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神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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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神幻-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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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李缄问道,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李缄可不会认为这个小子是无意间散步就到了这里。

    李贽躬身道:“在下中州李贽。”

    李缄撇嘴,装作想了想,然后毫不客气地道:“中州李贽?没有听过。”自顾自地继续描画。

    “呃……”李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那兄台现在算是认识在下了。”

    李缄斜了此人一眼,带着一些警告味道地道:“有事就快说吧,我这人不喜欢啰嗦,也不喜欢有人在我工作的时候打扰。”

    “在下正是有要事相商,在下才来找兄台的。”李贽说道,一部分注意力放在桌子上的那张地图上。他之前早就注意到李缄正在描画的图画,开始他只是大略看出这是一张地图,此时,他又认真地扫了一眼,心中不禁暗惊。做为一名将领,行军打仗,地图自然必不可少,眼前这副地图囊括了大夏以及周边地区的广阔区域,其精细程度更是叹为观止。李贽同时也发现,这张地图上有几个醒目的标记,他一边拼命地将其记住,一边暗自思量此人描绘此图的目的。根据自己得到的情报,此人莫名其妙地将潇湘书院的书馆霸占,据说只是在看书,现在看来却是不那么简单,结合现在看他地图上的描画,李贽大胆地猜测出对方可能是在找什么东西。至于究竟是找什么东西,李贽此刻没有功夫去关心,他疑虑是不是可以以此为筹码要求对方交出玄铁令,自己只需要承诺此人帮他寻找他想要的东西,便可让他帮助自己,甚至是效忠自己,到时候,李家有了这么一个超级高手,在争夺天下的路途上无疑是大大地有利。不过,事情真能这么简单吗?李贽心中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此人武功太高,不好控制,自己说出他的秘密,万一他翻脸的话……此时的境况对自己是大大不利,一时间,李贽犹豫不决。

    李缄瞥了李贽一眼,了然地道:“要事?……是为了玄铁令吧!”

    被说破企图,李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惶,而是面不改色地道:“正是,还望阁下能将玄铁令交托于我。”

    “哦,那我为什么要给你?”李缄反问道。

    李贽听李缄这么一问心想有门儿,随即诚挚地道:“如今天下大乱,正是乱世出英雄之时,你我身为堂堂七尺男儿,生于当世自当纵横天下。我看兄台也非平常之辈,身怀绝艺,自不甘于人下。我李家虽然不才如今也有五州之地,能征善战的将士数十万,兄台在我李家定可一展抱负……恩……如不嫌弃,在下愿与兄台结拜为异姓兄弟,待天下大定之时,你我二人一起共享荣华!在下所说全是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虚言,还望兄台三思……”李贽的话语铿锵有力、意气风发、大有指点江山的气概。

    李缄此时有些不理解,对面这个小子说这种摆明了的骗人的话,竟然也能如此慷慨激昂,还硬要装作把心肝都给掏出来一样。这些话按李缄的理解就是,第一点,这个小子想当皇帝;第二点,这个小子和自己套关系,想以感情来打动自己;第三点,这个小子打白条,许诺他种种一时间难以实现的好处,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要自己交出玄铁令给他。

    李贽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之后,便以热切的目光望着李缄,等待着他表态,他心里有八成把握对方会同意,他现在的那些手下就是这么收服的。

    李缄瞥了一眼李贽,缓缓道:“说实话,玄铁令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用,带给我的只能是麻烦而已……”

    “那兄台的意思是……”李贽露出微笑,就要上前来,微微有些激动的样子。

    李缄挥手止住他,接着道:“你别误解我的意思,听我把话说完。即便它对我没有什么用,还会带来麻烦,不过,我还是不打算交给任何人。”李缄注意着李贽表情的变化。

    李贽听到这个答案眼中闪过一阵失望,还有一阵恼怒,不过,他将这些情绪都压抑住了,他也并没有放弃努力,仍然彬彬有礼地问道:“这是为何?”

    “不为什么,只是不愿意而已。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嘿嘿,哥们儿,真要等你当上了皇帝,你真能兑现你的话?”李缄轻笑道。

    李贽无言以对,自己刚才的话丝毫没有打动他!李贽觉得,眼前这人自己根本无法揣摩,自己原本准备的说辞都没有了用处,刚刚遭到如此戏弄,李贽心中暗怒,可是偏偏却无法发泄,李贽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但是,李贽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好了,没事了的话,你可以走了。”李缄道,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李贽一咬牙,道:“兄台,这……”他的目光放在李缄笔下的地图上,决定和眼前的人做一桩交易。

    “恩……”李缄盯着李贽,面露不满,停下笔,问道:“你是不是认为你是什么中州李家的人,还有几十万能征善战的将士什么的,我不敢动你?”

