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谨王爷和清远白也都不解地看着梁夕,不知道他为什么把到手的胜利又拱手让了出去。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要是美女看我的话我会觉得不好意思,而你是个男人,再这么含情脉脉盯着我,我就会打你的。”梁夕不客气地对项保文道,“我刚刚的话你同意没?”
梁夕的身份只是一个平民,而项保文却是一国的太子储君,按照道理来说,两人之间悬殊的低位让梁夕是根本没有资格用这种口气和项保文讲话的。
但是项保文今天被打击的次数太多,原本已经绝望的心乍逢惊喜,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满脸呆滞地点点头。
“那既然你同意的话,第三场是比美女?”梁夕上上下下打量着项保文,因为本身是龙族外戚,又是龙族太子的身份,他不刻意掩饰自己的气势后,项保文的气场立刻就被压榨得丝毫不剩。
众人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他们只能感觉到梁夕此刻反而更像是坐拥大国的储君,而身为项国太子的项保文,在梁夕的衬托下更像是流落街头的贫穷乞丐。
这种气势上巨大的强烈反差,顿时让众人对梁夕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起来。
谨王爷站在梁夕身后不远处微微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但是被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快点把你的美女拖出来让我们欣赏一下吧,我还要赶回去睡觉呢。”折腾了一晚上,梁夕的确也感觉有些累了。
今晚因为梁夕的原因,整个比试峰回路转高潮迭起,众人心中都觉得刺激,此刻对他更是充满信心,同时又对梁夕将悬念留到第三场而对他暗暗感激。
听到梁夕的话,又被身后几个手下小声提醒了几下,项保文这才回过神来,不过他的精神此刻已经距离崩溃不远了,所以做起动作来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望见项保文呆滞地指挥手下抬来第三个木箱子,梁夕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装逼遭雷劈,得到报应了吧!”
当第三个箱子打开后,众人发现箱子里装着的是之前一直陪在项保文身边的一个侍女。
原本一共有两位侍女的,此刻见到只剩下一个,众人心头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人多问。
项保文自己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之前派出那名侍妾去通知自己的手下发起行动,结果一去不回,现在外面的火势已经被控制,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手下到底在哪里。
这些问题让他纠结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我们比什么?”梁夕抱着胳膊笑吟吟望着项保文问道。
这个侍妾虽然也是天姿国色,但是在坐拥尔雅、清越等等绝世美女的梁夕面前,这个侍妾的身材容貌气质只能算是一般。
此刻别说是俏生生站在梁夕身边的尔雅了,就连在一边东张西望的朔双,也比这个侍妾美出了一大截,所以要是比容貌的话,项保文已经输了。
“我们比、比才艺。”项保文结结巴巴说道,努力让自己的舌头恢复柔软灵活后,他才接着道,“我这个侍妾的歌声能够震碎琉璃杯。”
说完后他拍拍手示意侍妾开始演唱。
侍妾目光流转,用众人听不懂的语言演唱起一首曲子。
等听到第一个音符的时候开始,众人才明白为什么项保文有信心比美女了。
他这个侍妾的歌喉只能用天籁来形容,声音干净澄澈,如同高山雪顶上融化的潺潺细流,一直流淌到了人的灵魂里,清洗了污秽一般。
声音最高的时候,聆听的众人只觉的自己的灵魂也随之颤抖起来,全身鸡皮疙瘩个个立起,仿佛下一秒钟灵魂就要和身体分离一般。
声音再一次拔高,距离侍妾最近的一个琉璃杯剧烈颤抖,猛地啪啦一声碎裂开来,清脆的声音也把周围众人吓了一跳,心脏砰砰乱跳。
其他人都被这位侍妾的歌喉吸引,只有梁夕摸着下巴满脑子的龌龊心思:“真不知道这个侍妾被文王上的时候是不是也用这样的声音叫,那岂不是隔三公里都能清清楚楚听到了?而且声音这么大,对耳膜总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吧?”
一曲完毕,众人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灵魂刚刚出游了一番一般,心中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接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梁夕的身上,之前因为他主动放弃的原因,他和项保文之间是一胜一平,这一场要是输了的话,两个人就是打和。
当然了,在场大部分人都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毕竟项保文之前的嚣张气焰让众人都极为不爽,能看到他吃瘪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梁夕这次会怎么办。
梁夕脸上自信的笑容此刻在项保文看来,仿佛就是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在慢慢流逝:“他难道也有很厉害的侍妾?”
在项保文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梁夕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身边,很是遗憾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唉,不是我说你,何必呢?真的,如果你挣扎一下的话,我或许还会卖你个面子,你给我一定数目的银子,我就故意输给你和你打和,你面子上也好看,但是你偏偏选了我这边的强项,我要是输给你的话简直就是世界末日提前到来了!”
第1077章 请履行赌约
听到梁夕的话,项保文的脸色瞬间从白变灰再变青,四周众人眼中却是闪过不解的神色:“他为什么说这是他的强项?”
