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一梅最近有些奇怪,她又想要给我生个儿子。你说,她怎么就对儿子有这么重的执念呢?”不仅仅是张一梅的行为,还有思想。
谢长松脸上的笑收了起来,他可是知道路强在张一梅生完小梦,她在医院坐月子的时候,路强直接就在医院做了绝育的手术。这事除了谢长松这位好友,其他人谁都不知道。
此时见好友,不仅仅是为这个烦恼,甚至还有些不太理解张一梅的执念了。
“不如,你直接和一梅说你做了/绝/育手术不就行了?你直说了,她还好早点死心。”谢长松说完,又有些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我看她的执念全都是因为你,她那么爱你,再加上她家里的那样环境长大。重男轻女的思想本来就很重,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就算让你们交再多的罚款,她也不在乎。在乎的是给你一个承诺,还记得她当时说一定要给你生个儿子吗?”
这样的承诺,在张一梅喜欢上路强后,路强还不愿意多看张一梅的时候,就说过。那时,他们才十几岁,多年轻的诺言。
“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路强何尝不知道张一梅对自己的执念,就像她一定要为自己生个儿子一样?只是,有时他很烦恼,有时又觉得自己说出这件实情来,对张一梅很惨忍。
将近二十年的婚姻,说路强对张一梅只有亲情的话,那肯定是骗人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几年比开始的时候更好。
所以,此刻的路强他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什么。
就是每天看到张一梅对自己笑,笑得那么开心,笑得灿烂的时候,他有些不忍,有些心虚,有些心疼。
路强有些恍惚的开口:“有时我觉得你这样一个人,很好。”
“得得,你别把这事往我身上安。我们情况完全不一样好么,我是我,你是你。你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谢长松开口换话题:“你之前和我说工程队的事,我和路起利说过,晚上,你不回去,就一起聊聊?”
难得好友偷闲,谢长松觉得,这样陪着路强喝酒,没什么意思,也许,晚上可以带着他出去玩玩。
“可以,你安排,现在陪我多喝两杯。”路强也不矫情,拉着谢长松喝酒。几杯下肚,两人的话就更少了。没多久,路强被谢长松扶上了床,自己留了个纸条,就上班去了。
下午五点,谢长松和路起利一起到家,路强已经收拾好。路起利笑哈哈的,看着面瘫的老实人,一口一个强哥。喊得那个起劲,又把县城的各城娱乐业说了说,介绍了各种好玩的事也说了说。
自上次他和谢长松聊过之后,两人越来越熟悉。今天听路强上了县城来,路起利就知道是为了谈工程队的事。但更让路起利意外的是,路强也有烦恼的时候,跑到县城‘躲难’来了。
其实,县城也没什么好玩的,也就是一起洗洗脚什么的。
路强第一次跟着谢长松和路起利来这种地方,叫了三个长得还可以的姑娘。洗得还算舒服,路起利终于开口说正事:“强哥,长松和我说了那个事,我同意。我的意思和长松一样,组个小的工程队,专业接零散的活。可以先到我这边培训,各种机器配件,都可以从我这边走。”
现在工程队很少有配上工具的,路起利这几年都是在外面接的大工程,很多重型的工具车,他都是租,并不是自己买。而他听谢长松的意思呢,是想让路强直接投资,让他来管理。
路起利也有想回来的意思,如果能帮和路强合作的话,也是不错的。
“我投多少钱合适?管理的话,你可以到时让你哥来,我最好是直接投钱,不管事的那种。”像投资沙场一样,路强觉得自己并不太适合各种管理,现在一个超市一个包子店,他都有些觉得累。
工程队他不想弄,但是清河想要。
“五十万,我公司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他一切都由我来负责。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五十万路起利不知道路强有没有这么多钱,他的公司注册资金就达三百万。
就算他是打算回来了,若不是看在谢长松的面子上,路起利是不要算给路强这么多股份的。
五十万对于一个正在盈利的公司来说,真的是白捡的便宜。
谢长松脚一抬,再点把帮他洗按脚的女人给踢了:“需要这么多吗?”他是知道路起利的公司大,而路起利也是有钱人。只是直接让路强拿五十万出来,哪来那么多的钱?
还是路起利不想和路强合作?
路起利喊谢长松入伙他的公司,谢长松是直接拒绝的。若不是路强刚巧有这个工程队的想法,还是清河提出来的话,谢长松压根就不会把路强和路起利这边引。谢长松可是建筑办的主任了,县城里大的工程,他基本都可以做主。
“可以,清河说只要五十万以内,都可以投。”路强不知是喝醉了没醒呢,还是真话。
路起利听到路清河的名字,怀疑的看了看淡然自如的谢长松,又看了看闭着眼睛享受的路强:“呃?强哥,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清河是小四吗?是她说让你投工程队的?”