    见对方神色不善,李贽当即意识到事情不妙,这种情况多说无益,今天自己身边也没有跟着什么高手,他是一个知进退的人,连忙干笑道:“既然兄台事务繁忙,此事我们以后再谈,在下就先告辞了。”转身快步离去,额头一阵冷汗。

    李缄见他离去,心想,幸好你小子溜得快,不然非让你留点记性不可,自以为高高在上,偏偏做出谦卑的样子来骗人,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啊!听他的意思,他还没有放弃呢……不管这些了,李缄埋头继续画图,画完就可以离开了。

    又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李缄绘制的地图终于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决定此行第一个目的地了。此时,李缄有些犯难了,地图上所标识的几个区域,从湘山前往这些地方,无论往哪个方向走,路程基本上都是一样的,那么究竟该往哪边走呢?

    李缄正犹豫时,阿兰到了李缄身侧,好奇地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李缄看了看阿兰,心中有了主意,便指着地图,问阿兰道:“阿兰,你说我们该往哪边走?”

    阿兰端详了地图半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眼前的东西是地图,左右看了看,最后,随手给李缄指了一块地方。

    李缄一看,阿兰所指区域是滁州,李缄念叨道:“滁州……滁州就滁州吧!”于是乎,李缄决定往滁州方向出发。立刻收好地图,让阿兰抱上小黑,李缄背起阿兰轻功一展,飞身跃上书馆的屋顶,看准方向,踏着湘山树木顶端的枝叶,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直接下了湘山。

    回到湘山小镇的房子中,李缄又收拾了一些阿兰的衣物,也不等第二天了,李缄直接拉上阿兰就上路了。李缄这样做是为了躲开某些人的眼线,始终被人监视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一路急赶,李缄和阿兰当晚就到了一个位于曲江江岸的城镇,城镇不大不小,主要功用就是一个码头。要到滁州,走陆路要绕不少的弯路,最好的办法是坐船沿江南下,很快就能到达滁州。

    这几天都没有到滁州的客船,所以,李缄不想等待,便自己买了一艘小木船。小木船刚好能坐下两个人,本来只是打鱼用的,长途航行显然不太合适。不过,小木船也是船啊,用这艘小船达到滁州,李缄还是很有信心地,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上路了。

    清晨朝阳初升,江水波光粼粼,反射着金色的阳光。一艘小舟在江面上飞驰,如箭飞射,这正是小木船在李缄真气催动下的结果,李缄算了算,一直按这个速度航行的话,三天就能到达滁州地境。

    不过,天公不作美,中午刚过,天色突变,竟然毫无征兆地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遇到这种情况,李缄有些发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忘记考虑天气问题了。不过,下雨这种小事还是难不倒李缄的,把阿兰搂到身边,真气外放,便在体外四尺的区域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护罩,将雨水彻底阻隔在外,一滴也无法进入。

    阿兰怀抱小黑,她显然对这个奇异的护罩十分好奇,伸手去触摸,手指透过护罩摸到外面的雨水,阿兰就这么玩起雨水来。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这琴声倒和雨声相得益彰,琴声越来越近,江面上驶来一艘三层高楼船,楼船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李缄的小船附近。

    为了不引起船上人的注意,李缄将真气护罩收缩,仅仅在自己和阿兰两人身体表面一厘米的距离。

    这时,楼船上却探出一个脑袋来,是一位面色黝黑的老伯,对李缄喊道:“两位,上来避避雨如何?”

    李缄看了看天,着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心想到大船上也没有什么,便道:“那就多谢了!”楼船上扔下绳梯和一条绳子来,李缄将小船系上,抱着阿兰上了楼船。

    到了船上,招呼两人的就是刚才叫两人上船的老伯,他是这艘船的船老大,大家都叫他于伯,其实他也就五十来岁一点,只是,一直在江上风吹日晒的,人显得比较苍老而已,不过,于伯身体却很壮实,精神也好,也很健谈。

    于伯招呼李缄和阿兰吃了一些东西,问道:“小伙子,你们是到哪里啊?”

    李缄回答道:“哦,我们是要到滁州。”

    于伯道:“滁州……我们也是到滁州,顺道带你们一程如何?”

    “如果不麻烦的话,那就多谢了。”李缄应道,这种大船速度很快,这样免得自己费劲,省点力气固然是好的。

    于伯笑呵呵地道:“恩,不麻烦,不麻烦,在外面的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我给你安排一个住处先住下好了。”于伯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眼睛瞄着楼船中部的那些房间,道:“只是,你们最好不要胡乱走动,惊扰上面的那些小姐可就不好了。”

    “哦,我知道了。”李缄点头表示明白,于伯口中的小姐应该就是弹琴的人吧,恩,琴声已经停下了,现在是有人在吹箫。

    李缄和阿兰被于伯安排在船尾一间船舱内,虽然稍微有些狭小,但是两个人也足够了。按照于伯的吩咐,李缄和阿兰一直呆在船舱里,反正外面正下着大雨,没什么可做的,李缄便让阿兰打坐练功。

    不过,船上实在不是练功的好地方,摇晃得厉害不说,船上时不时还会传来悦耳的琴声箫声还有其他一些什么乐器的声音,也有女子歌唱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女子银铃一般的欢笑声。

    后来,零星听于伯和水手们提起,李缄多少知道了,船上的乘客就是当世两大才女,她们分别被世人称作玉凤与彩蝶,具体叫什么可不是一般人能清楚的。她们这次是刚刚完成在潇湘别院为曲文正老先生祝寿的表演,现在正要南下演出。李缄对这些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他只想早些到达滁州,然后开始自己的搜寻工作。

    当天入夜的时候,雨也停下了,一轮明月从乌云中羞答答地探出头来。在船舱里呆久了也有些憋闷,李缄和阿兰一起到船尾透气。吹着凉爽的江风,望着明月,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李缄直觉得像是做梦一般,谁会想到自己会流落到这样一个世界来呢,或许,人生就是一场梦吧!

