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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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妖狐-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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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是不错,已紧急召集盟友开香堂,正式办妥我脱盟的事,我把所有的财物都给他们了。”月华仙子欣然说:“唯一反对的人是无情贾七姑,幸好她独木不成林,掀不起风浪。” 
  “那七幻狐黎玉香呢?”卓天威眼中有奇怪的表情。 
  “奇怪,她居然没有来。”月华仙子眉心紧锁:“她是二爷织女星的得力臂膀,在盟友中地位很高,按理不可能不来参加开香堂大典的。天孛星似乎不管,织女星也没有表示,武曲星毫不介意,这就怪了。天威,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有何不对?” 
  “没有人看到她,我又不敢问。她不来,这表示她并不理会三星盟与你和解的事,她可以推说不知情,而继续对你玩弄阴谋诡计。” 
  “我不怕她,她来好了。”卓天威突然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拧了一把,哈哈一笑,神色一懈。 
  “你……”月华仙子一怔,先是红云上颊,然后血色迅速地消退,神色渐变,嗓音也变了:“天威,我……我承认我曾经存心不良亲近你,我更不否认是用美人计,但是,并不表示我是一个淫贱的女人,我……” 
  “咦!你多什么心?”卓天威神色一正:“本来我怀疑你是七幻狐,现在已证实你不是七幻狐……” 
  “哎呀!原来你好坏。”月华仙子恍然失笑:“好啊!我看,你将会有许多次挨耳光的时候。” 
  “什么?” 
  “你无时无刻都在提防七幻孤,必定对每一个接近你的姑娘们毛手毛脚,不挨耳光我就不信……” 
  “不会的,你以为我是个风流浪子吗?”他进入茅屋,顺手掩上门:“也许,为了这头狐,我真该扮一扮风流浪子,我会捉到她的。月英,肚子好饿!” 
  “早就替你准备好早餐了,我是五更初回来的。”月华仙子往屋后走:“我下厨的手艺不错呢。” 
  “女人本来就该有下厨的好手艺。月英,填饱肚子,带我去找拔山举鼎许福。” 
  “他在忙,在准备接应盟友们登船,天孛星希望尽快离开苏州。”月华仙子在后面厨房内说:“吴中一龙失望极了,怪三星盟不支持到底。郝四爷很得意,杭霸主将他召往虎丘商量,大概是要迫不及待向吴中一龙下手。” 
  “让他们杀吧!月英,吴中一龙的实力,比你们三星盟所想像的要强大得多。” 
  “你说什么我们三星盟?”月华仙子捧着食物盘出来,娇媚地白了他一眼:“你可要说清楚哦!” 
  “好,好,我说错了,道歉,总可以吧?晤!好香!” 
  “这还差不多,不许动手,我还没安排好呢,馋鬼!” 
  在月华仙子身边,卓夫威的确没有拘束感。 
  他觉得月华仙子的温柔性格和气质,与傅凤鸣那受宠爱的千金小姐个性差异很大。 
  也许他是个很随和的人,因而对月华仙子所表现的亲切爱娇情怀,接受力与亲和感要强烈得多。 
  这种感觉,使他完全不介意月华仙子计算他的仇恨,并不影响他往昔双方培养出来的友情,甚且在不知不觉的接触中,向爱情的路途迈进。       
  苏州卫卫城的官兵,三日一操五日一练,之外便是耕种自己的卫田,平时很少进城走动了。 
  走动的几乎大半是余丁,因为余了没有粮响,有缺方能顶补,所以必须自谋生活费,有些成为流民、逃丁、混混、痞根……甚至作奸犯科的歹徒、鼠窃、盗匪。 
  疤跟老八易非,在白云坞船场弄了一份差事,这是卫所余丁相当好的出路了。这位仁兄在船场任管事,凭他那块料,根本不配在那地方混上那么好的差事,他被看中了是另有原因的。 
