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勇气再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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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勇气再见钟情-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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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后退了一步,阿维上前拦住了小孩。那小孩子特别护短,冲乔安吼着听不懂的方言,隐约听到其中有个“妈妈”。

乔安疼的只抽冷气,边把衣袖和皮肤往开分,边看了蓝织一眼,对保安说:“先别放,等乔瑄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乔安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正是乔瑄。

他穿着平常的黑大衣,进门就见会客厅里乱成一团,眉头一皱。再看乔安,倚着沙发坐着,浑身都湿了,又是一皱眉。他三步两步跨过来,反手把大衣脱了披到乔安怀里,又托着她的胳膊仔细看了看,说:“出去看看,这里我来解决。”

乔安抿着唇点了点头,对乔瑄身后的蓝织说:“这是我哥。”

然后顺理成章地看到对方目瞪口呆的脸。

她的胳膊疼的要命,估计是烫起燎泡来了。阿维凑在她耳畔低声说:“乔小姐,我去帮你叫车。”

“不用了,帮我把包拿过来,我打个电话。”说完,她又抬头对眉头紧锁的乔瑄低声说,“给点钱打发走就行了,我没事。公司里知道的人挺多的,你压压脾气。知道了么?”

乔瑄暴躁地打发她:“你赶紧出去看你这条胳膊,别瞎操心了。”

正好阿维也帮她把包拎了过来。乔安翻出手机给徐嘉洛打电话,没响几声他就接了:“小安?怎么这么早?”

她瞟了眼乔瑄,愁眉苦脸地说:“你在干嘛?”

“刚到公司,早上好像没什么事。”他顿了顿,突然像是发现了异常,“你怎么了?”

她扁了扁,说的有些无奈:“胳膊烫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觉得,这个文快要结束了。这是为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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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这个时候,就能凸显出有个男朋友是多么的贴心。乔安把笑话摊子留给乔瑄收拾,在他办公室里用吹风机吹干了衣服,然后裹着他的大衣窝在沙发里等徐嘉洛来接自己。

乔瑄的秘书临时在附近买了点药,粗糙地处理了一下。

没多久乔瑄也上来了,看的出来,心情不好。乔安眨着眼排挤他:“哎,哎,有那么大个儿子什么感想?”

“别以为你受了点伤我就不敢揍你。”乔瑄龇着牙威胁她。

她乐的哈哈大笑,不小心又把胳膊碰到了沙发扶手上,疼的龇牙咧嘴。

乔瑄斜睨:“老实点儿。”

“我这就去给妈妈汇报。”她一点儿也不怕乔瑄,朝他做鬼脸,“说因为你我英勇负伤,要求组织发抚恤金。”

乔瑄一把拉开他右侧的抽屉,翻了两下找出张卡,朝她飞过来。

她捏起那张卡,笑的更不怀好意:“老实交代,这卡你给过多少姑娘?别我去刷卡被服务生背后笑话。这么愣头青的事儿我才不干。”

乔瑄冷哼一声,转头摸了个文件夹翻开来看。

没多久,前台就提示徐先生到了。乔安把大衣塞给乔瑄,单手捞了自己的外套往外走:“我自己下去。”

乔瑄在她身后笑话她:“这才几天啊,就舍不得让他跑跑楼层了?又不是爬楼梯,你至于么乔安。”

“我乐意行不行?”乔安出了门,听到话又回头朝他顶了一句,然后边关门边往后退,没想到一步就退到个人的怀里。

那人稳稳地搂住她,声音温和:“还是活蹦乱跳的,看来伤不要紧。”

乔安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盯着徐嘉洛。盯了一阵子她突然一耷拉脸,举起自己受伤的手臂,委委屈屈地说:“红了一大片。你来晚了,没来得及看最壮烈那时候。要么给你重新演示演示?”

他轻轻笑了起来,把她抱在怀里蹭了蹭,边带着她往电梯口走:“走,带你去看看。”

乔安好像陡然间也适应了这样自然而然的亲昵。她缩在他怀里,问:“不去和乔瑄打个招呼了么?”

