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沙车车胎炮掉,再是路勇军家里养了近十年的三只狗被毒死,最后就是路强去守沙船的路人,被沿江村的人给劫了。
“为什么是他们?”
华莫宁就不明白了,当时浮尸的事,在玉云乡也算闹得挺大的,但是后来完全没有人去认尸体,最后还是乡里出面,火化了的。怎么,这都过了好几年了,来找那些抬尸体的人算账?
也太奇怪了吧?
“那些人说强叔他们搬尸体的时候,把那尸体里的藏宝图给拿走了。可是当时那尸体上的东西,都是村子里的老人当着很多人的面,一件一件拿出来,村书记还做了笔录的。我们村的人都知道,那沿江村的人就是不依,那能怎么办?只能打了。”
老五语气愤怒得不行,可又怕路清河担心,安慰道:“小四,你放心没事的,村子里已经报警了,你干爸也回来过两次了,等明天他们回来,再交谈一次你爸爸就能回来了。”
以路清河对沿江村的印象,两个村离得很远很远呀,虽然都是靠近西江上面。但是跑到灵竹山寻宝藏,是挖古墓吧?
、电视看多了吧?
“没错,那些人也只是为了钱,但是灵竹上怎么会有宝藏嘛。沿江村的人都疯了,要有宝藏哪还能等得到他们呀?再说了,那浮尸的事都过了这么久,不懂得知恩图报,还敢找我们村的人算账,真是不要脸。”路学雷也是一脸愤怒与鄙夷。
“好了好了,小四,你不用担心。宁哥,你带着小四先回去吧,别让村子里知道了。不然,小四会直接被村长叫我看起来的。”没办法呀,路强对路清河的疼爱那都是骨子散出来的。
相反的,路清河对路强的在意,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知道路强出了事,就怕路清河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村长看在路强的面子上,也会把路清河‘照顾’得妥妥的。
老五这才说完,就见自家老爸和村长一群人,从山里回来的。村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这边的路清河,小跑了过来:“唉呀,清河,你怎么回来了呀?”看着她眼睛通红,村长明白,这是知道了。
“乖,不哭,一起去祠堂那边去听听吧,正要开会。”村长沉思了一下,让路清河跟上,老五和路学雷也走在后面跟着。
路起军把老五拉到一边就教训起来:“又是你小子坏事了吧?你说说,你这么大了,怎么就没学会你四哥半点好?你看小四多难受。”在老五脑袋后面就狠拍了好几个‘栗子’。
村长看着陪在路清河旁边的男生,也没什么。虽说他们路家的事,外人不得参与,这个男生是路清河的同学,来他们林古村也好几次了。每次都站在路清河的左右,路强也是很喜欢。
到了祠堂,大家就开始讨论起来。
“这沿江村是怎么回来?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么野蛮过呀?我都打电话给露江岭和上前洞,打听了。说这一件事大概是从一个多月开始闹起来的,原因就是从外面打工回来的一群年龄人,带了来些朋友。带来的朋友发现了那山上有什么宝藏,结果一挖,还真挖到些东西,至于挖了些什么,沿江村的人都没有说。”
“就是呀,他们村的人很少住在江边,大部分住在山里。如果说真有宝藏这种骗人的鬼东西,怎么现在才知道?还是一群外来的人发现的?我看,这就是针对我们村的。灵竹山上面可都是我们路家的祖坟,不能让他们动。”
“现在为难的是,县城上面的有好几个都是他们沿江村的人,关系比较大。怕是起利、长松他们都没办法了。”
“村长,那怎么办?我们这么大个林古村,就要被他们那小破村给压着欺负吗?阿强,已经被他们带走三天了,再不带回来,我怕他们闹得更大呀。”
他们都知道,为了村与村之间抢地的事,在玉云乡也好,可洪乡也罢,都是经常发生的。大村欺负小村,那简直不要太容易噢。
我看中了你们村的地,你不给?
行呀,那就打呗,开。抢。
打还是不同意,好,那就把你们整个村都闹得不安宁。
就是前年,还有一个村的二流子,直接把别人村书记的老婆给砍死了,一尸两命。就是因为两村之间为了一块地不合,引起的。
所以,现在不出意外,随便到哪个村子里,一家一家的去搜一下。长刀镙形短刀,猎。枪,总能找到那么几把。
“军叔,你的意思是沿江村里的人闹,是因为带来的外面的人?他们村不是很排外吗?他们村可大部分都是瑶族人吧?”路清河这个还是听贺微说的,说瑶族人可不只是她们村,在很多地方都有,只是少数而已。
沿江村住山林里深处的,就有一半都是瑶族人。且这种选择住深山的瑶族人,相当的排外,甚至还有一半人的生活习惯与古代人相似。
村长接了路清河的话:“这次闹事的是整个沿江村的人,有汉族的也有瑶族的,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见。平时他们就算都是一个村的,两个族之间还是有些隔合的。这次县城来了好几拔人了,就是协调不下来,硬是要往灵竹山闯。这不,我们全村除了老人,小孩,都去守山了。”
“唉,都怪我们村没势力在上面,不然,哪能被他们那么小一个村给压着?”
