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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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新千年-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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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的新乐趣呢,调制最有效的药水,好让阿萝早日苏醒。

VII.你这该死的温柔 (一)
 第三篇 鬼迷心窍 VII.你这该死的温柔 (一) 凯斯牧来的时候,运气要比珀勒丰好得多。苏蓝不在,塞西斯不在,连乔伊也不在。空无一人的住院部,有一种充斥着死亡的可怕寂静。
他推开门,走进去坐下,静静地观察着床上的病人。
阿萝身上有十几处血族力量造成的伤痕,她头上包着绷带,两条手臂也缠着厚厚的绷带,淡淡的血色微渗出来,被子下面应该也是扎满绷带的吧。
凯斯牧印象中的阿萝·海茵特应该是身体健康面色红润壮如奶牛的乡下姑娘,总是咧嘴傻笑的小笨蛋。现在,那个呱噪的爱笑的女孩,双目紧闭,苍白无比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他没有忘记这位海茵特小姐会受这么重的伤,是为了救他的缘故。
他觉得很不适应。
不只不适应这个女孩的虚弱,也不适应死神镰刀的持有者,怎么会是一个心地“无限光明”的人?那把救过他的黑色镰刀,是死神镰刀家族的证明,也是家族力量继承者的身份证明。
曾经这把黑色的镰刀无情地肆虐过大陆的每一寸土地,任何一个贵族都不可能忘却那段黑暗的血腥记忆。家族传记中海茵特家族人也是无不黑暗嗜杀,留给大陆的是无限血腥的噩梦。
她就应该像那天肢解阿迈隆一号那样,残忍,无情,一颗心没有温度。
但他同时又矛盾地相信,这个女孩是不同的。
透明的阳光,穿过百叶窗,投射在少女稚嫩的脸蛋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中似是发光。他想起那抹暗夜中的微笑,很普通,又很特别,像最美丽的生命之花,让人见之难忘,永远惦记。
凯斯牧不自觉地伸出手掌,抚上露在白色绷带外的小脸,有些冰凉。此刻,这位优雅贵族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个举动是多么地不符合他高贵的身份。窗角背后的蝙蝠化身,见此情景,窥其此刻矛盾复杂的心境,森森地狞笑着。
恍然间,病床上的女孩睁开了大大的眼睛,闪亮的黑色就这么突然地跃入凯斯牧的眼中。
“你醒了?”凯斯牧有些狼狈,讪讪地收回手掌,“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阿萝此时既不能摇头,也不能出声,她尽量用眼睛表达她的意思。凯斯牧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又是拿毛巾又是递水杯,统统被人否决,紧张得差点打翻电暖瓶,忙了一会儿,凯斯牧回过头时,才发现病人再次闭上眼睛。
他有些失落地坐回原位,怔怔地看着病人沉睡的脸,不明白他为何要呆在这儿浪费时间,特警队家族情报内务事情多得做不完。
这时,房门打开,凯斯牧转头见乔伊端着药盘子走进来。正想打招呼,就见乔伊脸上原本的隐隐笑意消失不见,冷冷地命令自己:“滚出去!”
