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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第六感初现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杂牌喇叭传来解放军军歌,因为品质的问题,有些嘈杂。
“同志们好!”已经用了好几年的二手电脑里面的建国60年国庆阅兵仪式视频的画面,看到主席喊话,李宥不自觉的站直了,这一刻他感觉无比自豪,好像穿上橄榄绿军装的人就是他一般,白天上班,没办法看到,好不容易晚上有空,电视没有重播,只好上网看了,电脑是跟收废品的花了八百多块买的。
“首长好!”李宥跟着一起回答着,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声音很小,几遍之后,变得震耳了,事实上他这已经是第三遍看这段视频了,他只看部队检阅阅兵这一部分。
“砰砰砰砰!阿弟,小声点,已经很晚了!”隔壁传来姐姐李琳的声音,隔着他们之间的是一块木板。
“哦,知道了。”无奈,只好把声音关掉,这个姐姐他知道不是自己的亲生姐姐,是救了父亲一命的战友的遗孤,她的父母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那时候她才三岁,而李宥刚刚出生,李宥的父亲李正龄承担起抚养她的责任,她的身世如果不刻意提起,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她的身世父母亲都不愿意提起,李宥知道了她的身世之后,常常在幻想,她应该就是自己的禁脔,李宥很确定自己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是她的亲人。
他们一家五口人,父亲李正龄,母亲高义兰,姐姐李琳,还有一个弟弟李智,在学校住校,今年高三了。
“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在二舅的厂里上班也不要太给他丢人了,否则他也不好管工人。”李琳是小学教师,今年二十一岁,已经有两年教龄了。
“哦,知道了。”毫无异议,李宥很听她的话,李宥已经不上学了,家庭不富裕,父母已经没有工作,在市场租了一个小摊位卖菜,他自己在二舅的厂里上班,职位是质检员。
关机上床睡觉,躺在床上,怎么也不能把那英姿挥去,如果自己能当一个军人那该多好啊。
想到那些招兵处那些人的嘴脸,李宥嘴角抽动,如果自己有钱的话,去年就能当上兵了吧,可是,没钱什么做不成,谁叫自己没钱呢,还差一点,自己攒的钱还差一点,今年借也要去当兵,马上就要征兵了吧!
想着想着,天渐渐亮了,听到鸡啼声,李宥骂了一声,之后,睡去。
还没睡多久,就被姐姐摇醒了,本来被吵醒他想发火,可是看到姐姐那惹人怜爱装模作样板着脸的样子,火顿时熄灭。
“去上班啦。”看到李宥醒来,李琳说道:“快点起来吃早餐,再晚就要迟到了。”
“哦。”李宥甩甩头,使自己清醒一点。
洗漱完,李琳已经盛好稀饭,今天还是稀饭萝卜干,不过是姐姐做的,李宥吃的很香。
“姐姐,谁娶到你就有福了!”李宥喝了一大口稀饭,很好吃,火候掌握的很好,忍不住夸了李琳。
“吃你的吧。”李琳的筷子头落到他的头上。
“嘿嘿”李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快点,迟到了就不好了,你知道二舅这个人的,真的要被捉到,他也不会袒护你的。”见李宥砸吧砸吧嘴,好像不想吃的快一些,李琳催促道。
“知道啦,我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外甥还是刘成那个垃圾是他外甥,每次拌嘴都站在他那边。”李宥几口将碗里的稀饭喝完,想到在工厂里自己和组长刘成的冲突,每次二舅都骂自己,他自己都有些不想干了,可是当初老妈厚着脸皮去跟二舅说,让自己进去的。
“行了,让妈听到就不好了。”李琳打断他的抱怨。
“好啦,我走了,姐,再见。”李宥穿好衣服出门,父母已经不在家了,早卖菜去了。
“小心点,路上那么多车,好好走哦。”李琳倚门说道。
“知道啦……”
李宥的声音从拐角那边传来,凝望着拐角,李琳本来板着的脸,升起一丝笑意,自己也收拾去上班。
……
快步的走,家里离工厂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眼看赶不及了,加快了脚步,二舅的工厂是个鞋厂,给那些大品牌代工的,赚的其实也就是辛苦钱,不过有了代工的经验,就经常生产一些样式一样的,只是材料差一点的鞋子出去卖,就是市上面经常见到的那些水货,还好有些销路,他自己就是做质检的,当然知道那些东西的质量,不过工厂里的质检主要是面对代工的那些产品的。
还好赶得及,刚一上操作台,正好八点整,那个讨厌的组长刘成又开始来巡逻了,估计就是找茬的,因为李宥是老板的亲戚,在他看来,李宥这种人是没有真材实料的,靠着关系进来混日子,到时候就领工资的,他认为李宥领的那份工资就是他们这些人创造的,而且占去了一个名额,这等于是抢了他这些辛苦人的机会,所以有事没事就整一整李宥。
“李宥,今天来的不早啊。”刘成在李宥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今天没捉到李宥,心里骂道:算你好运。
