。

楼外,整齐的脚步声咵咵响起。有尖利的嗓子喊“皇帝陛下到”。不一会儿有侍卫跑进来报,南楚延庆帝亲来道歉,不该怠慢北晋贵客,为表诚意,在禁卫军的护送下,延庆帝陪同北晋议和使团前往曲江苑。

曲江苑,与皇宫宫城外墙隔一条街,原是先皇后母族的祖宅,先帝驾崩以后,当今太后以曲江苑太小住不了太多人为名。将先皇后母族迁至距长安城五百里的一处山庄。曲江苑从此变成太后听戏游乐的园子。及至太后耄耋之年迈不动脚,曲江苑变成延庆帝与心腹大臣议事的地方。

慕容遥眼角直跳,心意急转。

延庆帝上楼,瞧见“叶超生”,会怎么样?

“叶超生”进入长安住在许家,许家在重阳节丢尽脸面,“叶超生”搬进客栈居住,很正常。对延庆帝来说,“叶超生”是个没倚仗的孤臣,是一把锋锐无匹的刀。不大可能因为他与晋人同住一楼就杀了他,至多提防一二。

延庆帝得知“叶超生”的真实身份。又会怎么样?武安侯没有了,御林军指挥使也许空缺,也许由郑伯豪接任,延庆帝绝不敢杀慕容迟。

借延庆帝这把破刀砍慕容迟,血痕都砍不出来,反而惊了围绕在慕容迟身边的议和使团成员和野狼营干将,他再想做什么手脚。太难,甚至继续留在长安都不可能。

靠人不如靠己。

慕容迟突染怪病,人事不知,这是天赐良机,错过再也没有,天晓得他什么时候睁眼,也许下一刻他又生龙活虎了。海鲨与空鹏带着议和使团搬走,只剩下陆虎。陆虎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在慕容迟床前,只要陆虎打个盹。那就是他的机会。

不能顺着延庆帝的邀请,随议和使团搬进曲江苑。

慕容遥打定主意,留在客栈,坚决不走。听着使团成员快速收拾行礼,快速下楼,听着整个四楼沉进一片寂静,只有屋里几个人的呼吸,慕容遥暗暗祷告,上天保佑,慕容迟今夜不要醒来。

又有脚步声响起,戴着银色面具的海鲨和空鹏走进来,看一眼郑伯豪,想向慕容遥行礼又止住。郑伯豪向海鲨行一外交上的躬身礼。

海鲨道:“四弟,大家都在楼下等你,延庆陛下想请你赴晚上的宫宴。”

“本宫不去凑那个热闹。”慕容遥摆摆手,向屋外走。

海鲨笼在袖中的双手都握成了拳,细长的眼睛眯了眯,难道真被沈五小姐说中了,慕容遥对自家主子心怀叵测?急忙跟上慕容遥,低声道:“海鲨无状,四殿下恕罪,请四殿下移步!”

慕容遥回到对门的乙字号房间,望着跟进来的海鲨,冷冷道:“你们都走了,就留下一个陆虎,我二哥若有个不妥,你等担当得起吗?”

海鲨摘下面具:“除了陆虎,海鲨另有安排,绝对保证主子安全。主子组建野狼营的时候,奉陛下旨意,野狼营是主子的私兵,全体将士终生都是主子的仆从,绝不敢背主!四殿下守在主子身旁,我等请来的大夫,算是为北晋二皇子治病,还是给南楚的武安侯治病?”

慕容遥心意一沉,私兵?仆从?如此,岂不是说,即使昌平皇帝、太子慕容飞,手也伸不进野狼营?慕容遥不由得冷笑:“本宫不管什么指挥使武安侯,本宫只知道那是我二哥,我二哥不妥,本宫怎么可以安心离开?”

海鲨单腿跪地:“四殿下可以不管南楚皇帝封给主子的官爵,主子却是极为在意的,四殿下这样寸步不离守着南楚的三品官二等爵,会令南楚上下起疑,从而将主子的辛苦付出全都曝之众目之下。主子只是一场重病,延医请药自当痊愈,四殿下守着主子,竟是不肯我等请来的大夫,上楼给武安侯瞧病吗?请四殿下以大局为重!”

海鲨单腿跪地:“四殿下可以不管南楚皇帝封给主子的官爵,主子却是极为在意的,四殿下这样寸步不离守着南楚的三品官二等爵,会令南楚上下起疑,从而将主子的辛苦付出全都曝之众目之下。主子只是一场重病,延医请药自当痊愈,四殿下守着主子,竟是不肯我等请来的大夫,上楼给武安侯瞧病吗?请四殿下以大局为重!”

慕容遥大怒:“竖子敢威胁本宫?本宫守着病重的嫡亲哥哥,竟是不能了?”