凯斯牧心下了然,传闻有其真实性。他收起金斯曼家族继承人不必要的心思,他站起来,把手中的水晶盒放到病人床头,不卑不亢地说道:“一点心意,十分感激海茵特小姐的救命之恩,先告辞了。”
乔伊没有说话,凯斯牧用着无可挑剔的气度慢慢走过乔伊身边,轻轻合上门的时候,只听呯的一声,昂贵的纯水晶盒子被扔到了走廊外。凯斯牧笑笑,捡起来放回裤袋,走人。
病房内的乔伊放下托盘,对着阿萝的身体好一阵检查,确定那个男人没对阿萝做手脚。
然后,端过盘中的药瓶,一仰而尽,像做了无数次一样,小心翼翼地托起阿萝的颈部,低头凑近阿萝的唇,不失温柔地把药水悉数灌尽伤者的口中,再轻轻地放下熟睡中的女孩,拿起桌上的手巾细细地擦去她唇角的药汁,帮阿萝姑娘缓缓地拉高被子。
乔伊在此时此刻无疑是无比温柔无比尽责的一个好“看护”。
看着阿萝渐渐有血色的小脸,乔伊满意地笑起来,坐在床头,自言自语道:“再喝三瓶,你就会好的,我最最可爱的阿萝,很快你就能像从前一样尽情地诉说我们共同的梦想了。”
这会儿,他清秀的脸有些温和,笑得也有些温柔,这让他那张平凡清秀的脸变得有些迷人的吸引力。
忽而,想到一件不爽的事。望着某不速之客带上的门口,他眉头皱了起来,笑容不再,暗道:“该弄点药了,病人应该好好休养。”
时间在这个安静的病房内以不惊动任何人的速度缓缓流逝。
乔伊分别喂了两次药,不知是因为药效,还是这个看护太过温柔、照顾太过细致,阿萝在这中间一次也没有醒来。她睡得这么地香甜,乔伊有时候会恶劣地咬咬她的小鼻子,亲亲她粉粉的唇瓣,一个人独自偷着乐。
塞西斯坐在里间,视线穿透墙壁,邪恶的笑容一直一直没有停止。
“哇靠!”门外传来低低的骂人声,紧接着是脚步迅速倒退的声音,苏蓝在病房外叫道,“解药!”
费了老大劲,苏蓝才完好无损地走进阿萝的病房,打量了里面,和她前天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排除暴力因素,她猜道:“有人来过?”
苏蓝只想到这么一个理由,否则,有乔伊·费因卡坐镇,没有一个人敢跨进这道门。若不是有人触怒了他,自己怎么会吃到苦头?
乔伊坐在那儿,耸耸左肩,又抬抬右肩,扭扭脖子,转得骨头嘎吱嘎吱直响:“我出去一下,不要让人进来!”
苏蓝点头,三天不眠不休照顾病人体力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乔伊出去不久,阿萝就醒了。她很自觉地把托盘上的药水一饮而尽,然后乖乖地压压枕头准备睡觉:“谢谢。”
“药可不是我准备的。”苏蓝可不敢抢乔伊的功劳。
“哦,我知道。”阿萝拉好被子,笑呵呵地说。
苏蓝奇怪,自己没说她怎么可能知道?难道她醒来见过乔伊了?她小心翼翼地问:“谁这么有心?”
“凯斯牧啊,他刚刚来看过我,嘻嘻,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很好笑。”
误会,天大的误会!苏蓝绝不相信在乔伊千防万防的织网里会出现这种可笑的纰漏。
那个嘴巴从来话多得可以吵死人的小姑娘,在那儿对着苏蓝说她的心思,她道:“他以前总是叫我海茵特小姐,生疏有礼得过分。昨天晚上就不一样,原来他那么勇敢有男子气概,嗯,以前我挺讨厌他的,那股子冷漠的贵族优雅气。。。
我一直以为他的心是冰块做的。没想到,他也有温柔的时候呢。他很细心,动作也很轻,一点也没弄痛我。”
在苏蓝震惊无比的容颜中,阿萝重重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道:“那时候我觉得最疼爱我的姐姐回到我身边呢。前几年我病得快要死掉,一个人躺在黑黑的房间里,很冷很冷,也没有人来陪我,很难受,不过我一直没哭哦,姐姐夸我很勇敢哩。。。”
苏蓝知道她睡得迷糊了,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以为时间只过了一天,她以为悉心照顾她的人是凯斯牧,她以为那种温柔来自她讨厌的人甚至因此改变了对他的观感。
“阿萝,温柔照顾你三天三夜没合眼的是。。。”
苏蓝的话没有说完,塞西斯突然出现,拦住了她。
她惊愕地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塞西斯道:“她一直不能理解情深意重的招意,这次机会不是正好吗?”
