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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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上位记-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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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殊看着她咬着咬着,剩下来一只“外壳”,如此“独特”的吃法,看的谢殊倒也生出了几分食欲来了。

    “府中的护卫没人发现么?”这可不是一般的府邸,是谢氏的府邸,这种改朝换代不倒的庞然大族,族中的暗卫身手非比寻常,难道这些护卫、暗卫是吃素的不成?

    谢殊叹了口气,摇头“不曾发现。”

    女孩子眨了眨眼睛“那这贼人还真是厉害!”

    何太平心中一跳,可不是么?这贼人还真是厉害啊!能直入谢氏如入无人之境,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贼人,就算只直入府衙,这群贼人恐怕也能仿入无人之境吧!

    “还有哪几家?”她又问道。

    何太平变了变脸色,虽说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但还是没逃过卫瑶卿的眼睛,只道“俱是权贵,好了,卫天师,此事就先不提了。抓住那纵火的术士要紧。”

    秦越人已经青着脸赶到了,昨日等了一日,都没等到什么纵火的术士,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功夫,且希望今日能碰到,也好让这个看起来骄傲自负、年纪尚小的天师吃个教训。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跟他对着干,等到下午,还是没出现那群纵火术士的人影。女孩子坐在小马扎上,昨日啃的是西瓜,今日是从胡商那里买来的蜜瓜,一手拿着折扇在扇,一手举着一片蜜瓜在啃,看着好不惬意。

    “这群人跑哪儿去了?”秦越人暗骂了一句,眼看那边的几个府衙官吏跟着拿着马扎坐了下来。他们坐着,他站着,衬的他秦越人跟个傻子似的。

    秦越人不过略略迟疑了片刻,便走了过去,也拿了只小马扎跟着坐了下来。啃完蜜瓜,惬意的擦了擦手,女孩子站了起来。秦越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可惜,还没等到他紧张够,女孩子就指了指不远处经过的人“我去同裴先生说几句话,是正事!”

    不远处的年轻男子十分显眼,那般的相貌荟聚天下才俊的长安城也难寻出第二个来。

    正事个鬼!昨日崔璟、今日裴宗之。秦越人眼睛被太阳刺的眯了起来她还真会挑人,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趁早嫁人算了,左右心思也不在正事上了,也好把位子让出来。

    “裴宗之,昨天我走以后,你在那里呆了多久?可看到里头都有什么人了?”卫瑶卿问道,她是真的有正事要问他。

    “我未久留。”裴宗之回她,“你走后,我便离开了。”

    卫瑶卿有些失望。

    却听裴宗之又道“不过今日我听说朝堂官员队列的最前排空出了一大截。”

    早朝官员战列位置是有讲究的,按照品级而战,最前排的自然是正一品、从一品这般的官员,真正的重臣权贵。空出了一大截啊!看来受伤的官员可真不少!

    。

第六百二十八章 伤情() 
卫瑶卿不觉得裴宗之会突然来一句无缘无故的消息,城中重臣受贼人所伤,而且还有不少,在卫瑶卿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有朝一日陈善带兵打进长安城,也未必会动那些重臣,更遑论,陈善的兵马眼下还不见踪影呢!

    “可有大人见到贼人的相貌?”

    “蒙着面巾看不清楚,不过听说那些贼人与前些日子在长安府衙放火的人有些相似,似乎也使得一手厉害的阴阳术。”裴宗之道,“想来过会儿就有消息了。”他看了他们片刻,抬手遮了遮有些毒辣的日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卫瑶卿目送他离开,也未阻止。重新回树下乘凉,这两日,那群放火的阴阳术士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出现了。她跟秦越人从早等到晚,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一旁有官吏见秦越人脸色不虞,便道:“许是见两位天师大人在此,惧了吧!”

    这种话也就是故意卖个好用的,怎么可能真是如此?胆大到敢当街追杀人的,又怎会因为畏惧两个阴阳司的天师而不出现?唯一的可能便是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譬如说昨夜将她与裴宗之引去望月楼。不管如何,那几个人看着当都是有几分真手段的,会选择她与裴宗之,大抵也是看出眼下为宗室办事的闲着的阴阳术士中,他们两位算是入了人眼了。

    昨天晚上,她没有胆大到留下来,自也不知道昨晚望月楼在她走后发生了什么?但今日朝堂上多位重臣受伤,这世间总没有这么巧的事吧!