“我的小宝贝,轮到你了。”梁夕转身笑嘻嘻地向尔雅打了个响指,肉麻的称呼让尔雅的脸色微微一红,嗔怪地朝他白了一眼。
“梁公子。”项保文的那名侍妾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忍住,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后道,“您的这位侍妾拥有比我更好的歌喉吗?”
项保文的这位侍妾长相甜美,和人交流的态度也比项保文不知道好了多少,所以梁夕对她也没有多大的恶感,淡淡一笑道:“听一下就知道了,嗯,你还需要多多努力呀。”
梁夕一边说着一边在这位侍妾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哦对了,差点忘了和你说,她可不是我的侍妾,她是我的乖乖小老婆。”
侍妾这才记起来之前尔雅称呼梁夕为相公的事情,脸色红了一下,告罪一声后便赶紧退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尔雅。
她对自己的歌喉有着绝对的自信,所以她才会对梁夕刚刚说他稳赢的话很是在意。
“相公,我唱什么好?”尔雅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问一下梁夕。
“随便哼几句好了,反正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梁夕笑嘻嘻地拦住尔雅的腰道。
梁夕这番话说得很满,和之前他扮猪吃老虎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要不是之前梁夕将项保文压得死死的,现在众人一定会对他的话格外不屑,毕竟刚刚那个侍妾的歌声他们是听到的。
“开始吧。”梁夕往后退了一步,对尔雅轻声道。
尔雅嗯了一声,闭眼沉默片刻朱唇微启。
如果说之前那位侍妾的歌声直透人的灵魂的话,那么此刻尔雅就是用灵魂在歌唱。
尽管只哼了几个音符,但是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了悬念。
哼唱完毕,尔雅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羞涩,嘤咛一声埋头梁夕的怀中。
周围不少男宾客此刻恨不得自己化身梁夕,好好搂住安慰一下美人。
侍妾的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周围众人也久久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项保文面若死灰,这一场竟然是以如此没有悬念的方式败掉了。
侍妾倒是没有多少失望的神色,既然技不如人,那就应该虚心请教。
她走上前行了一礼,然后看着尔雅问道:“请问您的老师是哪位大师?”
梁大官人一把将尔雅拉到自己身后,毫无廉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道:“我老婆当然是我教了,每天我都和她摸摸抓抓,指导她发声的技巧,其实——嗯?你懂的?”
侍妾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但是望见梁夕挤眉弄眼满脸**的神色,她也是过来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羞赧红晕。
尔雅见梁夕口不择言随便调戏,轻哼了一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望向侍妾微微一笑道:“其实在你们人类中,你的歌声已经是很好的啦。”
“你们——人类?”侍妾微微迷茫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尔雅的意思,“你、你不是——”
“所以你明白的啦。”尔雅笑嘻嘻地打断了她的话。
侍妾释然地点点头:“那我输得也不冤枉。”
“这就叫以己之长击人更长,妹子你加油呀,有生之年还是有机会达到我徒弟十分之一二的,等你什么时候可以战胜我徒弟,就可以来挑战我了。”梁夕继续不要脸。
侍妾微微一笑道:“梁公子说笑了,我会更加努力的。”
说完后深深看了梁夕一眼,便转身回到项保文身边,附在对方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项保文沉默地叹了口气,朝自己身后的四个手下挥挥手:“我们走。”
“慢着慢着。”梁夕笑嘻嘻地上前一步拦住他们。
“你想怎地?”项保文皱眉看向梁夕,今天他的脸已经丢得够多了,现在他只想离这里远远的,去打探下自己的手下和另外一个侍妾的下落。
“我想说文王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梁夕摸着下巴望向天花板,“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要和打赌的,还有人说输了会怎么怎么样的,不会言而无信吧,在我们楚国,言而无信的人是要被新鲜的竹子插肛门到死的。”
之前说要比试的人是项保文,比试输掉要认罚也是他提出来的,那时候他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输,所以梁夕加重惩罚条件的时候他才没有反对。
现在见到自己要履行赌约了,脸色顿时涨红得好比一块猪肝。
“文王难道你会不好意思嘛,没关系的,我们只会告诉别人正在街上裸奔的是项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而不会告诉他们这是文王。”梁夕很替项保文着想地道。
“那只会更丢脸吧!”项保文心里有火却又不敢发出来,梁夕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的场景给他的阴影太深了,特别是这个人打人还都是往死里打,不打残废绝不还手。
“这个——这个——”项保文呢喃着想给自己找个推脱的词,眼神朝着四周扫去,希望能有人帮他说话。
可惜的是之前他的态度太过嚣张,将这里除了他们项国的人都得罪了,就连一开始有心和他结交的楚战仪,此刻也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扭过头望向其他方向。
而谨王爷和清远白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正好我家的厨师在,虽然水平差了一点,但是煮一碗热汤还是可以的。”梁夕脸上笑容不变,但是拳头却是暗暗捏起,传来一阵类似炒豆子的劈啪声。
“你是什么人,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项保文身后的一个手下壮着胆子站到梁夕的面前。
见到自己的手下站出来,项保文眼底深处露出一抹如释重负。
项保文眼中的神色没能逃过梁夕的眼睛,大官人嘴角上扬冷冷笑道:“苍蝇。”
“嗯?”手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只手掌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砰!
