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仁摇了摇头,自嘲般的笑了笑,为什么,明明是想要好好的爱护她,但是却总是不能在她面前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每次当她忤逆自己的意愿,就忍不住想要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让她明白,谁才是她的王。
难道,对她的征服欲和控制欲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唐赛儿紧紧的裹住了赤裸的身躯,眼中闪过一丝厌恨,狠狠的瞪着前面的男子,带着一丝警惕,一丝胆怯,悄悄的往后移动。
“大力!大力!”
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忽然开口尖声叫道。
片刻之后,杨大力立刻推开殿门,冲了进来,瞧见唐赛儿这副狼狈的模样,微微一愣,随即奔到唐赛儿身前,一把将唐赛儿护到身后。
胤仁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忽然觉得很好笑,也是他便放声大笑起来。
他在笑对面的那两个人,也在笑他自己。
“苏木白!你别太过分了!”
杨大力怒视着胤仁,大喝道。
胤仁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便大步离去,只余下杨大力和唐赛儿两人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没事吧?”
杨大力转过头,怔怔的看着唐赛儿,怎么可能没事,他方才便看见地上那一堆被撕碎的衣衫,她怎么可能没事?
唐赛儿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没事就好,别哭了,有大哥在不用怕。”
杨大力轻轻拭去了唐赛儿面上的泪水,轻声说道。
“我没事,我去后殿换一身衣服,你叫人进来收拾一下。”
唐赛儿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地面,随后便缓缓步入后殿。
“皇上?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一直侯在宫门外的邓才看见胤仁怏怏的走了出来,心知皇上又在赵妃那里吃灰碰壁了。
“回宫。”
胤仁冷冷的说道,头也不回了走出了清幽宫。
“回哪里?”
邓才低声问道,他指的回哪里是指到底是回程乾宫,还是回延喜宫。
“程乾宫。”
胤仁冷冷的说道,语毕,回过头冷冷的看了清幽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身后众人立刻紧紧的跟在身后,往程乾宫行去。
“王御医,你明日就将你的养子带进宫来见本宫吧。”
晋妃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轻笑着说道。
王御医原本正坐在桌旁发呆,一听见这话,立刻跪到了地上。
“娘娘!是不是下官方才在太后面前说错了什么话?还请娘娘开恩!放小儿一条生路!”
王御医跪在晋妃面前,惶恐的说道,心中不断回想着,自己方才在太后面前并没有说几句话呀,怎么会就惹到晋妃了。
“你起来,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
晋妃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径自走到王御医面前,将他轻轻扶回桌边坐下。
尔后又对着王御医嫣然一笑,缓缓走到梳妆台,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白玉锦盒,道,“相反的,本宫还很感谢你。”
“方才你在太后面前,表现的好极了,来,这是本宫给你的赏赐,本宫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做得好,本宫自然重重有赏。”
说完便将手中的白玉锦盒轻轻打开,放到桌上,只见白玉锦盒内装了大大小小数十样精美的首饰,光彩夺目,教人看的眼花缭乱。
“不敢,不敢。”
王御医心中大舒一口气,他哪里还敢收晋妃的赏赐,连忙摆手推辞着。
“本宫说了,本宫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做的好,自然该拿本宫的赏赐。”
晋妃笑了笑,将白玉锦盒轻轻关上,随后将白玉锦盒轻轻放到王御医手中。
“只要娘娘肯放小儿一条生路,就是给下官最好的赏赐。”
王御医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闷声说道。
“呵呵…如今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走了你也跑不了我,我又怎么会害你?我只是想见见贵公子而已。”
晋妃嫣然一笑,将白玉锦盒兀自放进王御医的药箱中,随后缓缓走回美人榻上坐下。
“下官岂可擅自带着宫外男子随意进宫?小儿不过是小小潮州刺史,怎能随意进到后宫来,若是被太后发现…”
王御医急声说道。
“王御医!娘娘让你带你的养子进宫,是念在你有功,给你个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若是执意不肯,就莫怪我用非常手段将贵公子强行带回宫,到时候恐怕就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香儿冷冷的看着王御医,沉声说道。
“娘娘!不知娘娘何事非要见小儿不可!若是小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娘!下官在此给娘娘赔罪了!还望娘娘大发慈悲,放过小儿!”
王御医急得满头大汗,心想自己的养子从未进过后宫,哪里会有什么机会得罪晋妃,一定是这个晋妃想要借种瞒天过海,这种事这么能够答应?
“王御医!你也一把年纪了!没有几十斤,也有几十岁,别在聪明人面前装糊涂,娘娘什么意思,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贵公子的儿子将来能够做上南楚的皇太子,难道你不高兴么?”