五十万,可不是五十块,也不是五百。路起利是真的没有想到路强这几年居然,真的赚了这么多钱。
谢长松坐直笑了起来:“你没有听错,就是我们的清河的意思。”
路强来县城之前和清河这个女儿说了谢长松这个干爸的意思,所以,路清河在路强走的时候,说只要在一百万以内,他们都可以投。甚至,还把另一个想法,一起给说了。
“是的,清河还说,现在建房子最贵的不是砖不是沙不是石头,而是水泥。她还说,你做工程,完全可以和水泥工厂合作,拿下整个河源县的代理。甚至,还可以自己建一个大型的建筑材料市场。”
路强的声音悠悠传来。
路起利眼睛瞪得老大,有些失礼,清了清嗓子:“我要不要把清河请上来县城来?”
与他不谋而合的思路,让路起利兴奋不已。
谢长松接了路起利的话:“清河可没时间上来,期末考试后她还要去安沙市参加全国的奥数比赛。你要是可以的话,先把工程队的合同给弄出来。明天让阿强带回去,你这几天抓紧了把那几个水利工程补好了,其他的工程自然也会排给你。”
“那太好了,放心吧,虽说这几天雨没停,我们的工程肯定是没问题的。”这几天手下的人都是在加班加点的,按县里的文件在做防水工作。路起利答应谢长松一文不取,只需他向上面承诺给他们接县城那条县道的工程就行。
什么生意都是这样,各方面的消息与关系只要有人,都能成。
——…
“小四,你说妈妈,这段时间好像比以前更有活力了,光彩照人。麻将一次也没有去打过,还有她身上的衣服昨天才新买的,还有那个指甲油,听说是程百她妈妈从县城买来的。唉呀,还有爸爸,这段时间也怪怪的,嗯,怎么说呢,对有点像躲着妈妈。”路云之坐在饭桌上,眼睛却不停的往厨房那边的爸妈瞧。
“嗯,我也觉得最近的爸妈不太对劲。”路清河段时间真的忙死了,忙奥数,忙连载,忙着给安沙市那边打电话,还要忙着期末考试的复习。还要担心凌老爷子的身体,她接到娄雪飞的电话,说这几天凌老爷胃口不好。
主要是凌老爷子还不让她去旧桥村找他,到是写了信给她。
这么近,写什么信嘛?
女人突然之间爱漂亮,爱打扮起来,一般都是有问题的;就如同男人突然回家晚了,找各种借口不回家,是一个道理。
路清河摇头冷笑,妈妈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小四,妈妈说要给我们生个弟弟,二姐,难道你们不开心吗?”小梦窝在二姐怀里,听到她们说爸妈的事,小梦就把妈妈跟她说的话,告诉了二姐和小四。
“什么?生个弟弟?”二姐惊讶的问。
“小梦真的是妈妈跟你说的?”路清河亦是意外。
小梦并不知道二姐和小四,这突然变脸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觉得有一个弟弟的话,也是可以的。
“妈妈说的呀,说一两个月后,我们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弟弟了。”小梦天真的笑道。
二姐有点慌了,但是说话的声音压低到只有路清河听得到:“小四,你说妈是不是魔症了?这才过了几年怎么又想着要儿子了?妈,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年龄都这么大了,还想着这个事?”
一家人为了这个‘儿子’的事,吵的还少吗?
何必?
小梦忽然、插、口:“外婆也说,妈妈这次肯定能生个儿子,我听外婆和妈妈说二舅妈能生儿子就是因为可洪乡寺庙的送子大师送的。”
“什么?”
路清河这下是真的吓到了,太过激动的站起身来,把板凳给踢倒了。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鬼?”
张一梅脸色不太好的,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路清河那复杂看她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还有那双眼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的意味。
路清河也不管张一梅的话语,直接走近张一梅,脸色变得苍白,声音有些发抖完全不敢至信:“妈妈,你,你真的真的,去了可洪乡的寺庙找那个送子大师??”
