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炎天雪知道他们一定有什么瞒着自己,抢先向英若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吃不吃解药又和浮梦有什么关系?
英若得意地说道:“自然是……”
“闭嘴”张良走到英若面前,打算她的话,似乎是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又转头看向炎天雪,“陈平,带天雪上去”命令的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强硬。
“丫头,上楼。”此刻已经走到二楼的黄石老人也出声道。
陈平也是一愣,且不论两人同朝为臣,就是张良带人也是温文有礼,何曾有如此的时候?知道事态严重,也就顾不得炎天雪想要问个究竟的心理,硬是将她拉了上去。
炎天雪无力反抗,只能伸长了脖子向楼下望,想着听听他们之间的对话,说不定还能猜出点什么。
“丫头,先把药吃了,老夫下最后一次针,毒就可以彻底解了。”老人见炎天雪一直趴在楼梯口,提醒道。
炎天雪这才有些不甘心地走到老人身边,接过对方手中的黑色药丸一口吞下,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药丸不止不苦,还带着一点清香,有些像花的味道,清甜独特。
“先生,英若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不死心地追问,黄石老人一定知道吧。
“不用理会。”话音刚落黄石老人就迅速施了针,不再给炎天雪任何询问的机会,偏偏她的精神也越来越恍惚,这一次下针她也没再觉得疼痛,意识反而越来越模糊,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这些事情,心里越来越混乱,总觉得有些事情被隐瞒了,却又偏偏想不通。
直到最后一枚针被取出之时,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就这么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解毒的代价
第一百三十八章 解毒的代价
直到最后一枚针被取出之时,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就这么陷入了黑暗之中。
“炎天雪,语文作业写好没?翻译《鸿门宴》的那个,我知道你喜欢楚汉历史,写好了就借我看看吧。”炎天雪才背着书包走进教室,同桌就立刻喊道。
“哦,拿去。”放下书包拿出了作业本。
“话说马上就高考了诶,你想没想过要学什么专业啊?”同桌接过作业本一边写一边问道。
“园林工程啊,我本来就喜欢那些花花草草的嘛。”这是早就想好的,毕竟是兴趣,学起来也应该不会觉得枯燥。反而比较憧憬大学的生活。
“我就知道,平时路上随便什么花你都要停下照一张,那你最喜欢什么花?”
“琼花啊。”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炎天雪答得理所当然。说出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琼花的?
“琼花?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普通的白色小花。”同桌有些奇怪地问。
“你没见过,一大片琼花在月亮下面的样子,保准你一见就会喜欢上。”又是脱口而出。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见过?我们这里没有琼花啊,你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当,当然……”说到这里炎天雪停了下来,自己也觉得奇怪,她见过吗?可是每日都是从学校到寝室,哪里有机会见到过月下的琼花?可是那一大片纯白无暇的花朵明明就那么鲜活地刻在自己的脑子里,仿若亲眼见过,而且毕生难忘。
“咦,这里写错了吧?诶,怎么后面都写错了?”同桌一边抄一边指着作业本上的一处说道,炎天雪凑了过去,却也没看出有哪里不对,茫然的看向对方。
“这里面所有的张良你全都写成良良了诶,啧啧,为什么我有点恶寒的感觉?”
“我本来就是这么叫的”炎天雪一把抢过作业本,声音却小了下来,良良?为什么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本就该这么叫他一样。可是明明是历史上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熟悉?
同桌奇怪地看看她,又伸手去拿作业本:“好吧,我还没写完呢,再借我一会儿。炎天雪,你发什么呆啊?炎天雪?”
“炎天雪?”
“炎姑娘?”
缓缓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让炎天雪不禁眯起眼睛,直到适应后才完全睁开,坐起身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陈平?我不是在学校?这是怎么了?”
“可算醒了,”男子没理会炎天雪的疑问,只是笑笑,“睡了三日,可睡好了?”
炎天雪点头算是回答,记忆已经全都回来了,原来自己居然梦到上了高三,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整整三日,身体上的不适倒真的没有了,虽然不是太有力气,但是已经明显感觉出自己的好转,不再是混混沌沌的。
接过陈平递来的青玉茶盏喝了口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紫檀榻,青镂玉枕,前方一个红檀几案,上面雕刻的异兽栩栩如生,淡淡的檀香味弥漫着整间屋子,目及之处已经是极尽奢华,却又没有太过招摇,这让她有些惊讶:“这里是?”
“张府主院,你解毒之后为了不打扰黄石先生静修,我们就直接搬到主院来了。”
“那……”话还没说完,炎天雪就停了下来,怔忪之后掀开盖着的锦被走了出去,原本应该很淡的味道,但她却闻得清楚,那并不是檀香。
果然出了门,院子里是一片琼花林,如今已经过了花期,只剩下绿色的叶在风中摇曳着,可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花儿淡淡的清香,已经能想象出开花之时的胜景。
“毒才解了,炎姑娘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身后的声音里颇带点无奈的味道。
背后忽的一暖,是陈平将披风拿了出来给她搭上,果然暖和许多,炎天雪却依旧望着前面的琼花林发呆,这些琼花代表着什么她自然知道,这就是浮梦最喜欢的花呵,想到浮梦,炎天雪转头看向陈平问道:“良良呢?”