“谁说不是呢,现在让我们交图纸,从哪里去找呀?当初,我就说了,那浮尸根本就不该管。现在还惹得一身的腥,真是气死人了。”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过了这么多年,乡里的人也说了。根本就没有人去认领那个尸体,还有那尸体身上带的东西,以及当时根爷爷记录的本子。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找借口来抢山。”
“那现在怎么办?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呀。警察也管不了,县城上面的人也管不了,总不能让我们真把灵竹山交给他们吗?想想真他。妈的窝囊,这口气我是怎么也不可能咽得下去的,我说吧,反正我们村人多,不行再给那些在外面打工的通通给喊回来,跟他们拼了算了。”
“打架有什么屁用?我们手里的东西都被那些警察给带走了,你拿什么给别人拼?上面露江岭村的人可是说了,沿江村人手里都的猎枪就二十多把。再打起来,拼起来,还是我们村吃亏。妈。的,占着自己是少数民族的优势就欺负人,上面的人怎么就不把这些人渣给管理了,就欺负我们村这些老实人。”
大人们,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着,一股浓浓的担忧与愤恨久久散不去。
愁、愁、愁。
“二十多把猎枪?这也太多了吧,猎枪不是早几年就被管制,强硬收回去了吗?”华莫宁突然开口问道。
而他的问话,也正是路清河所想的。
“是呀,可沿江村大部分的人都住深山,就是把沿江村江边的人家的给收了。谁哪能想到,住山里的居然都没去搜。我们这么大一个林古村也就藏了六把,埋地里的都挖了出来,我看这是故意的。”
路起军给大家都递了烟点上火:“现在说这些都没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县城没人,要不要去市里找?”
市里有吗?
没有姓路的。
县城也都是谢长松一个,然后就加上路起利在县城是个大富,地位不一般。
“好了好了,大家还先是回去吃晚饭,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等长松回来再说吧,晚点,起军和书记你们两再去山里走一趟,安稳下情绪,让大家别激动忍住气了,千万不要动手。”村长抽着烟,眉宇渐渐沉郁的吩咐,他可是村长,更是第一个不愿意把灵竹山交出去。
现在林古村完全就没有任何优势,要权没权,要人没人,要枪没枪。任何时候,任何年代,任何地方,有权有枪才是他。妈的大爷。
林古村近千人的村子,居然被一个两三百人的村子给压得死死的,真特么难受。
短暂的会议散了,路清河和华莫宁回了家,饭已经摆上了桌。路关坐在主位,李陈丽和小梦都站在门口等着,看到路清河他们,放下了心。
“清河,宁子过来吃饭吧,刚才你。妈妈打电话过来了,你吃完饭给她黑咖啡个电话吧。你也别担心了,那可是我儿子,我都没怎样,你就在这里沮丧着脸给谁看?还要让我们两个老的和一个小的为你的担心呀?”李陈丽教训道。
“小四,奶奶说的对,你别哭,我都没哭。爸爸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小梦挤到路清河旁边,与她排排坐一起,安慰着。
“小妖,先吃饭吧。叔叔没事的。”华莫宁熟悉的给路清河拿碗盛饭,又给一直在抽烟的路关这个严肃的爷爷也盛了碗饭。小梦嘛有李陈丽这个奶奶照顾,根本不用华莫宁担心。
埋头吃饭时,华莫宁突然来了一句:“不如,我给我爸爸打电话说说?”
路关和李陈丽以及小梦,都抬头看向他,并不知道华莫宁的爸爸之前是县里的县长。路清河眼睛里却是露出了惊喜,她就是太担心爸爸了,身边有华莫宁这么好的关系居然没有想到。
“对噢,可以找你爸爸呀。”
路清河欢喜的,放下碗筷,拉着华莫宁就去房间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呀,就是找华县长,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清河,你们先出来吧,陪我们吃饭再说。”
还没走进爸爸的房间,外面就响起了一谢长松的声音。
路清河跑了出来,看到来人,高兴的喊出了声:“干爸,起利叔,你们回来了呀?真是太好了,对了,为什么说找华县长没用?”
“对呀,为什么找我爸爸也没用?”华莫宁也不解的问道。
谢长松对着华莫宁这小子鄙了一眼,然后露出一抹沉稳的笑容,心底暗骂,这小子天天缠着清河,自家儿子怎么办?牵着清河的手,越过华莫宁,谁的问题也不回答。
路起利也对着华莫宁多打量了几眼,就是这小子抢了老四的奥数成绩,还三天两头的挑拨老四和小四的关系,不能忍。
华莫宁摸了摸鼻子,皮厚的无视了,两个大人对自己的那强烈的警告意味的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华莫宁依旧对着他们礼貌的笑了笑,更是像在自己家一样,主动去厨房拿碗筷,给两个大人,盛饭。
“干爸,你就说吧。”
路清河明白,干爸知道的肯定更多。
谢长松快速的吃掉两碗饭,又把空碗递给华莫宁,示意他给自己盛饭:“知道为什么沿江村的人,连我们村提出给钱,也不同意的原因吗?”。
162 照青蛙()
路清河抢过华莫宁手中的碗,亲自帮谢长松盛饭。
谢长松露出笑意的脸上的忧郁也散了不少:“事出反常,必有妖。”
“先是沿江村来了不少外地人,再是突然传出宝藏这种极度荒唐的八卦;又是挖山,又是抓人,图的不过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藏宝图’。你们肯定想不到,那些来外人都是什么人?
