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就再也不想放开。
“良良”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着,她还不能确定眼前是不是真的。
“是我,没事的,我在。”温润的嗓音,瞬间打破了所有的不安和害怕。
“良良”在听到对方肯定地回答之后,炎天雪立刻转身抱住张良,她承认自己刚才真的是被吓到了,甚至差一点就绝望了。如今心重重落下,却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由绝望中生出的那一点光明,抓住,就再也不要放开。被张良抱在怀里温柔安抚,感觉到对方想放开自己,炎天雪却依旧不肯宋开手。
“炎天雪”
就在炎天雪终于缓过劲来之时却又听得一个刺耳的尖叫声,破风的声音,她甚至还来不及抬头,身边的风景就急速改变,再看清之时已经被张良抱着退出一丈之外,这才有机会看见那声音的主人的面容,一怔。
随后炎天雪轻轻说道:“英若。”没错,火光之下,正是个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如此相似的脸庞,却有着截然相反的神情,英若的眼里满是仇恨,让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手里拿着剑正指着她,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一般,若不是自己刚才被张良带着退后几步,只怕现在早就中间身亡了。
不是不明白这仇恨从何而来,英若对张良的痴迷炎天雪是一清二楚的,该有怎样强烈的感情才能为一个人不惜付出十年的青春,只愿换得能与他并肩的能力,甚至不惜去做一个冷血的杀手。可是佩服虽然有一点,但炎天雪并不赞成这种做法,为一个人连自己的本性都被改变了,那这个人不是太可悲了么?特别是如今,只因为张良不喜欢她,就要杀尽他身边所有的女子么?
“是我”衣袖翩飞,女子的脸在火光下竟与地狱的鬼魅有几分相似。
“英若,你引我出去就是为了放火?”张良的语气十分严厉,似乎也是动怒了。
“没错,我就是为了杀她”英若以剑指着炎天雪道,恨恨的语气,似乎因为没有烧死炎天雪而十分不甘,说完就又拿着剑刺了过来。
炎天雪推开张良,两人都躲开了这一剑,却被隔开了。张良只会轻功,炎天雪并不想把他也牵扯进来,英若要杀的是她,只那一双眼睛就如利刃一般想要将她凌迟。知道自己躲不过,炎天雪连着几个退闪,却哪里是已经成为影卫的英若的对手?衣服已经被划破,幸好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以前的英若,只是想逼着炎天雪代替自己的身份逃过影的追捕,如今眼里却明明白白地写着她要她死招招凌厉狠毒,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若不是有张良所教的轻功,炎天雪早就一命呜呼了。可是最终也渐渐落入了劣势,眼看着一剑就冲着自己的脸挥来,炎天雪知道不好,却也明白这一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
下一秒,英若手中的剑却被挑开了,谁也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见到英若的手里空空如也,火光之下长剑泛着冰冷的光芒朝着英若而去,而她甚至连对方的招式都看不清楚,只能靠着杀手的直觉一步步后退,试图躲过对方的攻击,最后手腕却被划伤,就这么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炎天雪这才看清,站在英若面前的,赫然是拿着英若那把剑的张良,飘逸而出尘,就连拿着剑也看不到一分暴戾。在火光中俯视着英若,目光里有责备有无奈,更多的却是愤怒。
英若摔在地上反而笑了出来,声音尖锐:“呵呵,当初我就知道,师父你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却没料到到头来我还是没有一样可以追的上你,只是你这样擅动真气,当真就不怕那毒了么?还是,她真的就如此重要”凌厉的目光看向一边的炎天雪,宛若寒冬里的冰刀。
张良并不回答,只是静默地看着地上已经陷入疯狂的女子,似乎是已经不想再纠缠下去。
“既然如此,杀了我吧。”英若干脆地闭上眼睛,扬起头,似乎是真的没了再活下去的意思,如今的她只是一心求死。
张良却只是将剑丢在一边反身走到炎天雪的身边:“你不配让我动杀戮,滚。”语气是那般绝情。
英若却缓缓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已经带着狠绝。
“你明知道这对我才是最痛苦的事,你要我活着,要我亲眼看着你去在意另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甚至告诉我你连命都可以赌上,这算是在报复我么?”英若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眼里除了绝望就是绝望,见张良根本就不曾在意她的质问,又笑了起来,“张子房,从今以后你最好不会对谁动情,特别是她炎天雪,否则不论是谁,我英若拼上性命都会杀了她”说完,英若已经闪身没了踪影,只有最后一句,像是一个诅咒一般笼罩了整个黑夜。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没人能逼她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没人能逼她
“你明知道这对我才是最痛苦的事,你要我活着,要我亲眼看着你去在意另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甚至告诉我你连命都可以赌上,这算是在报复我么?”英若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眼里除了绝望就是绝望,见张良根本就不曾在意她的质问,又笑了起来,“张子房,从今以后你最好不会对谁动情,特别是她炎天雪,否则不论是谁,我英若拼上性命都会杀了她”说完,英若已经闪身没了踪影,只有最后一句,像是一个诅咒一般笼罩了整个黑夜。
炎天雪转头,却见张良已经闭上眼睛,将所有汹涌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她不明白,就算英若真的那么偏执地喜欢着张良,又怎么会到想要求死的地步?而张良,似乎也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而这种情绪,炎天雪隐约感觉到,似乎可以称之为恨。更加确定两人之间一定还发生过什么她所不知道的,而这一点才是让他们再也不可能恢复到师徒的身份。
至于张良的武功,一开始是奇怪了一下,不过确实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了,比起当初张良对她的诸多隐瞒,区区不会武功又算得了什么?