“回头再说,有的是机会。”电梯叮的一声,徐嘉洛带着她进了电梯,按了下行以后才在她额角笑眯眯地啄了一口,“不着急。”

她趴在他温热的怀里,突然觉得有些幸福。



普通的小烫伤,医生再看也看不出个花儿来。简单配了两支药,乔安和徐嘉洛就出了医院。他们没有去取车,反倒是站在医院宽敞明亮的门口,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乔安突然问:“哎,你上午真的没事么?”

他想了想:“十点有个会要开。”

她“哦”了一声,然后就跟他道别:“那你回去吧,我自己搭个车回家。”

乔安说的又自然又顺溜,倒是让徐嘉洛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他一把捉住乔安的手,眼底洋溢着笑意,脸上却有些恨恨地:“你这是故意的吧?”

她一本正经地装傻:“什么故意的?”

边说,嘴角的酒窝却慢慢深起来。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他怀里,低低地说:“嘉洛,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很放松,很自然,也很有安全感。”

他反手搂住她,突然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正是上午,医院大厅里人可不少。乔安窘的头都不敢抬,只能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威胁他:“快放我下来,别闹了,快点儿。”

徐嘉洛顺势蹭着她耍赖:“我送你回家。”

乔安没被烫的胳膊靠里,被烫了的胳膊朝外。她把自己埋的严严实实的装鸵鸟,眼前正好就是他的衣领,扑鼻而来全是他衬衫上的清爽味道。鬼使神差地,她就着小小的缝隙看到他光洁的下巴和脖颈,突然就狠狠咬了一口。

“嘶——”徐嘉洛疼的抽了口冷气,却一点也不恼,侧着脸问她,声音里仿佛都含着笑意,“恼羞成怒了?”

她简直败给他的厚脸皮了,咬牙切齿地说:“徐嘉洛,老实说,你是不是预谋这天很久了!”

徐嘉洛笑着朝迎面而来的人挑了挑眉,好像是深深的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她:“好像是有阵子了。”

其实就是挺简单的一句话,不知怎么的,听的乔安有些晕。她环着他的脖子,把整个脸都埋在他胸前,突然就觉得这样也不错。

这就是久违的爱情么。

也许是,也许不是。

可在这一刻,乔安明明地知道,自己不排斥。

医院里嘈杂的人声,善意的起哄玩笑,还有他隐约的笑声和融融的暖意。这一切都有些熟悉的陌生。好像人生的某些坚持,就因为一个微小的改变就突然岔开了方向。

也好像,爱情这个东西,并不是完全无法培养。

如果,乔安真的爱上了徐嘉洛。

那么……盛夏该往何处存放?

她缩在徐嘉洛的怀里,一刹那间为这个念头有些犹豫不决。



隔了几天,徐嘉洛给乔安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有些底气不足。乔安听的疑惑,就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和我说么?”

“是这样……”他吸了吸气,说的很委婉,“那天我陪你去第三医院,正好被我妈妈看见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徐嘉洛的妈妈睡眠一直很差,一直都让一位医生瞧。恰好,那位医生在第三医院也有坐诊,那天就在三院。

徐嘉洛的妈妈中午有朋友约,所以提前一点去瞧了瞧医生。

下楼的时候,正好就看见徐嘉洛怀里抱着个女孩子。

“于是?”乔安战战兢兢地问。

徐嘉洛觉得自己说这句话说的颇有些烈士断腕的感觉:“她说想见你。”

虽然有了预感,可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乔安还是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把。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跟她说,近来不太方便。”徐嘉洛补充,“可是……我妈妈身体真的是特别不好,实话告诉你,她是癌症晚期。她老爱多想,我和爸爸都瞒着不敢告诉她。小安,如果……”

“我知道我知道。”乔安打断了他的话,“你看这样行么。回头我妈要去趟海南,说是要带我一起去。等我从海南回来以后再去拜见你妈妈,可以么?”