对方脸上奇怪而又神秘的笑意让苏蓝心惊,她叫起来:“你疯了?这种事对女孩子来说很重要。”
塞西斯咂咂嘴,直接道:“她没有天真的资本。”
苏蓝压低声音,道:“那你就不能选个好点的人选?那个珀勒丰要比凯斯牧好得多。”
塞西斯道:“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珀勒丰比凯斯牧复杂得多,要他们两个看对眼我还要头痛。”
苏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是珀勒丰,一旦猎物落入他的手里就绝不可能再吐出来,这个年轻人表面不羁,实则深沉,而且心志无比坚定,你是怕到时就算你制造事端(误会)他也不会放手,坏了你的计划,所以你才选凯斯牧。”
塞西斯挑挑眉,不以为然道:“很明显的事实。”
苏蓝道:“你确定不是为了金斯曼家族里的什么东西?”
塞西斯道:“嗤,就算是为了他们家的东西,你以为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你要记住,她是为海茵特家族而生的。”
苏蓝道:“她会恨死你!”
塞西斯淡然道:“这个误会是她自己造成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苏蓝不会“违背”塞西斯的意志,而且,只要有人比她更倒霉,她都欢迎。所以,小姑娘将要喜欢上谁关她什么事?她还等着看这只不长脑的蠢如猪头的蝙蝠在这条情路上和那个年轻人挣得头破血流哩。要知道,这样的好戏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有得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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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你这该死的温柔 (二)
 第三篇 鬼迷心窍 VII.你这该死的温柔 (二) 第三次,阿萝醒来。
乔伊坐在病床前,在削苹果。
阿萝靠在病床上,在吃苹果。
看乔伊体贴的一举一动,她感叹道:“乔伊,认识你真是太好了。这辈子只有姐姐给我削过苹果,我觉得现在好幸福。”
乔伊咯咯笑道:“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东西。”
阿萝道:“真的,我只有在梦中才有这么多朋友对我好。”
乔伊不悦道:“还有哪些朋友让你有幸福的感觉?”
阿萝仰着脑袋,轻轻咬着苹果,慢慢道:“首先是苏蓝,接下来是乔伊,下一个是珀勒丰,再然后是身材性感但是脑子有点呆呆的鲁尼尔队长,贪嘴的歌登队长,她心肠挺软的,大嗓门大胃口的布马丁队长,嗯,阿邦奇队长比德队长也算,我希望拉金队长也是我朋友,不过我想很难。”
乔伊长长笑出声,瞟了眼窗边倒挂着的蝙蝠,道:“塞西斯算什么?”
阿萝斜斜脑袋,犹豫了半晌才道:“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凯斯牧呢?”
“诶,这个,我也不知道。”阿萝想起那张一贯镇定自若的冰冷表情,变成慌乱不知失措的神色,唇边不自觉地带上一抹羞涩甜蜜的微笑。这是她心中的秘密,这种陌生的情绪她很欢喜,她想她一定是喜欢上了那个人。
她沉浸于自己的意想里好一会儿,比着自己的心脏位置,道:“我想,他在这里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乔伊冷冷道:“那你就叫他给你削苹果吧。”他立时把刀和苹果随地一扔,站起来,重重地推开椅子,甩门走人。
阿萝不解,问一直没有吭声的塞西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塞西斯答道:“你说你喜欢凯斯牧,他不高兴很正常。”
阿萝反问道:“你是说乔伊喜欢我?可我只把他当成朋友。”
看来是不用奢望一头猪能变得和人一样聪明,谁会喜欢毒角之王,毒角之王又怎么会喜欢一个人呢?
塞西斯冷冷一笑,嘲弄道:“我巴不得你每一个都喜欢,和每一个都上床,他们的基因绝对比你这个做母亲的要优秀很多。”
阿萝狠狠地将一个枕头扔过去,叫道:“你等到太阳从西边爬出来吧!”
把塞西斯赶走后,阿萝对一直在笑的苏蓝,道:“好烦。”
苏蓝强忍住笑意,道:“烦什么?”