海鲨道:“主子只是一场大病,延医请药自当痊愈!四殿下以守护为名,暴露主子在南楚的身份,将主子心血付之流水,我等亦不能从!”说罢,站起身来,“四殿下不肯移步,海鲨也就顾不得北晋脸面,将四殿下打昏带往曲江苑!四殿下本是私入长安,海鲨甘亦可以”

海鲨单腿跪地:“四殿下可以不管南楚皇帝封给主子的官爵,主子却是极为在意的,四殿下这样寸步不离守

198 火袭

海鲨单腿跪:“主子只是一场大病,延医请药自当痊愈!四殿下以守护为名,暴露主子在南楚的身份,将主子心血付之流水,我等亦不能从!求四殿下以大局为重,不要因小失大,破坏主子的布局。”

慕容遥身体哆嗦起来,似是气着了,声音也颤抖:“你,你个背弃母国的匹夫,你有何脸面论及我二哥的大局!竖子,你可以无情无义逼死你的生父,本宫却不能弃自己哥哥不顾!我二哥莫名其妙得了重病,本宫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也不想管你们去那曲江苑享受奢华!尔等可以不顾主仆义,本宫不能不顾兄弟情!”

海鲨:“四殿下慎言!我等没有弃主子不顾,陆虎与另外两名兄弟留在客栈,四殿下视若不见,敢问四殿下这是信不过陆虎的能力,还是信不过陆虎的为人?主子生病的原因,陆虎已与我们兄弟说得明白,四殿下不知就不要妄加猜测。”

海鲨心中哂笑,果然拿他的身世说事,挑起陆虎空鹏对他的不信任。挑拨,谁不会呢?海鲨站起身来,道,“南楚的皇帝正等着我们,请四殿下移步。四殿下不肯移步,海鲨也就顾不得北晋脸面,甘犯大不敬之罪。”

慕容遥瞳仁紧缩:“海鲨,你敢对本宫无礼?”

海鲨冷笑一声,浑身散出冰冷的冷气,道:“谁敢坏主子的大事,海鲨不问人,只问手中的刀!海鲨之命,全在主子手里,无礼犯上大不敬、砍头剜心剁手脚之类的,海鲨丝毫不瞧在眼里!四殿下本是私入长安,当逍遥四殿下也就罢了,想借主子生病之机染指野狼营。海鲨送四殿下两个字,嘿嘿!”

慕容遥怒道:“南楚竖子!逼死生父的竖子!尔敢!”

这冰疙瘩号称慕容迟手下第一悍将,竟也口齿尖厉!一声声,一句句。不说他有害慕容迟之心,只咬定他坚持值守会破坏慕容迟布下的大局,再说下去,当真会引起陆虎空鹏的怀疑,那样他对野狼营将更难作为。面对如此强硬的海鲨,慕容遥一时失了主张,打,打不过,说,竟被堵了话。慕容遥憋气憋得胸口疼。

甩袖子往外走,慕容遥突又回过头来:“本宫不走,尔奈本宫何?”

海鲨将面具戴好,淡淡道:“将四殿下打昏,送出长安。送回晋阳。”

慕容遥脚下一趔趄,直视海鲨,眼底竟浮上深深的笑意,既不肯相从,那便是拿命来!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楼梯口,见沈雪倚门而立。笑意愈盛,拱一拱手“沈五小姐保重”,余光瞥见郑伯豪向沈雪走来,小姨子私会大姐夫?慕容遥凉凉地笑,我亲爱的二哥,你可有知觉。你还没咽气,你捧在手里的女人,扭屁股就和自家姐夫眉来眼去!

慕容遥绝美的面孔瞬间敛去冰寒,恢复闲逸懒散的姿态,向楼下走去。

沈雪看看跟在海鲨身后的空鹏。又看看站在甲字号房门口的陆虎,声音微扬:“我想,野狼营既是二殿下一手打造,保密守则定是有的,温故而知新,自上而下,何妨三省吾身。”

陆虎和空鹏齐齐吸了口凉气,若有所思。

慕容遥记得那个一共十句话的保密守则。

慕容迟组建野狼营,晋阳朝野没有人放在心上,慕容飞的谏言也无人怀疑是出自慕容迟的授意,直至野狼营在晋楚边境以三百之众歼敌三千,活捉南楚东安侯父子,慕容迟才受到柏家重视。在柏太师的示意下,通过花皇后,四殿下慕容遥和五殿下慕容远一起进入野狼营的训练基地,自那一刻起,慕容遥才发现谁是自己真正的对手。时间越久,他越想把这支战功赫赫的千人劲旅占为己有。

此时,此地,慕容遥突听沈雪提及那个在他看来与鸡肋无异的东西,不由自主默念一遍。越念,慕容遥越是惊怒,守则的每一句话都似重锤狠狠地锤击着他的心脏,又似一个透明的琉璃罩,令他看得见野狼营的行动,却摸不到野狼营的核心机密。

慕容遥眯起了眼睛,该死的人还真不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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