她咬了咬唇:“我不是推辞……只是,只是……”

“那我等你从海南回来再和你商量。”徐嘉洛轻声笑了起来,“你别太有负担,不是什么正式见面,就是随便聊聊天。我妈妈人很好说话的,她肯定会喜欢你。”

乔安点点头:“嗯。”

和徐嘉洛挂了电话,乔安就给杜维郁打电话:“妈,你不是说去海南么,带我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捋袖子推个文。我家爆笑九姐的新坑,继续爆笑抽风路线的姐弟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chapter 30

当杜维郁告诉乔安,定好的机票是去H市的时候,她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去海南么?”

“累得要死,我不去。”杜维郁轻描淡写地说,“机票是给你定的,没定回程。待够了就回来,好好给人家徐医生一个交代,别磨磨蹭蹭的耽误着。”

乔安抿着唇,找了个借口钻上了楼。

走之前她见了见徐嘉洛,吃了顿饭。徐嘉洛叮嘱她注意保暖防寒,又特地在她走那天中午赶过来送她去机场。

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乔安在杜维郁的办公室,杜维郁特地去窗前往下看了看。楼层高,底下的人显得特别小,她也看不清楚,只是拢着声音说:“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回来。下去吧。”

乔安嗯了一声:“那我走了。”

杜维郁没有回身,只听到门锁哒地一声轻响。冬日午后的阳光特别的暖,隔着一层玻璃,更晒的人融融的像是要化了似的。杜维郁站在窗前,突然想起乔安出国的那一年,也是和现在这样,自己站在高高的楼层里,看着楼下来接她的乔瑄,背朝着她不说话。

那时候她还小,整个人都像一朵破败的花,几乎是了无生气。盛夏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摧枯拉朽似的摧毁了她在温室里建立起来的所有美好梦想。

隔了这么久,想起来恍如昨日。



乔安没什么行李,就是一个简单的箱子,里边装了洗漱用品和两套备用衣服,虽然不沉,可箱子还是有点重量的。之前收拾的时候乔瑄就一直在笑话她出个门就跟二十年前似的,此时见徐嘉洛接过箱子,乔安就突然有些别扭。

徐嘉洛倒是很自然,把箱子拎去后备箱,上了车以后还细心地替乔安检查了一下安全带扣没扣好。

他俯过身来的时候,露出了洁白的衬衫领子和光洁的后颈,短而漆黑的头发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洗发水味道。

乔安抬起一只手揉了揉鼻子,另一只手一把拦住了徐嘉洛。她笑着说:“扣好了扣好了,放心吧。”

她只是眯眯地笑,笑的眉眼弯弯。

徐嘉洛收回手来,也对她笑了笑,边发动车子边问:“去多久?”

“短是五天,多就一个礼拜出头。”乔安说,“没多久。”

他说:“这个时候去H市,怕是会冷。你带没带件厚衣服?”

她挠了挠头发:“里边穿了件羊绒衫,箱里有件儿大衣。去了再看吧,万一要是冷,我就去买件厚衣服好了。”

徐嘉洛点头,嗯了一声。

车子也拐上了主干道。这个时间,比较而言不算是高峰期,一眼朝前看过去,青色的道路笔直宽敞,映着阳光,让人心情大好。

乔安歪着头斜靠在座椅上,脸微微朝徐嘉洛的方向侧着,顺手扭开了他经常听的电台。

那原本是交通台,即时播报市内路况。听了几分钟她觉得有些没劲,又划拉着调了频,慢慢调去了一个音乐频道。

正播着一首歌:“Once I travelled seven seas to find my love,And once I sang 700 songs,Well; maybe I still have to walk 7000 miles,Until I find the one that I belong…”