“烦怎么追那个家伙呀,他家世好,能力好,样样都好,喜欢他的女生一定很多,他要是不喜欢我,我偏喜欢他,那不很头痛?所以我很烦。”
苏蓝狂傻眼,真正只有阿萝这种女人的逻辑才能得出这种强悍无比的结果。她正想骂几句,就见那个女人已无比兴奋地跳起来,道:“我去问珀勒丰,那家伙一定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哈,我比照着做一定没错。”
我晕,苏蓝抖抖混成一团浆糊的脑子,足足愣了十分钟都没找回声音,待回神,风风火火的小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阿萝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珀勒丰的病房,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她把花换到左手,轻轻旋开把手,门开了。
珀勒丰脸色灰败地躺在病床上,激昂的火红头发无比萎靡地帖在他饱满的额头上。阿萝把花插进旁边的水瓶,研究了一会儿桌上的药瓶,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柱着下巴看着虚弱的病人,等他醒来。
这会子,她脑子里倒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那张不再痞气不再邪笑的白净的脸。也许在她的意念里,他会救她,就是一件好比呼吸一样自然简单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珀勒丰睁开眼睛。
一直注视着他的阿萝不自觉地笑了笑,轻柔的笑容在这一刻再次征服少年坚硬的心。只见她也不说话,手臂伸长,微冷的小手在他温热的额头上探了探,小声说道:“温度有点高,还是得吃药。珀勒丰,你上次吃药是几点?”
“十点。”珀勒丰静静地看着床边的少女,桀骜不驯的神情有着少许的温柔。
阿萝瞄瞄墙上的时间,道:“差不多了。”
她转过身从桌子上取来药,倒出所需的白色药丸,接着调出不烫口的温开水,她撑着不稳的身体,弯下腰凑近珀勒丰,把手里的药一粒不剩地喂进他的嘴里,再小口小口地喂开水,直到珀勒丰吞完所有的药丸,阿萝才抹去额上渗出的细小汗珠,坐下休息。
一抬头,就见珀勒丰眼睛亮得出奇。阿萝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奇道:“看着我做什么,你快睡觉烧才能退得快。”
那双漆黑眼珠就像透剔的玻璃球一样,反射着窗外明媚的七色阳光,流光溢彩,美得好似水晶灯下的宝石在熠熠生辉。虽然很漂亮,可是太过漂亮,好似非人间凡品。什么时候她的眼中会有自己的倒影?
珀勒丰眨眨睁得酸痛的眼角,粗嘎着声音道:“我在想你的动作真轻。”
她得意笑道:“我以前学过怎么照顾病人的。”
岂知这一刻,阿萝心里也在赞美他美丽非凡的眼睛,她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一个男生的眼睛可以长得像珀勒丰这样富有生气,有时候竟让她不能直视。就像昨天晚上比比埃尔殿下与暗天使团团长对峙的时候,他用他锐利深沉的目光唤醒她的迷失。
珀勒丰觉得她看人的眼神太让他心慌意乱,出声打断她的思绪,道:“你这么小怎么需要照顾病人?”
阿萝眨眨眼睛,双手托腮,胳膊肘儿抵着床沿,眼神平平,不时地望向窗外墨绿的枝桠,道:“以前我一个人,要吃饭上学就得到处去打工,只要能挣钱我都会去做,照顾得绝症的人就是其中一样。本来这份好工作是轮不到我的。不过,那回的病人得了很可怕的传染病,护士小姐们不愿意去我才有机会的。
然后,一个月我就赚到两万块呢,怎么样?我的运气不错吧,我买了一件超厚的羊毛大衣,从那年以后我再也不用怕冬天了。嘿嘿,那时候我天天巴望着这样的传染病死人多一点,这样我就可以赚很多很多哥尼。”
珀勒丰心里一酸,报告上的文字远没有当事人两句话更能刺激人。
“诶?你怎么还不睡呢?我再跟你说我以前做小工的事,听着听着你就会睡了。有一次我被海蛇咬伤了,全身发高烧,不能下海捕鱼,那时候我还没养猪呢,没有鱼我就得饿肚子。这怎么办呢?你都不知道我运气有多好,那年冬天我们镇上死了很多人,我就去帮忙挖坑埋人。他们包午饭,还发我十块工钱。。。”
珀勒丰很想跟她说,这种悲伤的往事只会让闻者落泪,不能做哄人入睡的床头故事。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同情之语,只听到阿萝用一种很古怪的口气问道:“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珀勒丰惊疑不定地点点头,阿萝眼睛一亮,像饥民盯着一块香喷喷的肥肉,欢快无比道:“既然你知道我这么可怜,那份购房合同你再便宜我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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