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关键时候没电,有这么衰吗?她看着手机的黑屏,汗就滴了下来。
她又去拿起了电话,听筒里一片沉默,电话线被割断了?
不好,绝对是不怀好意的人进来了。
还好,ipad是买的带3g功能的,她打开微信,给好友类的人都发了求救信息,“紧急,有陌生人偷入我家,帮报警。”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她也乱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真是倒霉,这时还伤了脚,跑起来也不方便。
她按住胸口,生怕心跳声被人听到。怎么又没动静了?
听错了?
拿了君冷澈留在家里面听诊器,她轻轻地爬到门旁,将听筒塞耳朵里,将听头放在门上。
通过放大细微的声音,她听到了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一步一步地像踩在心上,一沉一沉的。
心就像被人揪住了,紧张地透不过气来,她心中默数,一,二,三……这是走完了二楼,要上三楼了。
童真真真恨不得自己有武功,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跟君冷澈学个几招呢?
不对,怎么还有脚步声?
在比较近的脚步声的间隙之间,她又到了更轻的脚步声。
房间里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
完了,这凭她现在是个跛子,又手无缚鸡之力,绝对是被人瓮中捉鳖了。
虽然不知来意,但偷偷摸摸的,绝对没有好事。
童真真不由哀叹起自己背运来,如果在国外,最少有把枪防身,这下可好,手无寸铁。
当第一个人的脚步停在了门前,她听到“咯咯”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手把在轻轻地转动。
外面的人看打不开门,就不再转手把了,就听到锁眼里的声音。
不好,对方会开锁。
几秒之间,门锁就被打开了,还好有门链拉住。童真真拼命去顶门,发出尖锐的声音,“我已经报警了,你快滚!”
“哼”,对方冷笑一声,童真真就听到手枪上保险的声音。
对方有枪!
她赶快从门前滚开,滚到90度的角落里。
nnd,要这么赶尽杀绝吗?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
就听到“扑扑”两声,门被打了两个洞,洞口冒出了青烟。
好在自己反应快,不然就地报销了。这货还有销音器,够专业的。
“王八蛋!谁派你来杀我的?!”童真真尖叫了起来,想在深夜里自己这么大吼,也许可以引来巡夜的小区保安。
这时,门就被人猛踹,门框都在震动。
好在门够厚,在对方的虐待下,还坚挺住了,但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君冷澈,你可要快点回来。童真真现在能做的就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做祈祷。医院到家,开车要十五分钟,只要坚持下去,他一定会回来的。
正在她觉得要完蛋的时候,突然听到男子的骂声,“**!”
然后就是拳脚的打斗声,门停止了晃动。
是那第二个人吗?那是救星?
这个发现真是喜出望外,童真真对于生存下去的信心又回来了。
外面的打斗很激烈啊,就像狂风呼啸。
这时,她还听到了车的急刹声。
她急忙爬到了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就看到了眼熟的路虎。
车门一开,她盼望的人出现了,“诚~”她用尽力气,高呼起来。
楼下的他抬起了头,两人对望了一眼,眼中如波涛起伏的海面,激动无比。
君冷澈就冲进了大门。
他回来了,安全了。到这时,她就觉得危险已经过去了。
然后就听到急驰的脚步声和那让人安心的声音,“丫头,我来了。”一定是他冲上来了。
咚咚的脚步声冲到了三楼。
童真真也爬到了门边,选了一个安全的角度,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房里一片光明,就看到三楼的平台上,三个人厮打在一起。
除了君冷澈,还有一男一女。
地上有一支黑色的手枪。
一男一女都是一身黑色夜行衣,头发也被包在黑色的头巾里。
“那个男的是坏的!”她大叫一声,怕君冷澈误伤了那个女的。她猜女子应该就是第二个人。
经她挑明了敌我关系后,君冷澈就专注于攻击男子。
那个女的看了,抽身就走。
虽然不知道女子是谁,童真真还是大喊一声,“谢谢。”
黑衣男子虽然拳脚很厉害,虎虎生风,但是遇上了君冷澈,就威力大打折扣了。
两人拳来脚往了数十个回合,君冷澈看到他的破绽,一个照手,就打在他的面门上。
黑衣男子不过一个愣神,就被君冷澈一个黑虎掏心,打翻在地。
然后君冷澈上前,卡卡两声,将黑衣男子的胳膊给卸了下来,软绵绵地像面条一样耷拉。
童真真看得眼花缭乱的,听到那两声,不由抖了一下,一定很痛吧。
为了防止男子逃跑,君冷澈还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踝处。
处置完了男子,君冷澈跑到门前,一脸焦急地喊,“悦,悦~”
警报解除了,童真真爬了起来,将门链松开。
君冷澈将她抱了起来,搂得紧紧的,仿佛一松手,她就会不见,喃喃说,“是我不好,回来太晚,你没事吧,没事吧?”