很安静。

这首歌是乔安听过的为数不多的哥特式风格的歌曲之一,Lisa用充满着激情却多变而完美的吟唱,给优雅的钢琴声做了最佳的陪伴。

她想起为了这首歌,甚至专门去看了次《惊情四百年》。那时候她刚收到盛夏的信不久,忍着对恐怖惊悚片的恐惧,一个人坐在卧室里看片子,不过就是因为这首歌和那句宣传词。在那个寂静的夜里,当最后米娜含泪刺穿德古拉的胸膛,割下他的头颅的时候,乔安对着一个恐怖片,默默的掉下了的眼泪。

好像突然间明白,又好像愤不甘心。

Beware Love Never Dies。

真爱永不消逝。

想必徐嘉洛也听过这首歌,因为他也没有出声。

当lisa的声音伴着音乐逐渐消退的时候,主播的声音响了起来:“记得《麦田里的守望者》里,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千万别跟任何人谈起任何事。你只要一谈起就会想念起每一个人来。在这个安静的午后,。电子书你,又想起了谁?

前一天晚上,我看到一位朋友改掉了她的MSN签名,她说,你也许知道我走在路上会莫名的想起你,但是你不知道这给寒风中的我多大的慰藉。很多时候,想念都只是我们一个人的事情,关于逝去的时光,关于年少时青涩的爱恋。

下面这首简单的乐曲送给收音机旁的你,它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年华是无效信》。在繁华的世界里,也许我们的心已经开始逐渐老去,可是总有那么一个人,会伴随着美丽的时光,封存在我们的记忆里。忘记是一个人所能做到的最为困难的事情,但是我们在心里悄悄的知道,我绝不会忘记你。”

恰好是红灯,他慢慢踩了刹车,转过头看她。

乔安也正抿着唇看他。她脸颊旁的酒窝隐约,一双眼睛宛若滴落在酒杯中的黑玛瑙,格外耀眼明亮。

见徐嘉洛看她,她眨了眨眼,有些落魄地牵了牵嘴角说:“说的没错,好像就是这样。”

隐约间,他仿佛看见了她低垂下去的的眼帘中,承载了盈盈的水光。

像有什么东西,慢慢捏紧了他。也许叫做心疼,她淡锁的眉心,微颤的睫羽,紧抿的唇角,还有交叉在一起的、骨节都泛了白的双手。

每一样都让他觉得心疼,恨不得能够抱着她,把全部的力气通通都注进她的身体里。

让她能够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去接纳那道阴阳两隔的疮疤。

他挂了档,然后把手伸过去,握在了乔安的手上,紧紧握住了她。

像是受了惊,她微微一缩,却没有挣脱。她双手冰凉,慢慢松了开来,反手抓住了他温热的手指。她撩眼看了看他,那匆忙的一瞥像是在看一棵救命稻草,带着数不清的犹豫和不舍得。

绿灯亮起,徐嘉洛单手擘着方向盘,让车子平稳地滑了出去。另一只手却一直握着乔安,仿佛他们之间并不是恋爱关系,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关心另一个朋友,默默的给她支持,为她打气。

这有多难做到,想必没有体会过的人无法明了。

乔安也任由他握着,掌心微微沁出了汗,冷飕飕的,逐渐凉了整个手掌。她握着徐嘉洛,一刹那之间脑海里百转千回,不知道究竟是愧疚了什么,辜负了谁。

到底是明白了,自己这样的难堪,并不仅仅是因为盛夏。

他是过去,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可是恨就恨在,他轻描淡写地从她生命里抽身而退,她却不能和他一样云淡风轻。明明是想忘的,可在某些时刻,伴随着某些声音,她还是会无法抑制地想起他来,想起那几个盛夏里,又黑又瘦的他微红的眼眶,校园里黑白色的条幅,还有那整整齐齐跪成一排的孩子。

正因为这样的想念,又让她对徐嘉洛这样的愧疚。

不能给他全心全意的爱,却享受着他的独一无二。

不是不内疚,不是不心虚,也不是不焦急的。

恨不得让时间倒流,让他们从未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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