“对呀,才去了三次,有什么问题吗?”张一梅去寺庙上香,找送子大师的事,她并没有想要瞒着谁。
只是她的坦然,让路清河气得差点吐血。
“那,那,那你”路清河那话根本就问不出口。
路强端着一盘菜出来,就看到清河苍白的脸,双眼泛红。张一梅呆愣着,二女儿抱着小梦一脸的莫名其妙。
张一梅不知道路清河这突然发什么疯,正要争扎,却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比路清河的脸还要白,还要吓人。直接强拉着路清河就往外面走,全然不顾外面还下着雨。
身后,路强的声音响起,张一梅也不敢回头。
她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路清河不要那么聪明聪慧,最好真的是个白痴。
就那么一瞬间,张一梅从未有过的慌乱与害怕;更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的她更希望没有路清河这个人。。
141 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路清河被张一梅带出去一个小时,回来时,母女两个全身都湿了个透。路清河更是连续一个星期高烧不退。还好,天天下雨,路强不用去看沙场,更是半步不愿没离开路清河,路清河学校也没去。
一家人,都反常起来。
首先是张一梅,这个做妈妈的,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小心翼翼的。路清河高烧的一个星期内,张一梅没有接近过路清河超过两米。之前只要路强一个人进厨房做饭了,张一梅一定会抽时间跟在他后面打下手。
但是现在的张一梅却并不是,只要路清河的路强在的,她都会远远的离着。晚上睡觉就更奇怪了,莫名的就会与路强隔开一道远远的‘距离’。
甚至时不时的,看着小梦发呆,出神。
还经常动不动就对着路云之发莫名其妙的脾气,完然都是一些没必要生气的小事。闹得路云之苦不堪言,好几次都找路清河说,又都不敢对着张一梅发火。
再是路强,对着张一梅时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路起利和谢长松开车回来,合同他直接拿着给清河看了几眼,就把提前准备好的钱,给了路起利。五十万,有二十万是清河的稿费。
“清河,明天真的要去学校吗?不如再在家里休息几天。”
路强特别想问问,一个星期前,张一梅对路清河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若不是二女儿再三保证,清河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他真的要对张一梅动手了。
一个星期来,路强陪着清河去医院打针,挂水,都是清河这个做女儿的安慰他。但是路强就是知道,清河和张一梅她们两母女有事,瞒着他。不管他怎么追问,是清河这个女儿也好,还是张一梅。
两人都禁口一至不谈,都说无事。
正是路强想不通的时候,谢长松给了路强这样一句话:“你追究又有什么用?她们都不想说,不想告诉你。那你就不要去知道,她们愿意说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好好的照顾清河才是最重要的事,清河身体本来就弱,别因为这些小事,而忽略了。”
路强知道谢长松说的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会转不过弯。他气愤张一梅对清河的态度,明明都已经改了,为什么突然又拉着清河去淋雨?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因为清河不是女儿吗?
他们结婚十九年了,张一梅怎么就不懂自己?
为什么因为自私的执念来伤害自己的亲女儿?
路强的苦恼还在继续,路清河却不愿意了,妈妈这几天的表现,她看在眼里。但是,她真的希望自己真的能忘记:“爸爸,我马上就要考试了,再不去学校,我就要考零分了。”
这几天贺微和华莫宁以及经中华,三个人,放学后,都会结伴一起来她家。给她补课,还说一些学校里的事。
因为连续下雨的原故,很多住宿同学一个星期没回家了。还有些同学,和路清河一样请假好几天都没去上学。上学的路,不是洪水高了过不去,就是被泥石流封了。明天星期五,学校会给所有学生开会,且还有通知要宣布。
七月十八号就是期末考试了,明天是十号。
路清河更担心的是洪水,就是在这八天内发生的。
明天,她必须要去学校。
“好吧好吧,明天去上学吧。反正昨天下午就放假,爸爸在家里等你一起回林古村好不好?”连续下雨,西江河上的水一直在涨,回林古村的路也有膝盖那么高的洪水了。路强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回林古村呆着。
他可是听谢长松说了,上面领导早就下了防洪的通知。
玉云乡他是不用担心的,这里本来就是山坡,离西江边也远。
“行,没问题。那今晚我可不可以不吃药了?”中西药结合治疗,路清河受不住呀,药太苦了。
还有爸爸每天的花样药膳,路清河都有点怀念更正常一点的爸爸了。这样天天紧着自己的爸爸,让路清河相当有内疚感,自由,自由更是没有了。
“不行,云之,你一定要亲眼看着清河喝了药才能让她玩电脑。等你姐姐妹妹放暑假了,我就送你去梭洋市那边上电脑学校。”路强已经同意送路云之去申市学习电脑了,为了这个事,他还特意给路哲恒打了电话。
让他打听下申市或者梭洋市两个大城市,有没有有名教育又好的专业的电脑学校。那边也给了回复,说不用去申市,梭洋市他有认识的朋友开了这样的学校。到时,直接帮路云之买去梭洋市的火车票,他会安排人接。
反正也没几天了,路云之自然是不急的。等爸爸一出去,就见小四可怜巴巴的靠了过来:“二姐,这药真的太苦了。”
“小四,你别想着让二姐帮你,我会向爸爸告状的。爸爸说了,要是小四不喝药,就不让去上学。反正我也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幼儿园了,每天有小四陪着讲故事,我也很开心的。”
小梦一本正经的向二姐撒娇的路清河威胁着。
小梦在上幼儿园开始,她就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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