香儿微微一笑,沉声说道。
王御医一听这话,心立刻沉到了海底,心想这下一切都完了,看来晋妃是非要借这个种不可了,若是自己执意不肯,只怕晋妃一怒之下真的会将自己的儿子做成人棍,到时候她翻脸不认人,随便去找个人借种,自己的儿子死了也就是白白的死了。
“王御医,娘娘这是看得起你,拿你当自己人,才会想到找贵公子借种,不然的话,我随便去宫外抓一个男人回来,不也一样可以借种么?你自己考虑考虑清楚吧。”
香儿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王御医,本宫觉得吧,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将来本宫的儿子做了皇太子,本宫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情,到时候皇上一死,本宫稳坐后位,让他们父子团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到时候一家团聚,共享天伦之乐,岂非美事一桩?你说对么?”
晋妃缓缓一笑,深谙世事的双眼精光四射,定定的看着王御医,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
王御医重重的叹了口气,心知自己是越陷越深了,倘若想要保住养子一条命,除了照做,别无他法。
“看来你是同意了,那么明天便让贵公子扮成御医馆的学徒,随你一道来见本宫吧。”
晋妃笑了笑,轻声说道。
“下官遵命,下官先行告退。”
王御医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大感晦气,再也不想在延喜宫多待一秒,随即作揖告退。
王御医一走,香儿立刻黑着一张脸,说道,“娘娘!这个老家伙太不知好歹了!娘娘看得起他,才会找他的养子借种!他居然一脸不情愿!我呸!他算个什么东西!娘娘可是千金之躯!他那养子不过是区区潮州刺史罢了!”
“呵呵…只要他答应明天将人带进宫就好办了。”
晋妃笑着说道。
“娘娘!您真的信得过这个老家伙么?万一日后他不小心将此事泄露出去…”
香儿担忧的看着晋妃,缓缓说道。
“呵…本宫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等到日后本宫诞下皇太子,本宫立刻让他和他的养子从这个世上消失,本宫相信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守住秘密。”
晋妃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骇人寒光,沉声说道。
“娘娘高明。”
香儿轻声说道。
“不过眼下一切还得仰仗这个老家伙,所以咱们还需对他客气一些,不然把他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一切就都完了。”
晋妃端起桌案上的龙井茶,轻轻抿了一口,又道,“那些人你都处理干净了?”
“回娘娘的话,除了小德子和小兰,其他人我都处理了,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现在延喜宫只留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娘娘可以放宽心。”
香儿轻声答道。
“很好,此事绝对不能泄露半点出去,不然谁也救不了我们。”
晋妃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香儿知道。”
香儿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走到晋妃身旁坐下,开始给晋妃轻轻的揉捏小腿。
晋妃轻轻的将手中的紫砂茶杯放到桌案上,静静的注视着紫砂茶杯,心中暗暗的盘算着往后的每一步,该怎么走。
第三十五章
次日晌午,王御医便带着他的养子去延喜宫见晋妃,御医带着自己的学徒进宫给妃嫔看病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所以一路走来也没有人去注意跟在王御医身后的小学徒。
不多时便走到延喜宫,径自走到晋妃的屋内,只见晋妃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歇息,香儿在一旁点着熏香,两个小宫女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给晋妃锤着小腿。
一见两人来了,香儿立刻对着两名小宫女挥了挥手,两人便站起身来,徐徐告退。
只见晋妃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
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目光停留在王御医身后的年轻男子身上,细细的打量着。
细细打量了片刻,晋妃嫣然一笑,略一招手,示意二人坐下。
“这位便是贵公子吧?”
晋妃朱唇微启,轻声问道,凛冽的眼神却未曾从年轻男子身上移开,眼波流转,心里暗暗的盘算着什么。
“回娘娘的话,这便是小儿季明礼。”
王御医站起身来,躬身作揖,缓缓说道。
“下官季明礼见过娘娘。”
只见季明礼头大而圆,阔脸,颧骨高,鼻翼宽,上胡须浓密,而领下仅有一小撮硬须,头部除了脑后跟留着半边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厚厚的眉毛,大眼,目光炯炯有神。
晋妃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男子非但不俊美,反而带着一种粗犷,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她苏晋淳好歹也是艳冠六宫的大美人,如今竟要跟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借种,不过事态紧急,也顾不得其他了。
“小儿今年二十有六,至今尚未婚娶,现任潮州刺史,前些年…”
王御医看着晋妃,缓缓说道。
话音未落,便被香儿不耐烦的打断,只见香儿一脸厌烦,道,“行了行了,娘娘又不是要和贵公子相亲,这些细节就不必解释的这么详细了。”
方才香儿一见季明礼心中也是大感不快,心想,晋妃娘娘好歹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如今竟要跟一个如此其貌不扬的男子借种,不禁替晋妃大感不值,心中对季明礼便多了几分厌恶之情。
“想必事态经过,王御医都跟季公子讲的很清楚了吧?如此本宫便不必多做解释了,现在你我三人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走了一个谁也跑不了,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一切便好办得多,对不对?”