“嘿嘿,也不晚啊,你真是的,属狗的啊,专门就盯着我看。”李宥抖抖肩膀,他讨厌刘成,感觉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十分的难受。
“我就是属狗的,专门盯着你看,你最好就别让我捉到你,要是再捉到,这次老板不开除你算我无能。”刘成捉过李宥好几次了,每次都是不算严重,否则老板早就开除了李宥,刘成就是这样认为,他知道老板是很有原则的一个人,否则事业不能做那么大,即使是他的亲人,为了公司的凝聚力,他也是必须得开除自己犯了错的亲人。
“盯着吧,我拉屎的时候再叫你。”李宥心说:狗,你就是吃屎的。
“你……,我们走着瞧。”刘成狠狠的说,他们作对到现在已经有种刀光剑影的感觉了,不死不休,刘成边走着,在心里狠狠的想。
“呵……”看到刘成走了,他打了个呵欠,马上开工,感觉今天状态不太好,却不后悔昨天晚上看到那么晚,兵啊,自己什么时候也能穿上那一身橄榄绿啊,真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他们的操作台是在传送带边上的,有张凳子,不用站着工作。
“呵……好困啊。”工作不到半个小时,李宥哈欠连天,昨晚上睡得太晚了。
没一会,他就倒在工作台上了,睡着了。
“砰”操作台边上就是传送带,他的手搭在传送带上,被带动,使他重重的摔倒在地。
“哦……”这一摔,李宥也醒来了,九十公分的高度直接掉到地上,尤其是脆弱的肋骨先碰到地板的,接着是头,被地球砸了一下,头上已经起了一个大包,全身上下都感觉疼,李宥倒吸凉气,看到刘成那厮远远走过来,赶紧坐好,仔细工作。
“哼”刘成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冷哼一下。
“嗤”李宥不屑跟他说话,嗤之以鼻。
等刘成过去了之后,他才有空揉着摔伤的地方,虽然疼,但是困乏并没有减少,赶紧去洗脸,甩了自己几巴掌之后,才算精神振作。
回到操作台,跟瘟鸡似的,不过好在还可以撑得住。
强撑着,到十二点钟,放工的时候他第一个离开工厂的,要赶紧回去睡觉去。
工厂外面是一个十字路口,他回家的必经之路,走着走着,快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忽然的恶心窒息,迈出去的那条腿忽然的抽筋,受不了力,登时摔倒在地,糊了一脸的灰。
“砰”一声让头皮都发麻的碰撞声,然后是钢铁划在地上的声音“吱~~~~”一身的鸡皮疙瘩,李宥抬起头来,看到一辆撞的变形的小车卡在一辆大货车的下面,李宥比较是受过**教育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在这时候想到的就是救人,快速的用手把腿压了一下,爬起来一跳一跳的要过去救人。
“啪”另一条腿又抽筋了,恶心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整个人跪倒在地,因为手还揉着先前那条抽筋的腿,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往前倒去,噗的一声,惊起一地的灰尘。
“嘭”那被卡在大货车下的小汽车在这时候着火了,爆炸了,从未见过这种事情的李宥忽然之间脑袋空白,挣扎着爬起来,就这么跪着,看到车窗里的那个还在蠕动着身影,在火苗里慢慢的失去了生命特征。
“啊……”李宥不甘,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他仰天大吼。
其实要说李宥是个热心的青年话是不假,不过如果没发生过什么事情的话,他不会这么懊恼,不会这么迫切的想要救人,去年他父亲被车撞到的时候如果不是好心人的话,他父亲可能已经死了,所以从那次以后他就存着做好事的想法,今天的无能为力给他的打击不小。
……
第002章 火灾
最后李宥怎么回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痴痴躺在床上,冒着冷汗,饭都没有吃,连姐姐做好饭让他送去给爸爸妈妈他都没有理会,双眼直直的,木木的,卷缩在床上,连班都没有去上。
最后还是姐姐自己亲自送饭去的,姐姐走后,李宥忽然又感觉恶心窒息,这是今天第三次出现这种感觉了,前两次都出了大事,不顾自己已经虚脱了的身体,挣扎着起来,发现满屋子都是浓烟。
坏了,火灾。
这是他脑中的念头,他们住的这里是棚屋区,很容易发生火灾,快速的把家里检查一遍,没有火源,只有在外面了。
打开门跑出去,外面的浓烟更重,风朝着他这个方向吹,夹杂着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的浓烟呛得他咳嗽不止,拉过一件凉在绳子上面的衣服,沾了水,捂着鼻子跑出去。
来到路边,这条巷子第一间木屋正在燃烧着熊熊大火,那个熟悉的壮硕身影正在朝火里泼水。
那人是这个木屋的主人,高大哥,单身汉,估计是做饭的时候火势太大把房子烧着了。
李宥操起一个木棍,他没有去找水,因为这里取水不容易,等到自来水接满,估计这一片都要烧完了。
必须要把火源隔离,木屋不是很稳固,只有几根柱子支着,现在只烧到一面墙,如果不隔离开,借着风势,后面这一大片的木屋就将要被化成灰烬。
用衣服捂住鼻子,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操起棍子冲到木屋的一侧,开始拆房子,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推,砸,掀,压,平时并不结实的木板在这时候竟然这么坚强,怎么都弄不断。