“我没事。”他的怀抱是那么安全的地方,将所有的恐惧都驱散。
尖锐的警笛声在房子外响了起来。
“澈澈,抱我去看下,是谁。”劫后余生的童真真想看下到底是谁闯进来想杀自己。
君冷澈抱着她,走了过去,用脚尖挑开黑衣人的面罩。
“demon?!”那双阴狠的眼,让她马上就认出来了,是“竹心堂”的那个地下赛车王和金牌杀手。虽然他已经痛得满头是密密的汗,脸色惨白,但是眼睛仍像毒蛇一样紧盯住她。
看来“竹心堂”真是龙天扬背后的势力,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本是想通过自己要胁龙天禹的,怎么改成了杀死自己呢?
隆隆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了起来,冲上了两个警察。
警察看到了黑衣男子的惨相,先是一愣,然后迅速拿出手铐,将他铐起来,拖下楼去,将那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也带走了。
他们还没下去,又冲上来一个男子—龙天禹!
好久没看到他了,童真真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真儿,你没事吧?”龙天禹一脸焦急的神情,也许是匆匆赶来,大衣都没有穿。
“你怎么来了?”童真真很清楚自己的“好友单”里并没有龙天禹的名字,她甚至连他的手机号码都没有。
“这……”龙天禹略一犹豫,凤目一转,“我派来保护你的人通知我的。”
童真真心想,难道那个女的是他派来的。
“好了,龙少。丫头没事,不劳你费心,请回吧。”君冷澈抱着童真真,下起了逐客令。
“是吗?你有实力保护真儿吗?这点我很怀疑。”龙天禹挑起眉头,一脸的挑衅,“赛车场遇险,温泉池遇蛇,就是刚才,你也是迟了一步才赶到。话说起来轻巧,做起来……”
“够了,龙少。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我相信我的丈夫。”童真真不由为君冷澈辩护起来。现在她容不得别人说他的坏话。
“真儿,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才是你的良人。你好好休息。”龙天禹眼神一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下楼。
君冷澈抱着她,下楼去关门。
关门的时候,眼尖的他看到街角停着一辆车,那个车牌号很熟,是杨阳的。
怎么这么巧?龙天禹和杨阳都赶来了,难道他们一直有监视这里?
心念转过,君冷澈心中的警钟大响,龙天禹对童真真死追不舍,是很久了,那么杨阳呢,为了什么?
童真真没发现杨阳的事,只是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澈澈,有你在,我才有勇气面对一切。”
她的信任,让他的心更加柔软,他的丫头如此无条件地相信自己,他必须给她最好的,不能让她再遇到危险。
他将她抱回房间。
在床上,她发现可能是经历多了危险,这个心态恢复的速度也是与日俱增了。
躺了一会,她就想到医院里的事,“澈澈,你回来了,那有人守住军嫂的房间吗?”
“有。你睡吧。以后,烦心的事,由我来管。”他揉揉她的头发,吻在她的眼睛上,用温情助她入睡。
深夜里,她听到了手机响,但是度过了紧张时刻的她太累了,根本就睁不开眼。
睡了一个安稳觉醒来,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墨眸。
这样真好,她伸了一个大懒腰,勾住他的脖子,“澈澈,有你在,睡得真好。夜里,你接电话的时候,我都没有醒喔。”
他凑过来,用鼻尖顶顶她的小鼻尖,“你睡得好,就好。昨夜张青打电话来,说捉到了一个人,想换了军嫂的吊剂。”
“是谁?”童真真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
一百二十一。竟然是他
童真真在心里把怀疑的人都橹了一遍,没想到最后君冷澈公布的答案竟然是“郑为民”。
“怎么是他?”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么温和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去害一个病人?
君冷澈沉声说,“我让张青看住他。调下录像,过会我去找政委和院长。”
郑为民,这样做,为了什么?
童真真想到昨天是郑为民跑来通知郭主任被士兵群欧,再引发君冷澈检查军嫂后,进行手术的事,难道一切都是他在里面做的手脚?
军嫂的主治医生好像就是郑为民,莫非他知道了真实的病情,故意把这个烫手山芋推给了君冷澈。
进医院才一年的郑为民与君冷澈并没有利益冲突,为什么呢?
“是为了莫楚楚吗?”童真真边调取那个时点的录像,想到莫楚楚对郑为民的关注,不由产生了联想。
“会弄清的。”
“那我们快点去吧。”童真真急急地就要走。
君冷澈将她轻按在床上,“等等。”
就看他,拿来昨日在张教授处配的药和纱布,细细地将绷带拆开,用湿毛巾将旧的膏药抹去,然后调好了新的,再给敷上,最后绑上纱布,还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等换好药后,抱起她,帮她梳洗穿戴完毕后,他点点她的小鼻尖,“不急,吃个早饭再去。张青在,不会有意外的。”
童真真看君冷澈镇定自若的样子,急躁的心就平静下来了。
坐在车上,她不禁问起了demon的事。
“我已通知向阳了,他会接手。”君冷澈给了一颗定心丸。
秦向阳不是缉毒组的吗?难道“竹心堂”真的与贩毒有关?