  他有位姐夫姓罗,在卫所武备库任管军械的库大使,小武官无权无势,但管军械却是肥缺,因为有些军械是由民间艺匠承造的。 
  这就是易老八得以任船场管事的原因:可以利用他姐夫的路子,监守自盗。 
  那时,太湖盗群出没无定,海贼与倭寇世乘船流窜。水上作战,弓箭为先,箭便成为最热门的利器。 
  箭不难制造,但要造得精巧准确却非易事。军械局南京武备库所造的箭,却是最精良的上品。 
  苏州卫武备库失窃了一千五百枝箭。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罗大使不愿被军法砍脑袋,他有办法伪造一批箭抵账,再推销一部份,总算瞒上不瞒下保住了脑袋。 
  因此,他恨透了这位不争气的内弟。 
  一谈起了这件事,这位大使便会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想证实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 
  城东南的双塔寺前面,形成一条颇为热闹的小街。 
  这里的食店通常分为两种,一是供香客进食的斋店或居士林,一是供各色人等解决肚皮问题的酒坊食店。 
  量天一尺的朋友杨信,在毫不引人注意的一家酒坊宴客。 
  客人是傅老头和穿便服的罗大使。 
  “罗大使,令内弟在白云坞船场失踪,几乎已可断定遭了毒手。”傅老头感慨地说:“遭毒手的祸因,就是那批箭。” 
  “他最好是死了。”罗大使恨恨地说:“他要是不死,我这颗脑袋早晚会被他断送掉的呢。” 
  “罗大使,你不了解黑道人的毒辣手段。”傅老头说:“令内弟并不是存心要害你,只是身不由己,他如果不听命,那些人会用比死还要痛苦百倍的办法对付他。” 
  “他活该!”罗大使忿恨难消。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令内弟一步走错,不能全怪他,可能计算他的人早有预谋,他哪有对付那群人的能耐?罗大使,能不能将令内弟交往密切的朋友姓名,与可疑的坏朋友所作所为说出,让老朽参详参详?” 
  “他很少带朋友返家,到底是哪些杂种勾引他为非作歹,我的确不清楚,我也很少过问他的事。听贱内说,府城里面他有三四个酒肉朋友。” 
  “能记得他们的姓名吗?” 
  “这……一个姓高,叫什么蝎子高峰;一个姓夏,叫夏源;一个叫蔡十二;另一个姓……对,胜田,田……田什么我不清楚了。” 
  “田盛候。”杨信果然不愧称捕房的公人,对一些不良份子的底细颇为培熟:“绰号叫秃猴,一个武功相当高明、心狠手辣的货色,两年前曾经在吴中一龙的江湖行业中,作过枫桥赌访的主事人。” 
  “现在呢?”傅老头追问。 
  “在百花洲的北端,地近前门,洲旁有座百花水树,名义上是前门户百万户应嘉大爷的产业,事实是吴中一龙的宴游处所,秃狱在那儿做护院。” 
  “他与神手无君交情如何?” 
  “神手无君曹三爷只喜欢漂亮的女人,喜欢到外地猎艳,对吴中一龙的江湖行业很少过问。当然,他认识秃猴,但从不走在一起游乐。” 
  “我想,我已经找到一些头绪了。”傅老头哺哺地说。       
  三星盟的人,正在召回所有的暗桩密探,要所有的人撤到枫桥镇候命登船,以便离开苏州返回江北自己的地盘,已向外宣称不再过问苏州的事了。 
  小舟驶经溪口村西面的一处河面,小码头上站着一位绿裳俏女郎。 
  “七姑,借一步说话。”俏姑娘向小舟招手。 
  河面宽仅六七丈,看得真切。 
  舱内钻出无倩贾七姑,欣然命舟子将船靠上码头。 
  “原来是你。”无情贾七站登上码头,债主面孔居然有了难看的笑意:“是不是黎玉香要你在这里等候的?” 
  “哦!七站,你知道我?” 
  “猜想而已。”无情贾七姑毫无戒心地说:“其实黎姑娘对我的仇视是没有必要的,毕竟是自己人,目标相同,只是各人所采的手段有异而已……咦!你……嗯……” 
  话未完,已被绿裳姑娘一指头点在七坎要穴上。 
  小舟上有两名舟子,舱内还有三名三星盟的盟友,都是名义上由无情贾七姑指挥掌握的人,突然看到绿裳俏女郎出手向贾七站袭击,不由大吃一惊! 