陈平一阵失笑:“炎姑娘醒来问过三个问题。第一,你怎么了;第二,这里是哪里;第三就是张子房在哪里,炎姑娘可有想过这三日照顾你的人是谁?”
炎天雪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对答,她心里想的只有张良,这点他们都清楚,只是陈平一直照顾自己,却连句谢谢都没有,她这样做确实没良心了些。
“算了,在下也习惯了,张子房此时应该在房里,左边第三间就是,就不用我带路了吧,”陈平指了指左边后打了个呵欠,一脸的倦容,看起来相识很久都没有休息了一样,接着就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我可得好好回去补眠了。”
炎天雪感激一笑,转身走到陈平所说的房间前,伸手敲了敲门,没人答应,难道不在?又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很多疑问,特别是解毒前英若的话让她一直耿耿于怀,可如今人不在就只好先回去了。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停了下来,浑身僵硬,只因为此刻一把剑正抵住她的脖子,冰冷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身后那人浓浓的杀气即使炎天雪背对着也能明显感觉得到。
如此巨大的压迫感让炎天雪呼吸有点困难,强压下心中的惧意,却也不敢转头,知道只要一动,那剑绝对会割伤她的脖子,握紧拳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是谁,要做什么?”声音有点抖。自己不会这么倒霉,才解毒就被人杀了吧?
“杀你。”女子略带尖锐的声音传来。自动忽略了炎天雪的第一个问题。
话还未说完,炎天雪就立刻运气向下躲去,她当然知道对方不可能告诉自己是谁,这么问也不过是想转移那人的注意力罢了。哪知自己才有行动那女子手中的剑就挥了过来,不留半点余地。幸而炎天雪躲得及时,剑只割下了她的一缕头发,连忙翻身向前站起来,迎面就又是一剑刺了过来,对方的动作明显快她许多,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炎天雪只能伸出右手臂去挡。伤手怎么也比丧命好吧
剑势虽然被挡住了,炎天雪的手臂也难免被划伤,连连向后退去,对方的招式却越来越凌厉,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招接着一招都将她往死角上逼,显然是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
费力地向后退去,终于还是被逼到墙角,炎天雪看着眼前的人,对方眼中全是疯狂,分明是已经杀红了眼,已经不会考虑其他了,唯一想的就是杀死眼前的人心中的愤恨才能平息。
“英若”又是一剑过来,这一次则直接被炎天雪死死抓在手中,忍不住怒吼道,痛楚从手掌传至心脏,鲜血顺着剑滴到地上,她却也顾不得了,知道若是放开自己只怕废掉的不是双手,而是自己的命。她和英若明明有着相同的容貌,可每次见面,对方不是想算计她就是想杀她。炎天雪从来受不得委屈,她知道英若有自己的苦,可理解归理解,这并不代表对方就能一味地凭借自己的苦来伤害她,这一次是彻底怒了。
“你究竟发什么疯”这一喊,好像伤口都没那么痛了。
“我发疯?对,没错,我就是要杀了你,凭什么你可以取代她?凭什么明明我和你一模一样,凭什么就你可以我说过,他最好不要再爱,否则我一定拼上性命也会杀掉你”英若尖利的笑声刺痛了炎天雪的耳膜,鲜红的血液一滴滴落在地上,开出朵朵炫目的花,带着诡异的美感。
“你什么意思?”炎天雪能感觉到英若想要抽回剑,只能咬着牙抓的更紧,这才注意到不只是她的双手,英若的手腕上也是血肉模糊,知道她当初被张良刺伤之后并没有完全恢复,否则自己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活着,而英若也是脸色苍白,却还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杀她的机会。
“什么意思?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解毒?”
回想起了昏迷前英若的话,炎天雪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来抢走解药的,于是不说话,等着英若的下文。英若却突然放开手上的剑,反手一掌打来,炎天雪躲闪不及,硬是挨了这一掌,后退几步直接摔进了张良的屋子里,嘴里一阵腥甜,松开双手,剑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又被走来的英若拾起。
拿着剑一步步逼近,英若的眼里带着残忍地微笑,苍白的脸宛若黑夜里的鬼魅一般:“你只知道那药可以解你的毒,却知不知道那药是师父与先生用了十年时间才刚炼出的能让浮梦师父醒来的药?我爱他不止十年,甚至不惜为他杀人放火,却始终比不过一个活死人,可凭什么你一中毒,他就宁愿让浮梦师父继续睡下去也要先救你?炎天雪,你可知比起浮梦来,我对你的恨深了多少倍”
炎天雪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解毒的代价居然是让浮梦继续沉睡下去,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甚至连逃跑都忘记了。只一味瞪大了眼睛看着英若,来不及深想这一切代表了什么,就见英若用了十成功力砍了下来,这一愣神,已经错失了最好的躲避时机,宝剑破风的声音呼啸而来。
这一次,即使是用手也必定挡不住那剑了。炎天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头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头
这一次,即使是用手也必定挡不住那剑了。炎天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哐当。”金属落地的声音,炎天雪睁开眼时只见到英若的双眼空茫地看着前方,下一瞬就无力地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嘴角溢出血来,好像已经昏死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炎天雪还反应不过来,不知所措的看向英若身后的人,白色的衣裳一尘不染,带着俯瞰一切,傲然天地之间的气势。以往的他总是以温润的态度面对别人,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却更是让人震惊。
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张良,能感觉到对方正在尽力压住自己的怒气,炎天雪茫然地喊道:“良良。”居然会对这个如玉的男子产生恐惧的感觉,这还是她熟悉的张良吗?