“良良……”炎天雪想问,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来,看起来那件事一定是他不想回忆起的,那么,只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好奇,就要揭人家的伤疤么?还是算了,“你还好吧?”
“走吧,她的筋脉受创,这几日是不可能再出现了。”张良转过身去牵了马,然后走到客栈老板面前给了他几两银子,整个过程他都走得十分缓慢,脚步似乎有些沉重。
此时火已经基本扑灭,张良走过来将流云交给炎天雪,然后翻身上马,眼里满是倦意,却还是对炎天雪露出温润的笑容,好像在告诉她不要担心。
炎天雪知道问不出结果,只好骑上马跟在张良的马后,看着前面的男子,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而男子刚才的反常又让她格外担心,英若的话她还记得,总觉得男子身上背负着更为沉重的东西,是她根本无法介入的。
果然在这之后的日子一如张良所说是风平浪静顺风顺水的,再也没有人突然冒出来打扰。然而对于难得的同行,炎天雪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那日之后张良对她越发的冷淡了,两人经常整日整日的不说话,只顾着赶路。猜测着或许真的是英若那日的话让他如此,只是又想到张良这样的男子又怎么会因为一点点的威胁就害怕,又觉得不可能了,大概,还是因为他不喜欢她的缘故吧。
而关于英若的事,张良闭口不谈,炎天雪也问不出口,只好暂时就这样了,如今最着急的还是乔梦希的事情。就这么抱着满腹疑问赶到了齐王宫殿。守卫见过张良,都不敢阻拦。炎天雪更是一刻都不想多等就自己冲了进去。而在知道韩信已经住进齐王宫殿的同时,心里的怒火也燃了起来,小希为这了帮这个人甚至牺牲了自己,而他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住进王宫里享受?
可是到了主殿门口,任炎天雪如何拼命往里面闯却还是被侍卫拦了下来。韩信治军之严是出了名的,可炎天雪着急之下哪里顾得了什么将令不将令的?运起气就想闪身进去,侍卫见她如此也不客气,立刻拔剑相向。却在见到炎天雪身后的男子时俱是一愣,同时作揖,虽然不敢再用剑,却也依旧挡着不肯让他们进去。
“让他们进来吧。将军不会怪罪的。”温吞的声音从宫殿里传出来,接着就见铭走了出来。
“是。”侍卫这才向两边让开。
铭是韩信的近身侍卫炎天雪是早就知道的,此刻也没有心思跟他打什么招呼,叙什么旧情。自己先一步跑了进去,只见主殿四周都是空荡荡的,甚至还带着一阵阵的凉风,帷幕翻飞,感觉不到一点点的人气,好像这里已经荒废了许久,不存在任何生命。然而还是一眼就见到了坐在尽头王位上穿着白色战衣的男子。
对于炎天雪的闯入,韩信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目光依旧看着前方,紧抿的嘴唇透出淡淡的冷漠,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样子。
炎天雪看着韩信,试图在他的表情里找到一点点伤心或是与以前见面时不同的情绪,可是并不成功,他甚至没有一丝忧伤的感觉,在炎天雪看来,对方此刻说不定又是在考虑接下来还要攻打哪里,难道小希的死就对他没有一点影响么?