    而且以王老太爷那性子,若当真是被阴阳术士弄伤了,定然早派人把她带过去看看具体状况了。但王老太爷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什么动作,这不合常理。

    谢殊也同样候了一日,回到族中,照例先去祖父那里,准备问安,但今日,才抓了个管事来问,管事便道:“老太爷出去了。”

    出去了?祖父有伤在身,出去作甚?谢殊正想继续问下去,却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便改口了:“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作为谢太尉最得宠的孙子,谢殊进出谢太尉的书房是不需要提前着人禀报的。而多数时候,谢殊进此也是来替老太爷拿什么事物之流,暗卫也不会阻止他的出入。

    所以当谢殊照例进入谢太尉的书房时,暗卫并未阻止。

    进入书房,点灯,复又关上了书房的门。回身再一次看这间他自以为已然熟悉的书房,不知道为什么,谢殊只觉得心跳有些快,本能的紧张了起来。

    谢太尉的书房布置的并不奢华,桌上的笔洗砚台笔架都是书房中应有的,右边是几排书架,左边靠墙的博古架上是祖父喜爱的一些文玩古物,名家字画之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祖父的书房,只是突然觉得不对劲。其实漏洞很大,但对于旁人,他会很轻易的发现其中的漏洞,只是当漏洞来源于祖父时,往往会因为太过亲近而蒙蔽。譬如说祖父提及自己昨日夜半被贼人所伤,但谢家的暗卫可不是寻常人。谢殊清楚得很,或许会有贼人能伤到祖父,但是说在未引起一点惊动的状态下伤及祖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既然贼人如此厉害,难不成费尽心思,只为让祖父受个皮外伤?这显然不合情理。

    祖父有事瞒着他,这么晚了受伤了,却还要出去。谢殊没有动桌上的事物,只是随意拿了一本书房中的书就走了出来,而后唤来贴身的小厮,备车,出门。

    从谢家到崔家并没有多远,夜间人少,马车跑得快,谢殊坐在马车里,只觉不过一会会儿的功夫,马车就停了下来,他走下马车。

    往常这个时候,崔家的大门应当是关上了,但今日,却还开着,门头悬挂着的两只写着“崔”字的灯笼微微晃着,照亮了崔氏门邸。

    他上前,还未看到门房,便见门后闪身出来一个人。

    看到那人谢殊停住了脚步,不知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这一次,看样子,他没有白来。

    崔璟朝他抬手施了一礼,本也不算外人,施礼过后便走了出来:“我特意让门房留门,再没有人来,我便准备去找你们了。”

    谢殊被他带到一旁,待停了下来,连忙开口道:“我来问你的或许与你要问我的是同一件事。”

    崔璟看了他片刻,开口道:“祖父受了些皮外伤。”

    谢殊回看着他:“我祖父亦是如此。”

    崔璟又道:“祖父出门了。”

    谢殊点头:“我祖父亦然。”

    两人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崔璟又道:“昨晚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祖父受了伤,自然递了帖子,在家中养伤,无法上朝了。”

    谢殊也道:“我祖父同样如此。”

    同样如此的可不止谢太尉一个,还有好几位“受伤”的重臣,重臣受伤,无法上朝。这看起来因果分明的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眼中看来却截然不同。

    百姓看到的是贼人猖獗,连闯重臣府邸,不将天子放在眼中,所以势必要将所谓的贼人捉拿起来。但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是寻常百姓。如此敏感的节骨眼上重臣不朝,足以让不少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不同的理解。

    谢殊看着崔璟,想了想,又道:“昨天未来得及问你,你查怀国公府查到了什么?”

    崔璟再次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却摇了摇头:“现在不能说。”

    不能说,那就是说当真有什么事,只是不可说而已么?谢殊虽说想知道,但也知晓崔璟不是什么没有轻重的人,他既说不能说,那便有他的考量,现在不能说,那往后总有一日会说的。

    谢殊没有准备逼问崔璟的意思,到底算是自幼相识的同伴,他知晓崔璟心中有丘壑,想来有他的缘故。便看了他片刻,摆摆手,转身准备走了。

    崔璟却叫住了他:“往后,你若要寻我,可直接到城东的文竹书斋找我,那是我的地方。”

    谢殊脚步一顿:崔璟这意思……是要瞒着族中,尤其是几人的祖父了!他的地方,自然同崔家整族无关了。谢殊摩挲着腰间玉坠的手有些发抖,却应了下来:看来事情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的多。

第六百二十九章 大局() 
当马车停在谢家门前时,门房早立在门口了,似是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他走下了马车,门房连忙上前:“公子,老太爷请您去书房一叙。”

    谢殊点头,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尘土,道:“我知道了。”

    说是到书房,实则并没有进书房,因为谢太尉已然站在书房门口等他了。

    谢殊上前,施了一礼,如往常一般,喊了一声:“祖父。”

    “听说你来找过老夫?”谢太尉背负着双手,看着这个谢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小辈,也是他嫡出的孙子,一贯是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

    谢殊点头:“原先回来想来寻祖父的,祖父不在,孙儿便去书房拿了《通幽州笔录》。”

    “《通幽州笔录》?”谢太尉蹙眉,“你喜欢看这种书?”显然对于这个一向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孙儿,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以谢殊的性格不会喜欢看这种书。

    谢殊笑了,道:“祖父果然了解孙儿,孙儿当然不喜欢这种书。喜欢看这种书的是崔璟,孙儿取了这本书就是借他读两日的。”

    谢太尉闻言也笑了,原先严肃的神情柔和了不少:“所以你方才出门就是送书给崔璟咯?”虽说神情柔和,但谢太尉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大半夜的出门送书给崔璟,显然在谢太尉眼中看来,这话漏洞不小。