  “贾七姑……”三位盟友大叫,飞跃出舱。 
  绿裳俏女郎挟起贾七姑,飞掠而走。 
  三位盟友不假思索地飞步急赶,一面大呼大叫 
  两位舟于急急放下桨,掀舱板取兵刃。 
  码头两侧人影从草中暴起,四个人影疾如鹰跃登小舟,半空中电芒破空而飞。 
  “呵……”船首的舟子首先遭殃,狂叫一声上身一挺,然后向下放。 
  追逐绿裳俏女郎抢救贾七姑的三位盟友,仅追出了三五十步外,便被几个伏在路旁的暗器高手所击毙。 
  小船控舟的舟子,比船首控桨的舟子机警得很,看到四个蒙面人向船上飞跃,便知大事不妙了。 
  他将舱板向飞扑而上的人影掷出,前滚翻避过两枚暗器,再一翻便滚落微浊的河水中向下急沉,形影全消。 
  “糟!逃掉了一个。”登船的人怪叫。 
  “沿河搜,不能留活口。”岸上出现的另一位蒙面人大声下令。       
  同一期间,卓天威偕扮成村妇的月华仙子,登上枫桥镇头的一艘快船。 
  五位高头大马的魁梧大汉,在舱面迎客。 
  “许兄,来得鲁莽,诸位海涵。”卓天威向那位特别壮实的大汉含笑行礼:“凌姑娘知道许兄在此地坐镇,所以带在下前来拜会许兄。” 
  这位就是三星盟负责调度船只的拔山举鼎许福,那壮实魁梧的身材即是活招牌。 
  其他四人在一旁冷然屹立,神色并不友好,显然对卓天威仍怀有敌意,因此拔山举鼎并不替卓天威引见。 
  “好说好说,不敢当。”拔山举鼎的神色也不怎么好,不请客人入舱:“但不知卓兄枉顾,有何指教?咱们很快就会动身,至迟明早便可北航。卓兄,不是前来赶咱们走吧?”” 
  “呵呵!许兄把卓某看成真的霸王了?”卓无威不以为逆:“住盟的行止,与在下无关。” 
  “那么,有何见教?” 
  “许兄在扬州主持盟堂。两月前,有位叫赵元咎的富商,从北面光临扬州,许兄可记得这个人?” 
  “赵无咎?”拔山举鼎沉思:“晤!不错,有这么一个人。” 
  “贵盟的人起初盯上了他,后来又不再理会。许兄,其中有何缘故,可否见告?” 
  “本盟的宗旨,如非必要,尽量不要惊扰规规矩矩安份守已的正当人士。商人可说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他们如果没有把柄落在咱们手上,咱们是不向他们乱打主意的。”拔山举鼎侃侃而论,理直气壮。 
  “那赵元答是规规矩矩的富商?” 
  “在进行调查时,半途便放弃了。” 
  “为何?” 
  “那时,吴中一龙秘密派来连络的代表龙王路寿年,恰好正打算返回苏州,得悉本盟的人注意赵无咎,便向在下表明赵元咎是他们的人。因此,在情在理,在下必须尊重路老兄的请求,所以便取消调查的事不再过问了。” 
  卓天威一怔,眼神一变。 
  龙王路寿年!白云坞船场的场主。 
  老大爷!原来长春谷生是为此而去的,姜是老的辣,抢先了一步。而他,将长春谷主一家子救出,不问经过便匆匆走了,错过了大好机会。 
  “去找长春谷主商量。”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吴中一龙先后派了三位连络专使。”拔山举鼎说:“通常都在场州与大爷洽商。 
  镇江是三不管也是大家都想管的地方,而以吴中一龙在镇江的实力最雄厚,本盟的连络专使,通常在镇江等候吴中一龙的代表前来苏州。龙王路寿年是第二位专使,那次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谢谢许兄的消息,容图后报。”卓天威抱拳为礼:“打扰打扰,告辞。” 
  “好说好说。不送了!” 