想到这点炎天雪就忍不住火大,跑上前冲着韩信怒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希怎么会……受伤的,你是怎么保护她的?你当初不是还一个人杀进安邑去救她吗?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你不是也在乎小希吗?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当时你都没在她身边保护她,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她……孤单一个,你还丢下她,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啊……”一口气骂道最后,自己却早就已经泣不成声,可是如果不骂这个人,她的心里实在为乔梦希感到不值。甚至也是在为自己不值,为什么她们都是这样,喜欢上一个根本没有心的男子。
韩信仍旧沉默着,视线并没有停在她的身上,反而越过众人看着宫殿门口,周围的一切仿佛与他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这个彻底藐视的态度却让炎天雪彻底怒了,立刻就想冲上前去给他一耳光,小希所受的苦,她要全部帮她讨回来,可无奈被张良先一步拉住,动弹不得。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铭忽然开口道:“将军当时已经来接小希,那只是个意外,将军也很难过……”说到这里,他的眼中也出现了悲戚的神色。
“他在,他在还让小希被人……杀了?”炎天雪哪里管这些,马上接口道,挣开张良的手,任由眼泪肆意地流下,她也没意思去擦,死死地瞪着韩信继续骂道,“你说话啊,为什么小希会就这样走了?你说啊你在她身边她还是走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她的……”
面对炎天雪的指控韩信仍旧不发一言,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是拿着茶杯的手几不可见地轻微颤抖了一下。
炎天雪越发的生气,他这算是什么反应?余光看到韩信放在几案上的剑,立刻拔了出来。剑很重,她只有用双手才能抬起,继续冲韩信吼道:“你把小希还给我,就算是她的遗体不要给你,你这个间接的凶手”
“天雪,你冷静点。”张良上前去拉炎天雪,炎天雪并不理他,只是看着韩信,根本就没人能理解她,乔梦希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同类,是唯一可以分享过去的人,这样的感情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理解她不要乔梦希一直呆在这个凶手身边,既然她们都是现代人,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说什么也要找回乔梦希的尸体,韩信伤透了乔梦希,甚至在最后还间接害死了她,不能原谅,不可原谅
这时的韩信终于将视线停在了炎天雪的身上,手边的茶杯已经被他硬生生地捏碎了,鲜血一滴一滴的从掌心留出来,触目惊心的猩红落在几案上,他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炎天雪看到这样的韩信之后忍不住退了一步,她不能忘记韩信此时的眼睛,与以往的从容淡定完全不同,黑眸中没有一丝光芒,那是一种生无可恋的寂静,静到只看一眼,也会让人感到悲伤,从心底里生出悲伤来。
韩信缓缓开口,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小希不能给你。”一字一句中都是彻骨的悲哀。
“为什么不能,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算上她亲人的只有我,你这个凶手,就算小希喜欢你,你也不配和她在一起。”炎天雪也被这悲伤感染,有些不忍再指责韩信,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但还是坚持着说出自己此来的目的,不论如何,她要把小希带走。
站在一边的铭忍不住继续说:“炎姑娘请不要在责备将军了,将军没有将小希的遗体藏起来,其实那日……是小希自己……突然久消失了。”
这句话让炎天雪安静了下来,瞪大泪眼看着铭,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在下也知道这个说法是很荒唐可笑,可是那日就在最后,小希的手上突然发出白色的光芒,因为太过刺眼,我们都没有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恢复正常的时候,小希就已经在原地消失了,所以……确实无法给你。”
炎天雪听完铭的话愣住了,“哐当”一声,剑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只觉得浑身无力起来,好像刚才所做的已经耗尽所有的力气,竟跌坐到地上,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也不知是该是笑还是该哭。
张良走上前将炎天雪轻轻拉起来,不等对方说话,炎天雪就笑着喃喃道:“良良,小希可能没有死,她可能没有死,她可能只是回去了,可能……”消失,只是消失而已,并没有人见到她真的死去,炎天雪记得当初乔梦希告诉她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一枚戒指,而铭所说的场景分明就与当初她来时的情形一模一样,所以说不定她只是又回去了,那么就算小希真的受了重伤,那也应该会没事的。
“小希没死?回去,回到哪里去?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炎天雪的呢喃,韩信立刻站起身来,声音竟然有些微的颤抖,看得出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小希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你去和你的心上人共结连理去吧。”说着炎天雪就丢下众人自己跑出了主殿,韩信对乔梦希不是无情的,这点她清楚,但是这人差点害死她的好朋友,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韩信得到教训,也许小希是真的又回去原来的世界了,这就好,她没事就好。
身后韩信想去抓她,问个清楚,但却被张良拦住了。
“她不想说,没人能逼她的。”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张良的过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张良的过去
“她不想说,没人能逼她的。”
炎天雪一个人其实并没有跑多远,王宫她并不熟悉,原本是打算出宫来着却忘记了来时的路,乱跑一气的后果是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觉得累了,就随意在一边的栏杆上坐下,担心了这么久,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现代的医疗水平她还是很有自信的,至少比留在这里大家束手无策的好。
用衣袖擦了擦脸,自己也不明白如今是什么感觉,明明应该很高兴的,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好像是要将这么久以来所有的抑郁全部发泄出来。
“天雪。”略带担心的语气。
听见身后的声音,炎天雪微微一颤,没有回头。她知道一定有人会追来询问她刚才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如今面对这个人,她突然没勇气说出口了。
感觉到对方在自己旁边坐下,看起来并不打算询问的样子,炎天雪也不说话,难得张良能陪在自己身边,很享受这种感觉,渐渐也从激动的情绪中平静下来,看向栏杆外。
齐王宫果然是好风景,绿树环绕,流水叮咚,远处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花点缀其中,一片平和的景象。都说齐地富庶,从这齐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