是日本人,还来了大概八/九个之多。
瑶族人为什么突然听这些日本人的话了,并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日本人向瑶族人说起了他们的宗教信仰,就在灵竹山底下埋藏着。县城上面来的领导管得厉害,原因不仅仅是那几个瑶族的人官有多大,而是国家对少数民族的优待。
他们如今不过就是恃。宠。而骄而已。
所以不管上面派多少警察或者调解员都是没用的,因为都不敢对他们动手。他们手上有权有政。策上的扶持。还有日本人的挑唆,说什么瑶族人们的山神被灵竹山上的坟墓给压着了。
这种。种。族之间的事,处理起来相当的棘手。”最后一碗饭也吃完,谢长松的话也说完了,他知道清河想知道的不止这些,温和的训诫她:“清河,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带着小梦去洗澡,准备睡觉了吗?你爸爸的事交给我们这些大人,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别总露出这么严肃的一张脸。”
摇头,女儿太聪明也不好。
看看小梦,小不点一个,不停的给清河夹菜,像个怎么回事呀。
路清河看了看:“好吧,小梦我们走吧。”确实听了干爸说这么多话,路清河就知道,这次的事情,她一个小屁孩着急也没用,干爸都说不是简单的事了。那她就更没能力解决了,就算她是个重生的人又如何?
有些东西,就是你重生多少次,你也是不能去碰的。
华莫宁到是乖巧懂事,和李陈丽一起收拾桌子,顺手还把碗给洗了。客厅顿时,只剩下路关他们三人,路起利给路关和谢长松送了精品白沙烟,还帮他们都点上。
路关悠悠开口:“凌老爷子那边有消息了?”
“有了,不出意外明天到。”谢长松吐了口烟。
“我师兄说找他就能解决,那小强就不会有事了。”路关站起了身,去找李陈丽说话了。
路起利有点恍惚,完全听不懂谢长松和路关这位老爷子打什么哑迷。
倒是路清河一个人走了过来:“干爸,你们说的是凌爷爷吗?”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凌老爷子了。凌老爷子走后,只收到两封信,时间还是离开的当月。卫生间给小梦倒水,隐隐约约到听一个凌字,她就走了出来。
忽悠谢长松笑着逗路清河:“你猜?”
“干爸,你越来越不尊老爱幼了,哪有欺负自己女儿的?我可要找子龙哥哥告状了。”其实,她想找爸爸告状,但是爸爸不在呜呜。
嘟着嘴。巴的路清河,路起利很喜欢,对着谢长松说道:“长松,清河确实比小时候更漂亮了。什么时候把头发留长了,配上漂亮的裙子,家里门槛都得被那些来说亲的给踏平吧。”
意思就是,清河这个假小子,什么时候才有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滚蛋,赶紧回你哥家去。”谢长松做势要赶人,路起利就自己起身先走了。他可不像谢长松这样没脸没皮,回路强家就像回自己家似的。还要了一间房做自己专属房间,真是太不要脸了。
自己家的房子就在上古村,硬是不回。
什么说他孤身寡人,没人做饭,又不常回来蹭间房怎么了?
孤身寡人,真是个好借口。
“现在人都走了,还有什么不能跟干爸说的?”谢长松拍拍自己边上的长板凳,示意路清河坐过去。
“瑶族人的信仰不是图腾神吗?这个不是你规划的瑶族特色文化旅游景区都有吗?怎么沿江村的信仰的不一样?山神?”
路清河不解的问道,虽然她一直就知道,少数民族在汉族里都是有特别的忧待。比如,像考大学,只要是少数民族户口,就有特殊分数加持;比如,考公务员或者与国家有关的工作,少数民族都有特权;就连个开店什么的,都可以免各种税,连房租也都是比汉族便宜。
“还有,刚才你和爷爷说的人,是不是凌爷爷?他又是什么身份。”路清河也从来都不介意凌老爷子是什么身份,但是这次关于爸爸的事,她就有些好奇了。还有爷爷说的那个他的师兄,怎么听都感觉像古代武侠里的词。
不过,爷爷前几年,给爸爸的方子确实不错,路清河的身体调理得还算顺利,健康了不少。冬天,也不那么容易生病感冒就是了。
“瑶族人的信仰,可并不是单一的,每个地方甚至是每个村的信仰都是不同的。所以,这群日本人针对沿江村的瑶族人,说出的东西,必定是瑶族人所遵崇的。另一个问题,就得等明后天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