晋妃嫣然一笑,轻声说道。
“是是,下官这里有一些药,有助于女子怀上身孕,还请娘娘早晚各服一次。”
王御医将药箱轻轻打开,从药箱中拿出一包草药,递给一旁站着的香儿,香儿接过药包,点了点头,随即走出屋外,命人煎煮汤药去了。
晋妃心中一沉,心想自己难道真要和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借种?不禁感到一阵恶心,但转念一想,不过是利用他罢了,等到诞下皇太子,立刻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只要能够诞下皇太子,只要能够坐上后位,任何屈辱她都能够忍受!
于是便对着季明礼莞尔一笑,站起身来,柔声道,“季公子,请吧,随本宫到后殿来,王御医不妨在此稍作歇息,本宫已命人为王御医准备了几样风味小吃,稍后便会送来,还请王御医品尝。”
“下官遵命。”
季明礼淡淡一笑,随即站起身来,紧随晋妃而去。
王御医怔怔的看着季明礼离去的身影,心中一阵悲凉,心知自己的儿子便要同晋妃去后殿借种,而自己只能呆呆的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跳,却是无能为力。
又想到挚友临终前的托付,如今自己却不得不将自己的儿子送到晋妃的床榻之上,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如此窝囊过,但是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实在不得不为之。
只得怏怏的叹了口气,呆呆的坐在桌旁,眼眶也微微泛红,伸手擦了擦微湿的眼角。
那方,季明礼跟在晋妃身后,只觉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他活了二十六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只觉就跟那画中的天仙一般,而自己居然就要同这个画中仙子一般的女子共赴云雨,真的就跟在做梦一样。
平时只顾着打打杀杀,根本无暇顾及儿女私情,是以二十有六仍尚未娶妻,原本打算今年便托媒婆去为自己说一户好人家的女子,就此安定下来,谁知却从家父口中得知这种事,无奈之下,不得不随着家父进宫,原本以为这个要跟自己借种的娘娘年纪一定很大,不然为何要跟宫外男子借种生子?
谁知今日一见晋妃,竟然貌若天仙,顿时整个人都呆住,只道是能和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做一夜夫妻,就算是死了也甘愿。
于是便浑浑噩噩的跟着晋妃,脑海中一片空白,只顾着盯着晋妃的背部发呆。
两人随即便走入后殿,行至晋妃平日沐浴的水池旁,晋妃对着季明礼嫣然一笑,丝毫不在意季明礼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随即便将身上所穿之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缓缓脱下。
片刻之后,晋妃身上再也不着一物,白皙赤裸的美好娇躯便呈现在季明礼的眼前,一片大好春光尽收季明礼眼底。
晋妃看着季明礼目瞪口呆的表情,心知他是被自己迷住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有男人为自己神魂颠倒,总是一件教人高兴的事,于是便嫣然一笑,随即缓缓走入水池中,开始沐浴净身。
季明礼早已看呆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赶紧将身上衣衫匆忙除下,随着晋妃入到水池之中,心想,如此佳人自己可不能太唐突了,好歹要将这粗糙的身体洗干净一点,于是便细细的擦拭起身体来,也没有继续盯着晋妃看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各怀心事的擦拭着身体,半晌过后,季明礼忽然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晋妃,道,“娘娘,下官…”
话音未落,边听晋妃一声娇笑,“季郎,莫要叫我娘娘了,叫我淳儿吧,那样叫显得你我倒生疏了,以后你叫我淳儿,我叫你季郎。”
季明礼一听这话,立刻呆住,怔怔的看着晋妃,呆了半晌,方道,“淳儿…我…”
晋妃往前一游,缓缓靠上前去,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压在季明礼的嘴唇上,一双凤眼饱含春水,似将滴出水来,娇声道,“诶…季郎不必多言,如今你便是我的男人,我既是你的女人,在这里,没有什么娘娘,也没有什么皇上,有的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季明礼一听这话,心中一阵暖意,呆呆的看着晋妃。
“季郎,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应该抛开一切,只做男人和女人应该做的事即可,你说对么?”
晋妃嫣然一笑,轻轻低下了头,略带羞涩的说道。
话毕,季明礼只觉一股冲动涌上心头,浑身无比燥热,再也顾不得其他许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伸出手来,一把将晋妃拦腰抱起,缓缓走出水池,往后殿行去。
走到床边,将晋妃小心翼翼的轻轻放到软床之上,生怕自己动作太过粗暴,唐突了如此佳人,尔后又拿起一个软枕,轻轻将晋妃的后颈扶起,将软枕垫于晋妃脑后,让她可以躺的舒服点,随后便呆呆的站在床边,俯身看着晋妃白皙赤裸的娇躯,也不敢伸出手碰一碰,生怕亵渎了美人。
晋妃心中一阵细微的感动,她这一生只有胤仁一个男人,但是胤仁从未对她如此温柔过,从未如此细心的为她着想过。
面前的这个男子,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他的这份细心,让晋妃不禁一阵感动,伸手轻轻摸了摸垫在脑后的软枕,眼眶微微泛红。
季明礼只是呆呆的看着晋妃白皙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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