  出了镇南,沿横塘东岸的小径急走。 
  “天威,你要到何处去?”月华仙子忍不住发问。 
  “去找傅姑娘。” 
  “傅姑娘?哪一位傅姑娘?我认识吗?” 
  “请不要多问。”他说:“见到她你就知道了。本来,我和她曾经约定见面一同行动的地方,我已经不去赴约了,但不知她还去不去。如果她也不再前往,得费些工夫去找她的船了。” 
  “你与她一同行动?怎么没听说你有同伴?”月华仙子更惊讶了。 
  “她追查凶手,我找盗宝贼,可能我和她所找的是同一个人。”他简单地解释:“不同的是,她是侠义门人,我是亦正亦邪的霸王,所以找不想和她一起行动。现在,得找她交换消息。” 
  “她是怎么样一个人?” 
  “等见了她你就知道了。” 
第二十一章 缥缈惨败  他与傅凤鸣约定会合的地方,距寒山寺不远。本来,傅家的船经常泊在枫桥,他要傅姑娘平时回船住宿,届时至约会处见面一同行动,第一次便碰了大钉子失陷在宋家,以后便再也不曾在约会处见面了。 
  傅家的船不在枫桥,因此,他寄望奇迹出现:也许傅姑娘会到约会处留下什么消息。 
  约会处是一座小农舍,旁边是十数亩菜园,有一对老夫妻住在农舍里,照料这十数亩菜园。 
  菜蔬供给枫桥的市场,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按理,不论任何时候,这里都是和平安详的小天地,任何精明的眼线,也不会在这种地方浪费工夫,这里绝不会发生可疑的岔眼事物。 
  两人沿小径南行,经过寒山寺西面里余的枫林,前面走着一位孤身僧人,看背景和步伐似乎已上了年纪,头顶光亮,大概已不必经常用刀剃了。可能是寒山寺的和尚,一个平平常常的老和尚。 
  相距百十步的距离,两人并未在意。 
  而在意的是和尚前面的一乘软轿,以及软轿前后的人。 
  “不要从路上走”卓天威突然警觉地说,拉住了月华仙子的手。 
  “怎么啦?天威。”月华仙子问,举目向前眺望。她对卓天威情绪上的反应颇为敏感,听出语气中有警戒的意味。 
  “看到那乘软轿吗?还有护轿的人。” 
  “两个打手,一个仆妇,平常得很嘛!在苏州,大户人家的内眷出游,带着打手跟班是常事。” 
  “好像有点不对。” 
  “相隔这么远,天威,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能看出不对?”月华仙子向他婿然一笑,笑得甜甜地:“不要多心好不好?” 
  “记得在静园守候时,那位纷鸨妇的无情贾七站,与那位冒充胡家小姐的美丽女郎,从外面返回,所乘坐的轿与排场,就是这种派头。”卓天威挽着她离开小径,越野而走:“我讨厌她们,也许她们又在玩弄什么阴谋诡计,得防着点。” 
  “哦!扮胡家小姐的人,确是七幻狐黎五香。那时,我在静园养伤,还不能行走。”月华仙子开始警觉了:“贾七姑那次好像与七幻狐闹翻了。真得提防她们,七幻狐未参加开堂大典,贾七姑对你恨之切骨,这两个人都不好惹,避开他们也好。” 
  “奇怪!你的功力,其实不比贾七姑差,而那老妖婆的盟中地位,为何比你高了许多?”卓大威一面拨草分枝越林而走,一面提出疑问。 
  “三星盟的亲信们,是以加盟的久暂和功绩来决定地位高下的,尤其是功绩更为重要。 
贾七姑心硬如铁,手辣心狠,在三星盟的中层人士内,她是最受重用的一个。 
  我加盟的时日比她们晚好几年,所以在她手下听命。七幻狐的地位,则与贾七姑相等,以往她两人合作无间,这次为了你,她们开始有了成见和摩擦,我也感到奇怪。其实,两人对图谋你的事,十分热心积极,按理不会有摩擦,可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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