    谢殊摇头:“送书只是一回事,其实我寻崔璟另有旁事。”

    “什么事?”谢太尉接着问他。

    谢殊道:“那群贼人如此猖獗,不管是吏部,还是府衙都准备张贴了告示,捉拿那些贼人,我前往崔家就是顺便同崔璟商量此事的。”

    谢太尉点头:“不错。”又问了几句谢殊这几日可有遇到什么麻烦之流,谢太尉便让谢殊退下了。

    等到再也看不到这个最疼爱的孙儿的影子,谢太尉这才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中多了几分无奈。

    ……

    阿三是个听话的仆人,平日里只负责打扫和看管这一间屋子,不让任何任进入。平日里那群人不怎么来,比起一般的仆人,他要做的其实很简单,也很轻松。

    但那是平日里,不是所有时候都会那般轻松的。譬如眼下,都亥时了,他还需要在屋里打扫。那群人才刚走,身形不同、穿着不同,却无一例外的头上戴着遮掩的斗笠面纱,显然不想让人认出他们是何人来。

    阿三也没有什么凌云壮志,这些人是什么人同他一日三餐没什么干系。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屋内的灯还亮着,那群人虽说议事,但灯却点的并不亮。主子于这些小事上并不会计较太多,所以,他又点了两盏灯,好方便他收拾屋子。

    屋内一下子亮了起来,往日那群人离开之后,需要收拾的也不过桌椅和喝过的茶盏。但这几次,这群人似乎起了争执,脾气还不小,茶盏碎裂了一地,还有桌椅踢倒在一旁,一片狼藉。

    阿三扶起了桌椅,转头去看那副悬挂在墙上的图。那是两百多年前著名大家顾泽的画作《锦绣江山图》,他不知道这幅画的真假,但是就他这等不懂画的人看来这幅画也是极妙的,装裱好了挂在屋内,主子似乎很是喜欢。

    但这一次,那副画却已经变了,偌大的一团污渍洒在画上,整幅画中的锦绣江山仿佛罩了一团乌云一般,暗淡下来。得告诉主子这画脏了,阿三凑近那副《锦绣江山图》,鼻子忍不住嗅了嗅,如此浓重的味道,当真是什么也盖不过去。那是血的味道。远远看着似是乌云,近看却应当是谁咳了一口血喷洒在画上。

    阿三虽说没见过这群人的模样,但也知晓这群人非富即贵,脚下的官靴昭示了那群人的身份,有权有势,似乎什么都有。瞧着是令人羡慕,但看这咳血的,估摸着身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所以啊,再有权有势,这身子不行,不也什么都没有?阿三感慨了两声,关上了房门,这些天,这群人来的很勤快,说不准明天还会来呢!

    ……

    ……

    早过了立秋,但直到这两日,雨一场接一场的下,才凉爽了不少。安乐公主把毽子踢了过来,卫瑶卿抬脚踢了回去。一连几日都没有再碰到那群阴阳术士的影子,安乐公主又差人来提醒她“作为先生该来上课了”,卫瑶卿今日便歇了一个上午,专门来找安乐公主。

    说好的讲课变成了踢毽子,玩的正开心,听得小太监拉长调的一句“参见陛下”,把他们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眼见领了俸禄的“先生”变成了玩伴,明宗帝扫了一眼地上的毽子,却并没有说什么,大概在心目中也是把卫瑶卿当做安乐公主的玩伴的。

    问了几句安乐公主,表示一下关心之后,明宗帝就离开了。

    众人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安乐公主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看向明宗帝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眼下朝中人人都在说父皇心性大变,如此的情形下还记得问我的话,难怪姐妹都说我受尽宠爱了,但这受尽宠爱却是拿我兄长的性命换来的。”

    太子已故,不管如何,安乐公主心中到底还是怨的,怨父皇的懦弱。

    “你知晓么?”安乐公主拉着她的手又道,“这些天,除了朝中重臣遇袭的事情,其实还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晋王殿下授命前往出使匈奴,而黄少将军也将护送匈奴可汗的长子,那位被封为左贤王的智牙师前来我长安城。”安乐公主眨了眨眼睛,拍拍胸脯,似是松了口气,“好险呢,若没有黄少将军擒住那单于,恐怕出使就要变成和亲了,我也是适龄的公主呢!”

    倒不是说看不起和亲的公主,安乐公主志不在此,若真是和亲了,那不管多大的志向也成了空了。

    卫瑶卿知道这其中的意思,所谓的出使,即为人质。这还要多亏黄少将军,就在不久前授命回长安前夕,竟然用计擒住了单于,作为交换,单于让疼爱的长子智牙师左贤王“出使”长安,而大楚,则让晋王李利“出使”匈奴。

    这一次,明宗帝总算先动手了,以双方之子为质,换来了暂时的和平,黄少将军得以抽身。

第六百三十章 身份() 
卫瑶卿想了想,问安乐公主:“谁选的质子?”

    安乐公主看着她笑了:“我就知道你会问,所以提前打听过了,那位智牙师左贤王是黄少将军与裴先生都钦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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