众人眼前一花,只见一片血雾弥漫,因为速度太快的原因,他们只看到一个血色的人形飘渺地定格在刚刚那个手下站立的地方,而那个手下的肉体竟然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第1078章 怎么能这样子呢
一阵浓郁的血腥味从人群后方传来,众人疑惑地转过身去,顿时只觉得全身寒毛乍竖,有胆小的女宾客捂住嘴尖叫了起来,其余的男宾客也感觉灵魂都快被抽离了身体一样,发炸的头皮几乎把天灵盖掀开来。
他们想要把眼睛闭上或是转移时间,但是在极度的惊恐下,他们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
之前那个手下站着的地方只剩下了一滩污血,因为身体飞出去的速度太快,从身体毛细血管里面飚射出来的血雾还保持了他之前站立的形状。
而手下的身体则是以闪电般的速度被砸到了人群的后面,此刻一半露在墙外,另一半则直接变成了肉泥嵌进了墙壁,肉末混合着鲜血在墙壁上溅出触目惊心的放射线形状。
梁夕收回手,漫不经心地道:“哎呀,不好意思,刚刚手劲好像用得大了一点,唉,我最讨厌和别人讲话的时候有人插嘴了。”
见到梁夕大庭广众下一巴掌就把人扇成了肉泥,众人只觉得喉咙干涩。
都说打狗还看主人,梁夕今天挥手间就杀死了楚战仪的两个手下,重伤项保文两个手下杀死一个,脸色变都没有变,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完全没有感觉。
这种视挑衅自己的人于无物的可怕气势,让四周的人都从心底发寒,虽然明知道梁夕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他们依旧有种想要立刻逃离这里的冲动。
可惜的是此刻他们的双腿都像是灌了铅一般,根本没法移动分毫。
项保文身后剩下的三个手下,虽然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亡命徒,但是面对梁夕这种睥睨生死的气势,他们再也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仿佛梁夕就是他们生命的主宰,在他的面前就只能匍匐。
梁夕把视线重新转移到项保文身上,嘴角淡淡的笑意让项保文吓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文王,愿赌服输的道理应该不需要我再讲给你听吧,你的手下刚刚仗着自己身强体壮想要欺负我,幸好大家都拥有极强的正义感喝退了他,不然我恐怕会被他打得吐血三升半年起不了床。现在虽然我没有受伤,但是受惊过度,至少需要五百万银子的精神损失费来买药,这些银子由你赔给我,你没有意见吧。”梁夕剔着指甲淡淡道。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敲诈,项保文只能点头,心里只想着赶紧逃得远远的。
“口说无凭,你还是立个字据吧,到时候我也好有个凭证,周围的大家都是人证,要是你想要赖账的话,有人证和借据,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梁夕挥挥手,尔雅将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送到了项保文的面前。
要是梁夕真的想要收钱,恐怕就算是借给项保文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赖账,此刻让项保文当着众人的面立字据只是为了羞辱他一下,谁让他之前那么嚣张跋扈。
项保文心中的苦楚和怨气根本无处发泄,只能欲哭无泪地写下欠梁夕五百万两银子的借据交给了他。
抖了抖借据望了一眼,梁夕将纸张折叠好交给尔雅,然后指着项保文的裤腰带道:“现在你可以脱衣服了,记得要全裸哦。”
众目睽睽下项保文这时候自杀的心都有了,要是自己今晚真的裸奔了,丢脸也就罢了,这个项国太子的位置恐怕也就不保了。
“脱不脱?”梁夕的声音在项保文听来仿佛就是从地狱深渊里传来的。
狠狠咬了咬牙,项保文的手颤抖着伸向腰带,牙龈被咬破渗出鲜血,口中满是血腥味。
腰带被拉开的刹那,项保文只觉得天地都仿佛塌陷了一般。
“梁夕,我看今晚就这么算了吧。”一个悦耳却清冷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众人齐齐左右望去,这时候谨王爷和清远白都没有讲话,他们想看看还有谁竟然有胆子阻止梁夕。
不等众人找到自己,铃音就已经缓步走了出来,清凉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地盯着梁夕:“算了吧,你已经赢了。”
梁夕静静看着铃音,气氛一时间安静得有些诡异。
人群中已经有人不敢看了,按照梁夕刚刚的手段,敢挑衅和反对他的人,下场都是格外凄惨,哪怕铃音是个美女,哪怕铃音是公主,他也是完全不在乎的。
敢逼着太子脱衣服裸奔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忌惮一个公主?
“啊,哈哈哈,你说的是啊,我只是在和文王开玩笑呢。”梁夕突然挠着脑勺,脸上满是人畜无害的笑容,“铃音你一定是误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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