“那有了进展,你会告诉我吗?”她才问完,头顶的头发又被君冷澈揉乱了,抗议起来,“别老揉我的头嘛。”
车子一下子变了道,停在了路边,好在时间早,路上没太多车。
就是这样,也吓了她一跳,揉着胸口,“澈澈,你……”
抱怨还没说出来,就被他火热的吻都缄口了。
天啊,这可是在大马路上,大白天的。
不过他的吻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她的理智和反抗统统跑到爪哇国去了。
等热吻结束后,她一脸桃红,“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的,以后你还是揉头发吧。”话虽如此,翘起的嘴角,还是透露了她的喜欢。
“遵命,夫人。”君冷澈展颜笑了,觉得自己有点恶趣味,喜欢看她娇羞的样子。
到了医院后,张青带路,君冷澈就推着童真真跟在他后面,去了顶楼。
原来张青昨天抓到郑为民后,就将他用绳绑了,放在了天台上。
打开天台的门,凛冽的风就呼啸地冲了进来。
童真真就看到蜷在门后的,经过一夜北风肆虐的郑医生。
他看起来很糟糕,大衣被扒了,只有一件羊毛背心加内衣,头发乱蓬蓬的,脸色铁青,嘴唇都干裂了,哪有一点医生的风度,跟街上的流浪汉差不多。
童真真拉起大衣领子,戴上大衣上的毛领子,还觉得吹到脸上的风像刀子,可想而知在天台吃了一夜西北风的郑为民糟的罪有多大了。
君冷澈将她推在一个背风的角落,才跟张青去了天台。
一脸寒霜的君冷澈踢踢缩成一团的郑为民,“这里可是医院风景最好的地方了。郑医生,欣赏够了吗?”
郑为民哆嗦地睁开眼,像是看到救星了,“肖主任,快救救我。是那个……”
当他看到张青黑着脸站在君冷澈身后时,才意识到君冷澈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下子噎住了,又被灌了几口冷风,咳嗽了起来。
“你们不能囚禁我,这是违法的。”等平息下来后,郑为民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一脸正气地说。
张青上去就是一嘴巴子,“混蛋,你杀人不违法啊?那军嫂碍你什么事了?”特种兵退役的张青恨不得扒了他的皮,那个排长的事,他也知道了。
“我……我……只是去检查一下。”郑为民心虚了,有点结巴。
童真真觉得这时的他,说不出的猥琐。
“郑为民,昨天不是你值班,查房?哼。”君冷澈的声音虽然不响,但是却如冷风一样直戳郑为民的心窝,因为太冷了,就像地狱吹来的风。
虽然知道君冷澈是个性子冷的人,但是从没见过他发狠的郑为民想起了以前上军医大关于君冷澈处置坏人的传说,不由身子就抖了起来。老虎不发威,也不是hellokitty。
君冷澈看到郑为民畏缩地又缩成了一团,仍不肯开口说谁是主使。
他走上前几步,踩在他的软肋上,轻捻几下,“倒是个汉子。主使人没找错你。”
童真真看君冷澈并没用多少力道,但是郑为民就像抽风一样,狂抖起来,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心中暗惊,这做医生的是不是太熟悉人体了,这一出脚就点上死穴了,厉害啊。以后不能忍他。
“我……我……说……”郑为民就是一个文人,每次的体能测试都是勉强过关,又生长在一个书香门第,哪有军人的钢铁意志,只是之前以为君冷澈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才嘴硬地顶住,一吃苦头,发现对方是恶魔。
君冷澈收回脚,“早说,不就结了?”
“是莫……”郑为民说了一下,又咳一下。
“莫楚楚?!”童真真脱口而出,想不到郑医生是个情种,但是还没来得及感叹,就看郑为民一个劲地摇头。
郑为民顺了一下气,“不,是……是莫政委。”
是他?那个看起来一脸正气的莫政委?童真真凌乱了,但是看君冷澈却不是大吃一惊的表情,而是痛心的神情。
难道君冷澈早就发现端倪了?不行,过会可要问他。童真真自诩智商不低,怎么就不明白了,这莫政委不是一直对君冷澈照顾有加吗?
童真真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起来了,想起了那天在影音室听到的“绯闻事件”,自己怀疑是院长时,君冷澈的质疑,是不是那时开始的?没想到,医院里还有这些龌龊的事。
张青也是一脸愕然,虽然不认识,但在他的意识里,掌管思想的政委,怎么会有害人之意?
君冷澈眼神中寂寥的神色一转而逝,转向张青,“把他带去医院大门口,过会有部队的人来接收。”
“什么?”郑为民嗓子尖细了上去,“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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