    阿兰同样望着明月,目光迷离,许久,阿兰轻轻靠到李缄怀中。李缄轻拍她的背脊,心想,阿兰或许是想起了些什么了吧。

    就在这时,于伯走了过来,冲李缄眨眼,笑道:“哟,小伙子,对你老婆不错嘛,小俩口如胶似漆的,呵呵。”

    李缄微微一笑,对于伯的误会也没有辩解。

    于伯接着道:“待会儿就到渔阳码头了,船在那里要停一个时辰,渔阳的夜市有不少好东西,你要是想买点什么东西就上岸去看看吧,记得按时回来就是。”

    “我们知道了。”李缄点头道。

    “那好,我去忙我的去了。”于伯说着便离开了。

    不多时,于伯口中的渔阳码头就到了,码头很大,停泊了许多船只,码头上的工人繁忙地搬运着货物。渔阳的建筑都是依山而建,房屋一层一层地往上垒砌,这里应该是一个商品集散地,即使入夜也很热闹,远远能听到市场特有的嘈杂。李缄并没有下船的打算,只是站在船尾看了看渔阳的夜景。

    看了一阵子,李缄觉得也没有意思,见阿兰已经很疲惫的样子,李缄便要带她回船舱休息。就在这个时候,码头上涌来一群大汉,个个都手持兵刃,他们呼叫着将李缄所在的楼船给围了起来,而船上的水手们也各自取出兵刃与这些大汉对峙。

    见此情况,李缄微微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第二章 江上遇阻

    于伯出面与来人交涉,原来,这些大汉都是大江盟的帮众,大江盟帮主江霸下令追捕两名青年,凡是过往船只都要搜查,这些大汉包围楼船就是想要上船搜查。于伯推说船上有女眷实在不方便,还给了领头的一些银两,但是,这些人还是坚持要搜查,于伯带着一干水手毫不退让,双方对峙,眼看就要兵刃相见。

    李缄在一旁见这种情况,正思考是不是该过去帮忙,船楼厅堂中徐徐步出数名体态妖娆的女子。这些女子中,最引人注目的要属中间的两名女子。其他女子的容貌也都是十分美丽了,不过在这两人面前都黯然失色,两人身上显出与众不同的独特魅力,让人印象深刻,不过,这两人相比风韵气质又是大大不同。

    身材较为高挑的女子,一身素白宫装打扮,除了一根碧玉发簪外,身上也无什么多余的首饰,皮肤白皙如玉,目似秋水,双眉如黛,琼鼻挺翘有一股坚毅的味道,神情娴静温和,淡雅悠远,偏偏却又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另一名女子穿得却是一袭色彩艳丽的彩衣,五官精致可人,尤其一双水灵的大眼更是夺人心魄,身材娇小,整个人宛如精灵一般,她怀中还抱了一具古琴。这两人相映生辉,又各有千秋,要说两人风华绝代也绝对不过分。

    不用说,这两名女子就是玉凤与彩蝶两人了,至于谁是玉凤谁是彩蝶,李缄猜测那彩衣女子应该就是彩蝶了,李缄做出这样的推断,当然是因为她穿了一身彩衣,那素衣女子自然就是玉凤了。

    玉凤和彩蝶一出现,那些围着楼船的汉子一时间都痴了,直直地盯着两女。回过神来,这些汉子嘈杂起来,要说“色胆包天”这四个字可不是白说的,这些汉子脑子多半因为玉凤和彩蝶两人的美丽而短路了,也不想想这样美丽的女子出来行走岂能没有依仗,他们直把两人当作青楼女子一般,肆意调笑,粗言粗语,放浪淫笑。

    玉凤面对大汉们的淫亵话语,只是微微蹙眉,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彩蝶却是恼怒非常,冷哼一声,恨恨地道:“闭上你们的臭嘴!竟敢如此无礼……看我怎么教训你们!”说话间,将怀中的古琴单手搂住,另一只手抚住琴弦,纤细白嫩的手指急速拨动,古琴发出一连串急促的琴声,琴声中竟然带着杀伐之意,铮铮作响,彩蝶身体微侧,琴弦跃动,发出几声高音,尖利的琴音夹杂着强劲的真气,化作一道道几乎可见的半月形气浪激射而出,水波一般连绵不绝。

    见此情形,李缄微微诧异,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音波功。

    彩蝶的发出的气浪将那些大汉笼罩,立刻就发生了效用。音波攻击不同于一般攻击,修为不足的高手尚且难以抵挡,何况这些只是练了一些三脚猫功夫的大汉,琴音铿锵,气浪不绝,那些大汉顿时像是被在台风中一般,东倒西歪,不多时,彩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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