这个时候男人很少,都是妇女和放学的孩子,都在一旁围观着。
“快来帮忙啊,烧完这个怕烧不到你们自己的家吗?”李宥朝着那些围观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男人吼道。
这一吼,那些人也站不住了,上来帮手,火势并不小,但也不是很大,众人推墙倒,冒着浓烟,很快就把房子推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烧着的木板,高军也是木木的,这是他最后的容身之处啊,好不容易争来的一小块地方搭了个木棚,可是自己的这一不小心,完了,全完了,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蔓延,否则自己就是这罪人了。
“高大哥,没烧到什么值钱东西吧?”李宥知道他是一个单身汉,一般家里都没放什么,最多就几套换洗衣服,有钱都是存在银行,存折随身带着,棚屋区很乱,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不敢放,而且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家电的,人都还在为了生存挣扎着呢,哪里有闲钱买那些东西。
“几套衣服和一床铺盖,还好没有烧到别的地方。”高军吐出一口浊气,掏出香烟,坐到一边的地上,心有余悸的抽着。
“人没事就好。”李宥拍拍他的肩膀。
“是啊,人没事就好。”高军苦笑,人没事就好,可是自己的最后的家当就这么没了。
“高大哥,到我家去喝口水休息吧,这里下午再清理吧。”火苗已经灭了,还有火星,不过几个小孩还在提着水朝里浇,估计过一会就没有明火了。
“算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坐一会。”高军下意识的拒绝,发生这一场火灾,可是威胁到别人家住房的,他哪里还好意思去对方家里坐,还是李宥帮他才那么快扑灭大火的,否则就不仅仅这是损失他这一点点了。
“行,有事叫我哦。”李宥也是累坏了,要赶紧回去休息,本来虚脱的身体,加上午饭没吃,现在已经三点多,又救火,体力一下子就空了,现在站着腿都有点发抖,再不回去的话,他马上就要瘫在这里了。
“好的。”高军重重的点头。
“行了,我走了。”李宥转头,朝着家里走去,高军的那个木屋被推倒了,占了一大半的地方,贴着墙,堪堪可以走过去。
“阿弟仔。”走到一边,后面传来高军的声音,阿弟仔是李宥的小名,一般都是这么叫他的。
“嗯?”李宥回头,看到高军满身黑黝黝的站在那里。
“谢谢!”高军高声喊。
“呵呵。”李宥习惯性的挠头,然后转头,回家。
“真的……”高军低声呢喃,他算是看透了,这些人如果不是李宥这个本地人在这喊这么一声,这些火最后还是得他自己扑灭。
至于最后是不是真的能够扑灭,说真的,他自己并没有信心,心里由衷的感激李宥。
回到家的李宥想起刚才的那种恶心窒息的感觉,难道这是对危险的预感?三次了,今天的第三次了,决心试验一下。
李宥到厨房拿起刀,刀口对着自己的手,那种恶心的感觉顿时升起。
“呕~~~~~”李宥赶紧放下刀,对着垃圾筐呕吐,可是中午什么都没吃的他,实在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不是巧合吧?李宥在心里这么质疑着,决定再试一次。
刀口再次对准自己的手,那种感觉再次升起,在恶心的感觉还可以忍得住的时候,他赶紧移开刀口。
“呼!”洗了把脸,呼吸了有些浓烟味的空气,是的,没有那种窒息的感觉,好多了。
草草吃了一些饭,头昏昏沉沉的,汗水冷却后形成的盐渍,十分难受,洗了个冷水澡之后爬上床睡觉,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上班的事情了,明天再跟二舅解释吧。
“阿弟,起来吃饭了。阿弟?”李琳回来的时候看到李宥还睡在床上,以为他今天没有班,也就没有说什么,做好饭之后看到李宥还是死死的躺在床上,于是推推李宥。
“嗯?姐?几点了。”李宥眯细眼看着李琳,看他这个样子就没有完全醒。
“快起来吧,马上就七点钟了。”李琳拍了拍李宥的肩膀,指尖触摸到他的脖子,烫,伸手在他额头上一试,发烧了,好烫,这是李琳的想法:“那么烫?阿弟,阿弟,你发烧了,快来姐姐带你去看医生。”说着扶起李宥。
“哦……”李宥头脑不太清晰,说话含糊,现在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任李琳扶着他出门,朝着小村的诊所走去。
在诊所里打了一瓶点滴才回家,李琳喂李宥吃下一碗稀饭之后,让他继续睡觉,做完这些,才想起还没有给父母送饭,赶忙装饭小跑着朝着市场去。
李宥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人讨论着什么,时而叹息时而大骂,还有嘤嘤哭泣声,他想仔细听清楚,可是实在是没有体力,浑身瘫软,注意力不能集中,不一会就没有意识的睡去了。
第003章 冲突
第二天醒来,李宥感觉自己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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