张良放下手里的剑合上双眼,再睁开时却已经恢复如常,走上前。剑光一闪,只见一抹紫色的身影一闪就冲着张良的位置刺了过来,速度极快。
张良向旁边一个闪身就轻松躲过,那人也不恋战,直接冲到英若面前将她抱了起来,接着又以闪电般的速度掠上了房顶。虽然整个过程不过是在瞬间发生的,炎天雪还是看清了紫衣男子的面容,张彦远。
张良并没追上去,只是走到炎天雪面前点了她右臂上的穴道止血,抱起她走进内室。
“英若……”刚才的张良让炎天雪觉得陌生,说话也跟着小心翼翼起来。
“只是被废了武功,性命无虞,”看见炎天雪手臂和手掌上的伤,张良微微皱眉,随即展开,露出清浅的笑容,“放心。”
炎天雪点头,虽然英若老是给她找麻烦,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死,只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可悲,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倒是真的有道理。放松下来之后这才感觉到手臂上火烧一样的疼痛,皱起眉忍不住喊了出来,估计这伤口有些深了。
“还真是不让人消停,我说炎姑娘你又怎么了?”门口传来庸懒的声音,扶着门框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走进内室,陈平在见到炎天雪手上的伤之后立刻没了睡意,连忙收起平日的不正经走上前来。
“英若冲开穴道逃出来了。”张良简单解释。
炎天雪一惊,原本还以为英若是因为伤还没好所以自己才能躲过她一次次的攻击,却没料到她居然自己冲开了穴道。学习了点轻功后炎天雪对武功也有了一点了解,冲开穴道其实是很自损的,一不小心真气乱窜不死也重伤,就连她手上的新伤恐怕也是挣脱绳索造成的,苦笑着叹气,看来英若是当真恨她恨到不惜同归于尽的地步。
张良转身从右边的紫檀镂花柜里拿出个医药箱来放到榻边,又从里面选出一个蓝色的小瓶交给陈平,看了炎天雪一眼后示意陈平帮她上药,自己就匆忙离开了,急得好像在逃避什么一般。
炎天雪本想叫住他,她想问清楚英若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可手臂上一疼,忍不住痛得叫出了声,感觉到走到门口的张良脚步一顿,接着以更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分明就像是在……逃避嘛这个认知让炎天雪有些气闷,走那么快干什么,难道屋子里有老虎么
“炎大姑娘,你需要做每件事都这么惊心动魄么?”陈平一边清洗炎天雪的伤口一边说道,语气颇为无奈,“找个人也能弄出这么些麻烦来。”
炎天雪低头忍着不叫出来,其实陈平下手很轻,像是怕再弄痛她,原本玩世不恭的模样里带着一点认真,在感觉到炎天雪的手因为伤口的疼痛而颤抖时,微微皱眉,薄唇紧抿,说出来的话却又显得很轻松。
好半日,炎天雪才开口问道:“英若说的是真的吗?”会武之人的耳目都要灵敏许多,否则陈平和张良不会知道她出了事,能及时赶来,所以她相信英若的话陈平在赶来时就听见了,这件事她不知道陈平是否早就知晓,但也许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陈平依旧专心地给炎天雪包扎,沉默了一下才答道:“对。”
听完他的回答,炎天雪也顾不得手上的伤,立刻就想起身去追张良。
似乎料到炎天雪想做什么,陈平反而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小心的避开伤口却很用力,不让她离开:“你这手臂是不想要了?有什么事要问的也先把伤口处理了再说。”语气是难得的强硬,手上的力量也明显告诉着炎天雪她的手臂若是不包好,她是别想离开了。甚至也能感到一丝怒气。
看着陈平细心地包扎自己的伤口,却不再说话,其实两人之间的相处本就是互相斗嘴,可是这一次,陈平不说话,炎天雪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两个人究竟怎么了,一个个都和平时不同,让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气氛有些尴尬啊炎天雪干脆转头打量起张良的房间来,并无什么特别,与她的屋子如出一撤,所有物件虽不起眼,却都是精致华贵,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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